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
第二天中午,塗小圖趴在被子裏,像放在壁爐中的火上燒一樣,渾身發熱。
昨晚發生的還歷歷在目。在衛朗終于完成第一次之後,他抱着已經完全脫力的塗小圖去浴室洗澡,結果兩人在洗手池上、浴缸裏又大戰了三百回合。直到塗小圖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衛朗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了她。
現在,衛朗回家了。作為一個有潔癖的大叔,每天換衣服是衛朗的基本生活習慣之一。如今已經連續三天穿了同一件襯衫,他已經忍無可忍。衛朗本想帶塗小圖一同回去,塗小圖借口身體實在酸軟拒絕了。
經過昨天那一晚,兩個人的關系似乎發生了什麽微妙的變化。塗小圖懊惱的想,如果她和衛朗的第一次可以歸結為酒後亂性,而昨天那一次,她明明是十分清醒的啊。塗小圖想起了溫玦,他們初中相戀,大三才真正走到了那一步,足足花了九年時間。而衛朗,他們才認識一個星期,就已經突破最後的防線。難道說她已經徹底自暴自棄,人盡可夫了?為此,塗小圖特地腦補了一下她和某一個曾經追求過她的身似鐵塔、不修邊幅的男生卿卿我我,只覺得一陣冷汗,反胃想吐。
塗小圖痛苦的揪着頭發。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她中了衛朗的毒。
塗小圖托着腮憂郁的想,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還是她,因性生愛?
而衛朗,他對自己到底有幾分真心實意呢?塗小圖想起衛朗昨晚說的那三個字。塗小圖不知道在那種情形下說出的“我愛你”有幾分可信,昨晚她實在累極了沒顧得上細想,今天再想起來時,卻不敢去問衛朗。
塗小圖害怕,害怕得到一個敷衍的答案,更害怕衛朗一去不複返。
手機震動,屏幕上顯示一條信息。
c:“小懶豬,吃午飯了麽?”
塗小圖看下時間,又是中午了。
小塗塗:“還沒。渾身痛,起不來。”
過了幾分鐘,衛朗又回複:“給你叫了外賣。快起來洗漱等着吃飯。”
有食物,塗小圖先扔開那些煩亂的思緒,拖着散架了的身軀挪到浴室洗漱。看着鏡子裏頭發淩亂的自己,塗小圖想起昨晚衛朗故意把她壓在鏡子前,讓她看着自己似是痛苦又似是爽到極致的樣子,還有他沒有表情、卻帶着禁欲系誘惑的面孔。塗小圖臉一紅,牙刷掉進了洗手池。
吃過外賣,塗小圖繼續躺在床上休養。身上的每一寸都像是被打散了又胡亂拼裝在一起,沉重,疼痛。塗小圖想起一周沒聯系的時非,拿起手機準備打個招呼。
說曹操,曹操到。時非的電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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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小圖接起來,就聽到時非興奮地大喊:“安安要來美國做校園訪問,後天就到了!”倪安現在在香港讀碩士,時非此前一直在幫助她申請美國的博士學位。
塗小圖聽了也很高興:“真的嗎?贊!她要去你們學校?”
時非:“不是,不過離我們學校也不遠。總之能來美國就好,我的機會就大很多了呀!”
“那肯定。”塗小圖随口一問,“她來了住你哪裏麽?”
“是啊,我還特意攢了好久的錢。等安安來了帶她出去玩。”
“哈哈,那你不要錯過機會,一舉拿下女神!”
時非竟然有一絲羞澀,遲疑了半天才問:“那個很重要麽?”
塗小圖沒聽明白:“什麽啊?”
