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是不是藏女人了?(2)
第9章 你是不是藏女人了? (2)
信,笑着說,“你都聽到了。”
黑衣男笑了笑,“這種事情,還是男生主動比較好。”
jerkoff 的角落裏,魏佐正抽着煙,瞥了眼遲倦那直勾勾要把人望出個窟窿的眼睛,嗤笑了一聲,“在這兒唧唧歪歪偷看別人,還不如直接沖過去把她搶過來。”
遲倦掃了他一眼,掐着佛珠開口,“你是覺得遲硯長吃人吐骨頭的麽?”
眼下這關節,他要是敢對傅從玺一點不好,遲硯長就能分分鐘削了他的翅膀,叫他再也飛不起來。
魏佐樂了,“啧,你怕遲硯長?當初看你黑了遲家金庫的時候,也沒看出來你怕啊,這不還活着好好的麽?你要真喜歡,就把她搶了偷偷摸摸養着,等日子長了,傅從玺想鬧也鬧不了。”
俗話說渣男的身邊一圈子都是渣男智囊團,說的就是這種專門出馊主意的魏佐。
別的不會,慫恿兄弟提槍上陣第一名。
魏佐繼續看戲,瞧着那個黑衣男給了微信後,又重重地啧了一聲,他最樂意看到的就是遲倦吃癟的模樣,畢竟千載難逢得很,“遲倦,來打個賭,你說姜朵這要了微信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
當初他遲倦也是這麽釣姜朵上鈎的。
魏佐繼續不動聲色的觀察遲倦那高冷的一批的臉,添油加醋地說,“哎,我看這姜朵現在吃香的喝辣的,傷心了沒幾天就出來玩兒了,其實她對你,也就那樣吧。”
尋常女人跟遲倦分手了,都一個個尋死覓活,成天蹲在他家門口求個說法,也就姜朵這樣的一聲不吭繼續在焚一風風火火的做生意,完了後還跑到 jerkoff 來找樂子。
左看右看,也沒什麽傷心的模樣,打扮倒是比以前更吸引人了。
魏佐一邊在旁邊煽風點火一邊給傅從玺發消息,叫她趕緊來,遲倦快長翅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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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遲大爺呢,臉上雲淡風輕得很,表裏如一的渣,一邊卷煙一邊睨着姜朵那笑裂了的小臉蛋,看着她在衆多男人之間游離,看着她分了手卻照樣吃得很開,莫名地煩躁。
姜朵今天穿得暴露,別人有意無意都能碰到她,可這妞也沒什麽安全防備的腦子,跟當初幾年前看她傻不拉幾的抽了別人遞來的煙一樣蠢。
魏佐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繼續開口,“別光卷煙啊,抽一抽說不定能心情好點。”
遲倦啪的一聲燃了火,猩紅的火苗映在他的眼底,豔光四射,魏佐看了後又笑着說,“我要是沒認錯的話,這打火機是姜朵送的吧?”
遲倦二話沒說直接将打火機摔在了魏佐面前,“有話直說,有屁快放,少陰陽怪氣。”
魏佐平日裏很少打趣遲倦,更多都是蔣鶴在旁邊撺掇,只可惜這次跟傅從玺有關,蔣鶴這乖乖巴不得遲倦立馬改邪歸正,讓傅從玺高高興興坐上遲家少奶奶的位置。
但魏佐不一樣了,他自己爛攤子一堆,艾拉這段時間沒少給他找事做,今天叫一個牛郎,明兒個叫一排牛郎的,弄得他焦頭爛額。
魏佐這人壞就壞在,我不好過,那也得拉一個好兄弟一起不好過,不然虧大發了。
此時此刻,他擦了擦手,擡手看了眼表,然後說,“現在時間還早,你那未婚妻估計瑜伽課還沒下,足夠你跟姜朵來一發了,放心,有我在。”
話音剛落,遲倦順手就掐了煙,“你怎麽知道我在想這事兒?”
