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恐怖逃生(8)
宋嫣回房以後沒有休息,而是拿了把椅子面對着玻璃窗坐了下來。
他雙腿交疊,視線遠望,殷紅的嘴唇緩緩勾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上去溫柔到了極致,可邬席蹲在他的懷裏,卻覺得這個人無一處不是冷的。
“嘎……”大白鵝正開口叫了一聲,就立刻被宋嫣掐住了脖子。
“別吵。”
宋嫣說完這句話,手也沒收回去,而是保持着這個姿勢,再次擡起頭。只見他的眼眸越來越黑,好似所有的陰暗都凝聚在了裏面。
跟主神簽訂了契約以後,宋嫣從本質上來說已經不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因此這些黑逐漸吞噬了原本的白,到最後,他整雙眼眸都變成了純粹的黑。
偏偏是這樣,他的嘴角仍是挂着一抹淺淺的笑意。
邬席看着他這副失控的樣子,心裏着急,又想再次将對方的負面情緒吸收掉。可宋嫣掐着他的手突然動了動,而後精致漂亮的青年眨了眨眼睛,眼眸又恢複了過來。
像是雨過天晴後的蔚藍天空,澄澈幹淨。
大白鵝下意識就要去蹭蹭對方,這回宋嫣沒阻止。
“今天會有意外發生嗎?”游戲進行到這裏,不可能會風平浪靜下去。宋嫣聲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大白鵝說話。
呆頭呆腦的鵝犯傻一樣又歪了歪頭,“嘎嘎”了兩聲。
宋嫣就着他的脖子上下捋了一下,将他脖子上的細毛又一次弄得亂糟糟的。而在大白鵝被捋得直想往他懷裏鑽時,宋嫣卻又放開了對方。
“嘎……”宋嫣收回了手,大白鵝長長的脖子失去支撐力,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直接癱在了宋嫣的胳膊上,像是挂件一般。
他癱倒的同時,還将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宋嫣背後冒出來的紅衣小女孩瞪了一眼,将人直接吓走了。而後如同洩憤一樣勉強支棱起脖子,在宋嫣身上啄了一口。
只是每口都輕得不像話,跟撓癢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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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的脖子就又被宋嫣拎了拎,比寶石還好看的眼睛裏湧動着笑意:“你叫什麽名字?”
他在問他的名字。
還要用這樣溫柔的眼神看着他。
大白鵝滴溜溜的眼睛轉了轉。
“在這裏看着,有事叫我。”宋嫣跟有意逗弄他一樣,問完話又把大白鵝扔在了椅子上,自己回床上休息去了。
被他坐過的椅子上還浮着一層淡淡的溫度,大白鵝的肚子貼在椅面上,滴溜溜的眼裏金光閃動。
無聲的空間裏突然又多了一個人影,被帽兜遮住大半張臉的人擡起頭,他金色的眼瞳發生了輕微的變化,但在忍耐之中依舊能維持住原狀。他的皮膚看上去總是蒼冷無比,這時不知道為什麽會産生他升溫了的錯覺。
這種情緒連帶着讓他臉上的陰戾也減退了不少,更加凸顯了本身的俊美。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攀上了同樣蒼冷的脖子,邬席模仿着宋嫣掐他的動作,摩.挲一下後眼中略顯古怪地放下了手。
不一樣。
他掐自己,跟宋嫣掐自己,産生的感覺是迥然不同的。
連指尖都蘊含着一股恐怖力量的手擱置在了腿上,邬席以大白鵝的角度就這樣盯着宋嫣睡覺的模樣。
他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也是最大膽的人。
心念一動,空間裏的人影再次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午的發現,下午導游再帶幾個人去游樂園的時候,金大春等人看着對方的眼神一個賽一個恐怖。
只要想到這個中年人很可能已經不是人了,而是跟小女孩一樣的存在,他們就沒辦法拿出尋常心對待他。
