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賞櫻桃 【雙更】康熙笑，她……
01
這頭貴柳菀賞賜的消息傳到貴妃宮裏的時候, 佟貴妃發了大火。
宋綠如還在淨房，巴巴的等着貴妃将她弄出去，結果沒弄出去, 又一波怒火回來了。
貴妃氣得那是生生, 鼻子都在冒煙, 親自扇了她兩耳光：“你不是說本宮提前将香囊送上去, 表哥就會厭了，讓她不得寵嗎？”
“貴妃娘娘息怒, 何事惹的貴妃娘娘如此大怒。”
宋綠如捂着火辣辣的臉，仿若耳光還扇在臉頰一般, 她還得先安撫貴妃娘娘, 心裏那是一股火憋的不上不下, 差點氣瘋了。
貴妃胸脯上下直起伏：“此次江南制造府送上來的白玉白菜，還有一個紅珊瑚, 都是本宮看了許久的, 跟表哥要都沒要到。此次倒是被表哥賞給菀貴人那個賤人了，你倒是給本宮出的好主意，哼！”
佟貴妃整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鼻子都氣的歪到一邊, 臉色更是扭曲。
宋綠如聽到這話感覺心髒都疼化了。心被人捏着一抽抽的疼。
她難以置信，失聲大問：“萬歲爺怎會如此賞她？”
她能不心疼能不氣憤嗎？這本應該是要倒黴的, 卻反而得了賞。
外邊太監匆匆跑進來，道：“今兒，萬歲爺又點了莞貴人侍寝。”
這一個月她就侍寝了這麽多天。
佟貴妃到底沒忍住，捨起杯盞，蹦一聲就砸在宋綠如頭上：“看你給本宮出的馊主意。”
佟貴妃簡直心髒窒息，說道：“本宮現在又被表哥罰了幾天抄寫經書, 再這樣下去，表哥徹底會厭了本宮，你說說如何給本宮解決眼前難題。”
佟貴妃氣得鼻子都在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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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綠如則是氣的心髒梗塞，恨不得下一秒就死了算了，還得硬着頭皮給貴妃繼續出主意：“貴妃娘娘，如今硬來是不行的，倒不如智取。”
“如何個智取法？”
“娘娘有沒有想過将柳綠姝收為己用，她這運勢滔天，好幾次要收拾她，她反而都得了萬歲爺的寵。”
“柳綠姝一向視本宮為仇敵！她如何聽得本宮之言？”
“她想要将這個孩子生下，勢必就要依附于人，墨玉之事定會與皇後鬧了間隙。柳綠姝見識短淺，又喜愛紅白金銀之物，娘娘可叫她來宮裏，賞賜一些物件，便讓她在萬歲爺跟前為娘娘美言幾句。香囊之事不過是意外，萬歲爺定會重新接納貴妃娘娘。”
“可她那孩子本宮如何甘心？”
宋綠如道：“當變成自己人後娘娘想讓她聽話，還不是娘娘幾句話的事兒。何況啊，宮裏已然好久沒有喜事，烏雅貴人必定是不甘心讓她這胎順利出生，便讓她們倆自己去撕豈不更好？”
“你人長得差規矩不懂，心機倒是很深，你幾次暗算于本宮，本宮本應殺了你，此次便給你個機會解釋，你倒是告訴本宮，柳綠姝那個墨玉上的沉香是否會導致失眠？若是你不能夠證明清白，本宮必定饒你不得。”
