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味明明是那麽的清單可為什麽我還是覺得刺鼻的難受。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口中的醫院竟然是一幢私人古宅。
我跟随在他的身後,小心的扯了扯他衣角。手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動作幅度一大就引來一陣錐心的痛。
眼淚受到疼痛的催眠,開始密密麻麻的往外冒,我低頭眨了眨眼,企圖将它們揮散而去。
被安響的門鈴聲在寂靜的夜空回蕩着,一圈又一圈。
半響,“吱聲——”的一聲門開了,劃過空際,有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這麽晚,就知道是你。”聲音懶懶的,輕輕的,帶着某種抱怨卻又滲雜着某種愉悅。這是一個女人聲音。
隼位沒有轉身看我,卻暗自伸手想拉住我的手,可下一秒卻又頓了頓,直徑牽起我的手腕。
我任由他帶着我走了進去,和開門的女子擦肩而過,随後聽到的便是一陣關門聲。
“因為我只相信你。”
這是隼位對女子說的第一句話,我窒了窒,一種怪異的感覺如迷煙般的慢慢彌漫開來,飄滿整個心房。
他們的關系……貌似非比尋常……
女子似乎也愣了愣,驀地一笑,她那晶瑩的肌膚被月光蘊染的玲珑剔透,映着一頭金黃色的長發,笑容如同罂粟般的綻放,美得撕心裂肺。
“呀呀呀~~你這話還真讓人感到悲哀。”她跑了上來,打開房門,白熾燈的的燈光刺眼的灑下。
“你還真把燈給換了……”隼位領着我,走了進去,我環顧着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和刺眼的燈光完全的不匹配。
“沒換啊,我只是多加了幾盞燈罷了。看病不亮堂堂的怎麽行呢。”她拿出一個醫藥箱,理所當然的往桌子上一放,道:“傷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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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的走上前去,當把雙手整個性的攤開時,似乎聽到了一陣抽氣聲。
空氣中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在一陣詭異的沉默中,她拿出一把銀色的鑷子、一包棉花棒和一瓶藥水。
“會很痛,忍着。”她淡淡的說,便抽出一根棉花棒沾上藥水。
我沒有将目光望向隼位,直愣愣的望着她左手用棉花棒擦拭着那幹涸的血跡,右手已經開始用鑷子夾取刺入掌心的玻璃。左右手同時并用,娴熟的讓人稱奇。
可是我沒有時間去贊嘆,密密麻麻的痛讓我不禁暗咬住下唇,冷汗和下唇咬破的血一同溢了出來。
有東西伸在我的眼前,是隼位的手,我順着他的意思,便張嘴一口咬了下去。很重、很狠、很深,他卻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
女子有點錯愕,忽的她晃頭淡然的一笑。
等手被包紮完的時候,我才松開牙齒。那一排暗紅的牙印,在蒼白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刺眼。
“要幫你消毒下不?咬破了的話,也是會發炎的。”她淡淡的說,我這才發現她的瞳孔是一種妖異的金綠色,很美,美得不似凡人。
“不用。”他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手,浮起一抹奇特笑意。望着我的眼神如同一股從沒有的暖流。
“也罷。”她收拾起了藥箱,便送我們出了古宅,“每天記得換藥,要是不放心的話,過來我幫你換。”
我點了點頭,便被他拉入了車內。當揚長而去的時候,我瞥了瞥後視鏡,她的目光深邃卻又明亮,遙遠的似乎能看透滄海桑田,仿佛……歷經了千年歲月的洗禮,最終化為一股精湛脫俗的沉穩。
“你們很熟?”等車開遠了我才緩緩的開口。
“她救過我。”
我好奇的望着他,等待着下文。
“後來每次受傷,都讓她幫我醫治。”
“你的意思是……”我拉長了音,不知道為什麽我想起了绫乃的死。
那天她說會去看病,可是卻……
他瞥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感到一種從沒有的意味深長,“醫院不安全,就算是自己開的醫院,也難免會有‘老鼠’的潛入。”
他說的很淡,我震了震,忽然間,我覺得绫乃的死竟然是那麽的悲哀。
當回到隼位住所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泛白。
他捧着我的手,眼底的思緒複雜卻又深邃,“果然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我愣了愣,用那“什麽意思”的質疑眼神直射他的眼底。
什麽意思?這是代表他是關心我?在乎我?是代表他心裏有我?有我……那麽他的心,我占了幾成?
