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嫉妒
溫初夏這麽一生病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組臨時換舞的事了。
周青這輪跟霍梓秋不同組,他來找霍梓秋,“我們去看看吧。”
霍梓秋沒興趣,“怎麽,你也想學林淮?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沒看出來公司有意把他們兩個往一塊湊,根本就沒考慮過我們的後路嗎?”
大蛇打三寸,紮人專紮心,周青忌諱什麽霍梓秋就專門往心窩子上捅刀子。
相處一年多,周青再穩重霍梓秋都能從他冷靜的表情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霍梓秋故意問:“這麽明顯的事,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周青看出來是一回事,被人提醒有事一回事,“看出來了,那又怎樣?先天不足還不能後天努力?一定要自暴自棄?”
霍梓秋嗤了一聲,“那你去努力啊,我又沒攔你。”
江無涯從練習室出來,看了一眼周青,“霍梓秋,就等你了,還要多久?”
“這就來。”霍梓秋朝着周青笑了下,“你加油。”
霍梓秋跟江無涯回了練習室。
練習室裏音樂生響起,周青從虛掩着的門縫往看了一眼。
之前溫初夏和江無涯因為編舞的事鬧的沸沸揚揚,他好奇溫初夏是不是真的會編舞,特意去看過《南風笑》組,現在看着霍梓秋他們正在跳的舞......周青皺眉,為什麽他們的舞這麽像溫初夏他們組的舞?
一天下來,從沒跟安胥發過脾氣的林淮也忍不住了,“我現在算知道溫初夏怎麽會高燒四十度還附贈一把啞嗓子了。”
安胥小心翼翼的看了林淮一眼,“因為我嗎?”
林淮大聲:“不然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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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胥耷拉下肩膀,小聲嘟囔,“夏夏都沒兇過我。”
說起來林淮還納悶呢,“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好脾氣,變異了吧!”
變異的溫初夏在醫院睡了一天,剛醒。
病床左邊站着楊懿,右邊坐着戚婧,戚婧還好,小姑娘噓寒問暖的,楊懿是個快四十歲的女人,人是幹練,嗓門也出彩。
“你這把嗓子還吃什麽肉吃肉!給我喝粥!”
溫初夏不想喝,想據理力争幾句,一開口聲音啞的幾乎沒聲,氣勢瞬間就矮了一截,“我不想喝粥。”
楊懿管他想不想:“不喝也得喝!”
溫初夏在醫院躺了一年多,光是聞到醫院的氣味都有陰影,他跟楊懿商量,“我不想住院,我能不能......”
“不能!”楊懿扼殺他任何想法,“不想住院?不想住院你倒是別讓救護車拉來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知道你是去參加男團比賽的還以為我把你送勞改所去了呢!”
溫初夏:“......”
欺負我說不了話是吧?
楊懿瞪着眼睛問他:“不服氣啊?”
“服。”溫初夏這把嗓子又不能跟她吵,他好聲好氣的說:“可是後天就要錄制了,我明天一定得回去。”
楊懿的手機響了,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天給我老實在這呆着。”
楊懿接起電話,“喂,周青?”
病房的門隔絕了楊懿的聲音。
溫初夏看向戚婧,戚婧連忙說:“初夏哥你別看我,楊姐不讓你吃肉。”
不吃就不吃吧,溫初夏發燒燒的也沒什麽胃口:“幾點了?”
戚婧看了眼手機,“快八點了。”
溫初夏:“你有林淮的電話嗎?”
戚婧點頭:“有微信。”
走廊上,楊懿大聲嚷嚷,“偷舞?”
楊懿問:“你說霍梓秋也是偷舞那組的?”
話是周青說的,說完他又試圖掩蓋,“他應該不知道吧。”
霍梓秋是什麽樣的人楊懿心裏清楚,他又不是傻子,自己組要是真的偷了別人的舞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楊懿問:“林淮知道這件事嗎?”
周青不太想什麽功勞都給林淮,“應該知道。”
楊懿氣急敗壞:“他怎麽回事?讓他去照顧人,人沒照顧好,還什麽都不跟我說!”