尤其是岳蔓,連眼睛都不敢看對方。她跟金大春和唐安一樣,開始圍在宋嫣身邊。燦彩走在中間,江邵理和溫明依舊是最後。
七個人下午又玩了三個游戲,跟上午差不多,當第一個項目結束的時候,他們的門票上再一次出現了一個紅色徽章。現在可以确定,這個章是半天一個。
不過除了宋嫣以外,每個人看着都要比上午更加憔悴。
江邵理在幻覺裏又被宋嫣狠狠教訓了一頓,第一次幻覺是從兩個人剛到大學的時候展開的。面對江邵理的示好,宋嫣總是視而不見,并且當衆給對方難堪。
第二次幻覺是從兩個人進入恐怖逃生游戲開始的,宋嫣并沒有像現實中那樣追在他後面,他眼睜睜地看着那群厲鬼将他撕成了碎片。
身體上的痛意直到清醒過後還歷歷在目,心理上的疼痛讓江邵理在過後一輪游戲當中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而最後一次幻覺,依舊是以宋嫣的身體碎成無數塊,濃重的血腥味掩住了他的口鼻結束。
“總算結束了,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了。”
其餘人的幻境也并不總是一成不變的,金大春就看到了自己功成名就時候的樣子,不過每到關鍵時刻,那名綁匪就總是會出現。
金大春已經看了好幾遍自己破産時的樣子了,大起大落讓他的心髒有些受不住。
因為上午大家只玩了三場,所以下午在第三場游戲結束的時候,衆人都以為他們會出去了。
可等了半天功夫,就連門票上的游戲項目都消失了,七個人也還是在原地。
天又變得黑成了一片,金大春甚至都有些看不清身邊的宋嫣:“怎麽回事,難不成還要繼續玩下去,可上面連游戲項目都沒有了啊。”
金大春把門票湊到了眼前,反反複複看了好久,上面也是只有兩個紅章,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還有一個人有。”
“嘎。”大白鵝好似在附和着宋嫣的話,在對方開口後跟複讀機一樣嘎了一聲,然後就往人懷裏膩。
“沒有了啊,咱們不都是一起的嗎?”金大春下意識回答。
唐安也想起了一件事:“是還有一個人。”
被他這樣一提醒,其餘幾個人想起的确還有一個人沒有跟他們一起把每個游戲項目都做完。
燦彩朝岳蔓的方向看過去:“你的門票上面還有字嗎?”
“有。”本來覺得沒有什麽事情的岳蔓身體發抖,其他人的門票上都已經沒有字了,但她的門票上始終還有三個字。
她沒有玩跳樓機。
“是不是要所有人都玩完今天的游戲才能結束?”溫明想了一下,覺很可能是這樣,江邵理在他旁邊沒有開口。第二次經歷過同樣的場景,他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想要嘔吐了。
“岳蔓,你的門票上除了游戲項目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字,比如限定時間之類?”
溫明又問了一句,不過這回岳蔓沒有回答。詭異的沉默在七個人當中蔓延着,岳蔓捏着門票的那只手一再收緊。
上午結束的時候,門票上的确有一個時間,可現在這個時間沒有了,就連跳樓機三個字也變成了血淋淋的紅色。
“岳蔓,你還在嗎?”
“岳蔓?”
“你出什麽事了,還是發現了什麽?”
岳蔓的不出聲讓衆人感覺到了不安,不僅是溫明,就連唐安和燦彩也都叫了幾遍對方的名字。
但無論如何,女人始終都沒有出聲。
周圍的黑淡了許多,他們眯了眯眼睛,終于看到岳蔓背對着他們,然後朝着跳樓機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的,有些機械和僵硬。
溫明:“你要一個人去那裏嗎?”
唐安:“她的狀态不太對。”
金大春:“怎麽回事,叫她怎麽不答應?”
他們想要跟上去,可除了岳蔓以外,其餘六個人都不能動。在周圍的黑又淡了許多,能夠徹底看清岳蔓的背影時,她已經坐上了跳樓機。
雙方至少隔了十幾米遠,可詭異的是,每個人都能看到岳蔓,包括對方臉上的任一細微表情。
他們看到岳蔓呆滞地坐在上面,而等到跳樓機升到最高的時候,她又恢複了正常。臉上在剎那間爆發出巨大的害怕,瞳孔放大到極致,就連尖叫聲都近在耳畔。
“啊啊啊啊啊——不——不!”
