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VIP]
雲歌這幾日由于心情郁悶, 奶水供給不足,孩子因為喝不飽而餓得哭天搶地的,無奈之下, 只好改喂奶粉。
也因為心情不好,山音華的幾次視頻通話都被她拒絕了。
她怕讓母親看到自己憔悴的樣子而擔心。
即使如此,山音華在和她的電話通話中也隐約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從她這問不出什麽來,就打到沈思玺這兒來。
沈思玺只是在電話裏這樣說:“是我把她惹生氣了。”
恰好這句被雲成昊聽到了。
作為女兒奴的他一聽說女兒受了委屈, 哪還受得了, 正好春節假期武館暫停營業。
而自從雲歌生完孩子後,他本就有計劃上來一趟。
正好讓他聽到這個不好消息, 夫婦兩連夜買了飛京市的機票。
雲歌接到他們到京市的電話後,直接讓李爽去接, 夫婦兩見來接他們的不是女婿而是經紀人,再得知雲歌現在住在雲巅之城而非老太太送給她的別墅, 一路上便腦補了很多可能性。
直到見到雲歌。
人家生孩子坐月子都是胖個十斤八斤, 她倒好, 整個人比沒生之前還要瘦上一圈,老公不在身邊, 婆家也沒人來照顧。
女人最脆弱的不過就是生孩子坐月子這段時間。
連這段時間都不能讓女人安心舒适,還指望你有多在乎她。
雲成昊看到女兒的現狀後, 他不管什麽原因,直接撥通了沈思玺的電話,态度堅決:“你拟一份離婚協議書,你和小歌離了算了。”
電話裏, 沈思玺頗為頭疼:“爸, 事情有很多解決的辦法, 未必要走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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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們家把小歌欺負成什麽樣了,人還在坐月子就被趕出來!難道她生的孩子不姓沈嗎就這樣這樣對她!”雲成昊多少在來的路上從李爽打聽到一些事,一說火就止不住:“不用再說了,離婚,孩子歸我們!”
“我不同意。”沈思玺壓低的嗓音透着一股堅定:“我會取得小歌的原諒,孩子是我和她的。”
“即使小歌執迷不悟,我這一關你也過不去,你們沈家再怎麽財大氣粗,也別想欺負我雲成昊的女兒。”
挂了電話後,雲成昊從陽臺回到屋裏。
山音華見他都氣成一個河豚了,嘆了口氣:“你發這麽大火做什麽,孩子的事還是讓孩子自己解決吧。”
“她能解決就不會自己在這裏偷偷抹眼淚了。”他堅定的揮了揮手:“別說了,必須離。”
雲歌肩頭一顫。
她之前也因為一氣之下要跟沈思玺離婚,然而冷靜下來之後,覺得就這麽離的話還是十分不舍的,所以她之前說的都是氣話。
可如今,是自己的父親在逼着她離婚,看着父親這麽生氣和反對兩人關系的态度。
她心裏頭更多的是擔心,擔心她和沈思玺離婚成了事實。
山音華注意到雲歌眼底下的失落。
她若有所以,讓雲成昊這麽一鬧未必是件壞事。
說不定能讓這兩孩子更加認清自己的內心,搞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現在的年輕人把愛說得太輕率,分分離離就像過家家一樣。
如今他們有了孩子,也該成長了。
雲成昊還在氣頭上:“過幾天出了月子,回雲市。”
沈思玺一直忍着在月子裏沒有去見雲歌,起初怕她見到自己之後情緒激動坐不好月子,所以他只是在暗地裏和李爽聯系了解雲歌的情況,将之前在別墅裏照顧她的月嫂請到雲巅之城重新照顧她。
當然,擔心她情緒激動只是一方面。
也怕一見面,就聽她提起離婚這件事。
這些天,家裏的老人實在自責不已。不僅一次讓他把人接回來。
沈思玺了解雲歌的脾性,不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軟柿子。
便沒跟她提回去這件事,只想等她氣先消了。
可如今雲成昊和山音華插手進來,事情遠比之前棘手。
思來想去,雲歌出月子這天,沈思玺決定登門道歉,讓岳父岳母看到自己的誠意和決心。
在去之前,他打電話給李爽打探軍情。
李爽在電話裏頭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那個,雲寶不在京市。”
沈思玺蹙眉:“不是剛出月子?”
剛出月子能去哪?
