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藥争奪戰(貳) (5)
藥材還有物資一起運送,才額外破的例。本來衣服帶兩套換洗就好,沒想到娘一年四季的都給裝了,要是不同意,就眼淚汪汪地看着你,祈燼滅也說軍醫的衣物是自備的,二對一的情況下,白藥沒辦法了,只好裝了這麽一大箱子。可藥不一樣,藥房裏的藥大都對傷勢有好處,不帶哪個都不好。但箱子就那麽一個,哪怕只是裝藥房裏的藥丸,也是遠遠不夠的。
折騰了半天,白藥決定,先把比較常用的藥放到箱子裏,剩下的,晚上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地塞到空間裏吧!
第二天,影梅山莊的人護着藥廬的藥材到了。
第三天,白家商鋪的物資也到了!
第四天,白府門口聚集了兩支隊伍,一支是運送藥材的,另一支是運送物資的!祈燼滅騎着馬在兩支隊伍前面等待。白藥的手還被顏歡緊緊拉着不放。
“藥兒,要不,你就別去了,娘實在是不放心,你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說不定連你弟弟出世都看不到。”顏歡拭着眼角的淚水,做着最後的努力,試圖改變白藥的主意。
還沒等白藥說什麽,白餘玉伸手攬住顏歡的肩:“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藥兒難得有一件想做的事,我們應該支持他才是!”顏歡把頭埋到白餘玉肩窩裏,默默哭泣,眼淚滲透白餘玉的衣服。感受到肩頭的涼意,白餘玉拍拍顏歡的背,無聲地安慰。
白餘玉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白藥,拍拍他的肩膀:“你娘其實已經接受了,就是舍不得你!行了,去吧!到時候記得完好無缺地回來就行了!”
白藥死命地點頭。然後走到林重影面前。
“我也沒什麽話要說的,你在西北別給我丢人!堕了我神醫的名頭,回來後我可饒不了你!你父母有我在,出不了什麽事!”林重影從洛障梅手裏接過一個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箱子,遞給白藥:“這個你随身帶着,有大用處的。你到時候打開就知道了!”
白藥接過箱子,不重,就把它別在腰上:“我一定不會離身的,師父放心!”
白藥下了白府門前的臺階,對着白餘玉、顏歡還有林重影和洛障梅跪了下來:“爹、娘,師父、師叔,我走了!”狠狠磕了一個響頭後,白藥頭也不回地走到祈燼滅身邊,踩着馬镫利落地上了馬。
“出發!”衆人一甩鞭子。
祈燼滅和白藥打頭,林啓關和鄒捷緊随其後,接下來就是護送藥材的山莊護衛,斷後的是押運物資的白家護衛。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城門,向西北趕去,他們和大軍将在靠近西北的昔陽城會和。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更新的時候,JJ都要抽!嘆息晉江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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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燼滅和白藥一群人一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到在半個月後到了昔陽城。
昔陽城。昔陽客棧。
“掌櫃的,別算了成不?再算也不會多出兩錢銀子的!”
董語香撥了撥算盤:“再算一遍,說不準是酸書生少算了幾錢銀子。”董語香對着賬簿重新算了一遍,還是只有那點銀子。再看看店裏的客人,就那麽零星幾個,嘆氣:“最近店裏的生意真是越來越不景氣了!都是西北那群人又開始不安分,一打仗受苦的還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
笛藕合拿着掃地在門口有一下沒一下地來回掃動,猛地聽到‘噠噠噠’的馬蹄聲,立馬就精神了起來!擡頭往街口一看,果然有一支馬隊正往這邊過來!看着時辰,十有八九是來投宿的!什麽?你說不是來昔陽客棧的?怎麽可能,要知道,這昔陽城裏最大的客棧就是昔陽客棧了。再說了,整個昔陽城裏,也就只有這麽一家客棧,不住的話就得去睡大街了!這年頭,睡大街的都是乞丐,走商壓镖的,都愛臉面,哪裏會那樣子折辱自己。更別說在大街上過夜還會被巡夜的官差以影響市容的由頭抓起來!現在就是乞丐,天色晚了都會去城隍廟裏過夜的!
果然,馬隊在客棧門前停了下來!
