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背起小懶鬼
“不吃燒鵝就回宮了。”虞淮在等喻澤歡。
“吃!”喻澤歡咬了咬牙,一定要吃。
一行人上去醉香樓三樓。
不遠處醉軟樓,京城最繁華的酒樓,坐在四樓的男人看着這裏的方向。
“虞淮怎麽什麽時候有一個妃子了?”謝羽看着虞淮護着一個人走上去,有些好奇,看他護着的方向,剛才那邊起了争執,他派人去查看,似乎虞淮護着的那人——有了身孕?皇家的體質他清楚,不是出主君,就是出郎君,像他,就是個郎君。
“還沒有查到。”一旁穿着黑衣的侍衛單膝跪地回答道。
“阿羽,我們什麽時候離開京城?”謝長流道。
不找到喻澤歡殺了他,我不甘心。?”謝羽說道。
謝長流嘆息。
喻澤歡上了三樓之後,他們身邊也稀稀拉拉地出現幾個客人坐在三樓,不過剛剛開放酒樓,進來的人還不算多。
上了茶水之後,喻澤歡也不急着喝,他就看着外面。
“我想去看看外面景色。”喻澤歡眼睛眨巴。
虞淮默然,點了點頭。
就知道虞淮吃這一套,他快樂地蹲着欄杆前
其實從高處俯瞰京城還是十分漂亮的,這裏能看外遠處沿江的一排楊樹和柳樹,風吹動江邊,楊柳依依。
喻澤歡看到了樓下的熟人,跟人打了招呼,是魏柳行,魏柳行恰好經過了樓下,他對喻澤歡的招手熟視無睹,其實魏柳行瞥過喻澤歡一眼,但是現在喻澤歡的臉是秦臻的臉,所以,魏柳行只是感覺到奇怪,對方為什麽認識他,他卻沒有理會喻澤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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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一句,魏柳行半個月前就被釋放出來了,官貶一級,貶為了少史,現在許多官員依然不敢和他講話。
好一會兒,喻澤歡看累了,回來吃飯。
一名小二端來了燒鵝,燒鵝香噴噴的。
“你們這裏沒有荔枝木燒鵝嗎?”喻澤歡問道,他最愛的便是這一道菜色。
“有的,客官,您要上嗎??小二低着腰問道。
“越快越好吧。”喻澤歡淡淡地道。
虞淮有些奇怪,詢問荔枝木燒鵝是什麽。
“這你就不懂了吧,荔枝木燒鵝是一道名菜,用荔枝木燒出來的燒鵝,又脆又香。”說道這裏,喻澤歡的眼睛都亮了。
虞淮看到喻澤歡這樣的眼神,就明白,這道菜勾起了喻澤歡的胃口了,喻澤歡是個地地道道的吃貨,虞淮則對吃的沒有要求,能果腹即可。
喻澤歡在醉鄉樓大吃特吃,幸福的眯起眼睛,吃飽後,虞淮毫無表情地拿來一杯溫藥給喻澤歡。
喻澤歡皺着眉頭,“可不可以回宮再喝?”剛剛吃完了這麽好吃的燒鵝,他不想喝苦藥啊,肚子裏都是香噴噴的燒鵝,若是淋上一碗苦藥,噢,那會讓他想吐。
“不行,曾太醫說了,你要每日喝一次,吃完飯一刻鐘就喝藥。”虞淮仔細算着時間,他畢竟不是大夫,不清楚怎麽做才能讓喻澤歡最好,便在喝藥上面管得很嚴格,若是讓喻澤歡自己喝藥,有時候不會按時辰去喝藥。
“你真是冷酷無情。”喻澤歡吐槽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虞淮說道,有一次喻澤歡死活不喝藥,藥放在乾清宮冷了小半天,虞淮親自來到,讓人把藥重新熬一份,親自摁着喻澤歡,給他灌藥。
喻澤歡撇了撇嘴,試了一下藥的溫度,剛剛好,不會冷了,也不會太熱,他端起碗,沒有停頓,一飲而盡。
蜜餞很快就到他的嘴邊,他忙不疊地吃了一顆,“還有嗎?”嘴裏說話嘟囔不清。
虞淮又遞給他一顆,“沒有了。”喻澤歡太喜歡吃甜食了,曾太醫說,吃多糖對身體也不好,虞淮便開始控制他的甜食分量,每日可以有兩顆蜜餞,可以吃兩塊甜甜的糕點,若是想要喝甜甜的糖水,那麽當天的糕點就沒有了。
喻澤歡坐在座位上許久,他的肚子在翻湧,他突然站起來,往一旁放着的盤開始狂嘔,吐得眼淚冒出來,冷汗涔涔,卻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虞淮皺着眉頭,有些後悔,剛才不該逼着喻澤歡喝藥的,他扶着喻澤歡,仔細地給他拍了拍後背。
喻澤歡幾乎哭出來,為什麽他要遭這些罪,他委屈地抿了抿唇。
他也不清楚自己怎麽就到了這本書裏面。
現代的家裏有個書房,裏面放着許多書,平日裏大哥會來書房,二哥偶爾也會到書房看書,他們都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不可以到這個房間。他趁着兩人離開家,打開已經知道密碼的門,就看到一本本環形排列着的書,他第一眼看看到了這本書,不知道為什麽這本書像是吸引着他一樣,書本上面有一顆顆黯淡的小星星,他拿起來的時候,書仿佛亮了起來。
書本很好看,他坐在那裏一不小心就好想睡着了,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少年喻相,那些他翻過的內容他都記得。
歇了好一會兒,喻澤歡又準備打迷陣。
“我要去上茅房,你別跟着我。”他對着虞淮說道。
喻澤歡站了起來,他剛走,就迎面要撞到一個人,虞淮眼疾手快把他拉到身邊。
“還是孤陪你去吧。”虞淮不放心,剛才要撞到喻澤歡那人是練家子,不該避不開才是。
虞淮給了眼色給影衛,然後摟着喻澤歡去上茅房。
“哎,我自己可以去,虞淮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誰上茅房需要人陪。”喻澤歡推了推,但是他不敢大力,小肚子畢竟還是看得到的。
“你。”虞淮答道。虞淮根本不給喻澤歡反應時間就把人抱起來走到茅房那邊。
到了茅房後,虞淮三下五除二幫喻澤歡脫了的褲子,“你快些,我不看。”他轉過了臉,臉色有些微紅,該看的早都看完了,說實話,喻澤歡的很漂亮。打住,他收回了腦海裏的景象,閉眼歇息。
這時候,他的五感特別的靈敏,外面有什麽聲音他都聽得見。
許久之後,虞淮還是沒有聽見喻澤歡放水的聲音,回頭一看,喻澤歡正焦急地提着小兄d不知所措。
虞淮走到他旁邊,“出不來?”
