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向 原大佬遇到初戀了
雁寧初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車後座,在車身的微微晃動中,她漸漸記起醉暈之前幹的事。
——遇到原烈,執意給他打傘,耍酒瘋找雨衣,最後,攬着原烈認小弟。
……沒有一件是聰明事。
雁寧初絕望地閉上眼,恨不得再暈過去。
“醒了?”剛好紅燈,原烈偏頭看向雁寧初。
雁寧初坐起身,蔫巴巴地應了聲“嗯”。
“要開窗嗎?”
“……好。”
雁寧初側頭看向窗外,帶着青草氣的空氣拂面而過,連頭疼也消散大半。
原烈:“好點了嗎?”
“睡了一覺,現在感覺好多了。”雁寧初轉頭看向原烈,試圖蒙混過關,“就是之前的事都有點記不清了。”
原烈敲了敲方向盤:“都忘了?”
雁寧初十分悲痛地點點頭,順帶嘆了口氣:“可能是酒醉後遺症吧,唉。”
原烈也跟着嘆了聲:“看來要保護我的事也忘了。”
“……”雁寧初故意睜大眼,“有這種事?”
原烈挑挑眉:“你說擔心我太英俊被人嫉恨,要時刻保護我,還要我以身相許作為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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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邊嘆氣,活像被雁寧初始亂終棄。
雁寧初實在撐不下去了,急的臉色泛紅:“你亂講!我沒這樣說。”
“嗯?”原烈促狹地瞥了眼雁寧初,“又恢複記憶了?”
“……”
雁寧初才明白原烈剛剛是故意逗她,她賭氣地看向車外,決定不再說話。
剛好路燈變色,原烈低笑着啓動車子。
駛入高架橋後,窗外風速變快,原烈沒再繼續逗雁寧初,只 * 是将車窗升高了一些。
雁寧初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發現原烈眉頭的創口貼已經拿開,淋過雨的傷口裸露在外,眉骨處都泛着紅。她糾結了會兒還是放下別扭,轉身看原烈:“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原烈下意識擡手碰了下眉頭,随即吃痛地低咒了聲。
雁寧初問:“車裏有醫藥箱嗎?”
“在副駕那。”
下了高架,原烈将車停在路邊,雁寧初坐到副駕,把從醫藥箱翻出的東西遞給原烈:“碘伏消毒液,還有傷口貼。”
原烈沒接雁寧初手裏的東西,反而解開安全帶,側身湊近:“你幫我貼吧。”
沒了鏡片的遮擋,原烈骨相中的豔麗顯露的更加徹底,甚至有些鋒銳,但他的語氣卻是刻意壓低,透着一點軟,像是在撒嬌着求她。
雁寧初形容不出這一刻的心情,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蠱惑做出什麽。
在理智消退之前,雁寧初努力向後靠了靠,避開原烈的視線。
原烈慢悠悠道:“不是說要保護我嗎?”
“……咳!”雁寧初窘的臉都紅了。
原烈卻沒打算放過她,又玩味十足地補了句:“姐姐。”
原烈嗓音偏冷,平時說話時總會給人一絲倨傲的距離感,可此刻他刻意将尾音拔高,冷冽中多出很多暧昧。
雁寧初怕了原烈,趕緊拿出傷口貼怼到原烈眉骨,饒是原烈都忍不住嗦了一聲。
沒了惱人的調笑,雁寧初神色鎮定了一些,開始認真給原烈清理創口。
碘伏藥水順着按壓滑向眼尾,原烈順勢閉上眼,眼睫輕輕顫動,像是舒展的羽翼。
雁寧初的視線頓在那裏,片刻後驚亂着移開。
傷口處理妥當後,雁寧初立刻退回原位,悄悄松了口氣。她怕原烈又要逗她,連忙指着前面說:“綠燈了,我們快回去吧。”
原烈聞言只是看了一眼雁寧初,卻并沒有戳破她的羞窘,只是笑着發動了車子。
離開墓園時已經是下午,天色越發暗沉,兩人沒再耽擱,回了淮海怡景。
原烈将車停在兩家附近,見雁寧初有些走神,便出聲提醒:“寧初,我們到了。”
雁寧初扭頭看向窗外,發現已經回到小區。對面就是她家,此時院門的路燈已經亮起,證明雁懷禮和寧蘭兩人已經在家。
雁寧初沒立刻下車,因為想到和寧蘭的摩擦面露遲疑。
原烈注意到了,低聲問:“怎麽了?”