“回娘家了。”
沈思玺閉了閉眼。
剛出月子就回娘家。
這事更麻煩了。
雲歌這些年常年在外拍戲,上一次回雲市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之前住的是樓房,後來有了經濟能力,她給父母建了一棟別墅。
別墅雖大雖好,可常年只有雲成昊山音華夫婦倆人住顯得凄涼寂寞。
直到這次雲歌帶着孩子回來,別墅裏終于有了煙火氣兒。
“哎呦,外公舉高高!大寶笑哈哈!”
雲成昊粗壯的胳膊架着沈填上下舉動。
“孩子太小不能這麽玩。”山音華瞪他一眼,連忙把孩子抱過來。
“外婆太霸道了,外公才抱一會兒,大寶就又被搶走了。”
雲成昊眼饞的盯着媳婦懷裏的外孫。
山音華愛不釋手的抱着孩子搖啊搖。
她忍不住打量起沈填的五官,越看越覺得像,嘆了聲:“這孩子長得真像思玺。”
雲成昊頓時拉下臉來:“沒事提他做什麽?”
山音華瞪他一眼:“畢竟是孩子的爸爸,你這麽生氣幹嘛?”
雲歌坐在床上正在整理孩子的衣物,聽到父母的對話後動作頓了下,兩排細密的睫毛遮住眼裏流動的情緒。
回到雲市後,她并不是沒有接到沈思玺的電話。
他說想她和孩子,讓她原諒他趕緊回到他的身邊。
其實,雲歌也有一點點想他。
然而父親強硬的态度讓她覺得自己還需要再冷靜冷靜。
生了孩子之後,她比以前穩重了許多,不像以前那般沖動行事。
一想就入了神,一陣手機鈴聲的亂入打斷了她的思緒。
雲歌找到手機,看一眼。
翁怡。
她垂眸。
拿着手機出了房間。
做了個深吸慢呼後才接通電話,喚了聲:“奶奶。”
“小歌,聽說你跟孩子回雲市了,是生奶奶的氣了嗎?”
“沒有。”
“上次的事是奶奶沒有搞清楚狀況,是奶奶不好,奶奶跟你道歉。”翁怡語氣誠懇。
“沒有,我也沒搞清楚狀況,上次不怪奶奶。”
翁怡這把年紀,雲歌不想說太重的話刺激到她。
與她相處的這一年的時間裏,雲歌與她争執不多,上次的事可以說是個誤會。
即使翁怡把還在坐月子中的她和尚未足月的孩子掃地出門的做法令雲歌覺得挺心寒的。
雖然不想這麽想,但雲歌覺得,翁怡真正在乎的只有沈家的孩子。
沒有這個孩子,雲歌在翁怡眼裏什麽也不是。
翁怡問:“那你是原諒奶奶了?”
“嗯。”
翁怡聽此難掩欣喜,期待的問:“那你跟孩子什麽時候回來?”
這才是翁怡打電話來的目的。
雲歌默了幾秒後委婉開口:“我還沒想好。”
翁怡感到惋惜的嘆了口氣:“你剛生完孩子,讓你爸媽陪陪你也好,思玺也已經過去了,到時候你跟他一起回來就行。”
什麽?
雲歌怔了下,沈思玺過來了?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這都晚上九點了。
和翁怡通完電話後,雲歌回屋,喂寶寶喝完奶粉後熟睡了過去。
她伸了伸酸痛的腰,剛起身,手機又響了,生怕吵到孩子,眼疾手快點了一個按鈕。
鈴聲停了,同時,電話也被她手誤挂斷了。
雲歌拿着手機出來。
被挂斷的電話顯示的備注是:思玺。
看到這個名字,雲歌想起翁怡的話。
難道他真的來了?
想了想,她重播回去。
幾乎秒接。
他的嗓音聽起來有點疲憊:“睡了嗎?”
“沒。”
“孩子呢?”
“睡了。”
“我在你家門口。”
雲歌怔了下,透過二樓大廳的落地窗往外看,她注意到別墅門口栽的一棵桃樹下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這時,桃樹下的男人遠遠向她看過來。
“出來嗎?”
