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第的裝飾,已經安裝的必須拆除,所有的貢多拉都漆成了黑色。唯一留下來供裝飾用的只有船頭的嵌板。結果,瀉湖一眼望去清一色黑色貢多拉與碧綠的湖水搭配得煞是好看。從前的貢多拉的中間船艙還有一個可以活動的船篷,用來給旅客遮陽擋雨,有的船篷上面開有小窗和小拉門。後來這種船篷也消失了。今天,貢多拉依然來往于威尼斯的河道上,但其數目僅是18世紀的二十分之一。讓人高興的是,象聖特洛瓦索這樣的小船廠仍舊在制造并修理這種小船,使這種古老的威尼斯傳統得以流傳。
嘆息橋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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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橋(Ponte dei Sospiri)建于1603年,因橋上死囚的嘆息聲而得名。嘆息橋兩端連結着威尼斯共和國總督府(都卡雷宮)和威尼斯監獄,是古代由法院向監獄押送死囚的必經之路。嘆息橋造型屬早期巴洛克式風格,橋呈房屋狀,上部穹隆覆蓋,封閉得很嚴實,只有向運河一側有兩個小窗,當犯人在總督府接受審判之後,重罪犯被帶到地牢中,在經過這座密不透氣的橋時,只能透過小窗看見藍天,從此失去了自由,不自主的發出嘆息之聲。
到威尼斯的人,一定要坐貢多拉;坐貢多拉的情侶,一定要經過“嘆息橋”,且在橋下擁吻。“嘆息橋”不像威尼斯的幾百座橋,供行人穿越。它是座橋,也橫過水面,但高高懸在兩棟樓宇之間。
有一個傳說:有個男人被判了刑,走過這座橋。 “看最後一眼吧!”獄卒說,讓那男人在窗前停下。 窗棂雕得很精致,是由許多八瓣菊花組合的。 男人攀着窗棂俯視,見到一條窄窄長長的貢多拉,正駛過橋下,船上坐着一男一女,在擁吻。那女子竟是他的愛人。 男人瘋狂地撞向花窗,窗子是用厚厚的大理石造的,沒有撞壞,只留下一攤血、一個憤怒的屍體。 血沒有滴下橋,吼聲也不曾傳出,就算傳出中,那擁吻的女人,也不可能聽見。血跡早洗幹淨了,悲慘的故事也被大多數人遺忘。只說這是“嘆息橋”,犯人們最後一瞥的地方。且把那悲劇改成喜劇,說成神話。
如果情侶能在橋下擁吻,愛情将會永恒。
遍地的融化
“看,隼位,天堂開裂出了一條縫隙。”我笑着指了指頭天的那片天,烏壓壓的雲團與雲團之間的縫隙被擠壓的密不透風,不知道為什麽在另一角處裂開一道縫隙,陽光灑下,詭異卻又迷人。
“等等你想吃什麽?”
他忽的問我,我怔了怔,忽的伸手将他的頭托起硬是讓他将目光從我的身上轉移到頭頂的天空,“讨厭啦!人家要你看天空。”
“我不喜歡這天空的顏色。”他淡淡的瞥了一眼,下一秒繼續對上我的眼睛。
我再度擡頭,映入眼簾的不是那片令我癡迷的蔚藍,而是一種壓抑的鴿子灰。眨了眨眼,忽的,他俯下身,落下羽毛般輕盈的一吻。
“我想吃糖炒栗子!”我努了努道。
貢多拉慢慢的靠近了岸邊,他跳上岸向我伸出手,眼中映着海水般的漣漪。風吹過,勾起他的發絲,那如花瓣般豔麗的唇輕輕的勾起,美得就如同一幅騎士畫卷。
我伸手,當沒來得及觸及他那伸出的掌心,他變主動的一把搭住我的手,溫暖從那相觸的肌膚上慢慢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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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窒了窒,不敢相信如此夢幻般的人竟傾心于自己。這個夢,似乎很美,美得不想醒來。
他拉着我上了岸,當我将腳完全踏出貢多拉的那一刻起,他的手的另一只手抱緊我的腰。
我的另一只手順着他的腰爬上他的背脊,懶洋洋的擁着他,幸福的好似擁有了整個世界。
“這裏怎麽會有糖炒栗子?”他笑了笑。
我擡起埋于他胸膛的頭,“那我們買栗子自己炒!”
