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的小腿,透出幾分純真的性敢。
肖泾北緊緊盯着涼夏肩頭的那只手,沈涼夏,你好,竟然讓另一個男人就這麽摟着你,且沒有絲毫戒備。
鄭重似乎也不執着于他的答案,一直默默觀察,并不催促。良久,肖泾北冷嗤一聲,“難道這裏只是你們幽會的場所,旁人便都不能來打擾嗎。”
涼夏聽到幽會兩個字,臉上立刻顯出焦急,正欲開口解釋,鄭重卻搶先一步,說:“君子有成人之美,肖總既然看出我和涼夏此刻不願有人打擾,是不是……”鄭重說着眉梢一揚,右手一指門口,示意他該是進去。
肖泾北絲毫不為所動,面容沉靜,反而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一支煙,點燃,“不巧,我這會兒正想抽支煙,二位若是想要繼續還請移駕。”
“呵,你明知這裏只有這一處露臺,卻偏要強占……肖總莫不是成心跟我們過不去吧?”
“鄭大哥……算了,我們進去吧……我,有點冷。”涼夏嗫喏着說。
鄭重即刻脫掉身上的西裝披在涼夏肩上,大大的鉛灰色西裝下,涼夏的身形更顯嬌弱。鄭重順勢拉着西裝的領子向中間攏了攏,低頭伏在涼夏耳邊快速的說了句什麽,涼夏驚異的看向鄭重,嘴唇微張,一副呆愣的樣子。
肖泾北胸中的火焰瞬間竄起,難得他還能冷靜的走到兩人面前,冷言冷語,“不錯,我就是成心如何?我偏偏見不得你們兩人在我面前親密。”
肖泾北的大方承認讓鄭重彎起嘴角,向前邁進一步,說:“你是見不得我和涼夏,還是見不得任何一個除你之外的男人親近涼夏?肖泾北,說到底……”鄭重再向前半步,貼在肖泾北耳側,輕聲道:“你這是嫉妒了吧。”
十足的肯定語氣讓肖泾北眯起眼眸,餘光掃一眼鄭重,盡是譏諷,“鄭先生倒是怪了,何須用自己的女友來刺激我,這就是你愛人的方式?”
鄭重就是想要看看肖泾北在發現自己與涼夏的親密舉止時,會是什麽樣的表情。他可是記得從前在C大時,肖泾北一見到他出現在涼夏身邊,就仿若豎起雷達一般,時刻防範着,那警告一般的眼神一度令他心驚。
這會兒,他不過是和涼夏跳了一曲華爾茲,将外套罩在她身上,肖泾北便已是如臨大敵。這樣強烈的占有欲,與六年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性子冷淡的人,不是愛之極深怎麽會表現的這樣在意。
“泾北,別再讓涼夏傷心,我來向你解釋我們……”
“鄭大哥!”涼夏急忙邁上兩步,扯住鄭重的衣袖,沖他搖了搖頭,“沒什麽可解釋的,是我舉棋不定,朝三暮四。”
就在鄭重即将把兩年前的一幕向肖泾北和盤托出時,涼夏猛然間發現門口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向這裏張望。雖然只是一道手掌寬的門縫,涼夏卻明明白白看到了他手裏的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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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記者。
涼夏顧不得思索,本能便去阻止鄭重。一旦在這個時候說出一切,被那記者聽了去,明天的報刊頭條會是什麽,涼夏心知肚明,蘇珊苦心經營了這些年的事業又會是怎樣的震蕩。
肖泾北和鄭重也即刻便發現了門口處的異常,鄭重與涼夏相同,只得将已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肖泾北眉頭微皺,墨黑的眼眸将涼夏此時的每一個細微表情盡數印在眼底,片刻後,肖泾北冷笑着說:“沈涼夏,你作弄我一場,我為何不可回報你一次。”
話音落下,肖泾北轉身幾步走至門口,用力拉開門,踏進去,又在身後狠狠甩上。
一時間,涼夏耳邊只餘大門關上的那一聲轟響,并不存在的餘音在她腦中久久不散。
鄭重嘆口氣,面對着涼夏,“涼夏,對不起,沒能說出口。”
“沒有。”涼夏無力的揮揮手,“剛才不是說那事的時候,以後再向他解釋好了。”
鄭重将涼夏摟進懷裏,感覺到她的顫抖,拍拍她的背脊,想要安慰,可他亦是無力。
涼夏真正需要的那個人不是他,早在她遇到肖泾北以後就不再是他,抑或,從來就不是他。
第2卷 v95.突襲
透過車窗玻璃,涼夏看着外面的燈火輝煌一路向後退去,炫目的霓虹連成一條缤紛彩帶,五光十『色』的讓人眼暈。
趁着紅燈的當口,鄭重看一眼涼夏,依舊的面無表情,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張了張口,終是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麽呢?
