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資格!
“你怎麽在這裏?你憑什麽在這裏?”
面對李曉婷的怒問。鐘婉玲聳了聳肩!
好吧!
看在表姐那麽義憤填膺,振振有詞,理直氣壯地質問的面上。她覺得自己沒有太多解釋的必要了。
畢竟,這裏是學術交流會現場。而不是機場。
因此,這裏不是罵人的地方。可是,表姐似乎沒有這種覺悟。
表姐身邊的那個長得一表人才的東歐男人,用一種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身邊這個原本溫婉可人的女伴。
這個東歐男人鐘婉玲認識。因為,這個男人正好是伊萬的大哥——尤裏·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
現在,尤裏是蒙克洛夫財團的當家!
換句話說就是,表姐終于釣到了一只真正的金龜了!有時候,她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好小啊!
只是……
鐘婉玲看着表姐那張精致的臉蛋。不僅皺了皺眉。
家裏人都知道,表姐不生氣的時候确實溫婉可人。但是,一旦生氣了就跟小宇宙爆發的霸王龍差不錯。
“大表姐!你生氣的不是時候哦!”鐘婉玲不介意火上澆油。然後再添一把柴薪:“你的男伴可能對你生氣的模樣很感興趣。”
李曉婷剛才被憤怒燒焦的腦子重新複活了。這個凱子可是她好不容易釣來的。目的就是要将這個jian丫頭的未婚夫比下去!自從媽媽在機場見到了jian丫頭的未婚夫後。就老是在她耳邊嚷嚷着jian丫頭的未婚夫如何好看,如何有錢!
哼!她現在釣的這個,再怎麽說也能把jian丫頭的未婚夫比下去了吧?
但是,今天卻被這個野種給攪亂了陣腳。思及此,李曉婷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面部表情。當她看到鐘婉玲身邊坐着的皇震霁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一顆閃爍着萬丈光芒的碩大鑽石!
皇震霁瞄了一眼李曉婷,然後揚了揚那對好看的眉。臉上依舊笑眯眯的,一副乖寶寶的标準架勢。
只是一轉眼間,李曉婷臉上的表情就從義憤填膺切換成了溫婉賢淑的模式。但是,她對鐘婉玲說的話卻一點兒都不溫婉賢淑。李曉婷瞟了一眼身邊的男伴,然後用中文對鐘婉玲道:“沒想到,你也會出現在這裏!”她在笑,可是這種笑在鐘婉玲來看,卻不懷好意得很。
“欸?難道大舅媽他們,沒有和你說起過我也來維也納了嗎?你們能來我為啥就不能來?好奇怪!”鐘婉玲萬分無辜地咕哝着。這種無辜到欠扁的表情,還是她從皇震霁那兒學來的!并且,她還故意曲解表姐的意思。
皇震霁看着某女臉上的表情,若無其事地将頭別開。當再回身的時候,他抹了抹鼻子。就像他剛剛沒有偷笑似的。某女眼尖,磨着牙,暗地裏,若無其事地,伸手在他的腰上拎着一塊肉。用力一擰……
“嘶!”某只倒抽一口冷氣!
李曉婷伸手,親熱地挽住尤裏的手臂。将下巴擡高,用半生不熟的俄語介紹道:“這是我的未婚夫!尤裏·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他現在,是俄羅斯蒙克洛夫財團的總裁!尤裏,這位就是我的表妹鐘婉玲。而她旁邊那個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人。就是我表妹的未婚夫!嗯!好像姓皇!”李曉婷看似優雅地嘲笑着鐘婉玲:“是吧!表妹?”
奇怪的人?
鐘婉玲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個捂住腰,揉着腰上的肉,順帶還龇牙咧嘴的家夥。
嗯!這家夥确實奇怪!
“喂!皇震霁,你別跟我裝啦!”伸手拉拉某只的衣服。可是,某只賴在座位上不起來了。
“可是,人家真的好痛!你太殘忍了!”某只揉着腰上那塊被她擰過的肉,含淚控訴某女的暴行。
“你會說俄語嗎?”
“會!”
“欸?”
“你好像很驚訝!”
“我只是覺得好奇怪。一個中學時,連英語都考零分的家夥。沒想到,這會兒冷不丁兒會這會那的。我要是不驚訝的話。我才叫傻瓜了!老實交代,你中學那會兒的慫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是!”
“真幹脆!後來在小巷也是裝的?”某女像個惡夫似的逼問自個兒“老婆”!