雁寧初抿唇,不答反問:“原烈,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原烈微微颔首。
雁寧初糾結着問他:“如果你很在乎的人要求你去做你不喜歡,甚至是有些抵觸的事情,你會怎麽處理?”
原烈想了想,問:“是相親的事嗎?”
“……嗯。”雁寧初尴尬地摸摸鼻尖,意外于原烈的敏銳。
原烈別有深意地笑了:“其實抽身的方法不難。”
雁寧初立刻問:“是什麽?”
原烈手指搭在方向盤的邊沿敲了敲,慢條斯理地回她:“和我在 * 一起,不是單身就不需要相親了。”
雁寧初愣了愣,紅着臉說:“你不要開玩笑。”
“很像開玩笑嗎?”原烈偏過頭,像是要靠過來似的,“或許我應該再越線一些?”
雁寧初下意識朝後躲:“你別——”
“咚”的一聲,外面的撞擊聲讓兩人同時一頓。
雁寧初錯開原烈朝窗外看,此時天色已經徹底變暗,借着路燈的光亮,雁寧初看清不遠處的景象。就在對面過道裏,一對男女站在車前對峙。
視線随着女生腳下移動,雁寧初心下了然,剛剛的那聲動靜,大概就是她腳踢車燈發出的。
雁寧初瞥了眼對面車标,她不合時宜地估算了一下一腳下去的費用,頓覺肉疼。
“我過去看看。”默默圍觀了幾分鐘,原烈下車朝對面走,看起來似乎與男方認識。
雁寧初本來沒打算參與,直到看清女生容貌,她倒吸口氣,立刻跟着原烈下了車。
雁寧初小跑到唐棣旁邊,把她與車身隔開,很怕再晚一點,唐棣就得踹出一座別墅的價格。
“寧初?”唐棣驚訝地看向雁寧初,又看回原烈,眉頭微微皺緊,“你怎麽和原烈在一塊?”
“剛好碰見。”雁寧初側過身看向唐棣,小聲嘀咕,“你呢,這是怎麽了?”
“沒事,也是碰巧。”提前這事,唐棣臉色很臭,嘴角抿的緊緊的,“碰巧就碰到人渣,所以就想為民除害。”
“……”
踹車元兇唐棣此時明顯還在爆炸狀态,不想好好說話,對面的“受害者”反而彬彬有禮,他走前幾步,在唐棣噴火的敵視下,對雁寧初笑了笑:“你好,我是頌司隸。”
“額,你好。”雁寧初尴尬地和對方打了招呼。
頌司隸的個子很高,大概和原烈差不多,外表也同樣出色,冷白的膚色在他身上沒有帶出過分的疏冷,反而透出一絲文人的雅致。
頌司隸看起來是很好相處的人,所以雁寧初就更茫然了。
他和唐棣,到底怎麽回事?
