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錯的時間表對的愛戀
更新時間2013-9-23 10:04:35 字數:2116
一千兩,珠算判的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丫頭黑起來比自己還黑,一千兩什麽概念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擺明了就為了讓他們知難而退嘛,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郝池,那人只是面帶微笑地看着白夜绫回道:“聽她的,千兩一夜,不過只能讓兩個人住,其餘人自己想法子。”
“這是五千兩。“
“這是六千兩。“
胡烈勳和斐少卿一前一後接過手下遞來的幾張銀票,珠算判頓時傻眼,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季大口,似乎對這毫不意外,這個世界真的很瘋狂,帝王将相之子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路推斷,珠算判亢奮了,黑錢之路很漫長,他還得再接再厲。
刺激的六月十六終于過去一半,說來實在可笑,對六通而言,今日該是最美好的一天,有情人談婚論嫁定日子,可對有些人卻是噩夢,例如白夜绫……
夜已漸深,打點好桌椅後衆人便各自回屋,斐少卿和胡烈勳還想支配白夜绫進屋伺候,卻被郝池一句話打發了,“入夜後任何人不得外出,以免誤認為竊賊,這是食來客的規矩。”
珠算判、季大口等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向那個睜眼說瞎話的男人,食來客何時多了這麽個規矩,他們怎麽不知道,郝池呀郝池,雖然你是東家沒錯,可不能不顧旁人感受為所欲為啊,至少得通知一聲吧。
這話他們可不敢說出來,明眼人一看這規矩擺明了就是針對那兩個人,在外人面前他們要團結,不能打內戰,今夜的看花燈賞美女怕是無望,各自盤算着等這群人走了,該怎麽修理郝池。
至于白夜绫,她沒有直接回屋,轉道去了隔壁的房間,推門就看到呆坐在桌旁的酒娘子。
“宛姐姐……”她道。
“對不起……”把弄手中的酒杯,這個陪了她五年光陰的夥伴,永遠不會背棄她的夥伴。
“我不是要你道歉的……”白夜绫選了個椅子坐下,“我想問你有沒有毒藥,見血封喉的那種。”
平靜的眼皮挑了挑,酒娘子終于擡眼正視眼前的小人兒,“你要做什麽?”
“宛姐姐應該知道……又何必再問。”
“葉绫……”酒娘子想開口勸說她打消這個想法,可張了張口終是無言,娘親是被間接害死,對方還是自己親爹,她尚有報仇的念頭,何況白氏一族,拍了拍白夜绫的肩膀起身打開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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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衣櫃只是用來裝衣服,沒想到酒娘子的衣櫃另有乾坤,裏面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占了大半個空間,衣服只能縮在一角,像是沒人要的孩子。
酒娘子從中選了一個青花瓷的小藥瓶遞給白夜绫,“這叫陰跳,無色無味,只要聞到就可殺人于無形,最重要的,它還可以通過皮膚吸收,倒在洗澡水裏半盞茶的功夫必死。”
“謝謝……”白夜绫绫收下瓶子轉身離開,卻被酒娘子叫住,“不怪我?”
“我一直拿你當姐姐,一家人哪能怪來怪去……只是不要再為那樣的男人傷心,就當是妹妹對姐姐的請求。”說完掩上門回了屋子。
“你回來啦,”岳曉曦看到白夜绫欣喜地喊着,“今天外邊兒怎麽了,怎麽那麽吵?”
“沒事兒,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摸了摸腰間的瓷瓶,再一次安定那可不安的心。
“你看這是什麽?”岳曉曦迫不及待的揚起手中的畫卷,笑得一臉暧昧,“是給你的哦——”
“誰送的?”咕嚕一口悶了杯茶,涼的,好苦。
“你猜?”
“季大口。”明知道不可能,白夜绫還是想逗逗她,誰讓這丫頭壞心眼,好的不學跟季狐貍學。
果然,岳曉曦頓時一聽不樂意了,嘟起小嘴表明自己很不高興,白夜绫又倒杯茶,雖然難喝,能止渴就成,“說吧,是誰?”
“郝池……”
口中茶水盡數噴出,嗆得白夜绫直咳嗽,漲紅着小臉問:“誰?”
“郝池——”這次聽清了,就是聽清才咳得更厲害,大步走上前一把奪過畫卷展開,還真是自己。
白夜绫看得目瞪口呆,鼻子一酸眼睛發脹,這算是表白麽,為什麽是今天,偏偏是今天,淚珠滑落,岳曉曦不明就裏依舊調笑,“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感性,居然感動到哭。”
左手緊緊攥着畫卷,右手摸摸腰間的瓷瓶,一手愛情一手死亡,當兩者不可共存時選什麽,心裏很亂,可以為郝池放棄報仇麽,答案是不能,卷起畫軸遞給岳曉曦,“還回去。”
“怎麽了?你不喜歡他?”
“不喜歡。”
“可你剛剛……”
“剛剛有怎麽嗎?”
岳曉曦是真的不懂,因為她本就為愛而生,而愛追逐,為愛而亡,在她的眼中,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白夜绫的所作所為她不理解,也沒辦法理解,唯有嘟哝一句,“希望你別後悔。”
後悔,會嗎,也許吧……
第二天一早,白夜绫端了盆水送入胡烈勳房內,恰好趕上那個男人穿衣服,她很淡定的偏開頭,胡烈勳瞥了她一眼道:“又不是沒看過。”
“客官說笑了。”
“白夜绫,這兒就我們兩個,不要裝了。”
裝?白夜绫心中冷笑,我就裝怎麽了,走過去扔下臉盆面色不善地吼着:“洗臉。”
胡烈勳挑了挑眉,“這是一個小二該有的态度?”
“你也不是一個正常的租客,”白夜绫毫不示弱地頂回去,“快點兒洗,洗完我好招呼別人。”
“招呼別人?”胡烈勳一把攥住白夜绫的手腕,冷笑,“招呼誰?你的斐哥哥,還是那個不怕死的野男人?”
“你說誰是野男人?嘴巴放幹淨點!”深吸一口氣,不能再被他激怒,過去鬥不過他那是自己不成熟,如今在她的地盤兒再鬥不過他,就別活了。
胡烈勳湊到白夜绫耳邊輕聲低語:“所有除了我以外靠近你的男人都是野男人。”
都是野男人?白夜绫雙手搭在臉盆的上,勾了勾嘴角,擡手掀盆,落湯雞往往就是這麽來的,看着全身濕漉漉的胡烈勳,頓時心情大好。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膽子,往往是煉出來的。”一個潇灑的轉身,白夜绫站到了門口,揚揚手中的鐵盆子得意地道:“客官,您還是換身衣服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