“嗯!”某只委屈而哀怨地點了點頭。
“你就不怕那三個混賬東西真的對你……不對!你是故意的!”故意讓她知道他在那裏,故意讓她出手救他,故意讓她掉進他家,故意讓她被牛皮糖黏上……
原來,她真的是小白兔!
而她這只小白兔,正好就是他這個僞裝成天使的惡魔的獵物!
靠了又靠!
明明之前就有這樣的覺悟了。可是,怎麽還是越想越生氣了?
“那個……丫……”
“什麽?”某女還真客氣地怒瞪着某只:“可惡!你這個混賬東西。你覺得騙我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嗎?”
“關于人家騙你的事情。那個,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談談。現在,好像還要做自我介紹哦!”他适時提醒着某人。要不然他可要頭痛了!
看着尤裏,他當然認識眼前這個長相出衆的男人。只是,尤裏不認識他而已。原因很簡單,因為尤裏從來就不屑和他種纨绔子弟為伍。尤裏和他弟弟伊萬的關系也不是太好。因為,尤裏和伊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傳言,是伊萬的母親謀殺了尤裏的母親!總之,他們這個家族也很複雜就是了。
“哼!果然是兩個奇怪的人!”李曉婷看着皇震霁傻乎乎的模樣,就覺得自己心裏的喜悅感和優越感正在無限擴散:“一個奇怪的天才,配上一個奇怪的男人!表妹和皇先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你也這麽覺得?”皇震霁笑眯眯地插話。面對李曉婷的冷嘲熱諷,皇震霁倒是表現得鎮靜異常。
“哼!”李曉婷瞪了一眼皇震霁,轉而微笑着靠近鐘婉玲,就像很親密地在說悄悄話:
“這裏是學術會現場。你這樣的野種不配出現在這裏。”
野種?鐘婉玲咬着牙根!臉上卻笑眯眯一臉驚訝狀:
“耶?我是來學習的,順便接受熏陶。努力做個有用的人。表姐你也是嗎?啊!對了,我差點兒忘了……”相較于李曉婷的小聲說話。鐘婉玲的聲音顯得大了一些。
“……表姐也是個熱愛學習的人嘛!這位男士是你的第幾號男朋友?他家的老婆是個啥模樣兒的?有機會介紹認識認識?”鐘婉玲突然用英文大聲地如是說。
偷眼一看,她看到了那個男人臉上出現了一抹暗紅!
而李曉婷則面色猙獰了起來。
切!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丫頭!你給我閉嘴!”皇震霁适時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禁锢着。讓她那張惹禍的小嘴閉上。
“我為什麽要閉嘴?他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她在他的懷裏小聲嘀咕着。
“你笨啊?真是的!你可以用激将法将你表姐氣得暴跳。然後讓她自己失态丢臉嘛!”
李曉婷一聽皇震霁的話臉色又是一變!
“欸?我原本也想的。可是……”
“被氣糊塗了?”
“……”
皇震霁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丫頭的性子太剛烈了,很容易得罪人。她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
最後,李曉婷挽着搶來的“未婚夫”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會場。如今,只要她牢牢貼住這個正主兒。将來當個含金量十足的豪門太太還不是小菜一碟?重點是,她這次釣的這只金龜完全将jian丫頭的那個未婚夫比下去了。
每每想着姓皇的那個的白癡相,她就暗爽不已。
她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看着尤裏和李曉婷走遠了……
“剛才你是故意的對吧?”皇震霁不怕死地湊上來。臉上的笑容裏多了幾分無賴的味道。
“故意?”鐘婉玲斜睨了一眼身邊的這只無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死丫頭!”皇震霁眨巴着泛笑的眸子:“方才你表姐在介紹完尤裏之後。你是故意将話題扯到我騙你這件事情上去的對吧?”