“嘁——”
魏佐譏诮地笑了一聲,然後眯着眼說,“你每次蹦上蹦下甩臉子的時候不都是因為有人碰了姜朵麽,你忘了你當初做的那些屁事了?不爽一次就從姜朵身上找回一次,你那點腦細胞,瞞得住誰?”
“遲倦,渣男之道,在于朋友之間互相隐蔽,放心,有我在。”
姜朵去了趟衛生間,手機擱在了林擒這裏,突然震了震,林擒打開一看居然直接解鎖了,姜朵向來記性差,每次密碼都懶得設。
林擒掃了眼消息,啧啧了兩聲,拍了旁邊的蕭燃一下,“看見沒,效果顯着。”
剛加的那小帥哥沒過多久就發了微信過來,看來對姜朵還挺有眼緣,上來不像那種赤裸裸目的性很強的人直接問開不開房,這個倒是繞了一圈,只是問情人節快到了,想不想要什麽禮物。
意思夠明顯了,林擒滿意得不行。
蕭燃倒是沒擺出什麽好臉色,“一副标準的 pua 臉,不知道有什麽好湊對的。”
林擒說,“別酸,酸得牙都快掉了,我可不是沒給你機會,這麽多天叫你在她家陪着,孤男寡女的總要出點火星子吧,結果呢,兩個人越住越佛,清心寡欲得像是能買個木魚開始誦經了。”
他接着感嘆了一下,繼續說,“蕭燃吶,不是哥哥不幫你,是姜朵根本沒那個意思,以前她碰着好吃得好玩的都給遲倦,那是出于愛情,這段時間她把好吃得好玩的給你,我感覺像是在養兒子。”
這可不是林擒胡謅,他 24K 純金狗眼看得明明白白的,姜朵每次對蕭燃好,壓根不是什麽狗屁愛情,那眼睛裏真情流露的跟母愛一樣,不是在養兒子就是在養弟弟,一點歪門邪道的心思都沒,林擒再想湊對,也難。
姜朵站在衛生間內,反複的洗手,洗到腕上紅了一片,都快要腿下一層皮以後,她才停止了這種像是自殘的行徑,她擡眸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有些迷茫。
妝容精致妖豔,打扮更是不用說,往那舞池一站,很難不成為焦點。
她慢慢地在烘幹機面前将手上的水分弄幹,然後慢吞吞地往走廊那邊走,旁邊的人都火急火燎地想往燈光霓虹處跑,她卻像一個異類一樣貼在陰暗的地方踱步。
姜朵在這裏蹭了好久了以後,才收起心思扯了一抹笑往舞池裏走,腰部卻突然被人一拽,還未等她叫出聲來,遲倦那特有的味道就席卷了姜朵的意識。
“為什麽來 jerk off?”
遲倦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荒唐可笑,可配上他那性感的嗓音,姜朵巴不得他能多說一點,再說多一點,最好抱着說,最好別放開。
她頓了很久,任由他從後面攬着腰,并未回頭看他的臉,縱使千萬般想念,她也絕不要先低頭,“我聽電視裏面講,當一個男人介意女人去酒吧了,說明他要認真了,遲倦,這句話說的對不對?”