宋綠如吓得花顏失色，忙跪下道：“貴妃娘娘息怒，娘娘可請柳綠姝親自過來，試探一番她的墨玉是否會有失眠，娘娘可要知道，這墨玉是柳綠姝親自準備送給萬歲爺的，她如何有天大的膽子，敢害萬歲爺？”
佟貴妃作為貴妃，前後一推敲，發現邏輯自然是符合的，只是這中間不知出了何差錯，叫柳綠姝親自問一問，便是可行的。
柳菀這頭，自是不知佟貴妃已經有了心思對付她。
丫頭秋菊秋蘭，太監溫泉幾人抱着皇帝新賞賜的白玉如意，白玉白菜，青白玉幾個擺件進來，又是對柳菀一陣恭喜誇贊。
“主子，奴婢聽說今年青白玉擺件，還有白玉白菜，這些宮裏頭也就皇後貴妃那裏有。太皇太後那裏是兩尊白玉和青白玉佛像，但是今年的白玉如意，做的最是好看。聽說貴妃娘娘都跟萬歲爺求了好久，沒求到，不想萬歲爺竟賞到主子這裏了。”
“主子大喜，公公先前離開時，還讓奴才們好生伺候着，主子未來前途無量。”
秋梅插話道：“梁總管作為萬歲爺跟前的太監總管，平時很少說這種話，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秋菊瞪她一眼：“這還用想，自是主子得萬歲爺歡喜，所以賞賜如此多白玉擺件過來，萬歲爺龍心大悅，這未來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本就與貴妃起了沖突，現在又搶了貴妃的賞賜。主子，貴妃娘娘咱們需要先讓着她，暫時避開她嗎？”
秋菊啊一聲叫出聲，一臉擔心，眉頭皺起，愁的似腸子都打結在一起一般。
萬歲爺的寵雖好，但是直接對上貴妃，也是有問題。
“也不知皇後娘娘那裏如何了？”秋蘭秋梅插上話。
柳菀挑眉道：“既是入了這宮中，斷沒有可退讓之理。事情來了自有解決之法。”
“皇後那裏确實奇怪，不過宮中勢力和朋友，本身就是薄弱的，無礙。”
汪泉問：“那貴妃娘娘這，如何是好？”
“左右要下手也得在端午，她不會這幾天都等不得。”
柳菀這話一說，下一秒就翻車了，還真就有人等不得到端午再下手了。外頭的粗使嬷嬷拉簾子進來道：“主子，貴妃娘娘跟前的姑姑來了。”
柳莞讓将人帶進來。
佟貴妃跟前的大丫頭，進來後十分傲慢，看着柳莞，禮都沒行，就傲慢道：“娘娘讓你去一趟承乾宮，有事相商，貴人快些跟奴婢一起吧。”
秋菊先前才從外面進來，外頭白日青光，太陽更是大。她見貴妃跟前的大丫頭，都被曬得滿面通紅，額頭都是汗。
氣的臉色一變，便道：“貴妃娘娘這會兒要見主子，還請姑姑等上一等，等主子先收拾一番，拿了傘再與姑姑同去。”
“不過是個貴人而已，以前也是宮女出生，還真以為自己升貴人了，就當自己是主子了。即便爬上來也是奴婢，讓走就走，哪那麽多準備。”
秋菊氣的臉色大變：“貴妃娘娘即便在急，也沒有說沐浴收收拾一番的時間，都不給。”
秋菊在邊上拖時間，秋蘭眼疾手快去拿遮陽的傘。
那宮女道：“貴人自己可想好了，若是誤了時辰，可別怪奴婢沒提醒。”
“你……”
秋菊真想上前抽她，柳莞直接拖住了人，最後朝對方一揚眉，笑了。
“姑姑是說讓本宮現在就去貴妃宮裏是吧？也不用做什麽，秋菊你便跟我一同前去。”
那宮女投來鄙視，說道：“貴人難得還記得自己身份，最是好。”
幾人一起出得偏殿，秋菊已經氣的是滿臉怒火，卻是敢怒不敢言。
一看頭頂，火一般太陽正曬着。
