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在離我5米處的時候,一旁的車門猛的打開。
我的眼睛瞬間一亮,一副爺爺我豁出去了的姿态,在與我擦肩而過的瞬間,我猛地拉住車門,用盡所有的智商鑽進車裏。
“你和朝幸還真不同。”開車的娅琉吉爾冷冷的瞥了一眼後視鏡,淡漠的唇邊浮起一絲極淺的笑意。
“那當然,他是不安分子,我是三好學生~”周圍的街道已經面目全飛,我好奇的貼着車窗張望着。一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安全之地,骨子裏的那抹幸災樂禍的情緒就忍不住的爆發。
“三好學生?不見得也會天天曠課啊。”
我驀地轉身,死死的瞅着她。那年的秋天,在那涼意四起的傍晚,她靜靜的捧着哥哥骨灰盒,那句“朝幸的仇,我會報!”的低咛如同魔咒般的在我耳邊回旋。
“你該不會和我同一所學校吧-_-?”我忽的想起白天在校門口附近那鬼魅般一閃的熟悉身影。
默認般的瞥了我一眼,她依舊開着她的車。
“你是為了哥哥的仇才特地轉到這裏?”我有點迷惑,娅琉吉爾在暗殺界具有“血天使”之稱,既然是暗殺,在我腦中第一個映像便是形影無蹤,來去無影。應如鬼魅般的穿梭自如,殺人于無形之中-_-
輕輕的嘆息,她的美眸微微一眯:“TCU畢竟勢力太大了,我只是一直在找從哪個入口下手罷了。”
想想也是,據說之後的鈴木津收養了4個孤兒,并着重培養成具有領導能力、經濟頭腦和黑道主義于一體的精英人才。在N年的發展裏,TCU已從一個小小的日本黑道擴展成了一個巨大的披着正常經商羊皮的黑道之狼,其勢力也開始分布之4大洲。之後,鈴木津便從臺前退到了幕後,4大洲有他最得意的4個義子各自管理。雖然他不像從前那樣親自上陣呼風喚雨,但是所有的風吹草動也逃不過他的耳目。
“那你找到了沒?”
她搖了搖頭:“這次我只是和鬼冢會合作與TCU争奪這塊區域的掌管權,随便打聽些關于TCU的消息。過一陣的我會離開日本,畢竟害死朝幸的是修矢!”
修矢……這個名字怎麽聽上去有點耳熟?我納悶的蹙眉了良久才恍然的想起,曾經在調查TCU的資料裏出現過這個名字,貌似是鈴木津收養的4個孤兒之一,如今正掌握着TCU北美一洲的財政運行。
車子在一片碩大的湖邊停了下來,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才驚覺湖邊還停靠着一排漆黑轎車。透過車窗,剛才那條驚險的大街早已火光沖天的将漆黑的天空映成一片的暗朱紅。
警笛遠遠的傳來,襯着那硝煙彌漫的遠處,居然有種嘲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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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琉吉爾下車的瞬間,就有一個人影迫不及待的沖過來張望一番,我回神一瞅,跳入眼簾的确是一雙黯沉的眉目。
“傻子!誰讓你剛才迫不及待的挂電話的!”羅亦姽氣絕般的瞪視着我。
“我沒啊……只是那個投幣電話沒錢自動挂了……”我心一抖,居然覺得自己的語氣極其的心虛-_-……
她有點無語的收回憤怒的眼神,轉身對着河邊一個漠視着遠方煙火的男子道:“雅束,我朋友就交給你了,記得找的房子要大點,最好不要收房租,鍋碗瓢盆都要有!”
好厲害的霸王條款-0-,我幾乎閃着敬佩的淚光炯炯凝視着她。
遠處的男子似乎無奈的收回焦散的目光,低聲輕聲的和身後的一位黑衣男子低語了幾聲,便懶懶的向我走來,火光映着他的側臉陰晴不定,只見他的唇邊浮起一抹邪邪的淺笑,道:“是是是…還要不收保護費對吧。”
羅亦姽用那“知道就好的”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忽的,她似乎想起了什麽般,伸手掏出一張磁卡遞到我的眼前:“拿着。”
“什麽?”
“叫你拿着就拿着-_-!”