“……”鐘婉玲将視線落在在正在做總結的張彥方教授的身上。許久之後才嘆了口氣,淡淡道:“表姐是個不甘落後的人。雖然,我知道你家的‘晨星’能和尤裏家的財團相比肩。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要不然,我表姐指不定會做點兒其他的事情出來。”
“你怕她來搶我?”某只盈盈一笑。
“不知道!”鐘婉玲嘆了口氣:“從小到大,大表姐都不喜歡看到我有比她好的。我媽媽愛我,她就恨我;莫婷婷和年向剛他們是我的朋友,她就讨厭我;後來我被保送進了星華學院,她就經常開着豪車,帶着仆人到我的面前炫耀。再後來,我在國內上大學。她就帶不同的男人在我面前晃。我在美國念商學,她也進了我念地那所學校,剩下來的,就變本加厲在我面前‘表演’。她似乎想要用各種方法,來證明她比我優秀一樣。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說到這裏,鐘婉玲苦笑:“其實,她自己不知道的是。她其實很優秀。只是,她被自己的心給蒙蔽了。”
“後來,她就開始對搶有婦之夫感興趣了?”皇震霁也覺得這樣的女人很搞笑了。
“不知道!”鐘婉玲聳了聳肩:“可能,她覺得這是一種戰勝那些女人的捷徑吧!也或許,她根本就不喜歡看到有女人過得比她好吧!”
“哦?”皇震霁冷冷一笑:“連我也覺得,那個女人很變态了!”
“有時候我覺得這個世界好奇怪!”
“為什麽?”
“因為人的心,永遠都是最可怕,最複雜的!雖然,我很清楚心髒的每一個結構,每一根神經。可是,我永遠無法去看透它。”
這死丫頭,又鑽牛角尖了!想到這裏,皇震霁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走下臺的張彥方:
“丫頭,你們領隊要過來了。那個劉小慧,你想怎麽辦?”說着,用下颌點了點劉小慧的方向。
“欸?對哦!”鐘婉玲恍然,随即皺了皺眉:“要是我阻止她……”
“她會恨你!”皇震霁聳了聳肩。
點了點頭:“你說得一針見血!她一定覺得那個喬伊斯是個不錯的人。”
“表面上的确是這樣。”皇震霁贊成這種看法。但是實際上……哼!只有上帝知道,那個表面的背後到底是什麽。
“那我去……”說着就要起身……
皇震霁一把摁住了她笑道:“學術領域,你确實是個天才。可是,面對人際關系的處理。你卻不大高明。你的性子太剛烈了!”
“……”他看出來了!她接受他的說教!
“我們不要動,待會兒張教授過來的時候。你也不要說什麽……”
“可是……”
“劉小慧很喜歡做白日夢!這次,讓她領個教訓也不錯!”
“你……”她真的生氣了!
“我派兩個保镖暗中跟着她。等喬伊斯他們真的要對她怎麽樣了,保镖再動手也不遲!如此一來,即不得罪人,也給劉小慧一個教訓了。”他聳了聳肩,說得不鹹不淡的。因為,對他來說。這種事情本身就是閑事。他一向不喜歡管閑事。
“可是,這個教訓很……”
“丫頭!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這樣不喜歡這,不喜歡那。有太多的女人在面對金錢,地位,利益這些虛榮的外殼的時候。是很可怕和貪婪的。甚至于這種貪婪的虛榮會毀掉她們自己。你願意看到劉小慧今後自己毀掉自己嗎?與其她今後被人毀掉,不如現在接受一點兒教訓。”皇震霁淡淡一笑。口吻中滲透着濃濃的冷漠。
“你真的願意幫她?”劉小慧的性格她很清楚。可是,她依舊不放心。
“你在乎,我想不管都不成啊!”他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待會兒散會之後,我們去買禮服好嗎?”
“禮服?很貴的!我行李裏準備了套裝。可以應付過去的!”
“這樣嗎?”她穿那樣可怕的套裝參加宴會。居然一次都沒有被宴會主辦方踹出宴會會場!這樣的事情确實讓人驚訝!
“是啊!”
“那好吧!”
好嗎?
她後來才知道……
維也納康斯特坦大街,是一處很古老的街道。由于這裏是早期華人聚集的地方。因此,說這裏是唐人街也不為過。她曾經就來逛過這裏。這裏古香古色,既有中國古典建築,也有歐洲古典建築。東西方文化巧妙而又奇怪地混雜在一起。但是,神奇的是。卻不顯得太過于突兀。
走進這裏,就像在進行一次奇妙的時空和地域的大穿梭。
這裏相當僻靜,她沒有來過這裏。
厚重而蒼老的木門靜靜地打開,古樸的門環上雕琢了歲月的蒼老。門兩邊的石鼓和獅子在夕陽中顯得格外厚重。下車,擡頭一看頭頂那彩漆斑駁的雕梁畫棟,她仿若走進了時空的隧道。來到了中國的古代。
“怎麽了?”他寬厚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她仰頭看着天邊的夕陽,柔柔一笑:“好像到了中國的古代!”
