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麽壞事。
明透再次施禮,然後轉身,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後面撲通一聲,像是有人跪倒在地上。
“将軍,奴婢把珍珠落在了湖裏,請,請将軍恕罪。”
唉,岳明透不禁搖頭,方才自己怎麽問那小丫鬟都不說,現在在戚東來面前,還沒等到将軍開口就全部坦白。
這就是明人眼前不能做暗事吧。
快走,快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岳明透心中的聲音催促着她加快腳步。
“喔,”那男人的聲音很是溫柔,軟軟的,暖暖的,“不就是珍珠落在湖裏了嘛,不是什麽大事。”
啧啧。
岳明透真想扇自己兩個嘴巴。
你看你看,戚将軍的人品多好,對待下人是這麽的寬厚,岳明透啊,岳明透,你真是個自己找虐的體制。
她又走了一步,卻聽身後的人繼續道:“本将軍還以為是什麽大事,讓你三更半夜鬼哭狼嚎的,你到水裏取出來不就沒事了。”
你到水裏取出來不就沒事了,你到水裏取出來不就沒事了,你到水裏取出來不就沒事了……(無限回音中)
這仍然是在走劇情啊!
快跑,快跑!
“将軍……”
小丫鬟剛止住的淚水又要噴薄而出。
Advertisement
“快下去吧,本将軍就站在這裏等你都拿上來,你不用急。”說得如此慈祥。
怎麽辦,怎麽辦!
岳明透的腳步緩慢了下來。
她想一狠心就這麽走掉,卻又總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譴責。
一個聲音道:“還愣着幹什麽?快點跑路啊!這又不關你的事。”
一個聲音道:“喂喂!你還有沒有良心,就這麽走掉?至少要說幾句求情的話吧。”
“戚将軍,”轉過身子的岳明透幹笑了兩聲,“您看,這麽晚了,您就……”
戚東來望了望月亮,“是很晚了。”
岳明透憂傷了。
來塊豆腐,撞倒我吧!
自己在說什麽?驢唇不對馬嘴的。
“将軍,您看這湖水裏還帶着冰碴呢,”岳明透抓抓頭發,不去看他的眼睛,“那個,您也知道女孩子的身子是不能在涼水裏長時間泡的。”
“是嗎?”戚東來的眉梢挑了那麽兩下。
“那個,恩,”岳明透絞着并不纖細的手指,“會影響生育的。”
“那又怎樣?”戚東來笑了笑,“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麽要在乎她能不能生。”
“這個……”岳明透咬咬嘴唇,他說的話也并不是沒有道理,卻聽起來很是刺耳,“是因為,因為……”她的目光開始在周圍亂掃起來,那是因為什麽呢?
戚東來的聲音很慢,循循善誘,“那是因為zh——”
“衆生是平等的,你是你媽生的,她是她媽生的。即使你是将軍,你也沒有權利随意看輕別人的生命和身體!”
嗖。
一片整個冬天都沒落下的樹葉終于飄零到了地上。
哈利路亞。
岳明透知道。
自己終于聖母了……
熱淚盈眶。
可是,戚東來的話分明有誘導性!
“終生平等,”男人點點頭,略尖的下巴十分好看,“你說的對,岳明透。”
劇情,劇情君在哪裏?
男主不應該玩味地說,你的見解真是有趣,本将軍還是第一次聽。
可現在看他那泰山不動的樣子,像是早就知曉了這個理論。
“既然你認為衆生平等,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你和她也是平等的,就像姐妹一樣。”
“恩。”岳明透沒發現這句話中有什麽問題。
“那換個說法,是不是你們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恩,這個,好像也可以這麽說。”岳明透雖然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卻仍沒發現任何異常。
戚東來溫柔的笑意中帶着滿滿的邪惡,“那你就幫幫她,一起去撿吧。”
啥?