笛藕合把掃把往門後面一扔:“掌櫃的,有客人來了!”扭頭沖着裏面喊完後,連忙迎了上去:“客官裏面請,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整個店剩下的房間都包了,我們人比較多!再來幾道店裏的招牌菜!馬也要喂飽!”
店裏人手不夠,運送的藥材、物資也不能讓旁人經手,出了差錯就不好說了。祈燼滅帶着護衛親自把東西運到客棧的後院裏暫放,留了幾個人在那裏守着後,就帶着剩下的人準備去前面好好吃一頓,這幾天餐風露宿的,難得有到了目的地,可要把在路上瘦掉的膘給吃回來!
祈燼滅帶着護衛到了前堂,白藥已經點好了菜等着了。這裏臨近西北,民風飲食也頗為相近。除了幾道招牌菜外,每張桌子上還擺了一大碟子的切牛肉。
看到人出來了,白藥招呼:“快坐下,菜還有一部分沒上,今兒我請客,大家可勁兒吃!不過說好了,不能喝酒,等和大軍會和後,你們再敞開了喝。等會兒輪班的兄弟吃完了和在後院守着的兄弟換下班,總不能我們吃着把他們晾着。”白藥說完祈燼滅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少莊主(少爺),大家都省得的!”因為白藥手持隐梅令,所以影梅山莊的人都稱呼他少莊主。當然,就是沒有隐梅令,洛障梅這次回山莊的時候也宣布了白藥是山莊的少莊主。直到這一批護衛有人稱呼白藥少莊主時,白藥才知道,當初第一次見面洛障梅給的那塊玉牌是多重要的東西!白藥不知道的是,其實隐梅令重要是重要,但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重要,山莊的人之所以叫他少莊主,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洛障梅的宣布。不見他擁有隐梅令這麽多年,只有這次被稱呼為少莊主麽!
這一頓吃得很是暢快,白藥說了可勁兒吃,大家也就沒有給他省錢。到了最後,還上了幾只店裏大廚拿手的烤羊羔。把向來大胃的一群護衛們都撐着了!
除了幾個換班的人到了後院把還沒吃飯的兄弟換到前面來,上了一桌子新菜在那邊狼吞虎咽之外。剩下的一群人摸着鼓鼓囊囊的肚子,都一副吃不下的樣子,偏偏手裏還抓着筷子對準剩下的菜,一邊吃一邊三三兩兩地開起玩笑。
“可惜今天不能喝酒,不然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了!”
旁邊的人踹了說話的人一腳:“你丫還抱怨什麽!有的吃的不錯了,何況今天夥食還這麽好,有牛肉有烤羊羔!
被踹的人也不躲,揉揉被踹的地方,讪笑:“別生氣,別生氣,兄弟這不是随口感嘆了一下!要說少莊主對咱們也是夠好了!除了莊主和神醫,再也沒有別的人像少莊主這樣了!我有個弟兄,在镖局裏走镖,沒什麽銀錢不說,走镖的路上還只有饅頭啃。每次看到我那個嫉妒的喲!”
“知道就好!別口無遮攔的亂說話!”
這兩人一說,其他人也是紛紛開口,都沒有上去早睡的意思。祈燼滅在他們開口之前,就帶着白藥上樓了!
因為人多,一人一間的話,房間根本不夠,所以除了白藥和祈燼滅是兩人一間之外,其他人都是三四個人湊合湊合的。
董語香走在前面帶路,到了走廊盡頭挂着一字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兩位客官,就是這兒了!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就直說,我找人給您改。”
白藥推開大門,壞境還不錯。看向祈燼滅,發現他也點了點頭。就回頭對董語香說:“都挺好的!不用改了。麻煩等下提兩桶熱水,趕了這麽久的路,洗洗風塵。”
“行,等會兒水燒好了,我就叫譚辭提上來!譚辭是客棧裏跑堂的,有幾分武藝,等會見了不用戒備!我們可不是黑店!”董語香順口說了一句玩笑話。白藥也不放在心上,笑着應了。
董語香風情萬種地下了樓。白藥把門關上,到桌子那裏提茶壺到了杯水,一口氣灌了下去,把油膩的感覺去了之後,再倒了一杯水給祈燼滅:“吃了那麽多的肉,膩死了!你要不要來一杯?”