這語氣,卑微弱小。
雲歌回屋披肩外套,穿着拖鞋出門。
春天尚未過去,夜裏冷意十足。
沈思玺穿了件長款的外套,長腿誘人。
月光下,男人雙眼透着絲朦胧感,看着她走來。
雲歌在他面前站定:“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此刻他的眼裏裝的滿滿的都是她。
“哦。”她的态度略顯冷淡。
“還在生氣?”他問。
雲歌低着頭,抿着唇,沒說話。
沈思玺嘆了口氣:“我這不是過來讓你出氣了麽?”
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
雲歌沒搭腔。
不一會,身後忽然響起雲成昊的聲音:“小歌,誰來了?”
雲成昊走過來看到沈思玺,皺了皺眉頭:“你來做什麽?離婚協議書寫好了?”
沈思玺那聲“爸”還卡在喉嚨間,被雲成昊這句“離婚”搞得欲哭無淚,這個岳父是一點都不待見他。
雲成昊對雲歌說:“外面冷,你先進去。”
雲歌知道父親是有意支開自己。
她望了眼沈思玺。
短暫的糾結要不要進去。
看她爸這架勢,應該是要好好跟沈思玺聊聊的。
至于聊什麽可想而知。
只是她不确定,以她爸這暴脾氣,會不會動手就是了,這也是她猶豫的地方。
這時,山音華注意到外邊的情況,也走了出來,态度要比雲成昊好點:“思玺來了啊。”
沈思玺見到岳母,松了口氣的感覺,乖乖的叫了聲:“媽。”
這聲“媽”喊得不虧。
山音華诶了聲,目光左右游移,看到雲成昊這架勢,心裏了然。
她喊道:“這麽冷的天都在外面站着做什麽,都進來吧。”
雲成昊特別警告沈思玺:“你小子不許進。”
山音華瞪他一眼:“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雲成昊:“……”
他感覺所有的威嚴在此刻被踩在腳底下。
山音華兀自拉着沈思玺進了屋。
雲歌也不知為何,竟莫名松了口氣。
一時間所有人都來到客廳。
雲歌面無表情的留下一句話:“我先睡了,把他安排在客房吧。”
說完,徑直上了樓。
她這話表達得十分明顯,今晚并不想理他。
沈思玺被丢下,獨自面對岳父岳母。
看着雲歌在二樓消失的背影,他嘆了口氣,嘆出一絲苦澀和無奈。
雲歌回到房間,心事重重的她很難入睡,她豎着耳朵聽樓下的動靜。
聲音不大,基本上聽不出什麽來。
約莫十幾分鐘後,聽到山音華領着沈思玺去離她不遠的客房,之後就沒了動靜。
孩子驚醒了一次,她拍着孩子的背哄着,思緒重重。
心想他大老遠來一趟,連孩子都不讓他見一面,是不是有點狠心了?
其實她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就是在賭氣,也不知賭的是哪口氣。
夜裏孩子因為肚子餓又醒了一次,雲歌哄他睡着之後才好不容易跟着睡過去。
這一睡就睡過了頭,不知什麽時候,大寶又娃娃大哭起來,雲歌困得睜不開眼,是山音華聽到孩子的哭聲跑進來抱起孩子哄。
雲歌适才被吵醒,才發現這會兒天早就亮了。
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山音華泡好奶粉正抱着孩子喂。
雲歌轉了轉眼珠子,裝作無意問:“沈思玺呢?”
“被你爸叫去武館了。”
雲歌一時沒反應過來。
過了幾秒,她皺眉,問:“去武館做什麽?”
山音華說得無比輕松:“看你爸爸這架勢,應該是想揍他一頓出出氣吧。”
“什麽!”
雲歌從床上彈起來。
雲成昊這一生都在鑽研武術,那體格就跟銅牆鐵壁似的。
沈思玺個雖高可平時并不怎麽鍛煉,看着文文弱弱的,若真打起來豈不是要被打殘了。
“您怎麽不攔着爸爸!”
“攔住做什麽,你爸爸不出口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再說他們家讓你在月子裏受了委屈也是事實。”山音華越說越上火:“怎麽說你也給沈家生了個兒子,他們這麽做真的是太過分了!”
“媽,事情是有原因的。”
雲歌至今還沒跟父母說一年前在船上發生的事。
“什麽原因?”