看着發愣的少女,戚東來繼續道:“喔,我忘了,你們這麽情如姐妹,你一定是想代替她來受苦了。”
“……”
岳明透沒想到劇情會這樣發展,還沒等她說些反抗的話,就聽男人對那個小丫鬟道:“你先下去吧。”
小丫鬟如釋重負,連忙謝恩,“謝将軍。”接着一陣旋風一樣的絕塵而去,只留下朝着自己消失的方向伸着手,一臉呆滞的瑪麗蘇女主,“等,等等……”
“怎麽,本将軍成全了你的衆生平等,難道不要謝恩嗎?”男人眼中的溫柔都要漫溢出來了。
岳明透覺得她快被這個男人的溫柔淹死了,自己上輩子定是搶了他的老婆,現在才送上門來給他虐。
“謝,謝将軍。”
“恩,這就對了,”戚東來滿意地點點頭,“下水吧,本将軍就在這裏守着你,寸步不離。”
作者有話要說: cream是大勢啊!!!
翻滾求鼓勵~收藏~啥啥啥~~~~~~
☆、瑪麗蘇抱男主大腿?
現在岳明透有兩個選擇。
一,作為一個标準的瑪麗蘇女主,大無畏地走進還帶着冰碴的水中,找出那七顆坑爹的珍珠。
選擇一的結果就是男主被自己的堅強所震撼,然後當自己搖搖晃晃地從水中走出來,男人會溫柔地把自己抱在懷中,雙眸中滿是寵溺。粉紅泡泡,粉紅泡泡。
二,緊走兩步,撲通跪倒在地,抱大腿,“将軍,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人這一次吧,小人以後一定緊緊跟随将軍的腳步,願将軍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選擇二的結果是男人表面上會很瞧不起女主的狗腿子行為,但心中卻被女子的特別魅力所吸引。粉紅泡泡,粉紅泡泡。
唉,只要是瑪麗蘇的體制,無論做出哪種驚世駭俗的行為,都會成為一種特別的魅力。
不識時務是高貴冷豔,狗腿谄媚是可愛親民。
岳明透,你還在猶豫什麽!
這不是增加男主好感度的大好機會嗎?你再猶豫來猶豫去的,煮熟的鴨子都飛了!
只是……岳明透看了看泛着清冷月光的水面,又偷眼瞧了瞧那個站在夜色中的男人。
他嘴角含笑,月光中,纖塵不染,琉璃般明淨剔透。
任是再無心無情的女人,面對這般卓爾不群的男子也沒有不動心的道理,更何況岳明透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即使穿越成瑪麗蘇女主,也沒有完全繼承瑪麗蘇的神經大條,還有面對那麽多優秀的男人,一開始都是完全沒感覺的遲鈍。
唉,岳明透又嘆了口氣,這個男人似乎不太喜歡自己,別說喜歡了,甚至感覺他有些讨厭自己。
有位先生曾歸納過“陷井”構成的共同要素:一是必須有個誘餌,二是必須只能前進不能後退,三是路愈走愈窄,愈不舒服,直到最後動彈不得為止。
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是入了陷阱。
為了回家,必須完成男主好感度的積累,只是現在這回家之路卻越來越艱辛,越來越是不舒服。
“将軍……”
“怎麽?”戚東來冷冷道,“剛才還說什麽衆生平等,自由博愛的,就這麽一會會功夫怎麽就退縮了。”
“我……”
跳到湖裏?
除非自己瘋了。
抱大腿?
