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情殇
她自回憶中幡然醒悟,回神之際,靳少浔已經坐在她旁邊。她側頭默默打量着他,黑眼圈隐隐可以看的到。有些疲憊的倦容總是能牽引她的心神。以前一樣,現今依舊如此。
兩人誰也沒說話,只是沉默不語。顧葉情低頭緊盯着她身上穿着的碎花長裙,她總是按照他所喜歡的風格去打扮。她将他的喜好記得一清二楚,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引着她。她有時候會想,是不是那次他的畢業典禮上,一見傾心害了她?若是沒有那次,那她便不會将自己陷入到不可自拔的境地。為愛迷失方向,為愛癡狂不已。她卻無法停止一顆每天想念着他的心。心若停止,生命随之終結。
靳少浔心神百轉,他在面對顧葉情時還是會尴尬。那一晚的事,純屬是他和她的意外。他在措辭着該怎麽說,才能将傷害和尴尬減少到最小。卻不料,顧葉情搶先一步,望着他,問道:“學長,你……最近好嗎?”
靳少浔勉強的勾了勾嘴角,笑道:“好。你呢?”
“可我不好。”顧葉情咬咬唇,望着他。受傷想念的表情溢于言表。見他默然,她又繼續說道:“我能叫你阿浔麽?”她再也不要叫他學長,她永遠也走不進他的世界裏。
靳少浔望着她受傷的神情,心裏似是被人用釘子釘住了般,有些疼。他心疼她此刻,卻不會喜歡她。淡漠的點了點頭,“可以。”
顧葉情嘴角彎起,眸中笑意點點。“我想跟你說……”
靳少浔将她的話打斷,淡漠的表情讓她呆愣的看着他。靳少浔将不忍摒棄,漠然說道:“葉情,那一晚的事,我們都忘了吧。”
顧葉情實在想不到他會這麽說,雖然她在心裏想過千百遍他的答案。可如今他的語氣讓她瞬間崩潰,卻不得不假裝堅強。她勉強一笑,語氣有些發抖,“為……為什麽?”
靳少浔別過頭不去看她,冷冷的道:“你也知道,那一晚的事就是個意外,錯誤的意外。”
顧葉情眼眶微紅,眸中晶瑩遍布。她咬着下唇,問出那個她不敢想象的答案。“是她麽?如果那晚是她,你還會這麽說麽?”
靳少浔沉默,也不怕被她戳破心事。正如顧葉情所說,他喜歡上蕭染寧了。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顧葉情,還會對蕭染寧存着愧疚。他除了抱歉,什麽都不能給她。
顧葉情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緊咬着牙沒有哭出聲來。她斷斷續續聲含哽咽的朝他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三年了,我将這份愛戀藏在心裏三年了。我甚至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已經畢業了。我以為,我夠資格讓你喜歡上。我以為,只要我一直等下去,等你發現你身邊有個我,這段感情始終會有回報,終是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葉情,我不值得你喜歡。”靳少浔面無表情的給她遞過一張紙巾,淡漠的說出這句話。
顧葉情顫顫巍巍的接過他手裏的紙巾。眼淚越聚越多,瞬間打濕了她的手背,彙聚成河。“怎麽會不值得,我喜歡你那麽多年。你現在是在變相的拒絕我麽……我以為的感情始終就是很好笑,你喜歡的是她。若是沒有發生那晚的事,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傻。那晚的事,你說它是意外……”她忽然撲倒在他的懷裏,雙手緊攬着靳少浔的腰。眼淚打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路明顯的淚漬。她在他懷裏呢喃道:“可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心甘情願這麽做的。它對我來說,永遠不是意外。”
靳少浔僵硬着身子,任由她将他緊緊抱住。抿着唇一言未發,神色有些晦澀難明。顧葉情将臉埋在他胸口,口齒清晰的說道:“阿浔,我們試着去相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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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卑微乞求的語氣驚住。可他不能答應她,他不能接受違心的感情。将她身子稍微挪開一點,盯着她,“對不起。”話語說完。便起身離開。
顧葉情顧不得怔愣,也不管別人的目光。她從他身後将他抱住,臉靠在他的後背上。呢喃道:“為什麽?你知道麽,我不甘心。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她也不會喜歡你的。”她察覺到他的身子略僵,繼續說道:“你能做出破壞他們感情的事麽?那是你兄弟。”