說句對不起還是道聲謝謝?
對不起造成了她和肖泾北之間的嫌隙?感激她在這個時候仍惦記着要保護蘇珊?
對于涼夏,不論是哪一種,她都不需要。而他也不能說,說出來,是亵渎了她與她之間的情誼。
兩人一路無語的回到崇西路,涼夏堅持着一定要住在這裏。其實這地方已經不是個适合她居住的好地方,時不時會有記者出現在小區門外,所幸這裏的警衛很負責,從不允許他們踏進,只是小區裏怕是也有不少人知道她了吧。
今天接她去宴會廳的時候,他還瞧見有人經過時盯着她使勁的瞧。
“鄭大哥,讓我在門口下車就好。”涼夏指了指前面,對鄭重說。
“我還是進停車場吧。”進入地下停車場,她從那裏上去就不會遇到記者。
“沒關系。”涼夏已經解了安全帶,準備好要下車,“昨天已經沒有記者守在這裏了,而且今天,他們應該不會跟來。”
宴會結束的時候,涼夏一直站在門口,看着肖泾北和韓雨菲一起乘車離開,也看到有記者的采訪車跟在他們後面。在記者眼裏,她與肖泾北該是已經塵埃落定了,而另一個能夠與他共同制造話題的人,是韓雨菲。
車子在門口停下,鄭重看着涼夏一步一步走進去,一點一點走出自己的視線,完全看不到了才再一次發動車子,調轉車頭離開。
從小區門口到她所在的那棟樓,其實還是有點距離的。整座小區的占地面積是很大的,一路走進去會經過一座小噴泉,穿過綠樹掩映的一段回廊。如果你想要停留一會兒的話,園子中間有一座六角涼亭,西邊的空曠場地上是健身器材,甚至旁邊還有一座塑膠鋪築的籃球場和網球場。
今天走過的路并不多,涼夏卻覺着從未有過的疲憊,許是一直沒能習慣這樣細高跟的鞋子,每一步落下去都踩不踏實,好像找不到着力點,随時會失去平衡一樣。涼夏索『性』将鞋子脫下來提在手裏,光着腳丫踩在路面上,還是有點涼的,卻能走得更穩當一些。
不得不佩服阿珊吶,看她在舞臺上表演的時候,都是這樣又細又高的鞋跟,不光走得穩健,還能手舞足蹈。不過最初倒是也聽她抱怨過的,說是誰他(河蟹)娘的發明了高跟鞋這東西來折磨人,叫那男人自己來穿穿看。
涼夏笑着問蘇珊怎麽知道就是個男人,蘇珊翻着眼睛,惡狠狠的說,最愛看女人搖曳生姿的是男人,想出這種東西以達到目的的自然是男人。
對了,今天這一身裝扮也是阿珊特意準備的,她親自為她化了妝。照鏡子時,阿珊站在她身後按着她的肩膀,說她今天漂亮的不可思議,一定能讓肖泾北驚豔……如果把今晚的情況告訴她,她會一定會生氣的叫喊肖泾北長了雙狗眼。
就這麽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間,涼夏也爬上了十二樓,電梯口沒有人,可就是本能的轉身進了樓梯間。
确實是累的,卻還想再累一點,精疲力盡之後,或許今晚可以睡個好覺。
從肖泾北不回到這裏住的那天開始,她幾乎沒有一晚是安然睡到天明的,夜裏時常驚醒,醒來後心髒會咚咚的跳,擂鼓一般,重重的,連帶着整個人都在發顫。也許再過幾天,從前那種整夜整夜不能入眠的情況就又會回來了吧。
步伐沉重的走至門口,涼夏伸出食指按在密碼鎖上,八、七、零、二、一、四……滴的一聲,門被打開的瞬間,面前是一道暗影,還來不及看清楚,就被一把拽進房內,門也被立刻掩上,一室黑暗。
“你……唔……”
呼救的聲音被悉數吞沒在唇間,手裏的鞋子咚咚兩聲,落在地板上。
該不是遭了賊?
這樣的想法竄進腦中,涼夏慌了神,盡管知道這樓是一層只有一戶的,還是拼了命的拍打着身後的門板。慌『亂』中,涼夏猛地屈起一條腿,還未撞到壓着自己的人,就被對方用膝蓋壓制住。
胡『亂』揮打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唇上傳來刺痛,男人的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噬更确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