我愣愣的接過磁卡,那個叫雅束的男子一語不啃的坐進車內,在啓動車子的瞬間,我聽見她輕語的嘆息道:“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別自虐自己。”
車子開了很遠,我回頭張望,發現她正背着身,不知在和誰通着電話。
事後我才得知,爆發槍戰的大街的房租是最便宜的,她本想讓我別去那裏以免遇到暴亂,誰知話還沒講完,電話就被自動挂斷。于是只能通知參與這次槍戰的娅琉吉爾留個心眼,別讓我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活體槍靶子。
從天而降的咖喱飯
幽靜的街道,路燈如星星點點般泛濫開來。我擡頭仰望着那幢大大方方坐落在眼前的別墅。雖稱不上豪華大宅,卻小巧別致的讓我出神了好久。
我用那滿是欣賞的目光四處打量游走着,不經意的飄過那大門口的姓名牌,3秒後目光又如磁力吸引般的瞥了回去。
“這……這是誰家?”我見鬼般的指了指前方的姓名牌。
他低着頭摸索着掏出鑰匙:“我媽的,現在沒人住,只不過定期會有人來打掃。”
“那麽……你叫……”
夜色挺朦胧的,在寂靜的夜空只聽“咔”的一聲,門鎖被打開了。他微微的推開門,回頭那唇邊浮起的邪邪笑容如魅影般在黑夜中無聲綻放。
“鬼冢雅束。”他微微的啓唇,淡淡的吐出,聲音低沉卻又好聽的如同魔咒不停的在我的耳邊回響缭繞。
額-_-!我的花癡情結又犯了……
庭院很小,接着街邊的燈光,我隐隐的看到庭院裏的矮木叢被修理的極為考究。而開了燈的屋內似乎被人精心設計過了般,幹淨整潔寬敞。
“這裏絕對安全、寬敞,還有就是不收房租。”他似乎挺在意羅亦姽的幾個要求,如釋重負般的将鑰匙交到我手中道:“沒事的話我走了哦。”
“恩恩-_-那麽你去忙吧,走好。”鑰匙啊鑰匙-v-你是如此的美好,閃爍着可愛的光暈。這叫什麽?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什麽叫你去忙吧?”他有點遲疑,愣是站在那裏,一臉的困惑。
“你剛不是幹了一番大事業嘛,那麽你肯定還是什麽總結性的工作要幹,你回去繼續-_-!”原來這就是在日本唯一能與TCU抗衡的鬼冢會的老大呀!我狠狠的瞅了本尊幾眼。不錯不錯,俊不可言,那股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邪氣足足能引起數萬只蝴蝶的争鳴。不過從剛才的地盤之争的槍火氣勢而言,惹毛了他估計我就要跟美麗可人的太陽說永別了-_-!
我縮了縮脖子,冷汗又開始噌噌噌的往外冒……
他蹙眉,擰出一道極美得溝壑,那怪異的眼神盯着我的汗毛不禁一抖:“我怎麽覺得你在下逐客令?這感覺不對呀……”
“哪有?”我忽的揚起一抹谄媚的笑容,笑容不斷的擴大,無限的擴大,“我是在為你的身體着想。早點回家,早點休息,對不,老大?”
“老大?”他又一擰眉。
“當然是老大,你給我找免費的房子,又保我安慰,就等于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我敬你為老大,應該應該的~”拜托,你就請回吧>_<別找我茬了……
我極力的綻放着燦爛的笑容,雖然這笑容曾經被冷皓然稱之為詭異的僵笑……但是我承認,我努力了-_-我努力的嘗試過學習傳說中的谄笑,但是始終達不到那種如火純青的自然境界。
他凝視了我良久,直到我的汗毛都豎的發麻,才忽的一笑:“不錯,這個稱呼我喜歡!”
-_-……
第二天的上課我是徹底遲到了>_ 我一路狂跑了N久,這清雅的環境清雅到連公交車都寥寥無幾…
我有點跑的岔氣了,靠在街邊的柱子旁狼狽的上氣不接下氣,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遲到了,那我為何不幹脆耗到下午的課再去-_-?
我晃進商店,随便跳了款手機,哼着詭異的不知名小調,就這麽一路散步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
學校的食堂很大,分上下兩層,一樓是售飯區域,前面排放着純白色的桌椅,陽光灑進,空調有氣無力的散發着冷氣。二樓設有雅座,卻不知從哪年哪月起變成了鈴木加悅的專屬地。于是大家都很自覺的在一樓用餐,完全忽視二樓的存在。
我随便點了幾個菜,就算來到日本已經有一段日子,但我還是不習慣這裏的食物,也許是心理有陰影,就開始本能的排斥所有的日本元素。
我忽然的想到我的父親,笑的和藹可親的父親,能燒一手中國好菜的父親,鼻子總是經不住的一酸。
“啪!”
有東西砸到了我的頭上-_-,黃黃的,熱熱的……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