楊懿挂斷電話回到病房。
戚婧剛哄溫初夏喝了口粥,楊懿進門就兇溫初夏,“你還有心情吃!”
溫初夏:“......”不是你讓我吃的嗎。
楊懿問他,“周青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你們組的舞被人偷了,是真的嗎?”
溫初夏還以為這事會是林淮跟她說,沒想到會是周青。
楊懿皺眉,“這事是不是跟霍梓秋也有關系?”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根本沒給他時間想這件事到底跟誰有關,溫初夏說:“我不知道。”
楊懿快被他氣死了,“被人算計了你都不知道,你還能知道點什麽?你這麽傻,把你扔到喪屍片裏喪屍都稀罕不吃!”
他跟喪屍有什麽關系?
溫初夏問:“為什麽?”
楊懿瞪了他一眼,“因為喪屍吃腦子,你沒有!”
溫初夏:“......那我寧願沒有。”
淩晨一點,林淮得空看了眼手機,手機上只有一條戚婧發來的消息,落款寫着溫初夏。
安胥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林淮哥,你看什麽呢?”
林淮揣起手機,“今天都回去睡吧,溫初夏說他明天上午回來。”
安胥一聽是溫初夏,連忙爬起來,“夏夏還說什麽了?”
林淮聽他叫夏夏怎麽聽怎麽別扭,“你們關系有那麽好嗎?”
安胥說:“有啊,他對我可好了!”
林淮莫名有些酸,“他知道好字怎麽寫麽?”
安胥眨着眼睛看他,“林淮哥,你是在嫉妒嗎?”
林淮:“我嫉妒他?”
安胥站起來,“不是,你是嫉妒我。”
林淮:“......”放屁!
安胥只睡了四個小時,一大早又起來練習。
林淮既然接了這個鍋,在溫初夏回來之前他只能跟着這組人起早貪黑的奔波,好在不負衆望。
溫初夏軟磨硬泡一上午,終于讓楊懿答應他回基地。
回到基地剛好是中午,練習室門口,安胥跑出來:“夏夏你回來了!”
聽見安胥這麽叫他,溫初夏還是有點頭皮發麻,“嗯,回來了,你練的怎麽樣了?”
安胥說:“為了不讓你白進醫院,我當然很勤奮!”
林淮翻了個白眼,昨晚還同手同腳呢,要不是他,他們明天都上不了臺!
魚樂問,“summer哥你好點了嗎?”
溫初夏燒退了,但嗓子還是啞的,“好多了。”
溫初夏讓戚婧從酒店打包了飯菜帶回來,“還沒吃飯吧,給你們買的。”
魚樂興奮:“哇塞,summer哥你最好了!”
溫初夏把外賣分給他們,手裏還剩下一份,他看了一眼抱着胳膊倚着門低調卻很顯眼的林淮,“你還在啊?”
林淮還以為他瞎了呢,半天都沒看自己一眼,“嗯。”
溫初夏沒想到他這個時間會在這:“你吃飯了嗎?”
林淮覺得他在說廢話:“你說呢?”
溫初夏看了眼手裏剩下的一份飯菜,“這個,給你吃吧。”
幫了他一天忙,這算什麽不冷不熱的态度?
林淮找茬,“剩的給我?”
“不是剩的。”溫初夏說,“這份是我的。”
林淮氣笑了,“所以你壓根就沒帶我的是吧?”
溫初夏根本就沒想到他會一直幫忙到現在,明天就要錄制了,今天還要彩排,林淮那組十七個人的大工程也要練習。
溫初夏把飯塞進林淮手裏。
林淮把飯菜還了回去,“我才不吃病號飯,想謝我的話下輪跟我一組。”
溫初夏好奇,“你這麽想跟我一組啊?”
這話問的,林淮都不知道該怎麽答了,“嗯,想,安胥說你對他特別好,我也想看看你是怎麽對人好的。”
溫初夏感覺有一道雷從他的天靈蓋咔嚓一下劈開,瞬間就把他一分為二讓他永不超生。
安胥怎麽會跟他說這樣的話?
他該不會是誤會什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