正當是端午前後，在習俗裏都有說法是毒五月，這種太陽一曬，尋常人在這種烈日下都得曬傷，何況是有孕的主子。
秋菊是氣得又急又哭，心理又惱秋蘭如此慢，還沒有将傘帶來。
主子又只是貴人身份，還沒有玉攆可坐，這簡直是折騰人，糟蹋人。
好在幾人下月臺時，秋蘭急急将傘拿來，又被那宮女擋住了。
“打傘會延遲走路時間，奴婢知貴人有孕，還請貴人先撐着，到了承乾宮，那裏有冰塊，倒是比永和宮涼爽很多。”
“姑姑也是宮女身份，何苦這般為難主子。”
“我這只是實話實說，也是為你們貴人主子好，省得誤了吉時，惹得貴妃娘娘發火。”那宮女不鹹不淡的，又一句頂了過來。
柳菀身邊的秋菊秋蘭，甚至汪泉都已經氣得臉色變了好幾番，就差一股火憋出。
柳菀笑笑道：“不礙事，姑姑說的對，都是為本宮考慮。”
那宮女越發得意，想着莞貴人從前是禦前掌事姑姑，最後即便做了貴人也要對她尊重的，面對柳莞更是驕傲得意。
過月臺後，卻是在下石階時，柳莞忽然腳一滑，故意踹一腳宮女方向，那宮女就被柳莞一腳就踹下石階，咕隆隆滾了下梯臺，啊啊聲在月臺下響起。
柳莞這邊秋菊秋蘭幾人，急忙扶着柳菀，大叫道：“主子，主子，你有沒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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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那宮女被劃破幾道口子，疼的啊一聲尖叫，後急忙撐住石階，一翻滾爬起來滿臉怒火的看着幾人：“你們不要命了？”
柳莞伸手拍着胸脯，道：“哎呀，吓死我，本宮見你是貴妃娘娘跟前的姑姑，對你百般尊重，你為何要特意踢本宮一下，若是皇子有礙，你可擔當得起？”
衆人聽到這話一愣，秋菊呼的想起，那宮女先前離主子有點遠，怎麽會是她絆的主子呢？
卻不想主子這話後，那宮女吓的臉色大變，發火道：“請貴人慎言，奴婢可沒有踢貴人。”
柳菀全當聽不懂對方話，一直接捂着肚子，哎喲哎喲直叫：“哎喲，我好痛哦！”
秋菊秋蘭汪泉幾人，也不知是真痛還是假痛，急得滿臉滿頭大汗，便道：“主子，這如何還去得貴妃娘娘宮裏，可要奴婢去叫太醫？”
柳菀沒接話，卻是噓噓伸手，指着那宮女道：“姑姑說的對，貴妃娘娘要見我，誤了吉時可如何是好？”
“今晚萬歲爺宣我侍寝，有人過來傳旨時，你們千萬要幫忙做證，說貴妃娘娘跟前的姑姑，不是故意踢我的。都是我自個兒，先前不注意蹭到她才被絆倒的。”
秋菊幾人完全被說的一臉懵，最後哭道：“主子你真的沒事嗎？要不現在奴婢就去乾清宮叫萬歲爺，”
柳莞一把拉住幾個丫頭，哭的滿臉惶恐：“不，時間耽擱了，我還要去見貴妃娘娘。”
主仆幾人，一搭一唱，把那宮女吓得面無血色，顫抖着手腳，終于知道服軟，說道：“奴婢知錯，請貴人打着傘去吧，先前奴婢多有得罪，請貴人饒奴婢一命。”
柳莞又說腿軟腰酸走不動。
那宮女臉色一變，最後道：“要不奴婢去給貴人找個玉攆，貴人坐玉攆過去，回頭奴婢再跟貴妃和皇後娘娘請示，說一聲？”
柳莞又說她只是貴人身份，還不到能用玉攆的時候，将那宮女弄的是又氣又急，急了個滿頭大汗。
最後那宮女急的不行。