雁寧初有些走神,看向頌司隸的時間有些久,察覺到這一點,一直沒說話的原烈走前兩步,隔開兩人。
同時唐棣也氣哼哼拉過雁寧初,把她朝身後帶,同時用誰都聽得見的聲音叮囑她:“有些人最擅長演戲了,長得人模人樣,其實從來不做人事!寧初你不要被迷惑了。”
頌司隸聞言挑挑眉,又眯眼看向眼前的原烈,原烈索性将雁寧初擋的更加徹底,回給對方一個微笑。
頌司隸對原烈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看來我離開的有些久,很多事都不知道。”
“确實是離開久了。”原烈掃了眼唐棣方向,意有所指,“再晚點大概也沒必要回來了。”
雁寧初沒注意兩人在聊什麽,她只注意到唐棣和頌司隸矛盾很大,或者說唐棣單方面厭惡頌司隸。
他們不适合繼續共處,剛好她也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原烈,雁寧初便借此帶着唐棣回了家。
只剩 * 下原烈和頌司隸兩人,他們沒急着離開,一起靠坐在頌司隸被踹到變形的車頭上。
原烈單手成拳捶了下對方肩膀,将許久不見的想念束在其中。
頌司隸了然地笑了笑,伸手去抱原烈,卻被他單手揮開:“少來國外那套。”
“這就開始重色輕友、嫌棄兄弟了。”
原烈不置可否,低頭掃了眼變形塌陷的車标,語帶同情地問頌司隸:“你覺得你還有希望嗎?”
“當然,只要她喜歡。”頌司隸面不改色地拍了拍車身,“我還有很多輛。”
原烈嗤笑一聲,提醒好兄弟:“我覺得你買空車廠都沒什麽用,她其實更想踢爛的是你。”
“那也可以。”頌司隸低笑了聲,“她發火的樣子真美。”
原烈:“你以後不會後悔就行。”
“我有分寸。”頌司隸笑了笑,話鋒一轉,“之前你說等我回來需要幫忙,是什麽事?”
“我想借用你的人脈查個人。”原烈也收了笑,調出手機裏那張從原城山處得來的視頻截圖發給頌司隸,“原慎說覺得那個小女孩面熟,只是靠這個也想不出,但大體确定這兩個人應該在星港圈裏,不是普通路人。”
原烈清楚,與他半路進入圈子不同,頌司隸作為頌家早就确定的繼承人,很久前已經掌握頌家所有資源,想查星港十幾年前的人事比他做更容易,所以原烈一得到原城山給的線索就聯系了對方,頌司隸也是因此才提前回國。
頌司隸收到後果然沒有遲疑,點頭應聲:“給我點時間。”
夜色漸漸濃郁,山林裏夜風流轉,遠處不時傳來海浪沖擊石岩的拍打聲,兩人不約而同地收了聲,視線落到不遠處雁家的方向。——兩個女生剛剛進入的地方。
頌司隸轉頭看原烈:“那女孩是誰?”
原烈沒有出聲,眼神卻變得柔軟。
頌司隸了然笑道:“看來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原大佬都遇到初戀了。”
原烈淡淡掃了眼頌司隸,并沒理會他的調笑。
頌司隸又琢磨了會兒,若有所思道:“她看起來有點面熟,我應該見過她。”
“她是寧征的外甥女,雁寧初。”
“難怪。”頌司隸想到了什麽,不确定道,“說起寧家,我聽說了一個有趣的傳聞,寧征和邵韻玲似乎有動作。”
“你是指他們妄圖聯姻穩固合作關系的傳聞嗎?他們确實那麽做了。”
原烈嗤笑了一聲,将之前原慎做的事說給好友。頌司隸沉默了會兒,語帶遲疑:“原慎真是原家的人?怎麽這麽的……”
“愚蠢。”原烈冷哼着接下,眸中厲色閃過,“他當然是原家的人,不然邵韻玲想上位還有的等。”
頌司隸拍了拍他,提醒道:“以寧征和邵韻玲的手段,原慎和寧覓搭不上,他們一定會另選別人,比如寧征唯一的外甥女。”
“嗯,我知道。他們最近就在安排這事。”原烈冷靜接下,想到下車前雁寧初 * 糾結茫然的臉,神色暗了暗。
“看樣子你最近逼得比較狠,邵韻玲鐵了心要用原慎做籌碼拴住寧征了。兩家一旦聯親,寧征會全力協助邵韻玲,寧征背後的工人會不容小觑,這也是邵韻玲巴着他的原因。”頌司隸看向原烈,“你想好怎麽做了嗎?”
“當然。”原烈看向雁家方向,笑了笑,“想聯親?如他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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