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蘇以确實是有約了，魏良正發現了一家不錯的江南美食，口味清淡适合孩子們吃。飯後原打算再去商場逛逛，結果半路接了電話，公司有緊急的事情，他就把車留下，自己先離開。哪裏知道，蘇以好多年不開車，再加上回來後也不熟悉路況，在高架上繞了有一個小時也沒找到出口，現下又被堵在這裏，這會兒正好想打電話求助。玉米趴在車窗上，看到車子旁閉眼休息的男人，擠眉弄眼的和司機打招呼，司機老張原本以為是孩子鬧着玩，可見她一個勁兒的看向章時烨覺得或許這孩子認識呢。他把章家幾個孩子想了一遍都不是，難道是哪個熟悉的朋友，他看向駕駛室，只一眼就愣住了。章時烨這幾天都很忙，好容易有一天能早點回去，他不想打擾章總的休息，只是蘇小姐，他是記得的。
“章總。”司機老張開口。
“怎麽？”章時烨的聲音清朗，沒有一點兒睡意。
“旁邊是蘇小姐的車，我看車裏的孩子和您打招呼，挺可愛的。”
章時烨挑眉，揉了揉臉，看過去。得到回應的玉米，這會兒使勁的拍着窗戶，大聲喊着——小哥哥。
蘇以無奈，轉頭對玉米嚴厲說着，“玉米，坐好。”
“麻麻，是上次帶狗狗的小哥哥。”玉米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指着窗外。
蘇以順着看過去，正好和章時烨的目光對上，玉米那邊又不停的拍着，她也不能讓自己看起來那麽小氣，剛還在公司裏談笑風生呢，私下裏不吃飯，見到還是要打個招呼的，她搖下車窗，還沒等說話，玉米就開口了，“小哥哥，你能送送我們嗎？麻麻已經在這個橋上，開了好久好久。”
章時烨一笑，這比家裏侄子還小的小丫頭叫小哥哥感覺怎麽那麽好呢。“找不到出口？”
蘇以一頓，“是，導航好像也不太管用。”
嗯。章時烨只輕嗯了一聲，蘇以看到他和老張說話，以為是讓老張送她們，老張她記得的，為人很好，聽說是退伍老兵。哪裏知道，章時烨從車裏下來，走到了蘇以的駕駛室旁邊，敲了敲門，“還不下來？”
蘇以也只是微微停頓，還是老實的下來，坐到副駕駛。
章時烨一上車，玉米就來勁了，小哥哥小哥哥的叫個不停，也不知道是父女天性還是章時烨身上有什麽吸引玉米的，又或是因為長的帥？總之，蘇以覺得玉米挺喜歡他的。花生還好，像個小紳士，只在章時烨問話的時候，答上一句，蘇以默默在心裏為兒子鼓掌，有性格。可這話還沒在心裏繞個彎，那裏花生就因為章時烨遞過來的手機吸引了，也像個小話痨一樣說個不停。手機裏不是別的，而是雪糕從小到大的照片，從巴掌大點兒的茶杯狗，到現如今的一身橫肉，看的兩個孩子歡喜的不行。
“要是我們家也養一只就好了。”兩個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蘇以。
蘇以心裏想養你們倆都費神，“可你們已經有公鵝和母鵝了呀，再養其他的，它們倆會生氣的。你們來這邊的時候，公鵝和母鵝很傷心的，要是再養狗狗，它們會更難過。”
兩孩子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那麻麻，我們明天去看它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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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鵝、母鵝是兩個孩子出生後，學的第一首詩，魏家老頭給兩孩子送的禮物——兩只大白鵝。說是寓教于樂，那會兒哪裏會什麽詩詞啊，不過是小孩子呃呃兩聲，魏家老頭就說孩子會背詩了，要獎勵。自此，兩孩子就有了一對寵物。
