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問罪
徐正楷回去就将此事禀報了祖父和父親。
“都是孩兒的過失,沒跟周元康講明寧宣的事,沒能早作堤防!”徐正楷自我檢讨道。
“這事不怪你,人家有心設局,你怎麽提防,越提防不是越入套了嗎!唉!”徐言忠重重的嘆息道。
“父親,如此以來周長海必然會受影響。”徐子敬道。
“本來這事已經壓下去了,他非要在衆人面前戳穿,不就是想要鬧大嗎,唯今之計,我只能帶着周長海一起去皇上那裏請罪了!”徐言忠道。
徐言忠打算的雖然不錯,可惜還是晚了,華陽長公主當晚就進宮面聖了,靖安帝本來見姐姐終于主動入宮見他,還喜不自禁,沒想到竟是出了這樣的糟心事,竟有人以為自己的外甥是男倌,靖安帝當即龍顏大怒,招徐言忠和周長海進宮。
徐言忠正準備就寝,宮裏派人來宣他面聖,說陛下震怒,長公主也在宮裏,他就覺得此次之事必然不能善了。
“徐國公好眼光,推薦的人才都是個頂個的有眼力!”華陽長公主一見徐言忠和周長海就冷聲諷刺道。
“公主恕罪,陛下恕罪,老臣糊塗,請陛下責罰!”如果說徐言忠原本還打算帶着周長海主動請罪,以求寬恕,如今他是半句話也不會替周長海講了,只盼着這把火不要燒到自己身上。
“臣教子無方,請陛下恕罪啊!”周長海更是吓的面如土色。
“你枉為禮部侍郎,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好,如何掌管國家禮儀?!禮部你不用去了,在家反省吧!”靖安帝道。
“臣謝皇上恩典!”
周長海和徐言忠磕頭謝恩,戰戰兢兢的退出宮去。
第二日,周長海便準備了厚禮送到安京候府上,向寧宣請罪,寧宣笑着看了看禮單道:周大人原來不過是曹州知府,歲俸不過一百多兩銀子,哪裏來的這麽多寶貝。
周長海聞言,知道自己又闖了禍。
果然參他的本子陸續傳到靖安帝手中,說他如何壓榨民脂民膏,貪腐受賄,買賣官爵,靖安帝大怒,當即下旨将周長海革職查辦,流放北疆,其家眷遷出安京,永不得入京,而徐正楷也因為跟周元康走的太近受了牽連,丢了禦史臺的職位,被按了一個閑職。
王有德彙報的時候,寧宣正在院子裏的楓樹下下棋,此時楓樹已經變紅,十分豔麗動人,寧宣輕輕的落下最後一枚棋子,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這次徐言忠為了讨好皇上可要破費了。”寧宣心情很好。
這一次可謂是一石四鳥,既除了周長海又把徐正楷弄出了禦史臺,徐言忠擴張勢力的算盤沒打成,還要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好好為賞珍宴準備,最重要的是,空出來的禮部侍郎和禦史臺主簿的位子他已經不方便再推薦人選了,這樣就算父親不主動推薦,皇上也一定會詢問父親的意見。
寧宣越想越高興,一擡頭卻瞥見顧瑾板着一張臉立在一邊,好心情立時去了大半,自從那晚從長慶樓回來之後,顧瑾就一直如此。
“怎麽了,你生氣了?覺得我做的過分了?!”寧宣問道。
顧瑾搖搖頭,依舊抿着嘴。
“若不是他心生歹念,我就是想引他入套也無處下手啊!”寧宣道,他有仇必報的惡名早就已經傳遍安京城了,只是一想到顧瑾也會覺得他惡毒,便不由得氣悶。
“那你也不必用這種辦法啊!你不是明明知道他會起歹心才這麽做的嗎?!”顧瑾突然橫聲道。
要殺頭了!王有德在心中哀嚎,沒等着寧宣發火就趕緊跪了下來,他雖是總管,如今卻管不了顧瑾這個貼身侍衛了,只是顧瑾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他這個總管也少不了跟着受罰。
“滾下去!”寧宣斜了王有德一眼。
王有德如蒙大赦趕忙滾的遠遠的,自從顧瑾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侍衛上任之後他常常有種腦袋可能随時不保的感覺。
“你是生這個氣啊!”寧宣看了看顧瑾道。
“你是什麽人,他也配...肖想你嗎?!”顧瑾臉色十分難看。
“他這不是自食惡果了嘛!”寧宣卻是笑了,心情比剛才更加明媚。
“那也不行,你以後要是想除了誰,就告訴我,我去殺了他!”顧瑾道。
“你這個傻子,最笨的辦法才是打打殺殺呢!殺了他們我們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寧宣溫聲道,只覺得心中從未有過的柔軟。
“我就是不聰明!”顧瑾悶聲道。
“不聰明也不要緊,你在我身邊,誰也欺負不了你!”寧宣走到顧瑾身邊,扳過他的臉,讓他看着自己。
“還生氣嗎?”寧宣笑着問道。
“沒.....生氣。”顧瑾想要避開寧宣的視線,卻苦于寧宣板着他的臉。
顧瑾比寧宣高出半個頭,但兩個人離的如此之近,顧瑾只要一垂眼就能看見寧宣明豔動人的臉龐,顧瑾想寧宣的眼真好看,一笑就變得像新月一樣彎彎的,如溢滿秋水的月牙泉,讓人看上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兩道黑卻秀的眉為這張俊逸非常的臉添上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眉尾的朱砂痣更是神來之筆,直點到了人心上,寧宣一笑,便是叫他立刻去死也是願意的。
“想什麽呢?!”寧宣突然笑着輕推了顧瑾一下。
“沒,沒想什麽。”顧瑾趁機後撤了兩步,扭過頭避開了寧宣的眼眸,他知道寧宣最恨別人貪看他的容貌,聽分柳說侯爺為此處罰過的人不計其數,有甚者更被挖了眼,顧瑾倒是不怕被挖眼,但是卻不想惹寧宣不高興。
寧宣笑了兩聲沒再糾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是郁悶,我的文章這麽清水都被舉報了,我也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