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正面的華麗裝飾是源自拜占庭的風格,而整座教堂的結構又呈現出希臘式的十字形設計。
我躺在躺在教堂內的木質長椅上,背輕輕的靠在隼位的身上,将手中的兩條十字項鏈晃動的叮當作響。
手上的繃帶被重新的包紮了一番,因為只是為了将被水浸濕的繃帶換掉而臨時換上,所以并沒有擦抹任何的藥水。
“回到京都,手上的傷再讓羅琪雅菲爾看一下。”隼位淡淡的說。
我仰向他,蹙了蹙眉。
“就是那個幫你去掉玻璃包紮傷口的醫生。”看到我的疑惑,他補上一句。
“可我的手恢複的很好呀。”我揮了揮手,白花花的繃帶在他的眼前刺眼的一閃而過。
“我不想讓它們留下疤痕。”
“那麽這裏呢?”我撩起額前的劉海,将那個被加悅打傷的傷疤□裸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我不想抱怨些什麽,可我明顯的看到隼位眼孔一縮。
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小心的幾乎就像在撫摸一間易碎的陶瓷藝術品。被他觸摸過的肌膚微微灼熱。
“我沒事的啦!就算破了相,我還是很堅強的!”放下劉海,我綻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
他笑了笑,輕的似乎只是一種敷衍。
“隼位,說句甜言蜜語給我聽聽。”我用肩拱了拱他。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味的笑。
“說嘛~”我将耳朵湊近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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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了動唇瓣,聲音輕的似乎不想讓上帝聽見。
“你是我這生的唯一。”
我征了征,拉開兩者間的距離,發現他的目光依舊柔和的灼熱。
唯一?什麽是唯一?
如果是唯一,那麽加悅呢?
那天的往事在眼前一幕幕的劃過,加悅的擁抱,他的笑,我的落寞,老大的斥責,一一的閃過,如同電影序幕。
如果我是你的唯一,那麽為什麽那天要騙我?
如果我是你的唯一,為什麽我将第一次給了,你卻不在我身邊等我醒來?
如果我是你的唯一,為什麽離開京都也不告訴我?
隼位,你的唯一的定義是什麽?
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該落寞的感傷,還是幸福的流淚。
“你許了什麽願?”我問他。
他淡淡的閉眼,長而卷的睫毛在玻璃花窗的照射下留下一排黑黑的陰影。
“那麽你知道我許了什麽願?”見他不回答,我再度開口。
聞言,他睜開雙眼。空蕩的教堂安靜的讓人壓抑,陽光射入,偶爾發出的聲音在拱形的教堂頂部不停回旋,似乎神在一遍又一遍的聆聽。
“我的願望是能和你一起慢慢的變老。”
他愣了愣,眼中我看到自己融化成了一片。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着邊際的奇女子
“隼位,我沒事。”我攤開掌心,□出的傷痕早已失去了一開始的激烈疼痛。
他沒有說話,目光似箭,直射在我的掌心。
我跪坐在床的邊緣,以一個極其暧昧的姿勢凝望着他。驀地,一股莫名的畏懼讓我收起掌心,可是下一秒卻被他伸出的手強行掰開。
看似快要愈合的傷口一遇上藥水的入侵,星星點點的疼痛還是讓我的手抽搐了一下。
他啓唇,吹着氣。那冰冷的空氣仿佛在瞬間融入了春天的一股暖意,拂過掌心,如熱流般的襲遍我的全身。
“好吧,我不去PUB打工了,我都聽你的。”耐不住的他的沉默,我開始舉旗投降。
一開始不想出道,只是不想讓義父找到我,可是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錯了,只要他想找的人,豈能這麽容易的逃脫掉?CLUB我待累了,PUB我混膩了,也許成為萬衆矚目的一個焦點也不錯。
我眨了眨眼,他笑了笑,靜雅的如同一朵在夜間盛開的夜來香,帶着一股淡淡的華麗。
“隼位,你和羅琪雅菲爾是怎麽認識的?”我突然想起了那個似乎被人遺忘了很多年的古宅,那個似乎帶着憂傷笑容,說着愉悅話語的女子。
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疑惑的望了我一眼。
“要說實話哦~”當他的目光掃過我的視線,我借機擠了擠眉。
“她救過我,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放下棉花,他輕輕的為我包紮起傷口,繞上的每一圈所用的力道,都似乎經過一陣仔細的琢磨般。
“她醫術很高明?可她為什麽要住在那裏?”難道只是為了隐居?