姜朵屏息凝神,靜等回應。
卻只等來了遲倦一聲譏诮的冷哼。
“姜朵,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跟我說這些麽,你要是在焚一待着,我碰也不會碰你,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見,可你偏偏要來 jerk off,很難不讓人多想。”
姜朵向來是那個主動的人,遲倦多想并不算意外。
是個人都覺得姜朵來 jerk off 的目的是來找遲倦的,之前林擒也半信半疑,要不是姜朵編的理由足夠有說服力,林擒估計要五花大綁地讓她在家裏蹲着。
事實證明,姜朵來這邊,就是為了遲倦。
沒有遲倦,她只能強顏歡笑,在衛生間裏磨磨蹭蹭地不肯出來,有了遲倦,她現在心跳的速度快窒息了,可面上還要強裝鎮定,不露聲色,但身體卻悄悄地出賣了她。
遲倦嗤笑地捏了一下姜朵的腰,聲音寡淡如水,“朵朵,幾天不見,腰真的是越來越軟了啊。”
姜朵沒掙紮,她覺得現在這種處境看起來很可笑,具體哪裏好笑她又說不上來,明明一個要訂婚了,另一個正忙着從失敗的戀情中走出來,現在兩個人卻在這裏比是誰主動,誰先犯賤。
論犯賤,別争執,你情我願你來我往的事情,要算就算一起犯得賤。
姜朵還記得他倆剛确認關系的那天,女人總有點小性子,占有欲強得可怕,讓他把手機裏的無謂的社交軟件都給卸了,包括微信裏那些形形色色的女的。
遲倦當時懶得卸,覺得麻煩,但也沒說難聽的話,要是擱在其他女人身上,他估計還會添一句“卸了幹什麽,分完手我還要繼續用的”。
當時姜朵一邊搶他手機一邊說,“你要是不卸的話,我也去下載一個天天刷,看對眼了就面基,你卸不卸?”
她清晰地記得,遲倦那時笑得風月失色,跟她講,“那正好,你跟別人看對眼了,我好讓位。”
從談這場戀愛的一開始,姜朵就輸得一塌糊塗,片甲不留。
現在,她更是軟到沒脾氣,遲倦問她為什麽來 jerkoff,姜朵差點就脫口而出說是為了你。
她今天穿得少而暴露,身上那一縷薄紗更是透視得明顯,緊緊地貼在她的軀體上,誘惑力滿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今天的姜朵。
可就在下一秒,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遲倦”。
姜朵的身子立馬僵硬了起來,她下意識地縮在了遲倦的背後,像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一樣,害怕自己的臉被人窺伺到。
傅從玺大方地叫了他,沒搞突然襲擊,也沒去看魏佐發的那條短信,而是她正好翹了瑜伽課,泡在 jerkoff 放松,卻怎麽想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着自己的準未婚夫泡妞。
還真是稀奇。
那女人的臉她看不清,但傅從玺能打量出來姜朵的身材,前凸後翹,是遲倦一貫的品味,這麽多年來,保持一個口味還挺不容易的。
她揚了揚眉,眼睛挪到了姜朵身上,伸出了手,“不出來打個招呼麽?妹妹。”
姜朵手心冒出了冷汗,剛打算探出手的時候,遲倦卻不着痕跡的用手掌将她的臉遮住,直接塞到了蹦來蹦去的人群中,姜朵順着那熱浪瞬間被帶遠。
傅從玺望着自己空空的手,若有所思,“遲倦,太不夠意思了吧,我這麽有禮貌了,你連讓我見她的資格都沒,說說看吧,要怎麽補償我?”
她收回了手,交叉雙臂,慢慢地等着遲倦的“補償”。
遲倦神色照樣很淡,他對像傅從玺這樣的豪門小姐一貫不怎麽上心,出國之前他倆的關系還不錯,只是後來傅從玺走了幾年,關系也就慢慢淡了,回來了以後她倒沒有以前那麽恬靜少言,話密了不少。
遲倦感嘆外國文化腐蝕了一個文靜的姑娘,現在張口閉口的洋話百出,矯情得很。
“下次帶你去買首飾,随便挑。”
傅從玺挑了挑眉,手指點了一下遲倦的腹肌,笑得明顯,“你看我像是缺那點錢的人麽?”
傅家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最缺的就是刺激。
“遲倦,首飾什麽的我可不缺,我缺的東西你現在肯定也給不起,這樣吧,明天有個品牌找我參加活動,缺個男伴,你看看行不行?”
