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非常手段
一座緊鄰維也納的小鎮。
迎面而來的是一幢幢完全歐洲風格的建築。從坡面上沿着綿延的公路蜿蜒而下的小坡,指引着來客們的視線,兩邊是綠意盎然的田野,潺潺的溪水悠然淌過。
在小鎮那深街古巷裏穿行。
攀爬在牆上的植物,争相展示自己的風采。嫩葉争相呼吸着這個浪漫小鎮上怡人的惬意的空氣。它們的色彩點綴着一種午後的惬意。為這個平靜的小鎮,加載了濃濃的綠意和盎然的生機。
穿過古老的街道,沿着一條寬闊的上坡路慢慢前行。往山上行進。兩邊錯落有致一棟棟一排排的房子,栉比鱗次。坡的盡頭。是一幢擁有三百年歷史的古宅。房子門口的那塊生鏽的銅質銘牌就像它的身份證一樣。昭示着它的古老,和滄桑。
因為被修葺一新,這個古老的宅子重新煥發出了新的光彩。一座美麗,精巧的花園。那悠然的噴泉。還有鋪滿光滑圓潤的鵝卵石的小徑。再加上牆角遍布着各種紅的白的不知名的花草。樹樁搭建的葡萄架,就象一個拱門。站在花園裏,就可使小鎮的美景盡收眼底。
“漂亮嗎?”皇震霁拉着鐘婉玲在花園裏站定。
鐘婉玲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致。
“好漂亮!”她深呼吸一口氣,讓那幽幽的花香在她的身體裏回蕩着。滌淨了她一身的疲憊。
“喜歡這樣的驚喜嗎?”某只得意洋洋,笑眯眯的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回神,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将他的身子拉低。然後,呼啦一聲,封住某只的衣領!
“皇震霁……”某女一臉怒容。
“哎!”皇震霁答應地異常幹脆!
“這次,你花了多少錢?”
“欸?”某只眨巴着好看的眸子。萬分無辜。
“你這個敗家子兒!這幢房子……”某女的手指直挺挺地指着那幢擁有三百年歷史的房子。氣哼哼地吼着:“你花了多少錢?”越想越激動,她幹脆掐着某只的脖子搖晃着。
“這……”
“你不好好管理自己的公司。成天到處閑晃。我看着就心慌!還有,你知道格雷和豪斯幫你管理公司有多累?你知不知道賺錢有多辛苦?血汗錢是什麽意思,你懂不懂?
可是,你卻大手大腳地亂花錢!”她搖晃着手裏的那只脖子,他美麗的頭顱在她的手裏搖晃着。可憐得就像風雨中那備受摧殘的花朵。
“這……不……”
“你現在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好!”
“這房子你花了多少錢?”
“不知道!”他握住她細柔的雙手。此刻,他的身子就像泰山一樣矗立在當地。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現在用盡吃奶的勁都無法撼動他半分。別說她無法撼動他,就算是國際最頂尖的殺手都奈何不了他。
而她,也沒有多想這會兒自己怎麽搖不動他這個問題了。
因為,她現在正在消化他說的話!
她掐住他脖子的手松了幾分。嘴裏呢喃着:“欸?不知道?”但是随即想到。因為,他是大少爺!錢這種東西,他應該從來都不碰嘛!
“因為,這是爺爺當年,送給我生日禮物嘛!笨!”某只萬分無辜地瞅着她。
“嘎?生日禮物?”某女傻眼兒了。這也太奢侈了吧?該不是騙人的吧?
“我知道,要是管家為我作證的話你是不會相信的。要不然你可以去問問這個鎮子上的人。也或者去市政府問問也可以。呃!也或者,你可以去問問早已經退休的老市長。他過去經常到這裏找管家喝咖啡。要是你還不相信,就可以去老城區大教堂。找那裏的盧克斯主教。他是神職人員,不會撒謊的。呃……因為,他過去……”
“也經常到這裏?”找管家喝咖啡?他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族?怎麽和什麽人都有關系?
“呃!他找我!”
“找你?”
“呃……嗯!我們讨論神學……”
“哈?”
“呃……你好好像很驚訝诶?”
