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聯盟
明清軒扶額, “我的皇帝陛下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這個?”
時澗冷看了一眼明清軒,“像你這只花蝴蝶你當然不懂。”說着便信步走出了密室。
明清軒感覺自己被碰了一鼻子灰, “喂?什麽你說我不懂?我這樣的人我當然懂好嗎。”
時澗整夜地都在明清軒的卧間商量明日行動的一些措施。
不過明清軒也擔心, “皇上,你确定, 咱們的計劃萬無一失?”
時澗看了他一眼, “不确定。”
明清軒扶額, “你不确定你.”可是看着時澗一臉的自信他又把後面的話完全咽了回去。
時澗擡眼看着明清軒,“自古以來朝堂權謀變數極多,即便是駕馭權謀之術的開國帝王,也得會因為微小的變數功虧一篑,但這種變數卻不是你我能夠控制得了的。”
明清軒看着時澗風輕雲淡的一般的說出其中兇險不禁後背打了一個寒顫, “所以,我們決不能失敗。”
時澗點頭:“正是,籌謀算計, 功名利祿都是建立在屍山血海之上的。”
兩人又深談了一會才伴着西落的月色睡下。
翌日時澗與明清軒的暗衛幾乎是傾囊而出保護寧詢去往宮中,時澗與明清軒最大的擔憂便是恭王會在這個時候來搶人。
恭王自然來搶人,可是當他的人幾乎要将整個京城翻了一個遍的時候, 寧詢已經悄然無恙地來到尤素素的宮中。
因為明清軒讓寧詢走的是密道, 時誨做夢都沒想查到,在京城的地底,有一條密道通往皇宮,而在皇宮中也能夠輕易地出城,這也是先帝為了在危急時刻留給自己保命的路。
尤素素看着寧詢安然無恙懸着的心終于放下, 她不顧一切地抱住他, “寧郎, 他們說你已經.我的心都要碎了,這一切不是真的吧。”
寧詢回報住她,兩人已經幾月未見,尤素素這幾個月過得簡直心如死灰,寧詢先是在她寝宮當中消失不見,而後又被人發現寧詢的屍體溺死在太液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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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素素懷着的絕望的心情将寧詢下葬後,決定加入這場朝堂的争鬥。
後來寧詢又死而複生地站在她面前,尤素素簡直難以相信,她覺得這一切好像有一只手在操控着整個朝堂,而無論是她還是恭王都是這個人的提線木偶。
寧詢低頭輕輕吻了吻尤素素的額頭,“素素,我沒事。”
尤素素擡起頭來問道:“到底是誰,誰在害你?”
寧詢道:“很多人都想利用你我的關系,來左右大盛的朝堂,我落水應當是的恭王所做,但是皇上卻覺得我落水是一個極好的契機,将我救起,他又将你我之事查得一清二楚,讓我們選擇跟他合作。”
尤素素沒想到一切竟然是時澗的安排,不禁思索起來。
“皇上現在何處。”
“昨夜是在明府中,現下應當是在京城中,素素相信我,他強大的叫人可怕,所以我們應該選擇跟他合作。”
尤素素聽見寧詢的話不禁有些遲疑,“他答應了你什麽?”
“他幫我奪回西涼的皇位。”
尤素素輕聲笑了笑,“他果真無所不能。”
“素素,原諒我的自私,這些年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帶兵殺回去奪回屬于我的一切,而你也終将要成為我的皇後。”
尤素素依偎在寧詢的懷中,“我們可以選擇相信他嗎?”
寧詢道:“素素他能夠拿到你我十年前的定情信物,這樣的人本就無所不能。”
尤素素深知時勢造英雄,時澗能夠走上這把龍椅就能夠化解這場動蕩。
想到這裏尤素素不禁在寧詢的懷中點了點頭,“嗯。”
明清軒聽見暗衛來報的時候,時澗正在桌案前慢條斯理的烹茶,看着明清軒一臉興奮地走進來,時澗輕輕揚了揚嘴角,“事成了嗎?”
“果真不出你所料,太後已經答應了。”
時澗将烹好的一杯茶遞給明清軒,“嗯,我也可以早日接芙兒回京了。”
惠州城,紀宅中。
雪芙今日休沐,不用去到朱雀街。
秋日的惠州城有些涼,雲香閣早晚已經升起了地籠,雪芙極其怕冷,雲香閣上下都十分小心地伺候着雪芙,雪芙的秋裝早早地備下,雪芙的手爐也早已經被翻出來。
雪芙望着秋日中有些晦暗的天色,心中不禁浮現時澗的影子。
夫君走了多少日了呢,也不知他在外面過得好不好的才,穿得暖不暖,他是不是如自己一樣畏寒?