當花瓶這件事,遲倦做得可不少了,他可是四九城出了名的漂亮皮囊,随随便便拍出來的就是大片,有的明星站姐甚至還跑過來專門拍他,街拍那邊的更是長槍短跑的成天對着他。
他點了點頭,“随意。”
姜朵回到公寓的時候,林擒差點沒把整個 jerkoff 翻了個底朝天了,他指着姜朵罵,“是不是去找他了?”
姜朵沒打算瞞着,沉默的點了點頭。
林擒氣的提溜着拖鞋想把姜朵腦袋給打清醒點,遲倦都是快成家的人了,姜朵還在這邊沒底線沒節操的去找他,“你自己算算日子,還有二十天,他就要去訂婚了,你現在不斷幹淨還跑去找他?姜朵,你是不是犯賤?”
林擒本以為她會嘴硬地反駁什麽,畢竟姜朵的嘴皮子還算厲害的,能掐着別人玩,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慘白地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我是犯賤。”
蕭燃在一旁都愣住了,他突然走過去扶着她,“出什麽事了?遲倦對你做什麽了?”
林擒一聽,連忙掃了眼姜朵全身上下,然後破口大罵,“他媽的不會強了你吧?我靠,我現在去把他頭砍下來泡酒喝!”
姜朵扯了扯嘴角,伸手拉住了林擒的衣袖,淡淡地開口,“沒有,他什麽都沒做。”
她頓了一下,又說,“我碰見傅從玺了。”
氣氛瞬間凝滞下來,就算姜朵不說發生了什麽,林擒跟蕭燃也能明白幾分,姜朵這個人最要面子,平日裏更是痛恨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結果倒好,輪到自己了。
傅從玺就算跟遲倦之間沒有情愛,但也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姜朵在這倆人裏面,橫看豎看都是插足者,只能淪為被人鞭笞的對象,就算再愛又能怎麽樣,總歸是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林擒嘆了口氣,從桌子上拿了手機過來,安慰她,“朵,別想那些了,你加了微信的那個帥哥約你出去玩,就這兩天,正好放松一下。”
姜朵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突然朝着蕭燃說,“還記得那個小章子怡麽?”
蕭燃愣一下,“怎麽了?”
姜朵說,“她就是傅從玺。”
其實很可笑,姜朵的眼光還真是一看一個準,全場她覺得最漂亮的妞,原來就是情敵。
等送走了林擒以後,偌大的公寓也就姜朵跟蕭燃倆人了,她洗完澡出來,敷着面膜躺在沙發上看宮鬥劇,蕭燃在旁邊不動聲色地看着她。
明明那電視裏的劇情虐得要死,姜朵卻抑制不住地笑,過了好半天,蕭燃忍不住開了口,“姐姐,算了別看了,早點休息吧。”
聽到了這句“姐姐”,姜朵瞬間有些恍惚,像是看到了姜河小時候的唠叨,也總是叫她早點睡,別熬太晚,皮膚會變差的。
她微怔了片刻,突然說,“你能給我看看遲倦的朋友圈麽?”