祈燼滅雖然沒覺得膩,但是白藥親手倒的水他不可能會放過,接過來就喝了。
白藥繼續說:“這裏飲食民風和蘭州城大不相同,估計是臨近西北,受西北民風影響,比蘭州彪悍許多,連女子都潑辣大方一些。”
“這不算什麽,西戎甚至還有女将出征的。”
聽到祈燼滅的話,白藥立馬來了精神,上輩子看電視的時候,知道有花木蘭、穆桂英這些女将,沒想到現在都有機會不透過電視直接看到了。
白藥對這些有興趣,祈燼滅也樂意說。你說他不怕白藥被這些女将勾走了?怕什麽,那些女的五大三粗的,比男人還男人,藥藥那小身板在她們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雙方估計誰也看不上誰。不過,看不上藥藥那是她們沒眼光。
祈燼滅一直說到熱水提了上來才停。打開門一看,難怪人掌櫃的要專門提醒了。這跑堂的譚辭雖然沒有肌肉糾結,但是內力頗為深厚,腳步輕盈。不知情的人一看,想着一跑堂的都有武功,莫非是遇上黑店了?估計到時候又是一番波折。
熱水提上來了,才發現房間裏只有一個木桶。
“譚小哥,還有沒有木桶再搬一個?”
譚辭把熱水倒進木桶裏,聽到白藥的話,有些為難:“客官平時要是要木桶那還有多的,今兒個人多,可真的是沒有了!要不,二位一起洗?”
聽到譚辭的話,祈燼滅眼睛一亮,決定走的時候打賞的銀子多給他點!鴛鴦浴什麽的,太美好了!看到白藥臉上還有些猶豫,連忙推波助瀾:“都是男人,怕什麽!”
白藥一想也對:“行,那小哥你多打點水!”
“好叻!”譚辭提着空桶下去。
果然身懷武藝的人就是不一樣,沒兩下就打了将近一浴桶的水,估計是考慮到是兩個人,譚辭還特地把手裏提熱水的小木桶裝滿了熱水留了下來。
譚辭走後,祈燼滅把門栓好,窗戶也仔細關了。看到白藥還是有些猶豫,以退為進:“要不藥藥你先洗吧!我等你洗完了再洗。”
白藥有些心動,看看天色,要是等自己洗完了他再洗,等他洗好了說不定都後半夜了。都是男人,又不是小姑娘,扭扭捏捏的成什麽樣子。白藥狠一狠心:“沒事,我們一起洗!”
祈燼滅心裏一陣竊喜,連忙從包袱裏把換洗衣服拿了出來挂到屏風上。順便還殷勤地把白藥的衣服也一起挂了。走到浴桶邊,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剝了就跨了進去,還給白藥讓了一半的位置。
說是那樣子說,臨到頭了,白藥站在浴桶旁邊,手在腰帶那裏徘徊了半天,遲遲下不了決心解開。
看到白藥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肉,怎麽可能會讓他跑了。祈燼滅拍拍桶裏給白藥留的位置:“怎麽不脫衣服?不用怕擠,這裏的木桶挺大的!快點進來,待會水都涼了!”
聽到祈燼滅的催促,白藥一咬牙,快速地把衣服脫了,只留一條亵褲踏進浴桶。
白藥在浴桶裏坐下後,祈燼滅的眼珠子就沒離開過白藥。
目光掃過白藥微微凸起的喉結,祈燼滅暗暗咽了咽口水,藥藥的喉結好白好小巧。在把目光往下移,兩點粉嫩的紅果迎風招搖,似乎是在等待自己來采撷。單單是這樣就這麽誘人,不知道潑上水沾染了水漬後是怎樣的風情;被自己張嘴含住滋潤後又是怎樣的風情!
唔,不能再想了,祈燼滅把鼻子捂住,目光挪開,再想鼻血就流下來了!