“你們只想着那兩只鵝，阿瑞、曾爺爺、曾奶奶要是知道了，也會難過的。”
“那，那，那明天去看阿瑞叔叔還有曾爺爺曾奶奶。”
一路上兩小孩叽叽喳喳，這讓章時烨的思緒也被童音吸引過去，車子很快開到了蘇以的住處。兩人簡單的客氣兩句，蘇以就帶着孩子進去了。玉米還給章時烨來了個飛吻，“小哥哥，拜拜。”章時烨一愣，笑了，蘇以家這個小閨女長的像個肉蛋，但性格不錯，挺讨喜。殊不知，他站在這裏與蘇以告別，目送母子離開的場景被站在陽臺晾衣服的林淩看見了，“哎哎哎哎哎，老公老公，你看你看，那是不是老五啊。”
章時韬穿着拖鞋過來，喲，還真是。
“你家老五幾個意思啊？”
章時韬挑眉，“蘇以和老五有合作的項目，兩人之前就熟識了，工作關系，你別想太多。”
“是嗎？”林淩看着站在那裏目送的章時烨。
“他這會兒被劉思弄的焦頭爛額，哪裏會有其他心思。你可別亂想，再說了，老五那性子會給人去當後爸？”說完章時韬就回了屋裏，林淩看着章時烨離開，這才轉身回屋。章時韬說的劉思正是章時烨那訂婚的未婚妻，現如今每每家庭聚餐都有她的身影，弄的章時烨是有苦說不出，只在那裏拖着婚事。
說好了要去看魏家爺爺奶奶，在教育孩子方面蘇以雖然沒有什麽經驗，但是一些基本的人生道理還是要遵循的，比如說話算話。吳媽自從來了後也只是在他們一起回去的時候才能看看魏老和夫人，蘇以開車帶着孩子和吳媽回魏家老宅。魏老和夫人因為沒有孩子的陪伴，一下子閑下來，突然間不知道要做什麽，也會想不起來孩子沒來之前兩人到底是怎麽過的春夏秋冬。阿瑞也恢複的從前的性子，一個人要麽在園子裏看池塘、要麽蹲在角落裏數螞蟻，總之無聊的很。
車子一停好，花生玉米就歡快的一邊跑一邊喊——曾爺爺、曾奶奶、阿瑞叔叔。魏老正在院子裏修建盆栽，夫人陪坐在一旁說着，手下的動作不停，只間十幾個小棒槌在手下左右跳動，這些天她又把青州花邊拿起來，打發時間。阿瑞坐在一旁，無聊的剝着堅果吃。
“阿雯，是不是玉米和花生的聲音啊？”魏老停下手中的動作，豎起耳朵。
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鏡，“哪有啊？你大概是想孩子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瘦了。”
阿瑞不管是不是，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來，奔向屋外。話音未落，花生和玉米就奔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只大白鵝，開心的嘎嘎叫着。阿瑞一看，開心的跑過去，三個人拉着手轉圈圈。
哎喲，兩位老人一看到孩子開心的放下手中的活，乖乖肉肉的喊着，兩個孩子從小和老人長大，感情自然不同一般，昨兒還說想看大白鵝結果今天也只看到白鵝在他倆身後，孩子們還是沖到曾爺爺、曾奶奶身邊，兩孩子雖然不知道什麽是想念，但是依舊不由自主的靠近老人的懷抱，這大概就是一種天性。
有孩子在，這老宅子就熱鬧起來，就連那雕花的窗戶仿佛都有了生氣。玉米、花生坐在老人懷裏，公鵝、母鵝這會兒也一搖一擺的在周圍嘎嘎叫着，仿佛在訴說着思念一般。阿瑞端坐在一旁，笑眯眯的剝着堅果，剝好了就遞給花生、玉米。