上次删了好友以後,她沒舔着臉去加回來,覺得太難堪,卻始終按捺不住,盼望能多知道關于遲倦的任何一點消息。
一點也不想錯過。
蕭燃嘆了口氣,沒攔着,将手機遞給了她。
遲倦這段日子似乎過得還不錯,朋友圈裏總能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看那模糊的臉,估計就是那個小章子怡,長得很端正漂亮。
她還回去了手機,沒再作聲了。
之前林擒給了她一個網紅號,粉絲挺多的,但都是水軍,活粉少得可憐,公司叫她好好經營,到時候流量起來了gg就能接得多,林擒更是讓她時不時直播一下,随便聊聊天,還能賺點禮物。
這可比在焚一拼死拼活賺錢來得快多了。
姜朵今天穿得火辣,也不想浪費了,随意拍了兩張發了微博,評論噌噌噌的上漲,那幾個寥寥無幾的活粉更是叫她直播一下,姜朵琢磨了一會兒,将面膜摘了化了個素顏妝,開了直播。
蕭燃在旁邊都快看呆了,剛才姜朵還一副鳏寡孤獨的樣子,差點沒把生不如死這四個字貼臉上了,現在卻又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活了回來,開始熱騰騰的弄起了直播。
蕭燃覺得姜朵上輩子估計是個賭徒,欠債千萬的那種,導致這輩子窮得叮當響,見錢眼開,為了錢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社畜。
他其實覺得姜朵很累,明明身心俱疲,現在還要對着手機笑,他伸手直接暫停了直播,靜音後突然跟她說,“姐姐,你要是真的缺錢的話,沒必要這樣,跟我說就好了。”
直播一暫停,姜朵臉上的笑就淡了幾分,她朝着蕭燃說,“你不懂。”
姜朵并不是痛恨花男人的錢,只是她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因為腦子裏總會不受控制地想起李麗朝着那些男人一邊笑,一邊伸手從他們褲袋裏偷錢的姿勢。
她躲在櫃子裏看的時候,頭腦發燙,反胃不止。
以至于現在,姜朵都不能坦坦蕩蕩的去花別的人白白遞過來的錢,包括朋友的,她覺得惡心。可她卻又缺錢,再不賺,那她連焚一的租金都快交不起了,這公寓也都快租不動了。
“蕭燃,你沒窮過,你不懂。”
接近晚上三四點還沒下播,姜朵疲憊的眼皮都要耷拉下來了,卻還得招架住那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有人問她找男朋友的标準是什麽,姜朵還想了一會兒,利落的回答,“長得漂亮就行。”
她是十足的顏控一個,不是頂漂亮的,她還不樂意上賊船呢。
又聊了幾分鐘後,姜朵瞥了眼打賞的禮物,除去要分成給軟件的,這一晚上她掙了差不多一千,其實并不算多,畢竟人氣低,死忠粉也少。
她打了個哈欠,說了聲“拜拜,下次抽時間再直播吧”,話音剛落,突然有一個叫“美麗俏佳人謝大腳”的 ID 直接刷了六千塊錢的禮物,姜朵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美麗俏佳人謝大腳:再聊五分鐘的。】
之前公司可沒說粉絲裏還有個這麽能打的,她剛一驚呼,旁邊正昏昏欲睡的蕭燃就被折騰醒了,蕭燃揉了下眼,湊了過去,啞着嗓子說,“姐姐,怎麽了?”
那直播的攝像頭直接把蕭燃的臉給框進去了,彈幕上開始瘋狂地刷“這男的是誰?”“是男朋友麽,好帥……”“弟弟弟弟!我可以!”……
姜朵怔住了,連忙伸手把蕭燃臉推開,笑着說,“沒什麽,這是我弟弟。”
彈幕又開始一陣騷動,直播間的人猛地竄漲了起來,個個都開始叫姜朵姐姐,問弟弟還缺不缺女朋友。蕭燃嘚瑟地在旁邊笑,一副“看吧,我說吧,老子最帥”的表情。
姜朵還沒想好怎麽介紹蕭燃,蕭燃卻突然湊了過來,恬不知恥地沖着攝像頭笑,“是呀,是弟弟,年下的那種弟弟……”
後半截話他還沒說完,姜朵直接一巴掌将他嘴巴捂着塞到了旁邊,沖着鏡頭說,“打擾了,那個……美麗俏佳人謝大腳,還繼續聊麽?”
【美麗俏佳人謝大腳:滾。】
姜朵一頭霧水,覺得這人脾氣還挺沖,正好她也累得要死,笑得臉都僵了,晚上還不知道得用多少精華再能把這法令紋給消了,于是直接挂了手機,往蕭燃臉上一砸,“叫你斷我財路,斷我財路者,必死。”
蕭燃開始裝無辜,“啧,姐姐,我現在看情侶直播也挺俏的,不如咱倆裝裝情侶怎麽樣?”