雪芙的心底有一絲的失落,就連房子啊手邊的話本的都沒有心思再看。
正當雪芙的出神地望着窗外之時,青雲氣喘籲籲地從門外跑進來。
“家主,家主,出事了.”
雪芙見青雲慌慌張張地跑進不禁皺眉,“什麽事?”
青雲指了指門外,“那,小侯爺,他又來了。”
雪芙聽見青雲說那梁宣又來了簡直頭疼,好不容易消停了幾日怎麽又來了?
正說着,靈犀也匆匆忙忙地跑進,“家主,前院鬧起來了,家主快去瞧瞧。”
雪芙聽見立即起身,青雲與靈犀怕雪芙受凍,立即将鬥篷手爐狐貍毛領都給雪芙穿戴好一行人的才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雪芙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門口吵吵嚷嚷,雪芙不禁有些氣惱,雪芙身後的小厮高喊一聲。
“家主到。”
衆人紛紛停下,雪芙走上前,才看到是梁宣大張旗鼓地站在紀府門口,帶着身後不下幾十名還侍從帶着一箱箱的東西上面幫着大紅花站在門外。
雪芙冷聲道:“今日的門房是做什麽吃的,怎麽什麽都敢往裏放。”
衆人不敢再多說一句,兩方人馬對峙着,像是随時要劍拔弩張一般。
梁宣上前,“芙兒妹妹許久不見近日可好,我心裏惦記着緊,實在受不住這便來了。”
雪芙蹙眉上前,“梁宣,我說過我已經有了夫君,我對你本就無意,還請小侯爺莫要再糾纏我。”
梁宣聽見雪芙這般說,神色浮上一絲哀婉,“芙兒妹妹,你有了夫君自然忘了你我的青梅竹馬之誼,可我不會忘,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跟我年少之間的相處是多麽快樂,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夠了!”雪芙厲聲,“你別再說下去。”
梁宣止住,看着雪芙,“芙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聽聞你那夫君已經走了一月未歸,他是不是不要你了,依我看是不是在外面不小心,死在哪個地方了?若是他死了,沒關系,你跟他和離,我娶你便是,你看我都已經将聘禮帶來了。”
雪芙看着梁宣身後一箱箱的箱籠,竟然是梁宣帶來的聘禮,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想起了梁宣在家宴上說過的話,他一定要來下聘娶她的。
紀家此時門前已經得站滿了圍觀的群衆,衆人紛紛指指點點地議論起來。
女兒家的心思就這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更何況她現下還是紀家家主。
雪芙不禁怒氣攻心,她疾步上前走到梁宣面前,對着梁宣揚手就是一巴掌。
衆人完全沒料到雪芙一介弱女子會做出如此之事。
雪芙站在梁宣面前,冷聲道:“梁宣,我警告你,嘴巴放幹淨點,他不是你可以随意議論的人。”
雪芙那一巴掌打的力道極大,梁宣的半邊臉都已經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一絲血,他慢慢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
輕聲笑了笑,“怎麽?急了?說中芙兒妹妹的心事了,你可知道他去做了什麽事,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雪芙聽見梁宣如此說不禁起了疑心,“你,你說什麽?”
梁宣聽見雪芙發顫的聲音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啊哈哈哈,看來你果真不知道。”
雪芙更加疑惑了,又更加着急,“梁宣你把話說明白他到底是誰?”
梁宣看見雪芙着急又慌亂的樣子,全然不複方才的鎮定與狠戾,果真越在乎的人,越能亂人心思。
“芙兒,你想知道嗎?若是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我敢保證你以後一定會嫁給我,這些聘禮我今日且放在這,日後你跟他和離,我會風風光光地迎娶你進門。”
雪芙愣了愣,夫君到底瞞了她什麽,為什麽她從來都沒有發現,夫君到底是什麽人?
所有的疑惑着若讓雪芙瘋狂的亂想起來,直到梁宣在雪芙愣神之際,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讓雪芙當場愣在那裏。
她久久回不過神來,雪芙的擡眼怔怔地看着的梁宣,眼中慢慢地蓄滿了淚。
“你說的可是真的,我不相信。”
梁宣笑了笑,“芙兒妹妹若是不相信是,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說着梁宣一擡手,便有小厮将聘禮當中的其中一個箱籠擡在二人面前。
雪芙怔怔地看着那蓋在箱籠上面的紅布,她顫抖着朝那紅布伸出手。
在快要到觸碰到那紅布的一剎那,雪芙的手又縮了回去。
不,她不敢相信,她不要!
就在這時,梁宣忽然抓着雪芙的手,硬是将那塊紅布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