他搖了搖頭,“她在等一個人。”
“等人?”她等到了沒?我很想仔細的問,可是剛想說出口,卻猛然想到如果她等到了所要等的人,那麽又何必繼續待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誰知道呢,她說的話總是不着邊際。”隼位談到她的時候,眼神依然平靜的無波無痕。
恍惚間我竟覺得一絲的奇怪,她漂亮的簡直如夢如幻般的不真實,他難道就沒有對她動過心?
“不着邊際?”我沒有問他那個盤旋在我腦中的奇怪問題,只是狐疑的撇了撇嘴。
他忽的出聲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麽笑話,“你能想象那麽偏僻的地方在平安時代也算得上是一條繁華街道嗎?她說她從那個時代開始就在等一個人。”
“哈?”我不可思議的咧了咧嘴,可是下一秒卻又很認真的凝視着他,“隼位,如果是你,會讓我這麽等你嗎?”
話一出口,才猛然的發現自己問的好奇怪。
他錯愕般的擡頭看着我,眼中那股被他暗壓下的暗濤如烙印般的讓我耿耿于懷。
為什麽?為什麽會耿耿于懷?為什麽會突然間感到不安?
我明明很幸福,可他眼底的那股思緒又是什麽?
我瞅着他,死死的望着他那早已恢複平靜的眼底,企圖能抓出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暗潮。可是……什麽都沒有,我看到自己的倒影清晰而明亮。
忽的,他伸手按下我的肩,我重重的倒在床上,目光一時間無法對焦到任何的事物。
他的吻,還是那麽的輕柔;他的唇,還是那麽的香甜;他的情,還是那麽的纏綿。
可是為什麽,一時間我竟然想肆無忌憚的去流淚……
醒來的時候,還是帶着最初的那抹不安。手往旁邊一摸,雖然那方的被窩還是熱乎乎的,可是傳來的空蕩蕩的讓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在我醒來的時候,就早早消失了蹤影。
我明明應該去習慣着一切,可是為什麽還要抱着那抹的奢望?
奢望他會對我說愛我。
奢望他會回答我說不讓我等。
奢望他會待在我的身邊等我醒來。
奢望,自己能占滿他整個的心。
可是……到頭來,最傷的還是自己的心。
陽光,刺眼的白。我蹙緊眉,閉緊眼,不讓它肆意的從我的眼縫中滲入。手,緊緊的抓着他曾經睡過的地方的床單,緊的幾乎快要将它撕裂。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他的聲音忽的吹來,我猛地張開眼,錯愕、驚喜如浪濤般的沖刷着先前的不安。
我想說什麽,張唇,卻什麽也說不出口,只是一味的顫了顫。
眼淚……似乎在發紅的眼眶中即将形成。
“對不起,讓你不安了。”他輕輕的說,俯下的一吻輕盈的落在我的眼睛上。
我微閉着眼,和他的唇相觸的那片肌膚隐隐泛熱。
當到達京都的下一秒,他便帶着我一同趕往羅琪雅菲爾的住處。
“我真的沒事,現在才淩晨,還是別去打擾別人睡覺了。”因為在飛機上肆無忌憚的睡了一覺,我竟然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去調整自己的時差。
“沒事,她不會介意的。”
“可是你也能臉皮那麽厚呀>_<!”別人嘴裏不說,難道就真的代表不介意了嘛。
“你手上的傷,比她的介意更重要。”
我愣了愣,他這句話還真窩心的讓人感動,可是“可是我的手恢複的很好啊。”
“我說過了,我不想讓它留下任何的疤痕。”
我窒了窒,一時間竟覺得無話可說。
他淡淡的垂下眼簾,“要是留下疤痕,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那一刻,冰涼的空氣中似乎彌漫着一種奇特的甜甜味。
當車子停在古宅門口的時候,天空開始漸漸的泛白,我擡眼望了望四周,才發現雖然這裏地處偏僻,可是車輛要行使通過的小道還是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門鈴按響的片刻,似乎驚起了沉靜在甜靜晨曦的鳥兒們,拍着翅膀高飛而起,帶着微微刺破耳膜的拍打聲,遠去。
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她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似乎什麽都懶的說,只是微微的側了側身,示意我們進屋。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看她,一身的白淨,散亂的金色長發映着天際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