除非男主瘋了,否則他一定會一腳把自己踢飛。
男人溫柔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像是閃電撕碎了黑夜,他的聲音中含着冷淡的笑意,“本将軍就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後交不出七顆珍珠,你就自行出府吧。”
夜風夾雜着細雪吹過岳明透的臉頰,她有了結論。眼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讨厭自己,他要趕她出府,卻不是從一開始就拒絕她進府,而是讓她明白當丫鬟的不易,讓她知難而退。
真是寓教于樂,循循善守的典範。
她想如果戚東來不是男主的話,也許他可以開一個“戒蘇所”。
只是現在,他已經在男主的路上越行越遠。
就在岳明透東想西想的時候,男主已經如同一陣香風般飄走了。
輕輕的,他走了。
一柱香的時間之後,岳明透終于從廚房拿到了韭菜水餃,她拿着食盒,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卻還是止步在方才讓自己銷魂不已的湖邊。
一個男人正負着手站在湖邊,舉頭望月。
岳明透沒有驚動他。
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幅畫面很美。
小的時候,一提到仙人,她最先想到的便是鐵拐李,原名李玄,得道後神游時肉身被小傻徒弟給火化了的悲催人物。李玄的游魂沒有肉身依歸,無可奈何下附一餓殍而起。從此便有了蓬頭垢面,坦腹跛足,脅夾鐵拐的鐵拐李。這種仙人形象根深蒂固,以至于在仙俠文流行一時的時候,岳明透驚訝了好久,和仙人談戀愛?小言的口味果然越來越重。
後來看了幾篇仙俠,她才明白自己的無知。
岳明透也煞有介事地擡頭望了望月亮,如果天上真有仙人的話,她也還是覺得面前的男人比九天之上的仙人更加的飄逸脫俗。
雖然那人只穿着灰色的袍子,不是什麽小風一吹就飄來飄去的白衣,看起來卻很有味道。
一股子麒麟閣墨水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翻滾求鼓勵~~~收藏啥啥的~~~哈啊哈~~~~~
☆、惡毒女配的官配男
同一片天空下,看着同一輪月亮的兩個人,卻是各懷心事。
“大哥。”
本是想悄悄就這麽過去的岳明透還是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句。
一秒,兩秒,三秒。
男人才回過頭來,“小妹。”
冷冷淡淡。
岳明透覺得自己的大哥就像天上的那輪圓月,遙遠而又冰涼,卻又讓人有種想把它抱在懷中暖一暖的沖動。
她向前走了幾步,卻是沒有走到男子的身邊,只是站在他的三步之外,“大哥,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裏賞月?”
淡淡的墨水味蕩在夜晚的空氣中,男人伸手幫岳明透理了理略是淩亂的額發,“剛從桃園出來,要去廚房找點吃的。”
桃園?
岳明透突然想起小月說的。
“教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的師傅住在那裏,聽說最近又來了一個有名的教書先生呢,不僅知識淵博,還年輕英俊,氣宇不凡。”
小月說的這位師傅不會就是自己的親哥哥吧。
原來他說在将軍府中謀了個差事就是個教書先生。
男人的手指從額發邊落下又順勢覆上了岳明透的額頭,冰涼的觸感讓她一驚,男人說:“看你這印堂發黑,雙眼無神,嘴唇幹裂的模樣,這将軍府的丫鬟可是不好當的吧。”
岳明透垂下眼,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的确,幹幹的。
少女的一連串動作落在男人的眼睛裏,天真無邪,嬌憨可愛,卻是不像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岳明透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只是擡頭問:“大哥就是我們公子的師傅嗎?”
男人也沒有正面回答,“為了籠絡謝大人,你們将軍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月光落在他的眼眸上,岳明透卻還是看不到他眼中的光芒,“只不過,謝世光又豈是他這個武夫能掌握在股掌間的尋常人物。”
武夫這個詞顯然不是什麽推崇的表達。
三角關系形成了。
岳英隽讨厭戚東來,戚東來讨厭自己。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平日裏岳英隽的眸子裏總是沒有太多異樣的光芒,就是那樣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可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岳明透卻覺得男人的眸子中像有火焰要噴薄而出。
只是岳明透不明白的是,這兩個地位相差甚遠男人為什麽會有交集,他們的過節又是什麽?
“全朝的人都為讨好謝世光費勁腦筋,他戚東來以為靠一個男人就能把謝大人劃到自己的陣營範圍嗎?就算是南宮清明也為了讨好謝世光不知花了多少心思,甚至想把自己的女兒送去暖床,”男人冷哼一聲,“那南宮翡翠是什麽貨色,謝世光怎麽能看得上她。”
南宮翡翠:“貨色?死龍套!我是你們的南宮女王!”
南宮翡翠?
岳明透轉了轉眼睛,啊,不就是那個惡毒女佩嘛。
不過自己也見過那人兩次,倒是沒有什麽特別厭惡的感覺。
“謝世光大人真的那麽厲害,值得朝中大員都去拉攏?”雖然小月也和自己講過,但她還是不相信那麽年輕的人會有什麽大的建樹。
“他是我們大周的中流砥柱,一身正氣,不畏權貴,也是大周建國以來最年輕的建節封侯之人,他的人品學問,見解氣節,就算是十個戚東來也趕不上,”說起謝世光,男人淡漠的眼中也有了惺惺相惜之情,“等你有機會見到他,便會明白大哥所然非虛了。”
岳明透點點頭,但她并不認為自己會有什麽機會見到那個傳說中的謝世光。
天色青暗,夜風冷得襲人。
男人這時才想起來問,“你這是要去哪裏?”