“我們認識了新朋友，叫橄榄。麻麻說是一種好吃的水果。”
“橄榄有只大白狗，叫雪糕，狗狗的毛可長了。”
孩子的童言童語，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這樣說着這些天的見聞，兩位老人也樂的聽，時不時的答上一句、問上一聲。只阿瑞突然沉默起來，孩子們太小不懂，但蘇以卻是看到了，開口說，“你們也不問問阿瑞最近好不好？”
“阿瑞叔叔，你等着。”花生一下子跑出去，玉米見狀仿佛想到什麽，也跟着跑出去了，不一會兒兩個小人就合力提過來一個大袋子，“阿瑞叔叔，你看，我們給你買的好吃的，你一定喜歡吃，旁人我們都不給。”兩個小孩子放下袋子就去拉阿瑞的手，阿瑞不願意，花生和玉米有些奇怪，兩人對望一眼，又看向蘇以，蘇以指了指好吃的，兩孩子又一起把袋子拖了過去，“阿瑞叔叔，阿瑞叔叔，你看你看，真的，我們誰也沒給，特意帶過來的。”
“你看，好多榴蓮味的，你愛吃的榴蓮。”花生介紹着，玉米就一袋袋的從大塑料袋裏拿出來，放到阿瑞手上，“你，你吃啊，你吃。”
阿瑞有些別扭，花生玉米因為有了新朋友，所以才這麽長時間沒來看自己，以後有更多新朋友了，他們就不會來看自己了。花生玉米不知道阿瑞的想法，一個勁兒的把好吃的塞給阿瑞，可阿瑞不接，花生不明白，玉米急了，“阿瑞叔叔，你怎麽了，不開心嗎？那，那以後我把我愛吃的桃子味的也給你，好不好？”
“那，那我把巧克力味兒的也給你吃。”花生不甘示弱。兩個孩子抱着阿瑞的腿，肉嘟嘟的臉蛋蹭着阿瑞，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他，終歸，阿瑞被哄開心了。
中午當然是在這裏吃午飯的，孩子們一來，老太太就吩咐廚房多準備些好吃的。孩子們不在，老人胃口偏清淡，阿瑞也吃的少了，這孩子來了，自然要多準備些肉食，糖醋排骨、東坡肉都是少不了的，吳媽做慣了，一刻也沒閑着就去了廚房忙碌。
“既然回來了，還是讓吳媽留下吧。看你們二老都清減了，吃慣了吳媽做的菜，旁人做的不和你們的口味吧。我看阿瑞哥哥也比從前瘦了些呢，況且現在都步入正軌，我能應付得來。”蘇以看着兩位老人。
老太太還沒說話，魏老就開口了，“我們無所謂的，本來就吃的清淡，吳媽拿手菜都是些葷食，孩子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缺了營養，也不能營養過剩，吳媽在食補這方面很厲害，還是讓吳媽照顧倆孩子。”
“那怎麽行呢？你們二老才要多注意保養，這個時節馬上就是貼秋膘了，你們可不能大意了。吳媽照顧你們，我才放心。”
老太太打斷蘇以的話，“你別說那麽多，吳媽這些年的那些個食補方子，我都知道，照着做就是了。兩孩子，又要吃又要喝的，還要接送上下學，你也要上班，哪裏照顧好。不說早上送孩子，就說晚上放學，你還在班上，怎麽接送，別和我說什麽托管班，那不行。咱們家不是沒那個條件，現下有，為什麽要委屈孩子。你可別再說了，好容易回來一趟，別惹我們生氣啊。”
阿瑞也在一旁開口，“我不需要人照顧的。”
午飯除了孩子們愛吃的幾個菜，最開心的是花生，可以爽快的和曾爺爺一起吃煎餅裹大蔥了，真是香啊。魏家煎餅都是手工做的，加了粗糧，不軟不硬，咬起來有嚼勁，蔥是地裏現摘的，鮮嫩味香，就連玉米都吃了一個，看的魏老心裏直嘆息，兩孩子離開自己還是不行啊，回來後煎餅卷大蔥都吃的這麽香。
