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冰
這天晚上我夢見了很多事,夢見了當初他說他只是舍不得一個伴而已,事實證明确實如此。
他上了大學交了新朋友,最初幾個星期都不回一次家。他有了社交軟件後,發的都是和同學出去玩的事情,看樣子真的挺開心的。
又想起他打電話哭着叫喚李寧澤,他該怎麽辦。
李寧澤是gay,我周末在酒吧經常看見他,他也時不時來跟我搭讪,我每次都沒給好臉。他無非是想在我這打聽魏訃言的事,我怎麽可能讓他如願。
每次我都會說“我只是他的合租室友罷了,說的再近一點,也就是個一起養貓的合夥人。我實在跟他不熟,你不是他同學嗎,老問我幹嘛。”
然後他總是明裏暗裏內涵我冷血無情,有次他被我說的竟然想動手打我,可能是被拆穿的無能狂怒吧。
他當時跟我說“你們不是從初中就開始一起養白栀子嗎?都五六年了,這還不熟?”
我很生氣,魏訃言這個都告訴他了,這是再我面前炫耀你們關系好嗎?
“麻煩你轉告他,下次不要用別人的故事去搞人際關系,你喜歡他就直接跟他說,不要來找我的麻煩。”
他神色古怪地看着我“你說我喜歡他,但又沒表現的難以接受,所以你其實不介意同性戀?”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不光不介意,我自己都喜歡男的。但我一點都不想了解他在大學的事,麻煩你不要來煩我。”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了解魏訃言在大學有了什麽新的伴,甚至可能還是會上升成我可望不可及的地位的那種伴。
“你不喜歡他還死皮賴臉跟着,相處了五六年,你慣會在他面前裝深情,對別人卻說跟他不熟,你真是又當又立。”
看來魏訃言什麽都告訴他了,甚至可能還感覺到我喜歡他了。不然身為第三者的李寧澤怎麽會知道他在魏訃言面前裝深情,所以是魏訃言覺得我在裝深情嗎?他感到別扭了嗎?
近水樓臺先得月簡直是屁話,我跟他相處了這麽久,還抵不過新認識的李寧澤,起碼他什麽都願意告訴這個李寧澤而什麽都不跟我說。
李寧澤還是沒打成,但這次之後我開始刻意跟魏訃言保持距離了,即便本來距離也不小。
Advertisement
他感受到了我的喜歡,卻覺得我在裝,每天回來都很沉默,我跟他除了貓已經沒了任何話題。
他是讨厭我吧,只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沒把我趕出去。
我這麽想着,又一次淚流滿面。魏訃言的電話再一次打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可能是昨天晚上哭着叫李寧澤叫的太大聲壞了嗓子。
我沒說話只等他說,他好像有點不耐煩了最終還是先開了口“我昨天喝醉了打錯了電話,有跟你說什麽嗎?”說到後半句他的語氣顯然弱了三分。
“啊,昨天你哭着說怎麽辦來着。”我忽略了他叫李寧澤的部分,又覺得很不甘心說了句“我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放心,我什麽也沒問,你什麽也沒說。”
“哈,行。”緊接着嘟的一聲電話挂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确定聲線正常後又撥了回去。
等到最後一秒即将自動挂的時候他接了。
這次我先開的口“我找到房子了,明天就搬出去,今天你要不抽空回來一下檢查一下,免得我走了你又說丢了什麽東西,這說不清。”
“我就知道,白栀子沒了,你沒牽挂了是吧。跟我待在一起很難受吧,就這麽想快點離開?”
我對他突如其來的火氣默不作聲,心想: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們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最後我還是妥協了,打算接着說給他買了條博美犬的事,我覺得他會開心,起碼還有條狗能陪着他。
結果還沒等我組織好語言,他回了兩個字“随你。”
這是不在乎的意思了,我看着博美犬,心想你得跟着我了。
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魏訃言還是回來了。
看見他的那一刻,我收拾箱子的動作一時停了下來。
他進門第一下就是把我剛整理好的箱子踢翻了。我強忍着怒氣問“你幹什麽?”
誰知他一把抓着我将我往牆上推随即問我“為什麽我不可以?”
我有點懵,沒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麽就我不可以?”他問的更大聲了,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這是在問我可以跟別的男人上床,為什麽他不可以的意思嗎?
果然下一秒,他就吻了上來。
我覺得是個機會解釋我沒跟別人上床了,但是憑什麽,他誤會我我就要上趕着解釋,為什麽他不能相信我?
但我又有點疑惑,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他想跟我上床嗎?
不是說我只是個伴嗎?
我不是可有可無嗎?
不是瞧不起我嗎?
這會兒又親上了,為什麽?
“你喜歡我。”
我手用力推開他,努力平複自己的喘息聲。
他不說話,只是有點受傷的神情,然後更用力地箍住了我,想用行動證明了那句話。
我沒依,跟他掙紮了起來。
在聽見他說“我喜歡你”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死命地箍着他,說“我也是。”
可能是暗戀了他太久,即便他技術很爛,無論是吻技還是什麽。
要麽他牙齒老磕到我牙,要麽他老找不準位置。
總之我很疼,但我也被他撩的很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