移開沒兩下,面對白藥絲毫沒有任何自制力的祈燼滅又偷偷地把目光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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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藥撩了一捧的水在胸口,拿起搭在浴桶沿上的澡巾,沾了水後開始擦。
祈燼滅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藥白皙的胸膛不放。熱水熏得人昏昏欲睡,白藥把澡巾搭在肩膀上,眯着眼享受。從濕噠噠的澡巾上,水跡蜿蜒而下,劃過粉嫩的紅果,沒入水裏。祈燼滅看着被熱水滋潤過的紅果,在熱氣的蒸騰下,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透過氤氲的水汽,似乎是在誘惑着自己伸手過去反複揉捏,讓它綻放出更加豔麗淫靡的色彩。
感覺到祈燼滅的目光,白藥睜開眼睛有些疑惑:“你怎麽不洗?看着我做什麽?”
白藥慵懶帶着微微沙啞的聲音鑽入祈燼滅的耳朵,像支羽毛撩過一樣,勾得他心癢難耐。
看到祈燼滅還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對自己的話絲毫沒有反應,白藥索性伸手把桶裏的水撩了一捧潑到祈燼滅的臉上。溫熱的水把祈燼滅意淫的心神拖拽了回來,滿臉是水清醒過來的祈燼滅一臉疑問。看祈燼滅毫無所知的樣子,白藥重複了一遍問題。
聽到白藥的問話,這一段時間臉皮已經練得夠厚的祈燼滅,面色不變,鎮定自若地轉移話題:“藥藥,你是不是背後擦不到?要不要我幫你擦?”
本來就是因為夠不到背後才自暴自棄眯着眼泡澡的白藥一聽到祈燼滅的話,立馬把搭在肩膀上的澡巾遞給他:“行,你幫我擦,等下我也幫你擦!”
原本只是打算轉移話題順便吃點小豆腐的祈燼滅,聽到還可以享受心上人的服務,立刻興奮了,一想到等會兒藥藥修長細膩的手會輕輕地在自己背上摸來摸去,祈燼滅覺得自己的小兄弟都要站起來了。
看到祈燼滅接了澡巾,白藥想轉個身背對祈燼滅,好方便他幫忙擦背,沒想到桶裏的空間太小,根本就沒辦法轉動。白藥只好站起來背對着祈燼滅,重新坐下去。
白藥一站起來,祈燼滅的兩眼綠得幾近發光。剛剛在水底看不清楚,現在藥藥一站起來,即使還有一層薄薄的亵褲,也遮不了春光了。白色的亵褲本來就質薄,沾水就變成半透明的了,緊緊地貼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小小藥精致的樣子。背對着自己坐下的時候,挺翹的屁股在眼前一晃而過,股溝淺淺地露出一點,更是誘得人想要把礙事亵褲一把扯開,哪怕這樣子半掩半露也別有一番風情,但深藏在兩股之間最引自己垂涎的雛菊卻沒辦法一覽全貌。對此,祈燼滅還是有一點可惜,不過那一點可惜很快就被祈燼滅抛到腦後了,因為白藥背對着他坐下來後,他的小小祈正好對着白藥後面的小菊,雖然沒有碰到,但這也足以滿足祈燼滅這麽久以來的的意淫了。
腦袋裏裝滿了廢料,但這回祈燼滅可沒有傻傻地發呆。在白藥坐下後,拿着澡巾的手就摸上了白藥光滑的脊背。借着擦澡的借口,祈燼滅光明正大地把白藥的背摸了好幾遍,雖然還有一塊澡巾在礙事,但擦背的時候手碰到背不是常有的事麽!
一邊是給心上人擦背的享受,一邊是自己小兄弟漸漸蘇醒漲得難受。一個背擦好了,祈燼滅的忍耐力也快到極限了。把澡巾還給白藥:“好了!”
“你轉個身,輪到我幫你擦了!”
雖然這個提議很是讓祈燼滅心動,但是看看下面不安分的小兄弟,祈燼滅壓抑着□,還是忍痛拒絕了:“不用了,水快涼了,你趕緊洗了上去,我夠得到背的。 你洗好了我也快了!”