“一會兒讓吳媽多帶一些走，看把孩子們餓的。”
蘇以笑了笑，孩子就是這樣，也不見得多喜歡吃，只是好久沒吃，覺得新奇罷了，魏家沒有小輩，這兩老人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還是想着四世同堂的日子，阿瑞雖然看起來像個孩子，可他畢竟不是孩子，老人們看着阿瑞始終放不下心來，但是花生和玉米的孩童氣息就不同了。
下午歇了午覺，蘇以就帶着孩子們和吳媽離開，阿瑞自然又是一番不舍，可離別終歸是要有的。因為路況不熟所以走的早了些，兩位老人雖然不舍卻還是讓早些上路。兩只大白鵝仿佛有了自己的情感，追着小主人的車子一路嘎嘎嘎的叫喚，看的花生玉米難過的揉着眼睛，癟着嘴巴。
“麻麻，不能帶上公鵝、母鵝嗎？”玉米不舍的看着。
“你們要上幼兒園所以搬到新的地方，曾爺爺曾奶奶本就不舍得，你要是再把公鵝母鵝帶走，曾爺爺曾奶奶豈不是更孤單，就讓你們的小夥伴留下來，陪陪曾爺爺曾奶奶。再說了，還有阿瑞啊，你看你們離開阿瑞多難過，再沒有公鵝母鵝，園子裏豈不是更安靜。”蘇以雖覺好笑，可又覺得萬物有靈，這兩只鵝從孩子們牙牙學語時就跟着也不過兩年的功夫，可這兩只鵝仿佛能懂人性，對兩孩子的話言聽計從，偶爾外面人過來，靠近孩子，這兩只鵝就會張開翅膀把孩子護在身後，嘎嘎的對着人叫喚，張開嘴巴去攻擊對方，一副護犢子的架勢。
雖然是短暫的離別，可孩子們的情緒不高，車廂內格外安靜，看的吳媽都心疼，路過家附近的蛋糕店的時候蘇以停車帶兩孩子去選奶油蛋糕，孩子們這才恢複了點生氣，平時這種甜食蘇以都很少讓孩子們吃，一是年紀小長身體的時候，吃多了零食，飯就吃的少了；二是對牙齒也不健康，因此花生玉米牽着手蹦蹦跳跳的跑過去。
“哎，是麻麻和阿瑞叔叔喜歡的藍胖子呢！”玉米指着一個女子剛買的蛋糕，上面的圖案是蘇以喜歡的哆啦A夢，家裏蘇以的床上還有這個玩偶在，阿瑞叔叔的屋子裏也到處都是哆啦A夢。
花生立刻跑到玻璃櫃前尋找，可是沒有，這一個沒有那一個也沒有，“姐姐，我們也想要那個藍胖紙。”他踮起腳尖，睜大眼睛看向收銀臺前的服務員。服務員一看到兩個漂亮可愛的小娃娃，心頭一軟，可也只能遺憾的說，“那是最後一個了，明天你們早點過來。”
“你們想要？”拿着藍胖子的女子蹲下來，怎麽辦這兩個孩子太漂亮了，她忍不住想要逗一逗。還沒等孩子回答，吳媽這會已經進來，聽了這話就上前客氣，“不用了，謝謝，我們明兒再買就是了，不好奪人所愛的。”
“沒關系的。”女子蹲下來，看着兩個小娃娃，“你們親我一口，我就把蛋糕送給你們。”她剛說完，女子身邊的男子就笑了，語氣帶着不正經，“哎哎，我在這兒呢，就找別的男人要親親。”
女子好笑的回頭看了眼男人，然後看向兩個孩子，兩孩子對上一眼，直接上去對着女子的臉親了一口，在蘇以進門的時候就聽到花生對着女子說，“因為你心地善良，我再附贈一個香香給你。”女子聽完，笑出了聲，她身旁的男子也是樂不可支，難得遇到這麽可愛的孩子。
“花生玉米，又調皮。”蘇以說着話，等花生離開女子的臉頰時，驚訝出聲，“詩辭！”
女子聽到聲音後擡頭，嘴巴張大，“蘇以！”說完，整個人就沖過去，抱住了蘇以，“哎呀，怎麽是你啊。你這幾年到底跑哪裏去了呀？一個人到底怎麽過來的？你為什麽不和我們聯系呢？你不知道張瑤念叨你很多次了呢。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了，天啊天啊，太好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年可想你了，總能從師哥師姐那裏聽到你的消息，你不知道，現在咱們老師可驕傲了，總把你當例子，說是一個人闖出了一片天地呢。”