姜朵翻了個白眼給他,“那要是他們讓咱們親個嘴什麽的,你親得了還是我親得了?有沒有腦子?”
蕭燃恨不得直接開口說“我親得了”,但看了眼姜朵現在母夜叉的表情,還是咽下去了沒說,挑了個別的話題,“剛剛那個榜一怎麽好好的突然罵你了?”
姜朵一邊卸妝一邊無所謂的開口,“腦子出問題了吧。”
反正互聯網上的什麽妖魔鬼怪都有,姜朵習以為常了,但還是覺得那六千塊錢挺誇張的,這榜一看起來像個新號,id 取得也挺……別致的,說不定真是個腦子不正常的暴發戶,嫌錢多了沒地方花。
她啧啧了兩聲,突然開口問,“蕭燃,上次那個酒吧裏的是不是明天要約我買禮物?”
正興奮地打游戲的蕭燃突然一蔫,漫不經心地說,“不知道,也許吧。”
姜朵沒在意他的情緒,“我都沒怎麽跟他聊過天,名字都沒記住,他就找我約,感覺有點不正經。”
蕭燃一扔手機,兩三步地跨到了姜朵的身後,一臉茍同,“我也覺得他不正經,哪有這種的,起碼得聊個一個月培養感情再見面吧,姐姐你別聽了那個人的話,別去,聽見沒?”
姜朵拍着化妝水,“也沒事,反正情人節我缺人陪,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塊去,三個人湊一桌撲克還是沒問題的。”
蕭燃又回到了沙發繼續打游戲,悶悶地說,“我去個屁,誰去誰是電燈泡,姐姐,要是出事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還有啊,我上次給你買了防狼噴霧,塞你包裏了。”
姜朵頭一次覺得蕭燃啰嗦,她側過頭瞥了眼蕭燃打游戲的樣子,突然有些恍惚……
真的很像姜河。
蔣鶴的土豪會所裏,魏佐正享受着舒舒服服的按摩,斜着眼瞥了下遲倦,看着他正刷着手機不放,看了足足有半小時了,還沒擱下來,挺反常的。
遲倦在衆人心裏一直是個互聯網老幹部,斷網得很,手機對他來說就是個聯絡炮友的工具,別的一點作用都沒,畢竟嘛,現實生活中這麽豐富多彩,誰還有閑心去看手機啊。
他掃了眼遲倦的手機屏幕,突然感嘆了一聲,“啧,遲爺最近也喜歡看美女主播啊?”
遲倦沒理他,悶不作聲的繼續看。
魏佐倒是對這主播感興趣了,畢竟能讓遲倦乖乖地在手機面前駐留半小時的人,少得可憐,之前的姜朵可都沒做到。他把那技師退了,走了幾步湊過去看,卻瞥到了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姜朵。
魏佐心裏簡直要樂開了花,他就知道沒那麽簡單,于是靠在床上幫腔搓火的開口,“之前在 jerk off 偶遇,人家送上門了你不要,現在跑到會所裏,偷偷摸摸的看人家直播,你是不是挺喜歡二次元見面?”
視頻裏的姜朵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彈幕的問題,看起來挺心不在焉的,有人問選男朋友有什麽标準,她還一臉正經地說漂亮就成,魏佐樂地笑了好幾聲,“遲爺,這說的是不是你啊?”
遲倦照樣沒作聲,也沒給魏佐眼色,繼續看。
魏佐在旁邊看他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都快樂瘋了,他從沒見過看美女主播的人能這麽淡定,于是開口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為什麽直播?”
遲倦稍微動了下嘴巴,“閑的。”
魏佐氣的恨不得給他砸一拳,看着這少爺一副“不知民間疾苦”的模樣,他也都快牙癢癢了,“你以為姜朵跟你一樣每天不是找樂子就是找酒喝啊?我聽說她最近簽了個網紅公司,現在每個月有業績要求的。”
遲倦擡了下眼皮,“什麽要求?”
