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誤會
下午節目彩排,彩排之後溫初夏帶着整組人在練習室又熬了一宿,成敗在此一舉,也不差這一晚了,只是他的嗓子還沒好,說話有點費勁。
第二天早上他們直接去化妝,趁着化妝的工夫打了個盹。
要麽怎麽說冤家路窄呢,剛從化妝間出來,他們就迎面遇上《逍遙》組。
十七個人,白衣輕紗,從他們身邊走過,腳底帶風,一個個的仿佛帶着仙氣兒。
魚樂熬的眼睛通紅,看見他們氣的要死,“小偷!”
溫初夏拍了拍他的背,壓着嗓子,“走吧”
同樣是國風裝扮的溫初夏組跟《逍遙》組裝扮上大相徑庭,紅衣黑袍,束着腰身,每個人的頭發上都系着一根紅繩。
《南風笑》是一首讓人覺得春暖花開的歌,一開始溫初夏編的舞也是符合這一畫風的,連道具準備的也都是輕柔的絲帶,這一改是改到了極致,咋一看上去完全逆了這首歌。
看到他們出場,所有人都驚訝了一把,覺得他們是不是對這首歌有什麽誤解?
最為最後上臺的組,溫初夏整組人坐在最後排,每個人都半眯着眼睛打着瞌睡,一點都不精神。
林淮每次回頭看到的都是溫初夏閉着眼睛打盹,直到《逍遙》組上場,再回頭一看,好家夥,整組人齊刷刷的看着屏幕,眼睛裏帶着光,哪裏還看得出一宿沒睡過的樣子?
七個人的舞十七個人來跳,柔美是柔美,就是場面看上去有些雜亂。
四位評委給的評價也不高,個人得分的時候甚至有人一分都沒拿到。
池彬點評:“走位不是太清楚,也不整齊,江無涯的C位太突出,沒有顧及到其他人能不能配合,看起來像是你一個人的舞臺,其他人都是伴舞。”
鄭紅菱同意池彬的話,“我的看法跟你一樣,感覺你們十七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團結,也沒想過要團結。”
魚樂聽的那叫一個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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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
安胥緊張的搓手,“馬上就要到我們了,我好緊張。”
溫初夏安慰他,“你可以的。”
安胥抓着溫初夏的手,提前給他打預防針:“夏夏,我要是在臺上出錯了你千萬別罵我。”
溫初夏嗓子一啞,人也溫柔多了,“我不會。”
安胥相信他,他點頭,“嗯,要是換成林淮哥,他肯定會拆了我的骨頭。”
林淮去洗手間回來經過他們身後,剛好聽見安胥在污蔑他,他曲起手指敲了一下安胥的頭,“我什麽時候拆過你骨頭?”
安胥捂着腦袋回頭,“林淮哥,你幹嘛呀?”
溫初夏長發紮起一半,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遮着眉梢,他回頭看林淮,紅色的眼影畫的有些妖媚。
林淮捏了下指尖,好想蹭掉他的眼影。
溫初夏看着林淮:“你站在我們身後幹什麽?”
林淮按下手欠的想法,看了眼他和安胥握在一起的手,“你們兩個拉着手幹嘛?”
溫初夏看了眼安胥的手,驀地甩開,“你別誤會!”
溫初夏心髒差點吓到麻痹,林淮這是吃醋吧,是吧?畢竟人家兩個人是一對,他這反派的身份還沒洗白,再弄出個小三的身份可要了血命了!
林淮問:“誤會什麽?”
溫初夏說:“什麽都別誤會,我們兩個只是在互相加油。”
林淮:“你緊張什麽?”
溫初夏否認,“我沒有。”
林淮:“當我瞎?”
溫初夏說:“我倆真的沒什麽!”
林淮彎腰湊近溫初夏,“有病啊?你們兩個大男人能有什麽?”
溫初夏:“......”
到底是誰有病啊?直男癌晚期了吧,這種男主還是趁早拖出去埋了吧!
林淮走了,溫初夏在心裏吐槽林淮這人不開竅,沒注意坐在他旁邊的安胥正在用一種打量同類的眼神看着他。
輪到他們上臺了,溫初夏剛要叫安胥,轉頭就看見安胥盯着他。
溫初夏莫名其妙的結巴了一下,“怎,怎麽了?”
