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屑地哼氣。
“世事難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風水轉來轉去,總歸是要轉到我的。”
“死的也能被你說活了。”倩玉鬥不過嘴,只好拉過蔣愛愛來轉移話題,“愛愛,下午有活動伐?”
“沒有。”蔣愛愛想了一會,“還有很多作業沒做,很多書沒看。你覺得能有活動?”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身在BH大學,只能早晚啃書,哎。”沈倩玉極其誇張地嘆了口氣。
美好的星期六下午,沈倩玉和蔣愛愛一同去圖書館啃書去了。我一個人宅在寝室裏,開始敲字。這碼字也是要有一個清淨的環境的,我通常都是塞上耳機,一面聽着音樂,一邊爬格子的。效率高的時候一個小時可以碼出幾千,這對于現代文比較适合。古代文,尤其是比較正劇的古代文,一般都是提不上速度的,更有甚者兩三個小時才能寫出兩千來個字。
碼字之于我是一種娛樂活動,起初是enjoyable,但是,如果你一旦寄予太多的功利,便會很有壓力,甚至覺得很是委屈。看着那些可憐兮兮的點擊率,說不定突然間還有人大肆批評抨擊,便很是disgusting。
如果你真的無欲無求,只想寫自己的東西,不管別人喜歡與否,那麽你大可以無視一切的批評。可是,偏偏有時候基于做文學的念頭,便又要自己不斷地進步,這又是一種不同的境界了。我至今找不到這兩者的平衡點,或許只是摸不透我如此創作的原因。究竟是要做文學呢,還是發發春算了?
我曾經說過自己絕對不是個能夠堅持的人,卻偏偏又在某些事情上固執的透頂。比如說,我從來沒有寫日記撐過兩個星期,可是,偏偏這敲來敲去的字已經半年多了。
正當我撲在筆記本前時,銀白色的手機很不合時宜地響起了震動聲。
是一個沒有記錄的號碼。
我丢下手機,一般而言,我是不會接這種莫名其妙的不知名的電話的。可是,震動聲足足響了有三分鐘。
“誰?”以防萬一,我還是摁下了接聽鍵。我記得以前,學校的領導想通過手機聯系我,卻都被我無視了……
“你手機丢廁所啦!”那頭剛接通,就劈頭罵來了一個聲音。
“不好意思。”我唯唯諾諾,“你找我?”
“廢話,不找你,還能找誰?”
“你是……哪位?”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冷着聲音說道:“蘇小微!你忘記我聘請你為雜工了?!”
“方……航一……?”我擰眉。
“報名結束了,會場上有很多東西要清理,你趕快過來,不要讓我打第二個電話!”對方氣勢極其嚣張。
“我現在有事,再說了……”我又沒答應……
“哪有雇員這麽推脫的?”他聲音低沉,“作為一個大學生,尤其是BH大學的高材生,要有誠信,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
我哪有答應了……?
算了……
“我馬上趕過來。”
“五分鐘內到。”對方發了最後通牒,啪嗒一聲挂了線。
這個嚣張的人……以為是學長就了不起啊,以為是我“雇主”就了不起啊……
恍惚間,我仿佛望見了廣場上這樣一幕:
方航一悠閑地坐在靠背椅上,手裏拿着鉛筆胡亂地畫着,而我,蘇小微,一個人默默無聞地拿着掃把像個大媽一樣掃着地……
那些易逝的青春與氣盛 - 章09 香港小帥哥?
章09 香港小帥哥
章09 香港小帥哥
事實上,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過度彬彬有禮的人,那唯唯諾諾的态度甚至有時候讓我自己憤恨自己的怯懦與膽小。然而,人的變态習性也便在這裏,如果一個人不是惡言相加的話,我便會一直唯諾平淡下去。反而,如果以強硬的手段施加以暴力與無禮時,倒會勾起我的反抗欲。
人一旦被限定在一個死的框框裏,便總是會思索着掙脫,哪怕僅僅是思想上的。于是,在當前中庸的禮教下,我平平凡凡,做事規規矩矩,半點也不會出格。正是這樣,我便會自我憤慨,憑什麽我不能出格,憑什麽我要在這麽多人中間隐藏我自己。我為什麽不能畫着煙熏妝,穿着暴露或者奇異的出現在大街上,就因為我是衆人心目中的好學生?