魏佐啧了一下,“具體也不清楚,大概就是把人氣轉為金錢的比率吧,開直播也不過就是為了打賞的那些錢。”
遲倦“嗯”了一聲,開始注冊號,取 id 的時候他直接用了“遲倦”倆字,魏佐搶了過來,“你是想讓她知道你看她直播了?”
遲倦搖頭,順帶着開口,“你随便取一個吧,越不像我越好。”
魏佐說:“成。”
他摁了幾下後還給了遲倦,那騷斷腿的 ID 就那麽誕生了,遲倦捏着手機,特想把它直接砸在魏佐那臉上,“你有病?”
魏佐說,“你不是不想讓姜朵知道麽?”
遲倦懶得理他,順手打賞了六千多的禮物,然後發了幾個字——再聊五分鐘的。
魏佐也湊在旁邊看熱鬧,直到鏡頭裏出現了第二個人,蕭燃。他的表情立馬僵了片刻,瞥了眼遲倦,“不是,他怎麽跟姜朵同居了?”
遲倦瞬間關了手機,扔到了一旁,魏佐也識趣的沒再提這茬,只是問,“上次傅從玺找你當男伴,是什麽事?”
遲倦閉着眼冷淡地說,“情人節限定的一個秀,好像是買戒指的牌子。”
魏佐點了根煙,意味不明地笑了,“那看得出來啊,傅從玺已經有點壓迫你了,不然不會挑這麽個地點約你的,你呢,打算什麽時候把戒指買了?”
遲倦繼續說,“街邊小攤十元店,她要多少我買多少。”
魏佐彈了彈煙灰,“你來真的還是假的?”
遲倦睜開眼,狹長的桃花眼分外冰冷,“婚都是假的,戒指還在乎真不真麽?”
情人節那天,姜朵出門前特意好好收拾了一番,原本她只是想随随便便的弄下,可林擒不滿意,說人家約的地方都是高奢的秀,你穿個像校服一樣的是要去讀高中嗎?
姜朵沒轍,繼續在鏡子裏耗了三個小時才出了門,她穿的堪稱年會必備的殺手锏,等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姜朵慶幸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之前他倆在微信上聊的不多,但勉強算是能記住名字了,叫蘇渡,姜朵當時聽着名兒就覺得特有文化,不像是在酒吧鬼混的那種,可偏偏就是巧了,她就是在酒吧認的蘇渡。
盡管蘇渡說那是他第一次去,但姜朵只是打了打馬虎眼,其實壓根就不信這種話。
成年人的世界套路尤其多,想讓自己僞裝得好,聊天的時候說漂亮話就成,姜朵對這種擡高自己的語言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畢竟,她好歹也是從遲倦那頂尖渣男裏手把手教出來的弟子。
姜朵約了蘇渡去吃甜品,但自己只要了份甜筒,蘇渡戴着平光鏡,一副考究的模樣,有點讓姜朵産生錯覺了,畢竟上次見他的時候,他戴着 chain 和鴨舌帽,潮流 T 恤加 aj,怎麽看都……不太商業。
上次他像男團愛豆,這次他像大學老師。
姜朵舔了口冰淇淋,“你……真是蘇渡?”
蘇渡腼腆地笑了笑,“是的,畢業後直接留校當心理學講師了。”
姜朵“啊”了一聲,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事,想到了陸北定畢業的那所國內學校,“是 B 大的麽?”
蘇渡難得的挑了下眉,“你怎麽看得出來?”
提到這個,姜朵一瞬間不自在了許多,之前她在陸北定實驗室的那段緋聞可是被傳得沸沸揚揚,好多別的院系都掐着點來看這個所謂“四九城野蝴蝶”的姜朵,因為她臭名昭着。
她還挺怕蘇渡認出來,畢竟這算不得什麽光輝歷史。
姜朵“嗯”了一聲,“第六感,女人的第六感不是一向很準麽?”
