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尼]我的另一半有些天才

第10章 鋼鐵俠

“昨天的空中演練中，一架F-22戰機不幸墜毀，值得慶幸的是，飛行員沒有受傷。至于在克拉米發生的意外暴亂，仍不清楚有誰或者哪些團體牽涉在內。但我可以保證，此事與美國政府無關。”

這是托尼第一次披上戰衣為別人做些什麽，雖然他的內心被所有男人都會有的英雄情節占滿，但腦子還是保持着清醒的。他知道斯塔克工業對外秘密出售軍事武器還有很多，他需要找出它們。

佩珀到的時候托尼正在脫裝甲，雖然這跟剛剛還在外面拯救世界的樣子比有些狼狽，但托尼發誓他會改良這一點，下一次盔甲一定是自動卸裝的。

賈維斯提醒着托尼不要亂動，因為托尼一動，盔甲被拿下的時候便會更加疼。

“你得去趟我的辦公室，入侵主機，拿到近期的全部出貨資料。這是解鎖芯片，進入主機需要它。可能在行政文件裏，沒有的話，他們可能放進了隐藏盤裏，那就需要你從小編號開始找起了。”

佩珀拿着托尼給的芯片，表情有些沉重，托尼知道對方是在擔心。

“我拿回來這些資料，你打算做什麽？”

“跟上回一樣，公司有黑幕交易，我得阻止他們。需要找到我的武器，然後摧毀它們。”

托尼以為佩珀會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可佩珀卻把芯片扔到了桌子上，說她不幹了。托尼愣了幾秒，沒搞明白佩珀為什麽突然說這樣的話。

“你這幾年一直都在支持我，即便是我靠毀滅來賺錢的時候。但是現在我想去保護那些深受我傷害的人們，你卻想離開我？”

他知道自己的話裏滿是難以置信，他想不明白他的美人助理為什麽要拒絕這件事，畢竟這件事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值得贊頌的事情。

“你會為此送命的，托尼，我不想成為幫兇。”

托尼不知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麽心裏沒有感到溫暖，他得到了佩珀的關心，可卻沒有感到溫暖。是因為她的不信任，還是別的什麽，托尼說不出個具體的原因，可他知道自己不喜歡這種不被信任不被支持的感覺。

可佩珀沒有錯，托尼知道這一點。

“我本來就不該活着…除非有什麽特別的原因。我是認真的，佩珀，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我到了現在才知道我應該做什麽。我的心告訴我，這麽做是正确的。”

“賈維斯也贊成你這麽做麽？”

“當然，他是我的管家，從來不會質疑我的決定。”

“我要知道他的回複。”

佩珀的堅持讓托尼有些奇怪，但還是希望獲得對方的認同。

“賈維斯，告訴她。”

“我相信先生。”

盡管早就猜到了賈維斯的回複，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托尼還是翹起了嘴角。他的管家從來不會讓他失望，無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

佩珀離開之後，托尼又整理了一些數據，他知道接下來要做的只剩下等佩珀的消息了，卻不想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會被奧巴代亞偷襲。

暫時性麻痹的感覺讓托尼的瞳孔放大，而奧巴代亞的發言也讓托尼嘗到了背叛的滋味。

是奧巴代亞下令暗殺托尼，在奧巴代亞看來，托尼一直只是個賺錢的工具。托尼覺得這位跟自己父親也一直保持着合作關系的男人看起來非常令人厭惡，可他阻止不了這個男人從自己的胸前拿出反應堆。

托尼的呼吸開始不順暢，甚至連正常行走都做不到，可他知道他不能停留在沙發上，這樣等着他只有死路一條。

“先生，請去研究室。”

賈維斯的聲音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托尼的意識有些模糊，根本沒有力氣問賈維斯為什麽要去研究室，但還是努力爬到了研究室。他靠着桌子的後背努力調節呼吸節奏，可卻沒有起到什麽作用，直到杜米把那個已經裝在玻璃裏的反應堆送到自己面前，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孩子。”

當初留下這個反應堆，真的是正确的選擇。

托尼成功打敗了奧巴代亞，雖然這讓他徹底暴露在了世人的面前，但托尼根本不會在意這一點，事實上這讓他有了一種成為英雄的感覺。因為打鬥鬧得太大，政府不得不組織一場新聞發布會，給這件事一個交代。

戰鬥後渾身都疼得厲害，但托尼覺得自己還是能馬上睡着的。警察簡單處理完了現場之後，托尼便馬上回到了家裏。羅德答應他會安排好佩珀，不需要他擔心。

他回到家裏就趴倒在了床上，疲憊感席卷而來，不願意再睜開眼睛。

“先生，您要穿着裝甲睡麽。”

“唔…”

托尼沒有給出明确的回複，但賈維斯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關了燈，把室內的溫度調節到了最佳狀态。

托尼這一覺并沒有睡得很久，但卻睡得很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拍了拍身上的裝甲，決定今天結束之前要改良自動換裝程序。

“賈維斯，你醒了麽。”

“為您效勞。先生睡得好麽。”

“恩…”托尼打了一個哈欠，又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道：“賈維斯，穿着這個睡會讓人有一種錯覺。就好像，是你抱着我睡了一晚…仔細想想還有點惡心，但确實令人安心。”

托尼想起了曾經自己渴望抱着賈維斯睡一晚的心情，或許以後他可以抱着這身裝甲睡一晚。

在後臺待機的托尼看着為自己整理西裝的佩珀，這麽近的距離讓他再一次想起了那晚的事情。他用調侃的語氣問佩珀，他現在是不是需要一個女朋友，也提起了那晚的事情。

“你是說那個晚上麽，你邀請我跳舞，我們在陽臺上聊天，然後你為我下樓拿酒，接着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你說的是那個晚上麽？”

光是聽佩珀的這些話，托尼便已經意識到了她的不悅，只得模糊地回應一聲。

“嗯哼。”

“我想過。沒有其他事情了吧，斯塔克先生。”

“是的，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波茲小姐。”

新聞發布會聚集了很多記者，托尼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遇到這種場面了，雖然不至于怯場，但也帶了些緊張。

“有段日子沒這麽講話了，只能照着讀了。”

臺下響起了一片笑聲，托尼總是能說出些讓記者們放松的話。

“有人懷疑我跟高速路及公司樓頂的事故有關…”

“我想打斷一下，抱歉。斯塔克先生你真的覺得我們會相信從天而降的盔甲保镖，這種說法麽？”

提出問題的正是與托尼有點緣分的記者克裏斯汀，托尼覺得通過幾次的接觸，自己已經能記住這位記者的長相了，當然名字還是另外一件事。

“我知道這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官方解釋質疑是另一件事。但含沙射影地說我是個超級英雄，并譴責我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我沒有說你是超級英雄。”

“那很好，因為那種想法很奇怪，荒謬。我明顯不是當英雄的料。大把的缺點，公然犯了許多的…錯誤。”

一直站在旁邊的羅德提醒托尼，要照着稿子讀。托尼愣了一下，展開手中的那張稿子，上面寫滿了官方式的回複，無趣枯燥。

他在那一刻決定了一件事，一件或許會改變這一生的事。無論那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還是別的什麽，托尼都不在乎了。

“事實是…我就是鋼鐵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