第33章 北冥世家
第二天，許曉亮和林楓陪北冥玄來到雲裳科技所在，盛京有名的國貿頂樓，雲裳科技足足租下了二層。在會客室呆了半晌，許曉亮打了三個電話後。一位身穿合體職業套裝的美女才扭動着細腰走進來：“不好意思了，許處長您久等。袁總剛和信息産業部的李司長他們聊了很久，有一個互聯網的案子。這兩位是？”
許曉亮介紹：“這位是從江南省來的客人，武林市明海科研所的北冥玄北冥所長；這位是東湖區宣傳部的林處長。”
随後又向北冥玄他介紹：“這是雲裳科技的行政部秦穎秦總。”
北冥玄兩人和秦穎見禮後，北冥玄說：“是江南大學尚成喜博士推薦我來見袁總的。”
秦穎笑了笑說：“許處知道袁總的性格，有不熟悉的客人，我還要再請示一下。”
三人無奈地點頭，又坐下等候。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秦穎來會客室請三人進去。林楓已經有些不耐了，他們在盛京也不是一般的人，這個袁月瑤不過一個博士，怎麽架子這麽大？奇怪的是許曉亮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居然還可以忍耐。林楓邊走邊想，轉了幾轉，走進總裁室。
只見一名同樣穿着職業套裝的女子正背對大門，面朝窗外地打着電話。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讓林楓眼前一亮。同樣的職業套裝穿在這名女子的身上是那麽得體、合适，讓人感到說不出的舒服。高挑的身材，完美的腰肢和臀線，還有那修長的美腿，小腿處露出的肌膚滑若凝脂，林楓被這個絕美的背影震驚了。
女子聽到開門聲，說了兩句就挂了電話，回過頭來。林楓頭嗡地一下，他的心中響起了一個聲音：女神，這是我的女神，這就是我尋找了十餘年的女神啊，她是我的，誰也別和我搶。
眼前的女子有一張魔鬼般的面孔，唇紅齒白貌美如花，看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女子好奇地看了看進來的三個人，許曉亮是認識的，他旁邊的兩個人好奇怪，一個咬牙切齒地一臉堅毅，一個嘴角含笑卻沒有普通人那樣的仰慕神情。她的臉上雖然含着一絲微笑，但那種冷然拒人千裏之外的孤傲，離着十幾米就開始把人往外直推。
秦穎向她點點頭說：“袁總，許處您見過，這兩位是…”
原來這位二十出頭的絕色美女就是袁月瑤，袁月瑤如此年輕漂亮倒是大出北冥玄的意外。和尚成喜是同學，又有這麽高的聲譽，北冥玄認為至少也該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袁月瑤點點頭，坐到辦公桌後面，居然沒有陪坐到會客的那組沙發上去，秦穎只得再搬了張椅子，請他們在桌前坐下。
袁月瑤眼睛望着桌上的電腦，随意地問：“許處有什麽見教？”
神色、口氣中的冷淡撲面而來，林楓暗吐了吐舌頭，這個女神好大的架子，老氣橫秋的全無這個年齡女性該有的活潑、嬌俏。許曉亮知道她的性子，當初第一次和她見面時，驚豔之下大獻殷勤下，受到的譏諷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直截了當地說：“是北冥所長想見你。”
北冥玄不等她說話就接過話題：“與尚博士聊天時，尚博士推薦了袁總，他認為袁總可能會對明海科技下一步人工智能的研究有興趣。”
北冥玄不過第一次見面，他已經有點掌握了袁月瑤的性格特點，和這樣極度自信的美女加專家說話，只能是簡單、明了、直奔主題。
袁月瑤皺了皺黛眉，手撫了撫額頭說：“和尚？很久沒見了，還是這樣愛找麻煩。你那個什麽明海科技會有我感興趣的人工智能研究？你确定你不是在開玩笑？我這個人不喜歡開玩笑。”
北冥玄哈哈大笑，他這半年和各式各樣的專家學者打過交道，這類目中無人的品性者見的也不是一個兩個，有真才實學的，有裝腔作勢的，有色厲內荏的，都逃不出他的法眼。眼前的袁月瑤才高貌美，平日裏身邊的人不是吹捧奉承就是讨好殷勤，養就了她這副眼高于頂的性格模樣。
當下也不客氣地說：“對，尚博士向我推薦了你，不過我要的是全藍海最好的計算機專家，所以我想親自見見，看看盛名之下其人若何。”
秦穎和許曉亮大驚，果然，袁月瑤不屑地說：“我的能力如何不勞你評定，尚成喜也沒有資格，我很忙，沒時間接待你們。”
說完擡起頭對秦穎說：“下次這些無關的人不要帶進來，我那有時間和他們浪費？”
北冥玄卻說：“怎麽？袁總畏懼和我一談嗎？”
袁月瑤一愣：“畏懼？你說什麽！我畏懼！”
袁月瑤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母老虎般地呼地站了起來：“別說炎龍，就是在南陽洲也沒人可以讓我畏懼。”
北冥玄臉色一正，并不接口這個話題而是滔滔不絕地向袁月瑤提出了十幾個計算機方面的問題，涉及硬件、軟件和操作系統等各個領域。袁月瑤臉色由紅變白，從憤怒到沉思，從沉思到不解，又從不解中明悟出什麽，不斷地變化。
北冥玄話音一落，她就說：“人工智能中樞控制系統，現代的電腦技術還達不到您所說的效果，不過您的思路實在是人工智能的一場革命，您已經有成果了？我能不能見識一下？”
不知不覺間，袁月瑤話語中已經用上了敬語。她已經被這十幾個問題帶進了北冥玄描繪的全新世界中，兩人侃侃而談，旁若無人。其他三人面面相觑，開玩笑吧，袁總還有這麽熱情似火的一面？看她眉飛色舞的模樣，全無冰美人該有的矜持，這還是那拒人千裏之外的袁總嗎？為什麽北冥玄什麽都懂？會談禪說法，會古武絕學，現在他還會計算機，難道泡妞必須是全能選手？林楓看了看許曉亮，許曉亮看了看秦穎，三人一齊搖了搖頭，人比人氣死人啊，三人悄然起身出了總裁辦公室。
