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第二天林諾言早上起來就開始幫鄭魁收拾行李,他的動作很輕也很慢,他一直很小心生怕碰到身上的傷口。
“別幹了,你身上還有傷吶。”男孩稚嫩的聲音從林諾言的後腦傳來。
“昨天他剛回來一定很累,我幫他收拾收拾,我沒事的。”林諾言放下手裏的衣服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哎呀!你的手流血啦!”
林諾言趕緊擡起手,原來他手臂的傷口裂開了,他白色的襯衫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一”字。
林諾言馬上站起來向衛生間走去,等他重新處理好傷口走出來時正好碰到從樓上下來的鄭魁。
見到鄭魁□□的上身,林諾言不由自主的臉紅,“鄭魁,你怎麽起來了?”
鄭魁醒來時摸到身邊沒有人,他迷迷糊糊的起床來到樓下,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哈氣連天,他走近林諾言說道:“你不在身邊睡不着。”
林諾言驚慌的躲開鄭魁,“那個……你一定餓了吧,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
“不用了,諾言……哎!諾言!”
林諾言拿起衣服就往外跑,鄭魁都抓不住他。
“很快的!我馬上就回來!砰!”門關上了。
鄭魁糊塗了,他發現從他回來開始林諾言就有些怪怪的,昨晚林諾言就不讓他碰,今天只要他一靠近林諾言躲得更快。
鄭魁撿起地上一件衣服披上正準備洗澡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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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別敲了!嗯?是你?”
門外站着的人鄭魁覺得眼熟,但是他就是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
陳景一直聯系不到林諾言,今天他實在不放心又來找人,他決定如果今天林諾言還是不在家,他就報警,可是今天他家的門竟然開了。
“呃……我是諾言的朋友……請問他在家麽?”這一大早上看到這麽有型的胸肌,這對陳景的刺激可不小。
“他剛才出去了。”
“這樣啊……”
“你要是有急事的話,可以進來等他,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啊!那就不用了,我也沒什麽急事,确認他在家就行了。”陳景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小題大做了,沒準林諾言這幾天在家忙着跟男朋友恩愛呢,哪有時間理他呀。
“确認他在家?”
“啊!是這樣的,我前幾天來找過他,可是沒人開門,現在想想他可能是出去了或者在忙別的事沒聽到吧……”陳景又偷偷地瞄了一眼鄭魁的胸肌。
“你敲門,沒人開?你是白天來的吧,他晚要上班可能睡着了沒聽見吧。”鄭魁嘴上這麽說,但是他不相信林諾言會聽不到,他的睡眠一向不怎麽好。
“哎呀!你別開玩笑了,這幾天酒吧老板有事都休息好幾天了,他去哪上班啊!”
“你們酒吧休息?”鄭魁眯起眼睛,林諾言不在家,他會去哪呢?
陳景看鄭魁的反應有些不對,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那個……諾言他可能有事吧,所以那天我沒找到他。”
鄭魁擡手拄着門框嘴角微噘,“據我所知,他好像沒什麽朋友吧,如果你不知道他去哪了,還能有誰知道呢?”
“我……我不知道……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陳景像一只從老虎嘴裏逃出來的兔子,撒腿就跑。
站在門口的鄭魁盯着陳景逃跑的方向,他潔白整齊的牙齒正撕咬着嘴上的死皮。
林諾言拿着熱乎乎的包子回到家,一進門就被鄭魁給牢牢地抱住了,他剛要叫出來就被鄭魁的吻給封住了。
身上的疼痛仿佛被鄭魁的吻融化了一般,不再疼痛,只有一股酸軟浸透了全身。
“嗯唔……哼唔唔嗯……”
鄭魁的舌頭迫不及待地鑽進林諾言的嘴裏,林諾言仿佛成為了他的食物,只有親吻,舔舐遠遠不夠,鄭魁恨不得把林諾言吃進肚子裏,這樣也許林諾言哪都去不了了。
林諾言開始享受着鄭魁洶湧的吻,他感覺自己快要化了,如果他不抱緊鄭魁,他就會像冰化成的水一樣慢慢地流走的。
“啊嗯……唔鄭……魁唔唔……”
兩個人擁抱着彼此,他們的身上就像着了火一樣熱,可是他們誰也不願意分開。
這時鄭魁覺得差不多該進行下一步了,他悄悄地将手伸進林諾言的衣服裏,可是林諾言就像受驚的小貓一樣立刻推開了鄭魁,同時他眼中的灼熱瞬間冷卻。
“諾言?”
林諾言避開鄭魁的眼神,他彎下腰拖鞋,“鄭魁……我買回來的包子你還沒吃呢,你還是先吃東西吧。”
鄭魁把兩只手伸到林諾言的腋下直接把他擡起來卡在自己和身後的門之間,“吃包子?你不知道我現在想吃什麽麽?”