時非吞吞吐吐:“就是sex。”
塗小圖反應過來,時非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不過她懶得解釋,将錯就錯:“那個,應該吧。張愛玲不是說,通往女人心的是□。還有李安的《色,戒》,也是因性生愛的例子嘛。女生願意跟男生發生關系的話,心裏肯定有好感的,除了純粹利用你的心機女。”塗小圖隐約覺得,似乎這些話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安安肯定不是壞女孩。周四就是情人節,我得好好準備準備。”
塗小圖這才意識到情人節近在眼前:“祝你大功告成。”
時非:“今年情人節你打算怎麽過?不會又一個人宅着喝的爛醉吧。”
去年的情人節塗小圖已經跟溫玦說了再見,金貝貝出去約會了,她買了一打啤酒在家頹廢,一邊喝一邊哭,最後喝醉了想給溫玦打電話結果達到了時非的手機上,聲淚俱下的說了好大一通廢話。
想起往事略微尴尬,塗小圖翻翻日歷:“今年不會了。我助教的那門課要期中考試,我光監考應付那些哀怨的小本就夠喝一壺了。”
挂了電話,金貝貝才回來。看到塗小圖軟弱無力的趴在床上,金貝貝眼角眉梢都是笑:“衛朗果真勇猛!”
塗小圖無力反駁,只得把頭埋到枕頭裏,悶悶地說:“不要調戲人家,人家很脆弱。”
金貝貝一屁股坐在她身邊:“來,跟我說說你們昨晚大戰了幾場?我猜猜,3次?4次?衛朗應該憐惜你,不會太多才對。”
塗小圖恨不得用枕頭憋死自己:“走開,女色魔。”
金貝貝拍拍她的後腦:“好了,不逗你了。”
塗小圖突然想起來她糾結的那件事可以請教金貝貝。金貝貝閱男無數,必然比她更了解男人的心理。
“哎,問你個問題。”塗小圖把頭從枕頭裏擡起來一點,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着看着金貝貝,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金貝貝撩動波浪長發,驚訝地看着她:“學霸還有找我請教的時候。”
塗小圖盯着地上的拖鞋編了個蹩腳的理由,“那個,看電影和電視劇的時候,不是經常會有男女主ooxx的情節麽。男主在那個完之後會對女主說‘我愛你’,這是什麽心理啊?”
金貝貝一下子揭穿了她:“是衛朗說的吧。絕對是真愛。”
被戳破雖然害羞,但是真想要緊。塗小圖不解的問:“為什麽啊?”
金貝貝看她像在看一個弱智兒童:“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把你搞到手之前什麽甜言蜜語、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不會吝啬。可是要是完事兒了還能記得跟你表白,那當然是真愛了。那時候是男人意志最薄弱的時候,各種真話都往外冒。”
塗小圖不敢相信:“我們才認識多久,何況我也沒覺得自己哪裏值得他喜歡。”
金貝貝丢給她一個白眼,起身離開:“那就是他腦袋被門擠了昏了頭。”
實際上,衛朗的腦袋既沒有被門擠,也沒有昏,相反清醒得很。周一,衛朗帶着洗漱用品、換洗衣物和拖鞋,大搖大擺的跟着塗小圖回家,把他的東西放在塗小圖家裏四處,擺出一副要長期駐紮的男主人姿态。衛朗甚至還幫塗小圖收拾了東西,準備第二天帶到他家去。
塗小圖看着衛朗把他的牙刷放在自己的杯子裏,抗議:“這是同居麽,節奏太快了吧!”
“算輪居,一半在你家一半在我家。”衛朗俯身親親塗小圖的小嘴,“寶貝乖,去收拾你的內衣褲。”
塗小圖對衛朗喪失了抵抗。第二天果真被他領回了家。
過了哈德遜河,林立的高樓大廈瞬間換成了一幢幢兩三層的美國鄉村別墅。成片成片綠色的草地,因為冬天還沒有過去,除了松柏,大部分樹幹都光禿禿的,零星挂這些嫩綠的葉芽。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汽車也看不到一輛。
塗小圖四下張望:“這就是美帝大農村?果真寂寞。”
衛朗說:“這已經很好了,房屋這麽密集。真正的大農村,晚上吓死你。”
終于有一個開着mini cooper的美國中年大叔路過,塗小圖指着他的車叫:“大叔開這麽小的車,好怪。”
衛朗攥緊塗小圖的手:“不許管其他人叫大叔。”看了看那輛紅色的mini,再看看塗小圖,“這車倒是适合你,以後給你買。”
塗小圖狗腿的抱住衛朗的手臂獻媚:“大叔真好。”
衛朗點點她的鼻子:“財迷。這就把你收買了?”