“是嗎?跟我來,這裏還有更有意思的!”說着,他牽着她的手走進了鳳尾森森的小院兒。
竹林裏有一泓清泉潺潺流過,青石的拱橋悠然橫跨過流水。在青石橋的對面有一座八角涼亭。涼亭裏,古琴擺在石桌上。石桌的前方有一方雕花矮幾,上頭放着一只精致的鎏金镂空牡丹香爐。
香爐檀香袅袅,竹林的靜谧雅致……
讓人有種仿若走進了深山大川的感覺。
“琴者!禁也!‘聖人之器’!”鐘婉玲喃喃着。當今世上,會有如此雅致的人。多是古琴大師級別的人物。而能夠專心古琴一道的人,內在修為也是極高的。
“‘聖人之器’?”皇震霁有些迷惑。因為,對于這些他确實沒有研究太多。
“嗯!”她點了點頭:“上古時代,古琴是在大型祭祀上才會用的神聖之器。而會彈奏古琴的人,也只是僅限于上層階層的貴族。後來,古琴除了在祭祀上被人彈奏。還在上層貴族中流行了起來。
因為古琴的音箱不是太大,整個樂器的體積也非常小巧。因此,聲音傳播不廣。古琴的聲音就像朋友,知己間的促膝長談。聲音可以不大,卻異常清幽,淡雅。回味悠長。也正是因為如此,因而彈奏古琴必須要在月下林中,幽靜的小溪旁,山林深處等幽靜之處。選擇心靜如水的時候才能撫琴。
因為,只有在這樣的地方,擁有絕對的心靜。才能真正最大限度地表現古琴琴音的悠遠。
而且,古琴是有生命的,古琴的聲音也是有靈性的。孔子曾經就說過,學古琴只是學怎麽彈奏,彈奏曲子是不夠。真正學古琴,要用演奏者的靈魂和古琴融為一體,才算是真正的學習了古琴!
後來,諸葛亮,周瑜等人都是古琴大家。他們追求的境界,也就是靈魂和古琴相融合的境界。”
“我又長見識了!”皇震霁聽罷盈盈一笑。然後,擡頭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竹林外的老者。
“皇先生!”那個老者須發皆白,神色間透着一種氣韻內斂的儒雅氣質。
“皇甫老先生!”皇震霁笑着跟老者打了個招呼:“這是我的未婚妻!”
将某人拉到一邊小聲嘀咕:
“哎!皇震霁!你在說什麽?”這家夥怎麽扛着這塊招牌到處晃?是不是還要打個全球廣告?然後拉着橫幅,敲鑼打鼓,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這是事實好不好!真是的!你一生氣!喏!剛才你跟人家聊古琴的時候,那種古典的雅致都飛啦!”某人一臉遺憾。
“要你管!”
“呃!好兇悍!”某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格外逗趣。
将某人丢在一邊,她回頭對着那個老者:
“皇甫老先生!我叫鐘婉玲!”說着,對老者微微躬身。
“鐘小姐您好!”老者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皇先生需要的禮服,老朽已經準備好了!”
“欸?”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東張西望的某人。
“皇先生知道鐘小姐不會輕易接受禮服的。因此,特意帶着鐘小姐過來取。”
“禮服?”她确實有些傻眼兒。這裏是做禮服的地方?
“彤彤,把鐘小姐的禮服拿過來。”老者叫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個長相俏皮,穿着精致改良旗袍的少女捧着一個禮盒過來。
“鐘姐姐!這是你的禮服哦!”少女俏皮地笑着:“這禮服,我覺得好漂亮,原本也想要為自己做一件的。可是,爺爺說我的氣質不能穿。因為這衣服,只有鐘姐姐才能穿出其中的味道。因此,我只有羨慕你了哦!”
“這是……”她确實不想收。
“這是皇先生送給你的驚喜!”少女神秘兮兮地對她眨巴着眼睛。
“呃!驚喜?”還有驚喜?他到底在搞什麽鬼?
“呵呵呵……您回家穿上了之後就知道了!”
“……”還要回家才能穿上?