柳菀索性道：“既如此，便麻煩姑姑抱一抱我，背的話會壓着肚子，只能抱着，會不影響皇子呢。”
那宮女瞪得眼都大了。氣得手腳都在顫抖，卻無可奈何。
也是這時候，秋菊見主子眼底的狡黠，才懂主子是特意收拾那傲慢宮女，心底那股惡氣方出，也繼續道:“若是誤了貴妃娘娘的吉時，怕就是姑姑你的事了。”
最後你柳莞被那宮女，小心翼翼的抱着，往承乾宮走的。
背一個人還好背，抱着一個大人在烈日下走着，那宮女額頭的汗水一股股的掉，手腕酸又不敢放下來，心裏別提多後悔。
心裏既是将宋綠如罵個狗血噴頭，又再也不敢對柳莞說不尊重的話，敢小瞧她了。
偏幾人走到禦花園的時候，還遇到了梁九功。
梁九功問那宮女為何要抱着柳莞？，
柳菀說貴妃召見，她現在的位份又不能夠坐玉攆。
梁九功對柳莞是真關心，人能說會道，便道：“萬歲爺吩咐過，貴人這段時間有身孕，事情有輕重緩急，奴才先去給貴人找個玉攆過來。”
最後柳菀是坐着玉攆去的承乾宮。
當然，柳莞将梁九功這不會看眼色的昔日夥伴，在心底罵了一通，又暫且不提。
梁九功回去後，就跟皇帝說了在禦花園碰到柳菀的事情。
康熙問，柳莞沒事去禦花園幹嘛，是永和宮後花園花的品種太少了嗎？
然後又吩咐道：“後頭，讓花房的花匠去看看，那邊适合種什麽，看看将朕房裏的金邊蘭送去，給她種，她以前在乾清宮，最喜歡的就是這珠金邊蘭，”
梁九功一愣，這說到綠姝，怎麽就說到賞賜去了。
“可萬歲爺，不是也喜這珠金邊蘭麽？”梁九功有點發懵啊。
他感覺綠姝像似來搶劫似的，
忽又聽皇帝道：“回頭，這段時間，有空朕都會過去，去永和宮看也一樣，讓她這段時間，等夏日過了，再出門。”
梁九功驚訝，原來是因為這個麽。
便道：“也不是莞貴人想出門，是貴妃娘娘找她，”
康熙哦了一聲，毛筆停頓一瞬，問：“她不是最怕太陽曬麽，還這個點出去？”
“也還好，貴妃娘娘跟前的姑姑給她打着遮陽傘的，奴才見是那姑姑抱着綠姝的，還額外請示了玉攆讓她坐着去的。”
康熙十分奇怪：“抱着她去的？”
梁九功回話：“請萬歲爺恕罪，貴人說她沒坐玉攆的資格，所以才讓姑姑抱着去的，說是怕影響皇子。”
他本有點忐忑，卻聽萬歲爺笑了。
皇帝看着他，一愣後，哈哈笑了：“她這是，……，朕早先前就說，她特殊時間，出行可坐玉攆，又怎會沒資格？”
梁九功啊一聲，着實被震傻眼了。
忽又聽皇帝道：“她去貴妃宮裏，貴妃想必有別的事，你回頭注意看，有沒有人來叫你，若是沒人來的話，她在承乾宮當是無礙的，你就将西域進貢的櫻桃，提早賞去，也不用等晚上了，”
皇帝說完，就去繼續批閱奏折了。
倒是梁九功，沒有摸清皇帝是什麽心思，只覺得，萬歲爺今兒說話都溫柔不少，在說到綠姝，比往日都多了幾分耐心。
柳莞到承乾宮的時候，佟貴妃已經等了好一會兒。
最後見她時，自己丫頭跟在她身後，十分恭敬的伺候柳莞進來，氣的臉色都變了。
幾人走進屋裏，那大丫頭還滿頭大汗，邊擦汗邊道：“主子，我們進來了。”
佟貴妃問：“為何會這麽慢？”
那丫頭下意識看向柳菀，待柳莞朝她回看一眼，那丫頭吓得手一抖。最後道：“外面的太陽太大，路途上又遇到梁總管，所以才耽擱了。”
說完那丫頭又在佟貴妃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大概意思是說她還被柳菀為難過。