塗小圖嘴甜道:“大叔買的當然喜歡。”
衛朗挂上滿意的笑容。
衛朗租了一對中國夫婦的house中的一間卧室。房東夫婦對同居的留學生大概見慣不怪,很友好地跟塗小圖打招呼。
沿着木制樓梯爬上二樓,衛朗打開房門,塗小圖站在門口就震驚了。
“這也太幹淨了吧!”塗小圖看着整齊的深藍色床單,空曠的桌面,一塵不染的地板,發出不可思議的感嘆。在拉開壁櫥,冬天的厚重大衣整齊的朝一個方向挂着,襯衫也疊的方方正正。果真是有潔癖的大叔!塗小圖頓時覺得自己塞得滿滿的、還自诩整潔的卧室,簡直不可饒恕。
衛朗沏了龍井,抱着紫砂壺慢悠悠的喝着。塗小圖口渴,搶過他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好苦。”
衛朗鄙視地看着她:“哪有這樣喝茶的。糟蹋我的好茶葉。”
塗小圖小腦袋一抖,傲嬌望天:“哼。”
昨天衛朗照顧塗小圖的身體,不得已抱着她睡了一晚。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看塗小圖神氣活現,衛朗的火又悄悄燃了起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塗小圖看他露出魅惑饑渴的表情,暗叫大事不好,連忙往屋角躲:“那個,人家還沒恢複……”
衛朗把她攔腰抱起,摁在床上,開始解她的褲子:“我看你很精神。”
塗小圖又要叫,衛朗手指點在她的嘴唇上:“噓,外面有人。”
塗小圖不敢出聲,用氣聲抗議:“人家真的……”
“話多”,衛朗失去了耐心,再次用他的唇封住塗小圖的嘴。手下動作迅速,幾下功夫塗小圖的衣服就被他剝的精光,嬌小的身軀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瑟瑟抖着,無助而嬌羞,讓他欲望更勝。
衛朗幾下也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握住那早就準備好的,挺腰進入了讓他早已迫不及待的通道。
在他進入時,塗小圖發出一聲輕哼,不知是空虛被填滿的快樂,還是猛然闖入的巨物帶來的痛苦。
“才一天不開發就恢複地這麽緊了……”衛朗低聲道,看塗小圖眉頭緊皺似乎很痛的樣子,動作不得已慢了下來。
塗小圖确實痛。衛朗對她來說太大了,堪堪才能承受。然而随着衛朗動作的繼續,曼妙的感覺逐漸代替了疼痛。衛朗也覺察到汁液豐沛,更加放肆盡興的撞擊起來。
這一次衛朗不再禁锢着塗小圖的唇,可是她不敢發出聲音,只得用力的咬着嘴唇,壓抑着幾乎就要溢出的嘆息。衛朗似乎很喜歡她想叫而不得的樣子,惡作劇似的加大了碰撞,還伸手挑逗的揉捏着她的胸前。塗小圖只得拼命抓着衛朗的手臂,用憤怒的眼神還擊,可是看在衛朗眼裏,只是迷離的誘惑罷了。
就在兩人酣戰之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塗小圖驚得差點背過氣去,衛朗卻十分淡定,動作不停:“有事嗎?”聲音裏聽不出一絲的喘息。
敲門的是房東阿姨:“小衛啊,樓下有新買的水果,你們下來吃啊。”
“好。謝謝阿姨。”
噔噔噔,阿姨下樓了。塗小圖這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那個,你不去拿水果?”
衛朗把塗小圖翻過來讓她跪在床邊提起翹臀,自己站在地板上,從後方深深進入。
“正在吃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大叔要注意身體 不要縱欲過度嘛 (〃 ̄ω ̄〃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