禮服拿到之後,她被皇震霁半拖半拉地帶着離開了那進古典味十足的院子。等他們上車了,那只裝有禮服的盒子也被他抱進了車子裏。
“我今天帶你過來,就是為了讓你知道這裏不是商店。因為,剛才那個皇甫老先生。他是個琴師。此外,他還對中國古典服裝有非常深厚的研究。我是托人才找到他的。”他将禮盒放在一邊,将她抱進了懷裏:“我覺得,你的禮服只有他才能做出來。其他的設計師都無法做出那種韻味。”
一手撫mo上她柔嫩的臉龐,緩慢而仔細地摩挲着。就像在觸碰最珍貴的寶物。
“可是……”
“不要拒絕我!因為,你有資格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他打斷她的話,逼近她的臉龐,以唇觸及她的發,之後滑過她光潔的額頭,吻着她唠叨不已的唇。
她的腦袋有時候太過于執拗了。為此,他覺得很是煩惱啊!
……
擁有三百年歷史的房子。
更衣室是寬敞的房間。房間裏典雅的布置,精致的桌椅,還有青銅雕花落地鏡。無論精致的水晶燈,還是柔軟地毯。就連桌上的茶杯上的花紋都那麽精致。
天啊!
這就是皇震霁位于維也納的別墅!
那個敗家子确實夠恐怖了……
奢侈得恐怖!
而那個裝有禮服的禮盒就被放在桌子上。她站在鏡子前咽了一口口水。打開窗戶往窗外一瞧,眼睛有些犯暈!因為,窗外是一處斷崖!
這下,想跑路都不可能了。
“扣扣扣!”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丫頭……”皇震霁懶洋洋的聲音穿進了她的耳朵。
她沖到門口,嚯地一把将門打開:“我不要穿那禮服!”
“為什麽?人家很期待的哦!”皇震霁笑眯眯地眯起眼睛,高大的身軀也在同一時間移動,迅速地逼近她。
她本能地後退一步!可是,腰上多了一只有力的大手。
她想要躲開。可是,就算把頭扭開,那灼熱的視線,依然教她緊張。她的呼吸,因為他的凝視,不由自主的變得急促。
“你……你放開我……”
“不要!”他的回答永遠如此幹脆!
感覺到他的靠近,她渾身都緊繃着……
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間,吸吮着她敏感的肌膚,雙手仍舊沒有放過她,揉弄着她胸前的柔軟。他甚至緩慢地将唇往下移去,襯衣的紐扣被他解開,細碎的吻一路落在她的肌膚上,逐漸下移……
她驚喘一聲:“你不可以這樣!”無助地開始掙紮,妄想擺脫他的觸碰。
“脫掉你這一身衣服……”他的吻不停地折磨着她……
她顫抖得說不出話來,這次的沖擊,比上次他喝醉了時的親昵緊貼更為強烈,他直接攻擊她的感官,讓她慌亂而不知所措。
“你……你住手!”
他将她抱進了更衣室,然後輕輕将門關上。他的吻,始終沒有放過要折磨她的初衷。
“然後,我親自幫你換上禮服!”他的唇在她胸前施虐着。眼中的笑意早已經變得邪氣,魅惑。
在她掙紮只是徒勞無功……
“嗚嗚嗚……”她像貓咪一樣發出了低低的咪嗚聲。較弱的身子顫抖着,眼睛裏甚至有着水霧,無法說出任何話語,只能趴在他的肩上喘氣,忘了要反抗。
皇震霁幾乎要失去理智,男性的低吼凝在他的喉中,文明和散漫的外衣褪去,野性,邪魅;強勢和霸道的本性展露無疑。
她的羞怯和窘迫讓他的的理智沒有潰散。胸口中暈染開的溫柔和憐惜,讓他那原本狂猛的攻擊變得溫柔,準備一步步地誘惑她。
“你選擇!”他在她耳邊呢喃着:“是我幫你穿?還是你自己來?”
最後再吻了一下她花瓣一樣的唇,皇震霁緩慢地直起身來,望進她驚慌失措的眼裏。她瞪大了眼睛,在經歷了感官的沖擊後,只想着要快些逃開。
“我!我自己……自己穿……”
她口齒不清地說着,只想快些讓他相信她的承諾。只要能夠躲過他此時的侵犯,她願意答應任何事情。
為她拉好滑落的衣物……
“很好。”他微笑着,輕點她的唇,聲音裏滿是誘哄,此外……還有濃濃的遺憾:“好可惜!我真想親自動手給你穿衣服!”
聽着他出門之後的關門聲!
她癱軟在地。
她對面的鏡子裏,她幾乎認不出,鏡中那個黑眸變得盈盈似水,臉頰上泛着嫣紅的色澤,這抹色澤暈染羞囧嬌色的人就是自己。
嬌柔的指,無意識地劃過微腫的唇瓣,讓她想起另一張薄唇的炙熱和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