白藥想了想,說不定自己在這裏他不好意思洗,就點點頭:“那我先洗好去睡覺!”白藥快速地洗幹淨身體,跨出浴桶擦幹水漬,換好裏衣先到床上睡了。
白藥走後,祈燼滅不敢動手安慰自己的小兄弟,釋放出來的話,太容易被發現了。祈燼滅只好待在桶裏,坐到水涼,才把不安分的小兄弟成功地鎮壓下去。等穿好衣服蹑手蹑腳地爬上床的時候,已經快四更天了。
白藥早就睡着了,祈燼滅推了推,确定白藥睡着了毫無所覺後,才偷偷摸摸地在白藥臉上落下一個吻,帶着笑容睡了。
白藥睡得早,醒得也早。祈燼滅雖然睡得晚,但是早起慣了,白藥翻身起來的時候,也跟着睜開眼睛。
“吵醒你了?”白藥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祈燼滅還躺在床上,右手撐着腦袋看白藥換衣服:“沒有,平時也是差不多這個點起來的。”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動靜太大把你弄醒了。趕緊穿好衣服,下去吃早點。”白藥穿好衣服後,門口就有人敲門:“客官,起了嗎?”
白藥過去打開門,就看到譚辭一只手端着兩個疊在一起的臉盆,盆裏放着兩條潔白的帕子。另一只手還提着一個鐵制長嘴的燒水壺。白藥開了門後,側着身子讓人進來,因為等會兒譚辭還要出去,也就沒有關門。
譚辭把兩個臉盆分開,擺在架子上,從壺裏分別給兩個盆倒了半盆的水:“客官,水溫都是試好的,你要是還覺得燙就喊我。漱口的柳枝在架子旁邊。”
白藥把手伸進臉盆,溫度正好:“水溫正好,麻煩譚小哥了。”送譚辭出門後,白藥把門重新栓上。自己拿了一條柳枝咬了咬,清潔好口腔後,把臉盆裏的帕子撈起來擰幹擦臉。弄完後發現祈燼滅還是躺在床上,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你快點換好衣服洗漱,下去吃早點。不是說今天大軍就要到昔陽城了麽,等會兒人來了,你還躺在床上,叫人家笑話!”
祈燼滅這才不緊不慢地穿好外衣:“他們沒那麽早,你先下去叫好早點。我很快就下去。”
白藥點頭,出門後把順手把門帶上。
下了樓才發現,樓下都坐滿了人,那些護衛起得比自己還早。看到白藥,離樓梯最近的一桌有個護衛沖白藥招手:“少莊主,這裏。”
白藥過去。看到桌子上擺了各式早點,都還沒動過。
那護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剛剛小二說少莊主您起來了,我想着早點做起來也要時間,不如先給您叫好,您下來了就可以直接吃了。不曉得您喜歡吃什麽,就每樣都叫了一份,還熱騰着呢!”
白藥謝過他後,挑了一碗小馄饨邊吃邊等祈燼滅。吃着吃着注意力就被一個穿着打扮都很貴氣的年輕人吸引走了。
祈燼滅一下樓梯,就看到白藥含着調羹盯着一個俊美的公子哥看。不爽!祈燼滅坐到白藥對面,擋住白藥的視線:“你老盯着人家公子哥看做什麽?”
白藥把調羹從嘴裏拿出來,腮幫子動了幾下把馄饨咽了下去,才開口:“你不覺得有點奇怪?這個客棧裏基本上都是我們的人在吃早點,普通人看到這家客棧裏坐着一大票帶着武器、衣着統一的人,不是一般都會退避三舍的麽!你看,剛剛外面有幾個人要進來,在門口往裏面瞄了一眼後扭頭就走了。就他還坐在那裏,面不改色地吃菜。”
祈燼滅看了一下門口,确實有人往客棧裏看了一眼後就收回邁向客棧的腿。再看看四周,除了那個人之外,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心裏也覺得奇怪,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就不要想太多。祈燼滅拿起一個包子啃:“人家愛咋樣咋樣,也不關我們的事。”
白藥覺得也對,就算有事,也要先填飽肚子再說。
一桌子的早點,沒一會兒工夫就被清空了。祈燼滅吃得多那不稀奇,就連白藥那小身板都塞了不少下去,讓衆人側目了一番。這一路的同行,讓大家都知道少莊主(少爺)的食量有多小,昨天晚上大家都只顧着吃,也沒注意。現在一看,果然是客棧廚子的手藝好,連少莊主(少爺)那貓兒食的都能多吃許多。祈燼滅甚至在心裏打算,離開的時候多給廚子多少打賞好,要不,幹脆整家客棧夥計的打賞都翻一番好了!趕了這麽久的路,難得看到藥藥睡得像昨晚那麽香,吃得像今天這麽多。
衆人的目光白藥看得白藥有些尴尬,不就是多吃了一點,至于麽!還有一個人的目光白藥沒感覺到,但是祈燼滅卻察覺了。祈燼滅轉頭看過去,就看到那個公子哥對自己一笑,伸手舉着杯子遙遙敬了自己一下。然後喝幹杯子裏的茶水,在桌子上留下銀錢頭也不回的走了。因為祈燼滅是側着身體的,所以白藥也看到了那個公子哥的動作。對此,祈燼滅的想法是:那公子哥是敬自己還是敬藥藥?果然,藥藥又被色胚盯上了。幸好自己把藥藥帶着一起走了,不然他一個人在蘭州,還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狂蜂浪蝶。
白藥的想法比祈燼滅單純多了,看到剛剛的那一幕,白藥腦海裏自動浮出兩個大字:裝逼!!!