“欸?哈?”不驚訝是騙鬼的!這家夥邪氣,銳利起來的時候像個惡魔。沒想到,他居然還研究神學?這種事情就像一匹狼,在很嚴肅認真地研究怎麽愛護小羊一樣的搞笑。
“你的這種表情,已經嚴重傷害到了我這顆脆弱的心靈。”某只西子捧心,痛不欲生的模樣,惟妙惟肖,還真是跟那麽回事似的:
“我的心靈,已經受到了致命的打擊!我的身體,正在承受無與倫比的痛楚。啊!神啊!你的救贖就像天邊的……”
“行啦!你給我閉嘴!”她丢開的手裏掐着的那只脖子。
真是越說越離譜!這家夥越來越會鬧了。真不曉得,将來他會鬧到什麽境界。這家夥不去演歌劇簡直就是藝術界的一大損失。
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嘛!
“你不生氣啦?”某只将堆笑的臉伸了過來。一臉的讨好,還貼心地揉着她的肩膀。就差為她捶腿,倒茶,上點心了!
“我在想,你說的話。”她扭頭看着身後的那幢房子:“因為,我老是覺得你在滿嘴跑火車。”
“你覺得人家在胡說是嗎?”某只蹦了起來:“太不公平了,你這是嚴重的歧視!難道,你從來都不相信人家嗎?難道,你一直都覺得人家是靠撒謊過日子的嗎?啊!真是太讓人傷心了吧?”某只像歌劇舞臺上的男主角。就差呼天搶地了。
(與此同時:
遠在中國C市的豪斯正在努力工作。
“哈秋”豪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你怎麽了?”格雷斜睨了一眼豪斯!
“不知道!突然就打噴嚏了!可能像管家說的那樣,被妖孽惦記了……”被老板那只妖孽惦記了呗!
“可能感冒了!”格雷正經八百地回答。
“那我現在就回家了……”
“你的工作做完了嗎?”格雷冷聲提醒某人。
“呃!我生病了嘛!”
“誰不知道你演戲功夫一流?”
“哈秋!可是我真的……哈秋!”
“從小到大。你和詹森都是一副德行!騙死人不償命!”格雷已經被豪斯和詹森騙得夠多了!最後,居然被騙出了經驗!
這是不是一種悲催呢?我的人生啊!格雷感嘆着……
“喔!我的上帝!你的這種想法已經嚴重傷害了我!我可憐的心髒,它已經被你刺得傷痕累累。仁慈的主啊!請您……”
“你可以閉嘴了!因為,你的臺詞幾乎和詹森差不多!就是因為你們兩個。後來,老板也和你們一副德行!”
“上帝!哈秋!哈秋!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和詹森教壞老板的?格雷!我好傷心啊!”
“行啦!快給我工作!”
“我感冒了!”
“工作完才能回家!到時候,你和十個八個女人約會都跟我無關!”還好詹森沒有和豪斯一起跟他工作。要不然,他非被氣死不可!格雷嘆了口氣……然後繼續工作……)
某女翻了個白眼:“難道滿嘴跑火車就是指撒謊嗎?”
“還有其他的意思?莫非我的中文不過關?”
“滿嘴跑火車呢!還有另外的意思啦!那就是:形容一個人講話特別有技術,振振有詞,侃侃而談,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男的說成女的,是貓說成狗,是鹿指為馬,有理的說成沒理的,擅于蠱惑人心,這當然是一種比較有難度的‘滿嘴跑火車’。”某女漫不經心地侃侃而談。中文是一門很有意思的學科。
“欸?”她這是在表揚他,還是在罵他?
“不相信?”她對着他揚了揚眉:“不信就去上網查查。要不然可以去查《辭海》!”
小樣兒的,他以為她是幹嘛的?
站在遠處的管家慢悠悠地背過身。貌似在看小鎮的風景……實際上,他那抽啊抽的肩膀洩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皇震霁瞄了一眼管家,心道:趕明兒,一定要把你發配到南極去和企鵝一起跳水!
管家感覺後背被一到陰冷的冷光打中。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冷戰。回過頭的時候,看到少爺和鐘小姐進屋去了……
他是管家嘛!管家自然是以主人為第一位啦!