在山音華的眼神逼視下。
雲歌又坐了下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山音華沉默了一會,讓自己好好消化所聽到的信息。
不一會,她微微颔首:“也就是說,在他以為你被人那個之後,以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別人的時候,他還願意站出來袒護你。這麽看思玺這孩子還是挺有擔當的,對你也有情有義,只不過……”
她嘆了口氣:“當知道孩子是他的,那麽他之前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他自己想起來後不那麽追悔莫及。唉,這事我也搞不清了,小歌,你憑自己的感覺去做吧。”
雲歌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大寶您先幫我看着,我出去一趟。”
雲歌換好衣服後直奔武館。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她戴着口罩。
進了武館之後,她看到坐在休息室,大汗淋漓,正仰頭喝水的沈思玺。
她走近,終于看清了他的臉,原本帥氣白嫩的臉皮上多了幾塊淤青。
雲歌咬了咬唇。
沈思玺喝完水後才注意到她,放下水,驚喜的站起來:“你來了?”
雲歌繃着臉:“我爸打的?”
雖然丢人但還是點了點頭,多少有些裝可憐的成分在。
“你是傻子嗎?就這麽站着被打?打不過就走啊!”
雲歌怒了,眼裏一片滋潤。
眼前這細皮嫩肉上的一塊塊淤青在她看來是如此的刺眼。
傷在他臉上疼在她心裏。
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的弧線:“不然呢?總不能離婚,你又不理我。”
這一刻,雲歌終于繃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她揮起拳頭,胡亂捶在男人的胸口,一邊哭一邊罵罵咧咧:“笨蛋!你這麽喜歡挨打,那就打死你算了!”
沈思玺勾了勾唇,将暴躁的女人緊緊抱住,唇貼在女人耳廓處,輕聲細語的哄:“好啦,本來不疼的,看到你的眼淚,心都碎了。”
雲歌暴躁的小拳頭停了下來,兩條胳膊垂落在身側,任由他緊緊抱着自己。
她一下一下的抽着鼻子。
男人滾熱的氣息打在她敏感的耳畔,問:“現在消氣了吧?”
就那麽在意她有沒有消氣?
來挨這頓打也是為了讓她消氣?
傻瓜。
“我餓了,等我吃完早餐再回答你。”
“好。”他附在耳邊,低低的笑:“有一家早點店味道不錯,我帶你去。”
從武館離開後,沈思玺帶着雲歌來到春喜路一家早點店。
進去前,雲歌摸了摸臉上的口罩,猶豫了:“來這種地方吃,我怕被拍。”
他善解人意道:“沒事,我跟老板打聲招呼,包場一個小時。”
“嗯。”
三十來平不算大的早點店,沈思玺打過招呼後,門口放上了“已包場”的牌子。
剛坐下,老板很快認出了兩人。
雲市人都知道大明星雲歌是雲市的,但沈思玺是素人,很少有人知道他有一半雲市人血統,更多人知道他的身份是某著名集團的總裁。
而這兩個身價不凡的人物出現在這家巷子裏裝修很一般的早點店,光往那一坐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老板娘将幾籠包子和豆花端上桌,笑嘻嘻的說:“今天在這的消費都免費,我是雲寶的粉絲。”
沒想到在這遇到了粉絲。
雲歌大方的問:“要簽名嗎?”
老板娘激動的說:“要,要合影!”
和老板娘以及店裏的幾個員工合完影後,終于可以坐下好好吃早餐。
雲歌拿起一個包子,啃了口,瞥了眼沈思玺,問:“你多久沒回來了?”
“好些年了,這些年一直待在國外,沒想到這家店還開着,但老板好像換人了。”
以前的老板是認識他的。
雲歌附和:“我也很少回來。”
他笑了笑,問:“味道怎樣?”
“還不錯。”
“老板雖換了,東西的味道倒是沒變,估計是一家人。”
“也許吧。”她又問:“你什麽時候回去?”
他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暗示十足:“這要看你什麽時候肯跟我回去。”
雲歌咬着嘴裏喝灌湯包裏的湯的吸管:“大寶還小,我近幾個月的工作都推掉了,所以我想待久一點,可你不是很忙嗎?”