“喔,”岳明透提起手中的食盒,“若水公子想吃水餃。”
岳英隽慈祥地笑了笑,“時候也不早了,快去吧。”
“是,”岳明透施禮,“大哥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拎着食盒,走出一段路之後,她回頭看去,男子卻依舊站在湖邊,手中拿着什麽東西在仔細地看着。
月光下的他,有些孤單。
與此同時,南宮翡翠正站在他父親南宮清明的書房門外。
她本是打算洗漱就寝的,卻有父親身邊的人來叫她去書房,說是有貴客來到府上想見小姐。
貴客?
南宮翡翠在來書房的路上,一邊走一邊想劇情,雖然是自己寫的東西,長時間不複習的話也會忘掉。
會是誰呢?
突然,她腦中閃過一個人。
莫非這深夜到訪的是自己的官配男?
想到這個,南宮翡翠不禁罵自己手賤,為了虐女配,特意給她安排了一個悲催官配男……
雖然那男人曾經說過,“此生為國,此心為你。”
但也改變不了他悲催的結局,誰讓他是女配的男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翻滾求收藏~~~鼓勵~~~~哈哈哈~~~
☆、瑪麗蘇女主沒臺詞
明明暗暗的燈火中,有人安安靜靜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黃色金邊常服,金冠束發,俊朗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盯着南宮翡翠在看,認認真真,仔仔細細。
半饷,男人突然站起來,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自宮妹妹”
“哈,哈哈哈……”
站在門口的女子扶了扶額,果然是這個悲催男。
李煜,大周太子,後在王位争鬥中一敗塗地。
正如大家所見,他是個和普通人的見解不太一樣,經常會說出一些驚世駭俗話的人物。
簡單的說,他是個傻子。
這個人物設定還是在南宮翡翠很萌殘缺美的時候設定的,比如輪椅王爺,啞巴将軍,傻瓜皇子……只是人家是為了迷惑對手的假傻,自己的這個官配卻是個實實在在,毫不摻水的百分百純笨蛋。
在他母後肚子裏的時候,雖然逃過了一次驚馬,二兩暗襲,三次紅花,五次麝香,成功地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太陽,可後遺症就是腦子不太正常。
由于保護措施做得好,太子是個傻子的事情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
當今的皇上很愛皇後,所以即使他們的孩子是個傻子,也絲毫沒有動搖讓他繼承大統的決心。
借用皇太極老爺爺對海蘭珠姐姐說的一句話,“朕很多兒子,但朕一直想要一個我們的兒子,朕還要讓他繼承我們的大清江山!”
“自宮妹妹。”太子又叫了一聲,看樣子他很想站起來,卻還是雙手放在膝蓋上,嚴嚴謹謹地坐在那裏。
南共翡翠嘆了口氣,朝他揮揮手,“你可以起來了。”
聽到女王的命令,男子如臨大赦一般,起身小跑着來到南宮翡翠面前,猛地拉起她的手,也不知在激動些什麽,白皙的臉泛起微微的紅暈。
南宮翡翠本是想躲開他的手,卻還是一招緩慢,雙手被男人抓在了手中。
“懷庸,別忘了皇上,皇後娘娘還有……”
女子還沒說完,一雙手就被太子熱情地搖晃起來,他開心地笑着,“自宮妹妹放心,懷庸很乖的,在宮裏的時候一直很乖,所以父皇和母後才允許懷庸來看妹妹的。”
自宮妹妹,自宮妹妹,自宮妹妹……
南宮翡翠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那個,懷庸啊,你以後可以不用叫我南宮妹妹,叫我……”
太子滿臉認真,嘴角顫抖起來。
坑爹啊!這太子不會是要抽風了吧!
“翡翠……”傻瓜太子念着這兩個字,垂下眼,白嫩的臉龐紅得如熟透的蘋果。
南宮翡翠也愣住了,這小傻子又是怎麽了。
好半天他才擡起了頭,眼睛睜得大大的,連眼眶都紅了,“翡翠,翡翠,翡翠以前都不讓懷庸叫翡翠翡翠的,其實懷庸一直想叫翡翠翡翠的。”
“……”
南宮翡翠想從小傻子的爪子中抽出手,可是用力拉了拉,還是被握得死死的。
真是個小傻子,“好,好,懷庸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真的?”