因此,他連忙進屋。指揮一衆仆人忙活着開飯。按照行程,明天鐘小姐就要開始工作了。而她的學術版塊也被安排在第一天。她今晚要回酒店和同事一起商量一些瑣事。因此,早點兒開飯是必要的。
只是,少爺好像對鐘小姐回酒店住宿的事情非常之不爽。
自己不爽就不爽嘛!那也不要把氣撒在我的頭上吧?
管家萬分無辜……
飯餐之後,皇震霁親自将她送回了酒店。然後,才慢悠悠地回家。一路上,他都是笑眯眯的。直到,他的雙腳再次踏上花園的地面的時候。他臉上的最後一絲笑意,不知何時已經隐去。
剛剛,他們收到了一則國內的消息。說“阿波羅”和“宙斯”的兒子蔣若晨,已經就莉莎受傷的事情做好了溝通。也就是說,“阿波羅”終于處理好手下惹下的爛攤子了。接下來,他就有閑工夫注意鐘小姐了……
這是個絕對危險的訊息!
皇震霁雙手揣在褲兜裏,靜靜矗立在花園裏。
悠然的晚風吹拂着他那頭黑檀似的頭發。幾绺劉海被風吹拂着,輕輕在他那精致的臉頰上劃動着。讓他那張精致,美麗的臉,多了幾分冷魅和猶如罂粟般的毒豔。
此刻的他看似悠閑散漫。可是,卻有股隐然的銳利蘊藏在身體裏。這股銳利似乎要沖破他的身體,他想要隐藏都隐藏不了。
管家異常謹慎地跟在皇震霁的身後。不敢有絲毫懈怠。
因為,他知道。此刻的主人,和平日裏是絕對不能比的。
當然,如果想找死的話。另當別論!
不過,他還不想找死!
他還想活到領yang老金的那一天……
皇震霁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靜靜地看着牆壁上的巨大視屏。一個金發碧眼的詹森,已經在遠端系統的另一頭坐好。俊美的詹森穿着考究,舉手投足間都透着一種絕對的貴族氣質。
詹森恭敬地對皇震霁點了點頭:“閣下!”
“T國的那批貨已經處理好了?”皇震霁端起咖啡淺淺啜飲了一口。
“是的!閣下。而且,他們對我們的貨非常滿意。”詹森的笑容優雅得無懈可擊。
“拿到C國訂單的是‘阿波羅’?”皇震霁輕輕将咖啡放到碟子裏。似笑非笑地看着詹森。
詹森一怔,畢竟C國那個訂單确實不好拿。傳言“阿波羅”和C國當權者來往非常密切。而他們的調查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這也是“阿波羅”能擠走“宙斯”,“教父”的原因。而他們之所以沒有去争這單生意。其原因是,C國的當權者是個不擇不扣的惡gun。表面上滿口仁義道德,肚子裏清一色的壞水。
曾經,有個國際知名的女模特喜歡上了老板。
不!準确說。是喜歡上了老板的錢!
老板不是傻子,玩玩可以。真要娶回家,那樣的女人實在是無福消受啊!
而C國的當權者也在狂追這個女模。最後,女模瞧老板傻愣愣的。光有錢沒有用!她可不想嫁個傻子!
于是,轉了個方向。這個女模被那個當權者抱回了家。但是,他不懂珍惜。後來,這個女模莫名其妙死掉了。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成了八塊!
沒有人知道這個女模是被什麽人殺掉的。
這些上流社會的腌臜事兒誰都無法說清楚。
而老板做生意,雖然只要賺錢他都不放過。但是,他有原則!
那就是有些東西可以賣給一些人。但是有些東西,他說什麽都不松口。
就像毒pin這種東西。他就嚴禁組織裏的人碰。一旦被他發現了不安分的成員在碰這種東西。老板的手段從來都是不手軟的。
詹森很明白,那個C國的當權者是個什麽樣的貨色。老板更明白。因此,他們不和這個家夥做生意。這已經成了一種定律。也正是基于這樣的原因,他們才沒有去搶C國的單子。也正是因為剎那間想起了這一切。詹森才在老板問他“阿波羅”拿到這單生意的時候,微微怔了一下。
為何老板這個時候又問起這事兒呢?
詹森心裏的疑問一串又一串……
“派‘雪狐’去C國!”皇震霁半眯着眼睛,一抹精明的算計之色迸射而出。
除了算計,還有冷酷和無情!
