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尼]我的另一半有些天才

第11章 八十盎司

成為鋼鐵俠并沒有為托尼帶去百分之百的快樂與榮耀感，事實上為了變成大衆眼中的超級英雄，托尼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反應堆內的化學元素在吞噬着他的生命，他知道他需要盡快找到一個出口，可無奈的是，嘗試了那麽多的元素之後，依舊沒有得出答案。這件事只有賈維斯知道，托尼沒有跟任何其他人說，包括佩珀。

諷刺的是托尼拯救了許多飽受磨難的人民，銷毀了恐怖分子的軍事武器，卻沒能換來政府的贊譽。他們逼迫托尼交出鋼鐵戰衣，并且孜孜不倦地“邀請”托尼去參加軍事會議。

而每一次的軍事會議都只有一個主題，請托尼斯塔克交出鋼鐵戰衣，與政府資源共享。

許久不聯系的彼得打來電話的時候，托尼還很詫異。

“怎麽，你也對我的鋼鐵戰衣感興趣了想借過去研究一下麽。”

托尼上來就帶着炮轟味道的話讓彼得沉默了片刻，但彼得畢竟是托尼的老朋友了，也明白托尼的心情。

“我對你的戰衣不怎麽感興趣，你知道我最想研究的是你的智能管家。”

“沒什麽區別。事實上你的這個要求更加惡劣。”

“你做了能讓賈維斯全程控制的鋼鐵戰衣，我說對了麽。”

“你向來聰明，猜什麽準什麽。”

“讓那些冥頑不靈的議員們聽到了又要鬧了。”

托尼挑了挑眉，實在不願意去想那些議員們的表情。

“托尼，我打電話給你是因為有人私下聯系我打聽你的事情。”

“哪個家夥這麽蠢，居然覺得你會知道我的事情。”

“托尼，我在很嚴肅地告訴你這件事。那個人叫賈斯汀漢墨，他在打聽你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如果有比我更加了解你的科研項目的人，你覺得會是誰。”

托尼把手中的的咖啡杯放到一邊，擦了擦嘴角，沉默片刻才又開口道：“天啊，你在提醒我提防着賈維斯。”

托尼嘗過背叛的滋味，雖然那并沒有對他造成非常巨大的傷害，但托尼承認那種滋味還是不好受的。這世上誰都可以背叛他，更進一步說，無論是誰背叛了他托尼斯塔克，他都可以咬牙活下去。可絕對不會是賈維斯，托尼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背叛自己的是賈維斯，自己會不會瘋掉。

“托尼，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向來很聰明，但只要事情跟賈維斯沾上關系，便會馬上失去冷靜。我是在提醒你，提防着別人侵入賈維斯的系統，你的防禦雖然可以稱得上天衣無縫，但畢竟這世上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強大的人，如果賈維斯有一天被侵入了，後果不堪設想。”

在彼得提醒托尼之前，托尼從來沒想過會有人盯上賈維斯。可現在托尼知道了還有這麽一種可能性，竟開始不安起來。他發現他容忍不了別人打賈維斯的主意。

托尼決定舉辦一場博覽會，他要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強大。佩珀說他這是虛榮心作祟，但托尼知道虛榮心到了如今已經不存在了。他猜到了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本想着自由自在地走到最後，可彼得的提醒讓他幾乎夜夜失眠。

六個月的時間可以讓托尼斯塔克成為世界矚目的超級英雄，有更多的美女給他聯系方式，有更多的孩子找他簽名，當然随之而來的也有參議院軍事委員會聽證會的傳票。

博覽會結束後，托尼又接到了一張傳票。雖然他如之前的每一次般表現出了不耐煩與厭惡，但他知道這一次他需要在聽證會上給那些議員們點顏色瞧瞧。

明明是聽慣了的那些話，但托尼這一次卻表現出了毫不退步的強勢态度。如果不是彼得提醒他，他或許還想不到這些人有一天會把主意打到賈維斯身上。托尼知道這些智商不夠用的議員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想到賈維斯，但這不代表他們以後想不到。

“我是鋼鐵俠，戰衣屬于我自己，交出戰衣等同于交出我自己。這與奴役良民或者逼良為娼有什麽區別，你們別指望了。”

托尼的不留情面讓議員們震怒，他們請來了羅德中校，卻不知羅德與托尼是好友，根本不會偏袒他們。議員們想通過幾張圖片向世人說明有很多地區在進行着鋼鐵戰衣的研究，明明是想說明事态的嚴峻，托尼卻只覺得好笑。他控制了播放圖片的屏幕，為在場的記者們展示了真正的視頻，事實上那些研究鋼鐵戰衣的地區都沒有獲得成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一塌糊塗。

他們都不是托尼斯塔克，他們做不出鋼鐵戰衣，這是托尼想要告訴世人的。

“我的觀點是，不用謝。”

“謝什麽。”議員顯然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了，可卻還是盡量保持着面上的冷靜。

“因為我就是你的核武器。我很有用，我們很安全，美國很安全。你想占用我的財産，這個沒得商量，我已經幫了大忙。我嘗試過跟你們這些跳梁小醜合作，可事實證明，這是不可能的。”

托尼的這番話終于打破了議員們的最後一份冷靜，聽着平時故作清高的議員們爆粗，托尼心裏竟有着說不出的爽快，他最後留下了兩個飛吻，起身離開了現場。

“都醒醒了，爹地回家了。”

“歡迎回家，先生。恭祝博覽會開幕式以及參議院聽證會大獲成功。不知我是否可以這麽講，您在錄像中西裝革履的模樣很是新鮮。”

“你看了直播麽。”托尼收拾着桌子上的東西，看了眼賈維斯播放的視頻，道：“親愛的你總是時刻關注着我的事情。”

賈維斯這時候好像說了什麽，但托尼沒有聽清楚，因為杜米打翻了攪拌機。

“杜米，我發誓要卸了你，把你的主板泡水。”

托尼走過去為自己倒了杯藥汁，喝了一大口之後馬上皺起了眉，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苦澀難喝。

“這該死的藥我要喝多久。”

“每天要喝八十盎司才能緩解您的症狀。”

托尼沒說什麽，用随身攜帶的小型驗血機再一次測試了血液的毒性。

“血液毒性24%，持續使用鋼鐵俠戰衣正加速惡化您的身體。”

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賈維斯提醒，托尼明白得很，可賈維斯仍舊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

“我比對過所有已知元素，并未找到可用的代替品。”

“你比對過很多次了，不要告訴我你每過一個小時就要重新比對一次。”

“并不是這樣，先生。”

“還好，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賈維斯。”

“我每過一分鐘便會重新比對一次。您已機會渺茫，時日無多了。不幸的是可以拯救您生命的東西也在吞噬您的生命。”

托尼按了會兒太陽穴放松，雖然所剩不多的時間讓他一直處于焦慮的狀态，但賈維斯的關心帶給他的溫暖卻可以讓他保持着最後一絲冷靜。

“波茲小姐來了，我建議您告訴她。”

“靜音。”

這是一個很好笑的事情，但所有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怪癖——不想在別人面前顯露自己軟弱的一面。托尼也有這樣的怪癖，他不告訴佩珀并不只是為了對方不擔心，更多的是不願意展示自己的軟弱。

“賈維斯，我說了很多次了，但還是再一次強調，這件事不要告訴佩珀。”

有很多事情只有賈維斯知道，托尼也只願意讓賈維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