“……”看着這個滿臉通紅的傻瓜太子,南宮翡翠真的想哭。
自己在書中把他設定為非常喜歡南宮翡翠的人。
只是……這個死命拽着自己的小傻子真的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南宮翡翠感到小傻子的手掌中已經細細密密地出了汗水,汗……
她四處看了看,“我父親呢?”不是說是父親在書房嗎,怎麽來了又不見人?
李煜樂呵呵地道:“岳父大人出去了,說是讓懷庸在這裏等自宮……翡翠過來。”
南宮清明:嘻嘻,乖女兒,爹爹給你們的二人世界,二人世界~
岳父大人……
“懷庸,岳父大人這種稱呼……”
“懷庸知道,”小傻子用力地點頭,“懷庸在外人面前從來不說。”
南宮女王敗了。
唉,面對這個小傻子真是生不起氣來。
“懷庸啊,你這麽晚來,有什麽事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翻滾求收藏~~~鼓勵~~~~
好像快要到白色情人節了。。。。。。
☆、女配臺詞多
小傻子一拍頭,“懷庸忘記了,懷庸是給翡翠送好東西來的。”
南宮翡翠看着他那微微顫抖的金冠,心想這小傻子真是無可救藥了,怎麽打自己都打得那麽實在。
李煜雖然腦袋不好使,但由于受過嚴密苛刻的皇室禮節訓練,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帶着皇家的風範。
小傻子從桌上拿過一個金色的碗,獻寶一樣的雙手托着送到南宮翡翠的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南宮翡翠揉了揉額角,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翡翠打開看看,是你最愛吃的。”
轟隆轟隆。
平地起雷。
雖然劇情不是完全按着自己所寫的而進行。
但一些基本的設定是沒有變的,比如南宮翡翠最愛吃的東西。
女子捏起碗蓋,看着那碗裏一顆顆黑色的小圓球,色澤透明清亮,顆粒飽滿圓滑,甚至泛着金黃的光澤。
南宮翡翠手一哆嗦,碗蓋又掉回到了小金碗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當年為了虐女配,南宮翡翠把自己最讨厭吃的東西設定為了女配的最愛。
這些瘆人的小黑球讓南宮翡翠一想起就腦仁疼。
魚子醬啊,坑爹的魚子醬!
真是天要亡我南宮女王啊!
鵝黃色錦衣的男子,黑發如墨,他看到面前的女子“開心”的表情,自己臉上的笑容也泛開了。
“翡翠翡翠,這是很新鮮的,你吃你吃。”
南宮翡翠一身雞皮疙瘩,她不是不喜歡吃,她是根本就不敢吃!
像青蛙抱卵啊!有木有!
這小小的黑色魚卵便是南宮女王的死穴。
“那個,懷庸啊,這麽貴重的食物要先給父親大人嘗過了,做女兒的才能再用。”南宮翡翠一邊說,一邊試圖把小傻子手中的金碗拿下來。
李煜馬上緊張起來,小爪子死命地護着金碗,“這是翡翠的,誰都不能給。”
“懷庸,那我帶回去,明天再吃好嗎?”南宮翡翠柔下聲音來,用哄小孩的聲音道,“時間也不早了,這麽晚吃東西會胖的,翡翠要是胖了,不美了,懷庸還會喜歡翡翠嗎?”