“你這麽多問題，讓我回答哪個？”蘇以笑着拍了拍詩詞的後背，“好了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
“可是……”詩辭話還沒說完，花生和玉米拍了拍詩詞的小腿，“漂亮姐姐，我們的藍胖紙蛋糕呢？”
“是漂亮阿姨。”蘇以糾正兩個孩子的稱呼，孩子還沒回答呢，詩詞就搶先說了，“不是，就是漂亮姐姐，是姐姐！”
蘇以哈哈哈的笑起來，“你要是願意喊我蘇阿姨，那就讓孩子們叫你姐姐好了。”
詩辭不明，轉眼就驚訝的問到，“聽說你生了一對雙胞胎，果真嗎？”她低頭看過去，“難怪這麽好看 ，長的可真像你，我剛才怎麽就沒看出來呢。”她說着話，還不忘摸一摸兩個孩子肉嘟嘟的小臉蛋，“藍胖紙就送你們啦，還有什麽想吃的，我給你們買啊。”
花生玉米一聽兩眼冒光，随即轉頭看向蘇以，得到媽媽的肯定這才開心的跑到玻璃櫃前挑選。
蘇以給詩辭介紹吳媽，“這幾年都是吳媽在照顧我，就和家裏的長輩一樣，孩子們都是吳媽帶大的，以後你要是懷孕了，我讓吳媽多寫幾個食補的菜單，每天不重樣，讓吃飯成為一天當中最大的期盼。”
“阿以誇贊了，我去看着兩孩子。”吳媽笑着和詩辭致意，然後走向花生玉米身邊。
林政這時候才得到機會插句嘴，“蘇小姐好久不見。”
“林先生。”
“好了好了，咱倆聊。你說說，這幾年到底去了哪裏？只聽外面說，你和魏良正一起了，還有了孩子。”詩辭一肚子的問好，蘇以當時走的并不好看，誰都知道是因為章時烨的原因，只是他們這圈子裏的人，身邊的女人來來回回早就成了習慣，只蘇以有些特別，原以為會修成正果，沒想到依舊是預料的結局。
蘇以避重就輕，“我一直都在魏良正的設計公司，工作還不錯，他對我挺照顧的。你也看到了，現在最幸福的就是有那兩個小調皮。”
“你和魏良正結婚了？”
蘇以搖搖頭，詩辭驚訝，“那孩子呢，怎麽辦？”
“現在這樣沒什麽不好。好了，不說我了，你呢，這麽長時間不見，怎麽身邊還只有哥哥？”
詩辭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林政在一起了，人啊，有時候就是轉不過那個彎，即便沒有遇到其他人，我大概也不會遺憾吧。”她的話還未說完，那端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張瑤的電話，催着詩辭快點過去，她一個人無聊的緊，詩辭聽後對着電話說，“一會兒給你帶個大驚喜過去，不對不對，是三個驚喜，你等着吧！”
挂斷電話詩辭就說，“一會兒去見見張瑤吧，你不知道自從你走後，念叨你最多的就是她了。”
蘇以有些猶豫，那樣的聚會，大概會遇到章時烨吧，可一想到玉米對着章時烨喊小哥哥，那個男人還洋洋得意的臉時，她覺得或許去了也沒關系吧。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就是被揭穿，孩子是她生的、養的，她也有穩定工作，有經濟基礎，即便他想搶，也不會那麽容易。或許是自己想多了，章時烨還不想要孩子呢，自己覺得寶貝的，旁人大概不屑一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