蘇渡并未拆穿這個謊言,而是配合的笑了笑,“情人節想要什麽,這次舉辦活動,我可以随意挑幾樣免費帶走。”
姜朵還挺驚訝,這次情人節的活動她也有聽聞,公司給了不少優惠,但她流量太小,連個入場券都弄不到手,林擒那大牌網紅,也只勉強能打個折,拍拍照。
眼前的蘇渡倒是能随便挑?
她咬着吸管說,“要是免費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蘇渡笑得和煦,“當然,随便挑,就算超了,我還是付得起的。”
姜朵擺擺手,“那可不能超,我這人最愛貪便宜,要是讓我多花一分錢的話,估計得心疼得難受半年。”
她可沒有誇張,姜朵一貫如此,雖然放在相親局面上,這句話顯得很掉價,畢竟一個個都會吹自己多能賺多舍得花錢,也就姜朵這奇葩說自己愛貪便宜了。
蘇渡臉上卻并沒有什麽嫌棄,反而笑得更陽光了些。
姜朵“啧”了一聲,覺得現在的男人都挺能裝的,明明在酒吧裏那麽主動,現在看起來像一個彬彬有禮的學生一樣,弄得她特像殘害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不良青年。
之前她聽艾拉跟林擒說過,一般酒吧裏約到的微信,不是開房就是養三,蘇渡倒是特像一股清流,別具一格。
姜朵沒忍住,開了腔,“其實我挺奇怪的,上次在 jerkoff,你怎麽會同意加我微信?”
蘇渡笑着說,“當時很多人要,我只給了你。”
喲。
姜朵來了興趣,她本以為自己跟高學歷的人講話會跟艱難,卻沒想到這個蘇渡還挺會聊天,幾句話就能把她誇得飄飄然。
“那你說說看,為什麽只給我?”
蘇渡還是那樣的溫和,“順眼。”
這理由姜朵還是頭一次聽說,算是新鮮的,她姜朵平日裏漂亮話聽得不少,有人誇她妖豔,有人說她身材好,沒人說她順眼。
畢竟頂着一張狐貍精的臉,能順到哪裏去?女人看了生敵意,男人看了覺得不本分,就連她姜朵自己看,都覺得太俗豔,不正經。林擒倒是覺得越是這樣的越适合做網紅,騷浪賤的臉拍出來最好看。
總歸,沒人覺得她順眼。
蘇渡算是第一個。
姜朵将最後一口甜筒吃完,然後沖着他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麽找我挑禮物,而不是找我開房?”
她記得遲倦曾經說過,每次看到她的臉,遲倦腦子就只剩下倆字了——上她。
蘇渡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得令人瞬間能放松戒備,“家裏家教嚴,不知道規矩是第一次必須提這個要求,但我想,你大概不會同意這個要求。”
姜朵笑得更歡了,她頭一次撩這種一本正經的乖乖,看着蘇渡稍微不自然的臉紅,她都能樂好一陣子。
她剛打算聊別的時候,蘇渡卻突然側開了目光,朝着走過來的男人說,“小叔。”
姜朵順着目光看,也打算打個招呼,卻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直接石化。
蘇渡的小叔,是遲倦。
遲倦這段日子似乎過得不錯,跟姜朵那掉下巴的黑眼圈比起來,他顯得光彩照人了很多,耳骨上甚至還多打了一對耳釘,閃閃發光,漂亮得很。
跟他一如既往的花裏胡哨的風格一樣,修長的手指上戴着戒指,卻再也不是之前的所看到的小衆品牌的千元貨,現在換上了高定的尾戒,動辄十幾萬起步。
姜朵笑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心痛,簡直就是自取其辱,瞧瞧這攀上高枝的遲倦,從眼裏到全身,哪看得出一絲絲的難受和不适應?
之前姜朵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