“胖胖的翡翠也還是翡翠,又有什麽不一樣嗎?我喜歡的就是翡翠啊。”
黑石子一樣的眸子中華光閃爍,這樣的真摯篤定,讓南宮翡翠在一瞬間仿佛覺得這個小傻子是正常的,甚至比正常人還要明慧。
“懷庸,我……”
南宮翡翠的心像是被什麽狠狠地揪了一下,隐隐地發疼。
“給,”小傻子把金碗塞到還在發愣的南宮翡翠手裏,“吃吧,不趕快吃的話,會變成小魚的~”
唉,南宮翡翠搖了搖頭。
小傻子果然還是小傻子。
自己的想法真是多餘了。
“懷庸,我現在真的不想吃。”南宮翡翠狠下心來,冷冷地拒絕。
“恩,那翡翠什麽時候想吃就什麽吃吧~”
李煜一點也沒有傷心,還是笑呵呵的。
搞什麽嘛……
早知道直接拒絕會比較容易的話,也不用自己費這麽多口舌了,南宮翡翠無比懊惱。
“懷庸,時候也不早了,回宮吧,要不然陛下和皇後娘娘會擔心的。”
“恩,”小傻子使勁點點頭,“那懷庸下次再來看翡翠。”
“那懷庸下次見。”南宮翡翠朝他揮揮手,然後便等着李煜出去。
“翡翠再會。”
“懷庸再會。”
“翡翠再會。”
但這小傻子只是擺手,腳下絲毫沒有動作,臉上也有些郁郁的。
唉,好吧,南宮女王再次舉了白旗。
她拉起小傻子的手,“我送你到府門口吧。”
李煜這才開心起來,小孩子一樣,晃蕩着兩人相牽的手拉着南宮女王出了書房的門。
女王在走,小傻子則負責在一旁聒噪。
“翡翠,過些日子的‘賞梅宴’翡翠也會來嗎?”
“還不知道。”
“來嘛來嘛,懷庸會準備很多很多魚子醬~翡翠可以一邊吃魚子醬,一邊賞梅花~”
“……”
一邊吃魚子醬,一邊賞梅花……
這跟一邊吃雞蛋灌餅,一邊看芭蕾舞又有什麽區別。
糟蹋藝術的神搭配。
“來嘛來嘛,會很熱鬧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叔叔阿姨都會來,戚将軍會來,謝世光謝大人也會來呢。”
這些不用你說,我都知道好不好!
雖然劇情比較歪。
但這是我寫的書!
就在南宮女王隐隐不爽的時候,岳明透也過得不舒服。
等她拎着食盒回到若水公子的房間之後,卻發現男人已經熟睡了過去。
白嫩的臉龐,水紅色的唇角。
睡美人。
岳明透站在床前,躊躇了那麽一會兒,雖然自己白忙活了一趟,可還是舍不得打擾他。
她轉身剛想離開,身後的男人夢呓了一句話卻又讓岳明透停住的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翻滾求鼓勵~哈哈~收藏~霸王票~有的就砸過來吧~哇咔咔~~~
☆、龍套也有過去
“娘。”
岳明透回過頭來,男人的眼睛緊閉着,水紅色的嘴唇微微張合。
唉,她又想起曾經有個男生和自己告白,理由是自己像他媽。
難道自己就這麽有未老先衰的潛質嗎?
岳明透走過去,下意識地伸手撫平了男人皺起的眉頭。
這個美麗的男人,因為什麽在憂傷,而自己……又是因為什麽在走這一條看似完全沒有盡頭的路。
也不知是不是這些日子來一直精神緊張,岳明透的頭疼得很厲害,她幫男人蓋了蓋被子,然後昏昏噩噩地走出房間,墨色的夜空中已經看不見月亮了,大塊大塊的雲彩連綿而過,看樣子确實是快有雨雪的樣子。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岳明透就起了床,和小月一起準備好若水公子的早餐,服侍他洗漱後,小月就送若水公子去了桃園。
岳明透靠在門口,看着那紅色披風漸漸消失在風雪中。
她這才拿了和小月尋的漏網來到湖邊。
柳園本就在将軍府邸的深處,園子外則更是僻靜,不會有什麽人經過,所以岳明透大可以在白天來撈那些坑爹的珍珠。
她站在湖邊,腳底的石頭落了雪,很滑。
岳明透手中拿着竹竿,開始從湖邊的位置一寸一寸地毯式的搜查。
撈下去的時候都是希望滿滿。
拿上來的時候卻又失望不已。
別說珍珠了,連一雙破鞋都沒有。
人家都是擁紅爐,灑牕間,聞霰雪,自己卻是在這風雪中受苦,岳明透的瑪麗蘇自尊很是受打擊。
柳園中傳來的絲竹聲,這時候聽起來也是備加的凄涼。
突然,帶着漏網的竹竿卡在了水中,岳明透手上用力,腳底也跟着用力,誰知腳底一滑。
撲通,啊!