我為什麽要為別人的眼光而活?如果我有足夠的勇氣無視這些,那麽我便會把別人的評論當狗屁!一生的短暫與波折根本不是你能掌控的,我招搖過市又怎樣,為什麽好學生就一定要那麽規規矩矩,別人愛怎麽說怎麽說,幹我什麽事了?我又不會缺塊肉,又不會少錢。
可是,實際上,很少有人能做到這點,尤其是我。人的可貴之處,也是可悲之處就在這裏,太過于在意世俗的看法。于是,我還是看着那些不顧別人眼光的人繼續風風火火地招搖,我還是一個人平平庸庸規規矩矩。
當我達到廣場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走完了。空蕩蕩的一片,只有幾張租借來的桌椅冷冷清清地杵在那裏,連方航一也不見了人影。
“怎麽這麽晚?”突然,一個慵懶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驚吓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去,果真是方航一:“要我搬桌子?”
我這樣問道,他也太沒人性了吧,竟然要一個女生做這種粗活。
“我剛才出去找人過來幫忙了。”不同于電話裏蠻橫的口氣,他懶懶地說了句,“你的工作就是呆在這裏等他們來。”
“哦。”我應承了一聲,心裏卻疑惑着,難道他想要先開溜?
沒想到,方航一卻是一本正經地坐了下來,又掏出了一張白紙,旁若無人地拿着鉛筆畫了起來。
這下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這人一天到晚都在畫些什麽?
我蠕動着腳步湊近了一點。
他畫的東西自然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東一條線西一橫,左右還粗略地标記着尺寸。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咽了咽口水。
“你……這是在做什麽?”我小心翼翼而規規矩矩地問。
“這個……”方航一手指着白紙,擡起頭來疑惑地瞅着我,“我正在應聘一家設計公司,對方要求我在一個星期內設計出一套新穎的手機款式。”
“應聘?”我問,“你不是已經是一家公司的……CEO了嗎?”倩玉是這麽形容他的職位的吧?
“是啊。”他驚訝地望着我,“這你也知道?我要打進那家設計公司的原因,一部分也是為了以後微承的發展。”
“你是去做……間諜的?”我鄙夷。
“随你怎麽說。”方航一不耐煩地收回眼神,“微承要開拓公司的新紀元,必須要有新的發展方向和發展理念,我們只是去實地借鑒學習。”
這還不是一樣……說得好聽是去借鑒人家,不好聽就是去實地剽竊。
“既然這麽重要,那你還抽出時間參加創業大獎賽的主持?”
“這也無可奈何。”他道,“我身在BH大學,學校領導一個命令,這是怎麽也逃不脫的。”
“那你有設計思路了沒?”我好像是話多了一點。
“有也被你說沒了。”方航一冷聲說道。
不用這麽直接吧……
我承認,一般而言,我對于如此直接的人沒什麽好感,一方面而言是因為我自己總是做不到這一點,另一方面而言,我很讨厭如此傷人的話。
不過,漸漸地,至少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說得特別難聽的,至少有部分會是真相,不會欺騙你。而那些花言巧語,總是能把你蒙騙地團團轉。而我傾向的polite,則更靠近于十八九世紀的英國式紳士。
其實,有時候,我還是會羨慕那些口直心快的人,因為我是如此的小心謹慎,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正在這時,我望見老遠有人招呼着過來了。
“航一!”我聽到那個男生這樣親密地叫道,他打扮的很留學生氣質。實際上,從他的一句話我便認定了他不是大陸生,話音裏帶着稍許香港口音。
這種港式口音我聽過很多,不過,他的音調倒又讓我想起了……
那就是打電話進寝室說什麽調查問卷的男音,不提我差點忘了,對方說星期天會再挂電話過來的。
“你怎麽有空過來?”方航一立即站起身,“微承不需要幫忙嗎?”
“我也是學生,我還要趕着上課的。”來人這樣答道,普通話不是很标準,聽的甚是費力。他走近,我才能看清一點他的相貌。很英俊的臉龐,舒服中又透着一絲妖媚,不過和方航一不是一個風格的,他瞪着一對大大的桃花眼掃過我,便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