我要全額的……
全額的心……他給的起嗎?我要的起嗎?……
“每次看不到你,你就受傷……”他抱住我,很用力,似乎要将我揉入他的懷裏。他說的很輕,聽上去的每一個字似乎都是重音。
我被輕輕的壓倒在床上,他将頭深深的埋在我的頸間,我望着天花板,他心髒跳動的節奏一陣一陣的傳來,感覺……自己開始融化……
“隼位……你是真心的嗎?”我緩緩的開口,目光依舊停止在天花板上。
他慢慢的松開了我,撐起身,俯視着我,“你說呢?”
纖長的睫毛如同蝴蝶展翅般的一顫,“我會當真的。”
他帶着那抹溫和的笑容,用手勾挑起一屢我的秀發,隐隐道:“你早該當真了。”
隐約間,我仿佛聽到心田一震。
“你是什麽時候注意到我的?”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我知道自己的聲音有點奇怪,帶着某種異常的顫抖。
他眯眼一笑,淡雅而潤澤,帶着某種甜甜的味道,“自從你第一天來我的CLUB上班的那天起。”
我窒了窒,“為什麽?”
“因為獨特。看不膩,還……讀不透。”
讀不透?我蹙了蹙眉,這三個字他說的很清,一個比一個清,似乎沒有讓我聽見的意思。一種莫名的詭異如螞蟻般的爬上心頭,他知道些什麽?可他究竟知道些什麽?……
“那你知道我是什麽時候注意到你的嗎?”大腦開始極力的排除那些詭異的不安因素。
他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似乎刻意在等我繼續說下去。
“那天,就是那天鈴木加悅将別人推下水後死了人,你去校門口接她的那一刻。”
他愣了愣,忽的唇邊的笑意越擴越大,越擴越深。
我開始直視,直視自己所有的情感,喜歡和不喜歡。不管那些該去喜歡和不該去喜歡的糾結困惑,即使是父親也好,哥哥也好,誰也不能阻攔。
沉迷……如同一個漩渦,越陷越深。
他的吻輕柔而纏綿。
當最後殘留的意識都被幸福所融化的瞬間,忽然覺得就算天崩地裂也要和他在一起……
哥哥的悲哀
醒來的時候,發現隼位不見了……
一股難以言語的恐慌無形的充斥着我。我打開房門,希望能和那天一樣,希望他只是靜靜的呆在外面的房間裏做着什麽事、說着什麽話。可是,空蕩蕩的房間,什麽都沒有。
不安,如同夢魇般的纏繞着我所有的思緒。
我打不通他的電話。忽然間想起羅亦姽說過的那番話,我猛地坐起身,向電梯奔去。
“師傅~我要去機場!”街頭順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開門便跳了上去。
“師傅~麻煩快點,我趕時間。”焦急的向車外瞅了一眼,暗自捏了下放在口袋裏的小盒子。隼位應該還沒有走遠,起碼剛才他睡過的地方還沒有變冷。
“師傅……能不能再快點T_T……”
狂奔到機場的時候,我見到了隼位。還是那身的白,醒目卻又陌生。
離他很遠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開始猶豫是奔過去呢?還是驀然的轉身離開。我覺得這不像我,不像我的性格。
他看到了我,淡如秋風的眼睛在瞬間一暗,可下一秒卻又揚起一股暖意。
“你去哪?”我問他。
“有點事,馬上就回來。”他笑着摸了摸我的額頭,似乎在敷衍着一個因為沒有得到糖果而鬧別扭的小孩。
“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不是要緊事,馬上就回來。”他望着我,暖暖的眼中無波無紋。
這叫不要緊的事?陳濡烈再怎麽說也是從小和他一起上大,就算不是親兄弟但更甚于親兄弟之情。他可以不幫他,可他終究放不下他。
還是……隼位你,根本就不想告訴我?還是說,即使說了再多的甜言蜜語,可我始終還是一個外人?
痛……如同毒瘾發作般,慢慢的彌漫、散播開來……
“你怎麽會來這裏?”他笑着說,可是眼中的笑意卻慢慢的退去,漸漸的轉化為一種叫做審視的眼神。
我窒了窒,我不可能告訴他,我為了接近鈴木加悅特地讓人調查過她的一切;我不可能告訴他,有人特地将他的消息傳達給我;我更不可能告訴他,我對他的所有感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