岳明透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自己落到了水中。
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動彈不得。
不幸中的萬幸,由于手中竹竿的支撐,她沒有全身入水,冰冷的湖水齊到脖子之下,此時的岳明透卻是連叫都叫不出來。
人在特別恐懼的時候,往往會異常的鎮定。就在那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泰坦尼克》最後段落中大半個身子浸在海水中的男人,凍在冰櫃中的鲫魚,于媽神作中沉入冰湖的東方姑娘,它們交錯地出現在岳明透的眼前。
男人,鲫魚,女人,女人,鲫魚,男人。
她的嘴唇不成規律地顫抖着,岳明透拄着竹竿,試圖靠近岸邊,只是每動一下,冰冷的湖水就像穿過她的整個身體一樣,十大酷刑。
妾堕玄海,求岸不得。
風雪中,她看見一個人撐着紅傘從遠處走過來,紅紅白白的,很是好看。
那人來到湖邊,從表情上看得出,他有些驚訝。
岳明透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她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就算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她也總是願意用暗示來代替直接請求幫助。
只是在這個就算請求幫助都未必會成功的年代,僅靠暗示又怎麽會有效果。
那個男人站在岸邊,絲毫沒有伸出手來幫她的意思。
岳明透也很理解他。
他是主子,自己是下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會兒,對岳明透來說卻像很多年,她總算到了岸邊,已經凍得發青的手慢慢地伸向岸邊的石頭。
岳明透不是堅強,她只是有些很沒有用處的自尊。
她的手沒有抓住石頭,卻是落到一個溫暖的手掌中,岳明透艱難地擡起頭來望,這個漂亮的男人的确是極易給人好感,一雙杏核似的眼睛,閃着善意的光芒。
若水雖沒有入水來救自己,但僅僅這一伸手,岳明透就已經很感激了。
妾堕玄海,求岸不得。郎君義氣幹雲,必能拔生救苦。
小倩有采臣,那自己呢?
誰又能來救她出困境。
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似乎并沒有什麽力氣,但看得出來男人已經很用力了。
一個往下拉,一個朝上拽。
撲通,啊!
好吧,岳明透徹底黑線了。
這下好了,一個沒出去,又進來一個。
岳明透滿臉歉意,也不知是不是在水中的時間太久了,自己的身子似乎沒有什麽冷的感覺,或許說是已經喪失了知覺。
湖水沒到男人前胸下的位置,奇怪的是,他看起來并不是很冷,唇角翹着,一雙深深的眼睛,含着春光望着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的人,只有兩種情況。
一是大腦的構造和常人不同。
二是他曾經面對過更為痛苦的事情。
無論是哪種情況,當下最重要的就是趕緊上岸。
岳明透剛想拉着男人上去,就聽到岸上有人陰陽怪氣地道:“好個鴛鴦戲水。”
作者有話要說: 翻滾求收藏~鼓勵~~~~~~哈哈~~~~~
☆、瑪麗蘇:我要做惡毒女配!
若水公子是個能用“妖冶”來形容的男人,戚将軍則是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
此時此刻,這個漂亮的男人正抱着手臂站在岸邊,身後還跟着四五個水靈靈的小丫鬟。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将若水公子拉上來!”
小丫鬟們吓得連忙跪倒在岸邊,伸着雙手,死命地拉住若水。
她們不明白,平日裏脾氣極好的将軍大人怎麽突然間炸了毛。
雖然那人方才出言不遜,岳明透倒是沒什麽氣憤或者不開心的情緒,有人幫忙總是好的,她感激地看着若水道:“公子,您先上去。”
男人微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一步了,小奴才。”
小丫鬟們七手八腳地把若水拉上了岸邊。
戚東來則是解下自己的大氅把濕漉漉的若水裹了個嚴嚴實實,暴怒的聲音也降下了幾分,“你身子本來就不好,怎麽這麽不懂得珍惜自己。”
男人笑了笑,看起來有些虛弱,他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還在水中的岳明透,意思是那裏還有一個呢。
一提到岳明透,戚東來緩和下來的神情又有了些許不自然,他強壓抑着心中的不快,“你們送若水公子回去,叫大夫來看。”
“是。”小丫鬟們恨不得馬上離開,自己主子的面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還是小心為妙。
一群人浩浩蕩蕩,兵慌馬亂地離開之後。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