因為,此刻的皇震霁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刃。
雖然沒有出鞘,但是殺氣橫生!
劍未出鞘,殺氣已織。
“閣下是想……”詹森的眉頭難得皺了起來:“……閣下是想搶這單生意?”用美人計?那個C國的當權者可是個有名的色鬼!用美人計搶這單生意是絕對的對症下藥,可行性非常高。
要知道,“雪狐”可是組織裏最厲害的情報刺探員和殺手。此外,也是專門參與wo底的秘密武器。只要“雪狐”出馬。任何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了。
“不止……”皇震霁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斜靠在皮椅裏。手肘靠在皮椅的扶手上,手掌撐着下颌,修長的手指閑閑地敲擊着精致的臉頰。
“請閣下明示!”詹森突然之間不知道老板想要下什麽棋了……
皇震霁半眯着眼睛,突然笑眯眯地看着詹森:“C國的當權者既然是人渣。那麽就幹脆讓他身敗名裂吧!免得老是在電視裏看着他,挺礙眼的!”
皇震霁說得雲淡風輕。就像他不是說,要将一個人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的事情。而是在說,這個玩具不好玩兒了。你給我換一個。
詹森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後背冒了一片白毛汗将襯衣打濕了。襯衣的衣料濕噠噠的黏在背上,讓他感到更冷了幾分。
老板這樣做必然有深意!
詹森揣摩着,老板這樣做可能是想毀掉“阿波羅”的夥伴。讓“阿波羅”蒙受巨大的損失……
不!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阿波羅”好像也喜歡鐘小姐!根據商震的資料,老板對鐘小姐異常重視。那麽,做這種打擊“阿波羅”的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老板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阿波羅”分身乏術。
詹森不僅感嘆着:老板好狠辣的手段!
“是!閣下!我已經明白了!”詹森點了點頭。
說維也納是甜點的天堂,其實一點也不為過。随便走進一家小餐館或者咖啡廳,都能被菜單上甜美誘人的糕點所吸引。
甜品在維也納被稱為Mehlspeisen,字面意思是用面粉為原料做成的一餐。
也就是,把甜品當作一頓飯來重視。
因此呢!也就足以見得它在維也納人心中的地位啦!
這裏的甜品,或許不如法國或者意大利的那樣甜膩。但糖,的分量卻剛好能滿足味蕾的需要。這種特質,就如同維也納的音樂一般高雅。最有名的一道甜品叫Sachertorte。所有賣甜品的店裏都無一例外地有它。
這道以巧克力、奶油和杏仁為主料制成的蛋糕口感豐富、入口即化,完全由手工制成,而且秘方是絕對保密的。這樣的事情讓人感覺很有意思……
至少,鐘婉玲一直都這樣覺得!
只是,她很少吃Sachertorte。不是因為擔心發胖。而是心疼荷包兒。
今天她不用心疼了,因為今天是皇震霁請客!
人家都明說是請客了,她還幹嘛客氣?客氣了不是太矯情了不是?
咖啡廳裏鋼琴的悠揚音符在悠閑地回蕩在咖啡廳的各個角落。鐘婉玲和皇震霁坐在咖啡廳靠窗的座位上。他雙腿交疊,一手放在扶手上,一手擱在膝蓋上,渾身透着一股雍容高貴,幹淨清澈的氣質。
落地窗外是萬家燈火,而他的對面是個對着甜點露出沉迷,甚至幸福眼神的家夥。看得出,她确實喜歡甜點!
他靜靜地看着她,而她則旁若無人地對着甜點,露出一臉幸福的傻乎乎模樣。
現在的她,是個十足十的傻丫頭,而不是個天才!
至少,他遇到過的很多天才。沒有一個像她這樣的……
“忙了一天之後吃甜點,簡直就是世界第一等的享受啊!”某女放下手裏的銀色小叉子,滿足得像只吃飽喝足的貓咪:“我又活過來啦!”
仰頭,慵懶地嘆了口氣。
就像得到了神賜予她的禮物一樣,滿足和幸福着……
她,真的很容易滿足!