喻澤歡內心焦急,小幅度地點了點頭,還不是被你給吓的,狗虞淮,喻澤歡敢怒不敢言,現在惹怒虞淮他大概讨不到好,不然他精準開噴了。
虞淮不看他,解開腰帶,掏出來自己的,放水。
看到這裏,喻澤歡來感覺了,趕緊放水了。
但是內心那股憋屈感還在,“皇上,臣覺得,這種私密事情,還是自己來比較好。”喻澤歡咬了咬牙,覺得牙後槽都酸了。
“你剛才不是自己出不來嗎?”虞淮反問。
喻澤歡:還不是被你吓的,他差點以為自己尿不出來了。
沿途他們遇到了掌櫃,喻澤歡把掌櫃叫停了,“掌櫃的,幫忙打一盆幹淨的水過來。”喻澤歡比劃了一下盆的大小。
“好的
虞淮又盯着他,今日,喻澤歡見過好幾個人,如果喻澤歡想要傳遞消息,到底會傳遞給誰,哪句話有問題?
喻澤歡歡快地把水舀出來,洗幹淨雙手,“你也洗手呀,那麽髒,別愣着。”喻澤歡招呼道。
“不髒,你每晚也在用。”虞淮洗幹淨雙手後,走到喻澤歡旁邊,他的鼻息噴灑到他身上。
“滾。”喻澤歡忍無可忍,這、這人太不要臉了,虞淮是大豬蹄子,不要臉。
喻澤歡他們吃飽飯出了醉香樓,喻澤歡耍賴不肯走了。
“你看,那邊由冰糖葫蘆。”喻澤歡指着街角老人的冰糖葫蘆,就是這位老人家的冰糖葫蘆他最愛吃,吸溜一下。
“你懷孕不可以吃冰糖葫蘆。”虞淮無情地打斷他的快樂。
“我就買來聞聞,也不行嘛?”喻澤歡抿了抿唇,小聲的求道。
“不行。”虞淮牽着他的手。
“那我要買番薯,我願意今日不吃兩個糕點!”喻澤歡哪裏肯走,好難得出來放風,他才不願意走,他眼尖地發現,不遠處還有個烤地瓜的攤位
虞淮腦袋都大了,天色快黑了,喻澤歡一點都不願意走。
好懷念當初那個會自己到禦書房批改奏折的喻相,不用他催就會自己到回皇宮。
“買。”不買又怎樣,他已經看見喻澤歡在醞釀他的眼淚了。
“好嘞!”喻澤歡眼睛裏的淚水立馬收回去,快樂地走在前頭。
當他發現付款的金主落下了,喻澤歡倒回來,趕緊快步流星地牽着虞淮——的衣服走到烤地瓜那裏。
“好香啊。”喻澤歡大口地吸了吸烤地瓜的味道,“阿爺,我要兩個最大的番薯!”喻澤歡手指一點,就指出來那兩個比其他番薯大了一倍的。
虞淮額頭又皺起來了。
喻相能吃得下這麽多嗎?回頭問問曾太醫才行。
一只烤地瓜被影衛收走了,喻澤歡緊緊地抓着另一只地瓜在吃,他嘗了一口,好香。
京城的郊外順着麗江一直走,有許多風景。
喻澤歡吃得津津有味,忽而,他停了下來,他認真地看着虞淮,“要不試試?”
“你吃吧。“虞淮對吃的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
“哎哎哎,試一試呀,可好吃了,又粉又甜,保證你吃了不會後悔。”喻澤歡掰了一些拿紙包起來給虞淮,“一個人吃不香,若是你喜歡,你把那一只吃掉吧。”他本來想要當做宵夜吃的,可是虞淮陪了他一個下午了,就、讓他吃吧。
虞淮看着雙眼亮晶晶的喻澤歡,下意識就接過了喻澤歡給他的地瓜,淺嘗了一口,甜甜的,然後還給喻澤歡。
“好吃。”他贊道。
“我就說吧,很甜。”喻澤歡高興地眯起眼睛,虞淮吃地瓜這件事情比他自己吃地瓜還要讓他高興。
“你吃吧,不然小寶寶餓了。”虞淮無奈地說道。
只要搬出來孩子,喻澤歡腦袋的智商就會為零。
“對,我最近很容易餓,如果你不限制我吃甜食就好了。”喻澤歡快樂地吃番薯,也不去強迫虞淮,他知道虞淮對這些都沒什麽興趣。
他先吃了虞淮咬過的那一塊,有一點地方是虞淮咬過的,他快樂一口下去,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他們散步到月亮爬上來才準備打道回府。
虞淮背起了喻澤歡這個懶鬼,說好了要看沿途風景,結果伏在他後背不一會兒就沒有了聲音,睡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