袁月瑤興奮地站了起來來到北冥玄身邊拉着他的手臂說：“太神奇了，您可真的是天才，月瑤是真的服了。”
北冥玄說：“不，袁總，你錯了，我的一切理論都停留在構想、理論上，需要你的加盟，來共同驗證，把這個構想和理論變成現實。”
袁月瑤鄭重地點頭說：“我當然要參加，你不讓我參加，我可不依的。”
說完還撒嬌般地搖晃着北冥玄的手臂，北冥玄尴尬的一笑，轉頭發現大家都不見了，忙說：“袁總，這個…”。
袁月瑤這才反應過來，秀面通紅，疾步回到座位，拿起話筒：“秦穎，通知一下，馬上開董事會，我要安排一下公司的事。”
如此順利地邀請到袁月瑤的加盟，許曉亮一直到走出國貿大廈還是不敢相信。
林楓則垂頭喪氣地哀嘆：“北冥兄，袁月瑤是我的菜，拜托，你能不能讓一讓兄弟？”
北冥玄一臉無辜地說：“林兄，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想追袁總嗎？我支持你啊。”
林楓一把抓起北冥玄的手：“兄弟，你是我一輩子的兄弟。”
華新和童文帶着北冥玄去爬了一趟野長城，吃了一頓正宗的盛京的大餐。第二天下午，林楓打來電話告訴北冥玄，他約了北冥舟晚上聚一聚。北冥玄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他自己知道和北冥世家的關系，那是血緣帶來的一種不自覺的親近，或者可以嘗試一下有沒有希望讓父親回歸。
來到林楓約定的酒店，走進包廂，北冥玄就看見林楓和許曉亮兩人陪着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在聊天。青年的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青年的面容和自己有着一分相似。看到北冥玄進來，三人站了起來，那名高大的青年看到北冥玄，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分鄭重、三分期待、三分忐忑和一分熱切。
他快步走上前恭敬地說：“你是北冥玄？能請教你父親的名諱嗎？”
林楓在身後介紹：“小玄，這位就是雲鵬的北冥舟，他是北冥世家當代家主的親孫子。”
北冥玄擡起手和北冥舟握在一起說：“我的父親是北冥翰，你聽說過嗎？”
北冥舟高大的身軀一震，臉上現出激動不已的神情：“您真的是四爺爺的血脈，啊！我該叫您玄叔的。”
實際上自從東城世家暗赴雲鵬市調查北冥玄開始，北冥世家就注意到了江南省。之前并不是他們沒有能力找到北冥翰，只是因為北冥翰的父親北冥淵放出話來：誰要是敢去找北冥翰，誰就和他一起滾出北冥世家。所以沒有人敢違背老爺子的意志，再說就是找到了又如何？只會激怒老爺子，讓北冥翰一家人更不好過而已。
近三十年過去了，老爺子也從家主的位置上退了下來，老大北冥星接任家主的位置，加上有東城世家的契機。北冥星便瞞着老爺子派了幾名嫡系子弟暗中調查，北冥舟這個時候出現在盛京當然不為無因。終于得到了證實，兩個從沒見過面的叔侄眼中都有些濕潤，一種血脈中天生的親近感油然而生。
北冥玄不知道族中的輩分，沒有貿然回答，北冥舟顯然知道叔叔的顧慮，他忙将北冥玄請到一旁坐下，細細向他解釋。北冥玄的爺爺有四個兒子：星、海、浩、瀚，北冥翰最小，自幼性格穩重少言，聰慧異常，最得北冥淵的喜愛，從小對其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繼承自己的衣缽。不想北冥翰無志于此，北冥淵失望之下繼而惱羞成怒，下了将兒子逐出家族的決定。北冥舟是北冥玄大伯的長孫，精明強幹，盛京大學畢業後已經進入家族的管理層。
北冥舟說：“玄叔，四爺爺怎麽樣？身體可安好？爺爺和二爺爺、三爺爺都非常牽挂。曾爺爺嘴犟心軟，心裏對四爺爺還是非常挂念的。”
北冥玄說：“父親安好，最近正在籌建明海汽車，就是明海科研所也是父親在統籌的。我也是今年才聽父親說起家族的事，因為爺爺的緣故，也不敢冒然尋去。”
北冥舟肅然點點頭說：“是啊，曾爺爺的性子，我們都…嘿嘿”
北冥舟笑了笑，接着說：“實際上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四爺爺，望子成龍心切，沒有顧及四爺爺的感受也是有的。玄叔也要多勸勸四爺爺，一家人總終歸還是要團圓在一起的。再說曾爺爺年紀也大了，曾奶奶這幾年天天唠叨四爺爺，我看老爺子也就是個面子上下不來。”
兩人親密地說個不停，林楓等說：“兩位兄弟，莫要旁顧無人啊，你們叔侄是親的，我們都是外人了不成？你們看，這麽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也吸引不了你們的注意力嗎？”
兩人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華新麾下的若冰等影視明星，已經濃妝豔抹地齊聚廳中。兩人忙起身招呼，各自落座和朋友們舉杯共飲。大家向兩位相認的親人道賀，對北冥玄的輩分提出了嚴正的交涉，直到北冥玄承諾：各論各的，這才作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