安胥:“夏夏,你是不是也是......”
蘇律拍了安胥一下,“走了,上臺了。”
安胥話被打斷,想起來身上的麥,他站起來,“沒什麽,先上臺吧。”
臺上,七個人背對着鏡頭負手而立,轉身時黑紅交錯的折扇“唰”的一聲整齊散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贏了。
比起前面《逍遙》組的柔,《南風笑》組每一個動作都帶着抑揚頓挫的力道,幹淨又利落,主要還是養眼。
安胥的美是出了名的,毛威和陳一傑硬朗帥氣,蘇律很熟悉這種曲風,每一個表情都拿捏的很到位,段生生長得就很溫文爾雅,至于魚樂,那就是個小喜鵲。
最讓人驚喜的無非是溫初夏。
他就好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的人,每次上臺都能分裂出一種不同人格,一次次的讓人感到意外。
高潮部分一過,音樂突然出現了激烈的擊鼓,溫初夏和蘇律踩着鼓點同時側身起跳,連續兩個空翻整齊劃一同時落地。
在溫初夏和蘇律雙雙落地之後,舞臺的燈光忽然暗了,音樂戛然,只剩下一束燈光打在魚樂身上。
魚樂搖着手裏的折扇,一步一搖的朝着舞臺中間走來,悠悠念道:“南風倚柳笑,一曲笑逍遙,曲如夏,欺無涯,春風一夢,南柯黃粱。”
音樂豁然響起。
魚樂手裏的折扇一扔,一段霸氣的卡點solo.......
這段是昨天彩排之後溫初夏才加上去的,連林淮都是第一次看。
溫初夏說過,他來參加節目不在乎輸贏,但是這次不同,有人想給他下絆子,他就要讓那個人輸的底褲都不剩!
後臺,林淮看了眼江無涯。
江無涯臉色泛青,半點都沒了之前的潇灑。
霍梓秋偷偷關了麥,“上輪的《狼》真是你編的?”
江無涯一點都不想讨論這個問題,“重要嗎?”
霍梓秋笑了笑,“不重要,不過是春風一夢,南柯黃粱。”
江無皺眉看他:“......別忘了這次的事跟你也有關。”
霍梓秋無所謂的笑了下,“你随便說,看看有沒有人信。”
首秀之後,鄭紅菱對溫初夏的印象特別好。
表演結束,鄭紅菱問溫初夏:“聽說你們是在最後三天的時候臨時改的舞,我能問一下這舞是誰編的嗎?”
魚樂大聲說:“隊長編的!”
鄭紅菱滿眼都是對溫初夏的欣賞,“你還會編舞?”
溫初夏謙虛的說:“瞎編的。”
後臺所有人:“......”
本來是感嘆溫初夏居然會編舞,現在......過了啊,謙虛就謙虛,瞎編是什麽玩意?我們絞盡腦汁都趕不上你的“瞎編”,看不起誰呢?
裴岑問魚樂:“你剛才念的那段不是原本歌詞裏的,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錄制之前節目組就接到貓眼的電話,所以在節目開始之前裴岑就已經知道了一些事。再加上《逍遙》組跳了個亂七八糟,誰是誰非已經很明顯了。
魚樂笑眯眯的說:“這您得細品。”
就在整組人準備下臺的時候,溫初夏突然說:“老師,我們還有一個舞想跳給大家看一下。”
蘇律看向溫初夏。
安胥愣了愣。
還有舞?
溫初夏說:“既然幾位老師都知道我們是臨時改的舞,我想耽誤大家一點時間,把我們改之前的舞再跳一遍。”
同樣的歌,溫初夏組又跳了一次,跳完全場沉默。
跟《逍遙》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舞,看他們跳完才知道,哦,原來這支舞該這麽跳,而不是那麽跳。
剽竊都沒有剽竊到精髓,這是多笨?
溫初夏看着鏡頭,聲音沙啞的說:“我的隊友們在最後這上四天裏只睡了不到十個小時的覺,我不想讓大家的辛苦練習被埋沒,我不願意揭穿真相,但有人跟我說,是我的就讓我拿回來,現在我來拿了。”
節目組的導演捏了把冷汗。
幸好他沒直接點名,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做後期剪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