他的眼睛浸滿了笑意,一點一滴的往外溢,似乎千朵萬朵的花齊齊綻放。
“好。”
我拉着他,走在威尼斯的大街上,這是我第一次和他一起徒步的行走着。
我喜歡這種感覺,沒有波濤洶湧的浪漫濃情,沒有讓人大為感動的羅曼蒂克,一個小小的舉止卻能讓我感動的熱淚盈眶。因為我知道,激烈的愛如同美麗的煙花,在美麗的瞬間便會消逝。最熾烈的愛能形成最美的煙花。而我追求的只是點點滴滴的小愛,慢慢的注滿整個空杯。
他牽着我的手,走進一家精致的服裝店。為我換上一套別致的新衣,便拉着我在鬧市區挑選栗子。他挑的很仔細,幾乎每一個都在他的指尖翻轉了一番。
我笑的很開心,抱着慢慢一袋栗子,幸福……洋洋灑灑……
所謂的自己炒其實就是将栗子放在微波爐裏小心的烤着。我想湊在微波爐的門口觀察着裏面的一舉一動,可是卻被隼位一把拉開。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坐在弗羅裏昂咖啡館內,我瞅了瞅那個特地為我而轉動的微波爐,心中甜的發膩。
“你呢?”他一挑眉。
我窒了窒,我說過要去中國,卻出現在威尼斯。他說過要去南非,卻也出現在這裏。我們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去揭穿,卻隐隐作痛,想裝作不在意,卻又那麽真實的存在。
“我來看我的一個朋友。”舔了舔幹裂的唇,謊言編制的不堪一擊。
“我也是。”
聞言我猛然的将目光凝向他,那盛滿柔意的眼眸深不見底。望着望着感覺自己如同陷入了沼澤,掙紮似的睫毛一顫。
“陳濡烈沒事吧?”當服務員将我的栗子熱氣滾滾的放置我的面前時,我改了一個話題。
他愣了愣,唇邊的笑容無奈的綻放着,“他被起訴了,不太樂觀。”
我沒有說話,畢竟我沒有善良到為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人而泛濫我的同情心。
“本來是有希望的。”隼位頓了頓,我低頭剝着我的栗子卻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感到一絲的不安,“可是那個冒充冷皓然的騙子死了。”
我沒有擡頭,輕輕的咬了一口栗子肉,香甜四溢在口中。
“死在了西西裏。”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似乎在示意着什麽。
我的手窒了窒,瞬間覺得手冰涼的抽搐。
驀地擡頭,隼位的眼睛依然笑着,揚着那股我讀不懂的笑意。在他的瞳孔中,我看到自己微張的嘴,還有那因錯愕而瞪大的眼。
“你……你以為……以為滅了我……別人就不知道了嗎?……”
“總……總有一天……別人都會知道……知道你和我是一夥的……是你……是你指使我的……我……”
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的卻是那個血淋淋倒在地上,卻又不甘的撐起身的男子。還有那……微眯起狹長冷眸的皓然。他擡腳,直直的踏向滿身是血的男子的頭顱,一踩一擰,眼中淡藍無波。
眼皮重重的跳了一下。
那個死去的男子是誰?
皓然為什麽要指使他?
皓然為什麽要殺了他?
他……究竟做了什麽?
不安席卷而來,恍惚間發現很多人都背着我做着事,到頭來自己終究是最後一個知情人。隼位去南非如此,皓然殺人也是。
可是……我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可是你們怎麽會不知道冷皓然的長相呢?”
隼位的眼神一暗,伸手拿取一粒褐色的栗子,有心無心的剝開,“沒有人見過他,所有的事物,都是他讓手下的人辦理的。”
我有點發愣,我似乎從不關心義父的組織是如何運作,也不關心皓然究竟如何處理事務。我只是當着西西裏的大姐大,從小胡作非為,欺負着如今讓人敬畏半分的皓然。
而我,什麽都不會,什麽都懶得去學。父親的死,哥哥的死,绫乃的死,陌生男子的死,明明都在眼前,可我卻一個都救助不了。眼睜睜的看着,然後烙下一個夢魇般的記憶。
桌上的栗子越來越少直至消失,我心事重重的剝着手上最後的一粒,伸手将它塞入他的唇瓣之中。
我愣了愣,此時此刻,他居然也作出和我一樣的動作。
雲層很厚,陽光很弱。我們錯愕的停滞着剛才的舉止,呆呆的望着對方。
驀地,相繼一笑。
好似雲層在瞬間融化。
明天就要和隼位一同回到京都,當他問我還想去哪裏時,我選擇了聖馬可大教堂。
這是一座拜占庭式建築,在15世紀加入了哥特式的裝飾,17世紀又加入了文藝複興時期的裝飾,如欄杆等。五座圓頂據說是來自土耳其伊斯坦堡的聖索菲亞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