林諾言的後背又是一陣針紮的疼,他頭上的汗開始變涼,“鄭魁……我……你昨晚就沒吃什麽東西,你還是……先吃東西吧。”
“我昨晚是想吃來着,可是那個人偏偏不讓我吃,所以我才餓到現在,現在他還不讓我吃你說怎麽辦呢?”
林諾言推着鄭魁的肩膀,但是他怎麽都推不動,“鄭魁,你不要開玩笑了,你才剛回來,你應該好好休息。”
“我昨天已經休息的夠多了。”鄭魁低下頭開始親吻林諾言白皙的脖子。
“啊~鄭魁……你別嗯唔……別這樣……”
林諾言扭動起身體,他開始躲着鄭魁的吻,雖然他也很渴望鄭魁的身體,但是現在他的身體真的不能承受劇烈的運動,而且他也不想讓鄭魁看到自己那麽殘破的身體。
“鄭魁……不要……我現在不想……你放開……”
鄭魁的興致終于被林諾言的拒絕給掃光了,他猛的擡頭摁住林諾言的雙肩喊道:“林諾言,你到底怎麽了!”
“鄭魁……我沒……”
“從昨天晚上我就發現你怪怪的,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躲着我!”
“……”林諾言呆呆地望着鄭魁不說話。
鄭魁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望着對方,他們就像被人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
忽然鄭魁皺在一起眉散開,“是因為丁唯麽?”
“丁唯?”
“我跟丁唯出差,你不高興是不是。”
“你和丁唯一起出差了?。”
“嗯,我是怕你生氣就沒說,你是不是昨天看到丁唯所以不開心了?”
林諾言搖搖頭,“我沒有。”
“沒有?那你是因為什麽,你為什麽躲着我!”
“我……我這幾天……感冒了……我不想傳染給……”
“林諾言!”
“……”林諾言又被鄭魁突然的大喊給鎮住了。
“林諾言,你能不能不要再編瞎話騙我了。”
“……”
“我對你的忍受能力已經快到頭了。”
林諾言害怕的顫抖起來,他不想再失去鄭魁了,他不想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苦了。
林諾言突然抱住鄭魁,他将頭深深地埋進鄭魁的懷裏,“鄭魁……你想怎樣都行……我聽你的。”
鄭魁心中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但還是存在很多疑慮,他攔腰抱起林諾言向樓上的卧室走去。
鄭魁把林諾言放在床上時又被他叫住了,“等……等一下。”
“又怎麽了!”
“咱們……把燈關了好不好。”
鄭魁下地把燈關上,房間變得昏暗,只有幾縷透過窗簾照進來的陽光,這熟悉的環境喚起了林諾言被那個男人關起來的記憶。
鄭魁迅速的回到床上,他剛碰到林諾言又被叫住了,“鄭魁。”
“你還有什麽事!”
“我……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可不可以不脫衣服就這麽……”
“随便!”鄭魁說完便壓住林諾言,脫掉他的褲子,提槍上陣。
沒多久卧室裏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聲。
鄭魁沉迷于着□□帶來的快感,他沒有注意到身下林諾言顫抖的身體和驚恐的眼神。
下午兩人結束了歡愛,鄭魁進入了深深的睡眠狀态,而林諾言卻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發呆,他慢慢地起身披上一件衣服來到樓下。
林諾言在廚房接了點水,他拿着水杯給窗臺上的彩葉草澆水,林諾言手臂的傷口滲出了一小塊暗紅,它逐漸擴散形成血珠與水一起落下,細細的水流中摻雜了紅色的血絲,它順着葉子的紋路往下流,最後落入了泥土中。
“很疼吧。”
聽到男孩的聲音林諾言的手抖了一下,他低頭看到男孩就現在面前。
林諾言吓得差點把手裏的杯子扔出去。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男孩沒有理會林諾言的問題,他小小的手抓住林諾言的手,“讓我看看你的手……一定很疼吧。”
林諾言抽回手,杯子裏剩下的水全都撒了出去。
“我……不疼。”
林諾言想起剛才他和鄭魁做的事,本來他應該感到幸福的,但是他卻好害怕,他真的好疼,比起身上的痛,他的心更痛。
“其實我不怎麽……”林諾言再低頭時,那個男孩已經不見了。
“你在找什麽?”
“鄭魁?你怎麽起來了?”林諾言感覺一雙熟悉的手從身後抱住了自己,他趕快放下受傷的那只手。
“諾言,我弄疼你了吧。”
“沒……沒有……”
“我看到床上的血跡了。”
林諾言的心一顫,“是麽。”
鄭魁的手不斷地收緊,“諾言,對不起。”
林諾言的眼淚劃過了側臉,身上的傷雖然很疼,但是心已經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