坐在跳樓機上的女人似乎看到了極為恐怖的場景,她的眼睛裏都流出了血淚,眼眶也在一瞬間崩裂,而她的嘴巴還是張得大大的,驚呼跟求救的聲音長時間地響起。
這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更讓人發麻的是下一刻岳蔓的慘叫跟砰然落地的聲音。
岳蔓從跳樓機上摔了下來,身體四分五裂。不僅是聲音近在咫尺,就連她身上溫熱的血液也都濺在了衆人的臉上。
死一般的寂靜。
六個人站在原地,看着跳樓機下的游客一擁而上,跟鬣狗一樣分食着岳蔓的屍體。
他們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耳朵,卻有一張血盆大口。此刻那張嘴巴上滿是鮮血。
先前他們總是能在游樂園聽到的慘叫和重物落地的聲音,是不是上一個游戲當中不遵守規則的人被懲罰時候發出來的呢?
就像岳蔓這樣。
“啊啊啊——我的眼睛!”金大春的眼裏被濺了一滴血,腐蝕的灼意令他在原地打滾。
原本他覺得岳蔓不玩游戲也沒什麽,還想着明天也躲幾個,現在則是連想都不敢再想了。
其他人或是臉上,或是胳膊上被濺了血,但凡是血液沾染到的地方,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傷口。可想而知金大春此時該有多痛。
但宋嫣的身上卻幹幹淨淨,大白鵝在血液濺過來的時候張開了翅膀。
對于宋嫣來說,就算真的被腐蝕到了,他的身份特殊,只要結束了這個副本,身體也不會留下傷痕,更不需要向主神兌換什麽治療的東西。
可邬席還是在第一時間替他擋掉了這些傷害,倒是大白鵝的羽毛被弄髒了許多,不過抖抖也就沒有了。
“金大春,快閉嘴!”唐安不知道發現了什麽,在金大春躺在地上哀嚎的時候極不客氣地堵住了對方的嘴。
“那些游客……”
他們能看清岳蔓的所有表情,包括對方落地時候恐懼的樣子。江邵理胃部一陣翻湧,一只手抵在腹部,腿更是軟得厲害。
“不要發出聲音。”燦彩在江邵理的話後發現那些游客似乎是被金大春的聲音吸引了,紛紛轉頭看向了他們。
這麽多人分一個人,當然是吃不飽的,他們現在就是這群人的美食。
在她說完,即使金大春痛得臉部都發生了痙攣,也沒有再發出聲音了。
從這裏能看出來,金大春也是一個比較狠的人。
唐安看着他,臉色有一陣陰晴不定,最後站起了身。
六個人都沒有說話,那群游客又慢慢回過了頭,繼續吃起了岳蔓的屍體。
咔嚓咔嚓,噗嗤噗嗤,骨骼的咬碎聲,內髒的咀嚼聲,甚至還有游客趴在地上将岳蔓的血舔幹淨。
他們大快朵頤,直到将整個人吃得幹幹淨淨,游樂園才恢複平靜。
一陣陰風吹過,幾人打了個顫,下一刻,六個人就出現在了游樂園門口。
導游從游樂園裏走了出來,也沒有清點人數就帶着他們回去了,他似乎對于岳蔓的死亡了如指掌。
宋嫣看了對方一眼,就見他嘴角邊有一抹血跡。
其餘人也發現了這一點,一時更加心驚膽戰——剛才那些吃岳蔓的人當中,也包括導游!