顧葉情此刻雙眼紅腫,眼睛酸澀不已。但卻抵不過她內心的苦楚,她不甘心。縱然知道感情不能勉強,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明明知道她不能這樣,但行動永遠比她快出一步。她愛着的男人喜歡的是她視為好朋友的蕭染寧。她不想因為感情而失去朋友,卻又怕抑制不住自己會無意間傷害朋友。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破壞他們的感情。”靳少浔扒開她箍住他腰側的雙手。頭也不回的離開,直至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顧葉情還怔愣的站着,半響卻失神的拾起地上的皮包,坐在那藤椅上呆愣出神。她的心思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那個晚上,是關以謙故意成全她的。她感激他的成全,因為她喜歡他。可關以謙不知道的是,她會如此輕易的将自己交付給他。她和靳少浔跌跌撞撞的回到小區,顫巍巍的扶着他上了小區單元房。寂靜無聲的夜總是可以讓人意亂情迷,她将他扶至他的卧室。暗夜迷離,窗簾半掩,夜色似乎特別的明亮。從未掩的縫隙間透進些許光亮,他的臉卻清晰的顯現在她的眼前。她心裏掙紮許久,閉着眼睛終是将他身上衣物取下,薄被僅僅遮住了他的下半身。她臉頰紅透,羞澀的坐在他床邊輕柔的用毛巾幫他擦拭着臉龐。一碗醒酒茶落肚,她的指尖覆在他的唇上。眼神有着溫柔癡迷,右手慢慢撫摸上他的臉頰。這是她喜歡了三年的男人,俯下身将她保留了二十一年的吻獻上。她覺得她自己真是懦弱,不敢光明正大的跟他表白,不敢光明正大的吻他。
起初只是蜻蜓點水般的淺吻,在他唇瓣周圍輕柔摩擦。心跳聲足以将她湮沒,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貪心的想要他此刻能回應她,哪怕只是一秒。閉上眼睛專注的吻向他,汲取着他身上讓她着迷的魔力。過于專注,讓她沒看到他微動的手指。沒多久,她就被靳少浔一個翻身壓在床上。覆蓋着的被子滑到地板上,露出他只餘一條底褲的光滑身材。她在他動作的那一刻便以為他醒了,睜開眼睛偷偷看他,心裏無限驚慌。看到他未醒,她微微松了口氣。他的眼睫很長,她離他這麽近幾乎能看到他的睫毛輕顫。呼吸中帶着濃郁酒氣,撲灑在她的臉上。
她偷偷望向他的那一處,少女情懷的青澀稚嫩讓她紅了臉頰。順着自己的心去吻他,得到他在半醒半醉狀态下的回吻。他的舉動讓她受寵若驚,雙手放在他的背部,肌膚體溫透過指尖傳到心髒。此刻她和他僅隔一層薄衣,她能感覺到他底下那處逐漸硬朗的部位抵在她的腿上。這個吻越發深入,充斥着濃烈酒氣的吻讓她在他引導下逐步回應他。
他的左手扣住她的後腦,将她微擡起身貼近他。右手卻雜亂無章的想要将她衣服褪下,将阻礙兩人的障礙物清除。她在他溫柔且帶着強勢的吻中迳自聽話的将身上衣物褪下,光潔纖瘦,豐滿迷人的身子暴露無遺。她反應過來時,腦中混沌一陣清明。僅僅是一瞬間的時間,她卻毫不猶豫的連他身上唯一的遮掩物也取下。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她心甘情願。
兩具毫無遮掩的身子重合在一起。他始終是閉着眼睛,狂烈密集的吻逐漸游移到了她的胸前。單手揉捏着她的胸房,毫不猶豫的将她紅梅含入口中。陌生的感覺讓她心神一震,卻曲身彎向他。他單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撫摸着她的雙臀,稍微一用力,她便與他密實緊貼。那處硬朗僅抵着她的私密入口。手自後向前,指尖微微探入,讓她雙腿不由自主的收縮并攏。入口處溢出汩汩白泉,沾染在他的指尖處。他陡然用力将她抱住,分開她的雙腿,勢不可擋的一挺刺進。深入到她體內最深處,她能感覺到連她靈魂都在顫抖。些微的疼痛讓她禁不住輕叫出聲,伴随着他更加激烈的□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淫喘聲。她不敢想象,她如今躺在他的身下發出這樣嬌媚的聲音。保留了二十一年的清白處女身,就這樣給了他。給了就給了,她不後悔。
因為她的嬌喘連連,嬌媚的嗓音在耳中像催情藥劑。他的動作更加快速狂烈,一波一波的熱潮打在他們身上。他唇邊笑意彌漫,餍足的神态讓她一陣着迷。只是他的一句呢喃卻讓她美夢盡碎,像是置身十八層地獄裏受盡煎熬火滾,“阿寧……”
他還本能的在她身上奮戰,而她卻如同在寒冬臘月的夜裏,被澆了一身冰凍三尺的寒水。她想,明明兩人的體溫熱的離譜。然而此刻卻讓她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冰冷寒氣入骨,将她一腔心思愛戀全都澆了個透心涼。她究竟這樣做,到底值得麽?眼淚順着眼角留下,打在他的指腹上,他卻溫柔的為她将苦澀辛酸的淚一點一滴的沒入喉中。
她緊咬着唇輕咽出聲,心中委屈深藏海底,此刻卻發洩得一發不可收拾。他的愛深潛,那她的委屈誰來安慰?
早晨的太陽光将她和他相繼喚醒,她到如今都能記得他挫敗怔愣,錯愕懊惱的神情。只是一句無意中的話,便如利刃般直插她的心髒。他撫着因為宿醉後遺症侵襲的頭,皺眉問道:“我昨晚做了什麽?”
她卻再也抑制不住的起身,胸前隐約可見的吻痕映入他眼前。她強忍着下/身酸痛,一言不發顫巍巍的穿着衣服。強忍着不讓眼淚流下,她幾乎是頂着紅腫酸澀的雙眼,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沖出了他的家門。
顧葉情趴在藤椅背上,終于放聲大哭。她痛的不是她珍貴的貞潔,而是哀悼她逝去的愛情。她這般全心全意的付出,卻仍未得到他一絲一毫的關心。即使她愛他愛到深入骨髓,但她卻該放棄了。得不到愛情,卻也不能将尊嚴丢了。
遠處的人影一直注視着她,滿臉愧疚,卻沒有愛。世間的感情各種各樣,唯獨不能違心而行。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腦子一抽。。。就碼了這個情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