“那我再陪你待幾天,只要你不跟我離婚,想待多久都行。”
這話聽着有些許賣慘的意味在。
雲歌點頭,含糊的“嗯”了聲。
沈思玺眯眼,雖然她的動作含糊不清,但他完全可以理解為,她已經原諒自己,并且不打算和自己離婚了。
他心情大好:“吃完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我家。”
半個小時後,雲歌才明白沈思玺為何對那家早點店情有獨鐘,因為他十年前住的地方與早點店僅有一街之隔。
十年前的沈思玺生活并不富裕。
那時候他與母親相依為命十八年,也只能勉強買下一個兩室一廳五十幾平方的民住房。
十八歲以後,沈思玺便鮮少回到這裏,陳伊慈偶爾會回來一趟,屋子裏許久沒人居住,家具茶幾布滿了灰塵。
用抹布擦幹淨木沙發,坐下後,雲歌環視了眼屋子環境,憶起舊事,撅了撅嘴:“你以前那麽窮,竟然還拒絕我。”
她抱着胸,微擡下颌,睥睨的小眼神透露出她的不滿小情緒。
沈思玺眯了眯眼,冷不防的,抱起她落在自己大腿上。
雲歌深吸了口氣,嬌嗔了聲:“幹嘛!”
男人充滿荷爾蒙的氣息将她緊緊包裹住,他暧昧的口氣從口腔噴出:“這不後悔了十年,一輩子當舔狗也讨不到你一個笑臉?”
哪有這麽誇張,賣慘第一人。
雲歌傲嬌的擡了擡眼:“沈思玺,當初拒絕我真的後悔過?”
“嗯。”
“那當初在地下車庫遇見我,怎麽沒見你主動追我?”
面對女人的質疑,沈思玺頓了一下:“想來着,只不過,你快了一步。”
随即收到一記犀利的目光。
什麽叫你快了一步!搞得她好像多稀罕他似的。
雲歌冷言警告:“這就是舔狗應有的态度?”
“不敢。”他思索幾秒,迅速想出另一個說辭:“都怪你太美,迷得我暈頭轉向,讓我覺得自己不配追你。”
這話多少有幾分水分。
但雲歌愛聽,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起,心裏頭仿佛被灌入了蜜糖,甜滋滋的。
看到女人臉上的笑意,他問:“滿意了?”
“勉勉強強。”
“那接下來,我會盡量讓你滿意。”
雲歌還沒反應,整個人便被抱了起來。
“你要幹嘛?”她抓住他胸口的衣料,沒來由的心跳加速。
沈思玺踢開了卧室的門,把她安置在床上,俊臉俯下,在女人的視野裏放大,他啞着嗓音說:“如果那一夜是意外,那麽今天,我讓你清醒的記住。”
她咽了口唾液:“記住什麽?”
“我的味道,讓你滿意的味道。”
雲歌臉刷得一下通紅。
下一秒便沉浸在男人娴熟的吻中。
她終于知道沈思玺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這裏來了。
到了他的地盤,大門一關,她只有被欺負的份。
作者有話說:
提個醒,這是小短文,所以快完結啦。
隔壁《放肆寵你》在連載,小甜文,喜歡的可以去收藏一下。
推一下預收
《濃情深陷》
【1】
林淺婳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夫,但從未見過。
一場車禍,她險些喪命,一個男人抱起躺在血泊中的她,直奔醫院,為HR陰性血的她獻了幾升的血。
那場車禍,她失去了聲音,卻記住了一個人,傅熙年。
後來,奶奶去世前拉着傅熙年的手對她說:“這是你的丈夫,他以後會替我照顧你。”
從那以後,g市的富豪圈便傳開,不可一世的傅熙年的老婆是個鄉下來的小啞巴,不僅長得不漂亮還不會哄人。
她以為傅熙年是她的救贖,卻在聽到他和家裏人吵架說,和她的婚姻是個錯誤,會盡快結束這個錯誤。
她才知道,于傅熙年而言,她只是個累贅,是負擔。
【2】
傅熙年想離婚,可他受不了林淺婳可憐巴巴看着他的眼神,于是決定讓她先厭了自己,他去海外拓展市場,讓林淺婳守了四年活寡。
四年後,林淺婳恢複了聲音,已從當初的醜小鴨蛻變成天鵝,成了萬人追捧的天後。
傅熙年從海外歸來後,看到妻子的變化,頗為訝異,眼裏難掩驚喜之色。
他還沒來得及提離婚,林淺婳卻淡定的向他遞出離婚協議書:“傅先生,離婚吧。”
林淺婳催離婚的第十天,傅熙年狼狽的逃到了國外。
他是放蕩不羁的鷹,沒有東西能困得住他,包括婚姻。
而如今,他願折下高傲的羽翼,為她俯首稱臣。
溫婉天後vs不可一世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