對她來說,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樣很渺小,奇怪的禮物都能讓她滿足。
就像她生日的時候,他帶她捉螢火蟲一樣。她居然會那麽開心和滿足。就像她的世界,充滿了最美好的祝福一樣。
而此刻,只是很簡單的甜點。她也能打心底裏開心和滿足。
此外,病人對她露出的每一個微笑。朋友對她說的每一句關心的話……
都能讓她發自內心地開心。
她的世界,真的很簡單。
她這樣的天才!确實是絕無僅有的啊!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
他坐在她的對面,靜靜地喝着咖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臉上那慵懶,滿足的表情。
“好吃嗎?”他優雅異常地放下咖啡杯。
“好好吃!你怎麽不吃?”她瞄了一眼他面前的甜點:“你好浪費,居然連一下都不動。要知道,出了維也納就沒有這麽美味,經典的甜點吃了。”
“哦?”他淡淡一笑,揚了揚眉:“要不,你幫我的忙吧!”說着,他将自己手邊的甜點推到了她的面前。
“真的?”她偏着頭看着他:“不許賴皮哦!你說過,是讓我幫你吃的!”
“嗯!”他點了點頭,雙眸溢出了異常柔和的笑意:“我說過,你吃了!”
“絕對不反悔哦!”她将他推過來的甜點盤子抱着,就怕他反悔:“反悔的是小狗!”
這死丫頭!
“嗯!絕對不反悔!”
臉上一副臨危受命的悲壯。可是眼睛裏卻閃動着激動和興奮的神采:“那好!我幫你搞定!”說完,舉起銀色的叉子繼續忙活着消滅甜點大戰。
這死丫頭!
他再次在心裏呢喃着。
“今天還順利嗎?”他笑問。
“嗯!我的任務今天完成了!”她邊吃甜點邊笑着回答他:“你都不知道哦!現場有個英國學生居然問我,日本的筝是中國人發明的還是日本人發明的。”
“你怎麽回答的呢?”他端起咖啡慢慢輕啄了一口。像個朋友一樣詢問着。
“嗯!日本的筝實際上是8世紀初。中國唐代的十三弦筝傳入日本……”說着,她吃了一口甜點:“然後呢,中國的十三弦筝先後演變為日本的樂筝、築筝、俗筝等日本傳統樂器。值得補充的是,樂筝也就是中國唐筝。後來有人居然把樂筝叫做日本筝,嗯!這顯然是謬誤。因為,樂筝原本就是唐筝的啦!因為,中國唐代和日本的文化交流非常頻繁。因此,現在才回出現很多扯不清的謬誤。”
他撐着下颌,靜靜地聽着她的講述。他發現,聽她侃侃而談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可能用一生都無法徹底了解她。他想完全了解她,完完整整地了解!
她吃完了他的那份甜點之後,他将一杯牛奶推到了她的手邊。
“欸?”她将視線落在了他的咖啡上。為啥他老是灌她牛奶?
“你不能喝咖啡!”他笑了笑。
“為啥?”
“你的胃不好!”他的眸子裏沒有任何退讓。雖然他的笑容很柔和,很清澈。但是,眸子裏的強勢卻不容置疑。
“可是……”她沒有啥感覺的說。而且,她是醫生好不好。
“你沒有感覺,是因為你沒有重視。你忙工作的時候經常一天不吃不喝。請鐘醫生告訴我,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的胃還能正常嗎?”他似笑非笑地将身子傾向了她:“嗯?你告訴我!你的胃真的很好嗎?你難道沒有出現過,吃完飯半個小時後會胃痛的事情?嗯?”
“呃……”他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回答我!”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撲向了她的臉頰。
“我……我……”
“你這麽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慵懶,慵懶中透着獨特的優雅。只是,在她聽來就像是在逼供!
“呃……”
“回答我!”這死丫頭有時候就喜歡幹這種賴賬的事情。
“我……我喝……就是了……”真不甘心!她居然被這家夥吃得死死的!
“什麽?我沒聽清!”他臉上的笑容在擴大。
“我喝牛奶就是了!”某女嗫嚅着。
“真乖!”他的大手在她的臉頰上揉了揉。而他臉上的笑容,更是美麗得像朵妖豔的花兒……
這只該死的妖孽!
喝牛奶……
真不甘心!她居然被這妖孽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