佟貴妃是多在乎面子的一個人，瞪她一眼就道：“趕緊滾下去。”
她哪知道她的人，本應該給對方一個顏色瞧瞧，卻不想反而被對方吓得臉色發白。丫頭丢臉，不就打她的臉了。
佟貴妃壓下心底的郁悶，還得挂着笑臉招呼柳菀，壓抑滾燙的火氣，在心底滾了幾圈，最後還是一臉和藹的笑着讓柳菀坐。
佟貴妃這才勉強笑道：“你知道本宮今天叫你來的目的吧？”
柳菀笑眯眯的，說道：“妾不知，還請貴妃娘娘明示。”
哪有這般的人？佟貴妃面上有點挂不住。還是壓着火氣，笑道：“就是叫你來。說說幾句貼心話。”
說話間，有丫頭放了凳子上來，佟貴妃親自讓柳莞坐下。
又讓嬷嬷拿了糕點，甚至是皇帝剛賞下的櫻桃也拿出來招待她。
佟貴妃指着禦桌上，白玉碗裏珍貴異常的櫻桃，十分高傲：“表哥雖說罰了本宮，可也沒忘了本宮，給本宮賞了今年西域進貢的櫻桃，這櫻桃統共也沒多少，就賞了本宮一個玉碗。今兒你來了，也嘗嘗新鮮。”
柳莞挑眉，心底暗想，皇帝對貴妃倒是真心的。
她便坐直了身，對貴妃笑了笑，道：“奴婢謝貴妃娘娘賞賜。”
佟貴妃親自讓丫頭挑了櫻桃梗。再将櫻桃遞給柳莞。
柳莞卻只嘗了一嘗，就看着桌上玉碗中，只大約有十幾顆櫻桃，稀稀拉拉的矗立在玉碗中，顯得十分珍貴。
既是西域那邊進貢的，大小也有拇指大小，看起來紅豔豔，水嫩嫩的，嬌豔欲滴跟小姑娘似的，看着就十分有胃口。
佟貴妃這人從來對她不假于色，這次卻忽然笑靥如花對她。柳莞當場就坐直了身體，心底警鈴大作。
面上絲毫未顯，又吃了幾顆櫻桃，吃的佟貴妃面上都心疼的變色，她還笑眯眯的，并未主動開口打斷。
等吃到一半，佟貴妃又上了茶水，柳莞就沒有碰茶了。
佟貴妃憋不住，只好主動打破平靜，說道；“說起來你伺候表哥也有功勞，本宮這裏新來一副首飾，就是本宮也舍不得帶。頭面色澤鮮豔，比較适合你，就當本宮送你的見面禮。”
說着丫頭又捧上一副首飾上來。
只見那頭臉是金色镂空打造，中間還鑲嵌了幾顆綠油油的祖母綠寶石在上頭。這遠遠看去，就能看到一副十分耀眼的頭面。
頭面價值不菲，有一項鏈，一對耳環，還有一副手镯以及頭上戴的頭面。
單單是用價格比較，單那頭面，只得有一兩千兩銀子才能有。
對宮裏貴妃娘娘來，一兩千兩銀子不算什麽。但是對于位分低下的後妃，或者是宮女來說，卻是天價的。
佟貴妃本以為柳莞不會收的。
柳莞是笑笑問道：“不知貴妃娘娘何意，特意賞賜妾？”
貴妃見柳莞将頭面首飾收了。臉上在笑，心裏卻鄙視的。
就覺得，到底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對她的忌憚，少了不少，覺得将她當一個人物，都高看她了。
想着她給表哥說兩句好話應是穩的。便道：“你也知道那個香囊的事，本宮怎麽會害表哥。這久表哥經常去永和宮，你給表哥好心解釋一下，這頭面首飾就當送你的見面禮。”
柳莞伸出白嫩嫩的手，一副後怕震驚的樣子，她睜大眼睛，歡喜道：“就這麽簡單嗎？昨晚妾才跟萬歲爺說，貴妃娘娘不是有意的。本來妾已經十分努力的解釋了，誰知萬歲爺更是惱怒，後頭還罰了貴妃娘娘抄寫幾篇經書。”
這個話一說佟貴妃更是氣的心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