江邵理和溫明還是跟來的時候一樣,走在最後。袁向昌沒有說下午幾點集合,所以他們并不知道現在的時間。
金大春倒是有一只手表,可手表不知道什麽時候壞了,指針還指在十二點的位置。
四周的天比游樂園裏還要更黑一點,像是傍晚六七點的光景,還有一些昏蒙蒙的。
不知道是不是江邵理的錯覺,他在走路的時候總能聽到身後有什麽聲音,因此一路上都在回頭。可他每次回頭都沒有看到什麽東西,這回也是。
“沒人告訴你走夜路的時候不要回頭嗎,小心看到鬼。”
“啊——”
江邵理這回才轉過頭,就突然看到袁向昌那張發紅的臉,兩人之間近得幾乎要面貼面。
他吓得往後退了一大步,腿又在發軟,一時不慎,竟然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落了溫明一大步。袁向昌看他這副模樣,古怪地笑了幾聲,最後走到最前面,又變成了一名合格的導游。
其餘幾人聽到江邵理的聲音也看了他一眼,但也僅僅是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只有溫明過來扶了他一下。
宋嫣則是連頭都沒回,大白鵝就在他腳邊跟着往前走。
溫明:“沒事吧?”
“沒事。”江邵理勉強朝對方笑了笑,他拍了拍褲子,繼續走了起來。但那種沉重的拖地聲,還有隐約的呼吸聲又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猶豫之下,江邵理問溫明:“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沒有。”
溫明什麽聲音都沒聽到,還以為江邵理是在有意跟自己搭話。
“對了,中午你有找宋嫣單獨談話嗎?”
江邵理搖頭,他苦笑了一聲。不過談到宋嫣的話題,他倒是沒有再注意那些莫名奇妙的聲音。
一路走到了昨晚住過的房子,衆人竟也覺得難得的安心。至少這裏到目前為止還是安全的,沒有死過人。
大家一個接一個地走進去,江邵理是最後一個,他正準備關門,冰冷的手抵住了他的動作。
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讓我先進去。”
“好。”江邵理聽出是岳蔓的聲音,下意識讓了讓身體。
可他很快就渾身發冷起來。
他身後根本就沒有人!
而岳蔓,早就在游樂園裏摔死了,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那麽走進去的人是誰?
江邵理僵硬地擡起了頭,就見岳蔓站在門內,咧着嘴盯着自己。
她的身上都是被啃咬的痕跡,肚子被掏空了,還有幾截殘存的內髒在裏面吊着,腦子也碎了一大半,腦漿混合着血液往下流着,發出腥臭味。
“岳……岳蔓。”
“你叫魂呢?”金大春的一只眼睛算是廢了,脾氣也更加暴躁,聽到江邵理在家裏還提起岳蔓的名字,又驚又怕,回身正準備罵人,跟江邵理一樣釘在了當場。
袁向昌早就在把他們帶回來後就回儲物間休息了,大廳中只剩下了六個人。
其中江邵理跟岳蔓離得最近,宋嫣站在二樓處,跟對方離得最遠。不過在樓梯拐角處,紅衣小女孩正趴在地上,臉上同樣是猙獰之色。
“你們為什麽不救我……我好痛啊……”岳蔓聽到江邵理的聲音,腳步看似愚鈍但又極快地走到了對方身邊,而後利爪就在他的肩膀上紮出了五個血窟窿。
江邵理一聲慘叫,臉變得跟紙一樣白。
在岳蔓企圖再次攻擊江邵理的時候,溫明及時将對方拉開了。其他人也有了動作。
燦彩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槍,直接朝岳蔓射了過去。一槍爆頭,一槍打在其餘肢幹上。
女人被激怒以後戾氣大增,她以匍匐在地上的姿勢,兩只被折斷了的胳膊飛快地往前爬着。一下子就抓住了燦彩的腳踝,将人從樓梯上直接拉了下來。
金大春就在燦彩身邊,同樣被岳蔓盯上了。
唐安拔出了一把長刀,直接砍斷了岳蔓的兩只手。
對方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伏在地面朝唐安襲去,而她的兩只手仿佛生出了自主的意識,依舊在燦彩和金大春兩人的腳上死死抓着。
與此同時,拐角處的小女孩也變成了紅衣女鬼的模樣,她的速度比岳蔓要快許多,筆直地朝着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掉下去的宋嫣撲去。
然而她的身影卻在剛碰到宋嫣衣角的時候就潰散成了一團,她不信邪地又試了一次,還是跟剛才一樣。
紅衣女鬼身上的戾氣跟岳蔓一樣激增,青年回身,金發之下,潋滟的黑眸望着對方,一根手指豎在唇間。
噓。
緊接着,紅衣女鬼就從潰散的狀态又變成了完好的樣子,最後再次潰散。
直到宋嫣玩夠了,才揮了揮手,紅衣女鬼又變成小女孩的樣子,乖乖地站在拐角處不再動了。
而剛才在紅衣女鬼出來的瞬間就想把對方吓走的大白鵝正郁郁不樂地偎在宋嫣懷裏。
小鬼有什麽好玩的,嘎!
宋嫣跟紅衣女鬼之間的動靜誰也沒有看見,他們都在忙着對付岳蔓。
金大春為了自保,不得已又拿出了一些符紙。由于上次用過一次,這回力度大減。
他只顧着自己逃命,也不管燦彩。
然而才剛走到一個安全地帶,原本在對付唐安的岳蔓突然扭着身體貼到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溫明放開了江邵理,從一旁拿了一根棍子過來試圖将岳蔓挑開。她身上的血依舊有腐蝕作用,金大春的半邊身體都被燒透了,發出難聞的味道。
江邵理也在克服恐懼,幫着溫明一起将岳蔓弄走。
宋嫣拍了拍鬧脾氣的大白鵝,将他放了下去:“我不喜歡她,把她趕走。”
他分明是在讓大白鵝幫他,可語氣又沒有求人的樣子,更像是在指揮對方,口吻有一種倨傲的尊貴。
就跟邬席說的一樣,這是一個十分大膽的人。
大白鵝的郁郁不樂卻被這樣的指揮一掃而空,他抖了抖身子,展着翅膀就趾高氣昂地往下跑去。
“嘎嘎!”
比岳蔓更尖銳的鵝叫響起,都不用邬席動手,對方就直接從金大春的身上撕了開來。被唐安切斷的兩只手也回到了岳蔓的身上,而後她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衆人對岳蔓最後的印象就是她那張恐怖異常的臉,眼珠子也不知道被誰咬掉了一半。
江邵理:“她……走了?”
唐安擦了擦自己的刀,即使在岳蔓消失的瞬間上面的血跡也跟着消失了:“走了。”
而後五個人就都同步地看向了已經走下來的宋嫣,以及那只像是在邀功一樣的大白鵝。
剛才就是這只鵝趕走了岳蔓。
“嘎嘎嘎!”大白鵝叫得十分清亮,脖子揚得長長的,還在不斷拍着翅膀。
“做得很好。”宋嫣也沒有吝啬自己的誇獎,還摸了摸對方的頭,大白鵝總算是安分下來,又乖乖地貼在了他的腳邊。
“吓死我了,岳蔓她怎麽會跟着我們回來?”
金大春瞎了一只眼睛,身後又灼傷了一大半,這會兒正瘋狂朝自己扔各種止痛的藥。治愈類的藥需要兌換的貢獻點太多,他準備等這一副本結束再說。
“聽說慘死的人怨氣重。”
溫明的這話讓其餘人白了白臉,過了很久也沒有人再開口。
“還有四十分鐘就要關燈了,我們趁着這個時間多找點線索吧。”
屋內有一個走時正常的鐘,袁向昌帶他們回來的時候說過了規定時間,燦彩看了一眼,他們已經浪費了二十分鐘。
溫明點頭:“先去看看廚房那扇門吧,或許唐大哥的那把刀可以幫我們打開它。”
于是六個人跟一只鵝就一起去了廚房,不過像溫明中午說過的那樣,這扇門真的十分古怪,不管怎麽弄都打不開。
就連唐安的那把刀劈在上面也沒有留下半分痕跡。
“袁向昌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不要亂走嗎?”就在他們都圍在這裏的時候,李浩跟周丹兩夫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門口,滿臉都是憤怒。
作者有話要說:邬席:小鬼有什麽好玩的,有我好玩嗎?快來玩我!瘋狂拍翅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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