那人走了,早點也吃完了,沒事幹還要等人。白藥決定叫點點心茶水,一邊喝一邊等。打發時間也快點。看到少莊主(少爺)的舉動,其他人也學着叫了茶點。
茶點上來後,董語香站在櫃臺後面,撥着算盤笑開了花,果然是大主顧啊!前兩天還沒什麽收入,他們一來,這銀子馬上就嘩嘩地來了!董語香馬上決定,對待這些客人要更加殷勤些,這一個個的都不是人,全是金光閃閃的金元寶啊!
白藥和祈燼滅喝光了第五壺茶,終于門口穿來了馬蹄聲。
一位穿着副将服飾的男子騎着馬在客棧門口停了下來。看到祈燼滅後翻身下馬,利落地走到祈燼滅面前,行了給軍禮:“末将陳少滇,參見将軍。大軍已到昔陽城外,元帥請将軍前去會和。”
祈燼滅早在陳少滇下馬的時候就站了起來:“你前去回禀元帥,本将半個時辰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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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燼滅和白藥帶着人離開的時候,運送的東西除了藥材和物資外,還多了幾車的包子和鹵牛肉之類的吃食。那是他們把客棧裏能吃的方便帶的食物都買了,怕不夠,還特特地把整條街賣包子、燒餅這些東西的攤子都包圓了。有腦筋活絡一點的攤主,趁着他們人還沒走,又做了許多吃的。一個個臉上都是笑容,估計是收入不菲。
齊盡說半個時辰出發,那肯定不會早走或者晚走。和祺鎮索性讓大軍就地休息、養精蓄銳。
和祺鎮早就知道這次齊盡會帶一批藥材和物資過來,但是卻沒想到會有這麽多車?不過這些東西,和銀錢一樣,一向都是多多益善的,更不用說,在戰場上,藥材可比銀錢重要多了。
不打仗的時候,私下裏元帥其實就是個老軍痞。等祈燼滅下馬行了軍禮,和祺鎮就開始調侃:“好小子,帶了這麽多藥材、物資過來,我替兄弟們先謝謝你了!”
祈燼滅把白藥往前面一推,對笑得渾身都是痞氣的和祺鎮說:“這才是那些藥材、物資的主人,你謝錯人了!”
謝錯了人,和祺鎮也不尴尬,大掌直接拍上白藥的肩膀:“小兄弟,大哥剛剛不知道,謝錯了人,你別放心上!”
白藥被他拍得肩膀一沉,差點站不穩。幸虧祈燼滅伸手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祈燼滅把和祺鎮的手拍開:“你輕着點,人可是神醫,不是神力,你這麽一拍,還不把他拍飛了。”
“神醫!?神醫好啊!咱營裏就缺軍醫。小兄弟,來大哥軍裏當軍醫怎麽樣?”和祺鎮眼睛一亮,齊盡的為人他還不清楚,他說這小兄弟是神醫,那小兄弟的醫術就一定不會差到哪裏。這樣的人才,還是趕緊收到手底下。這幾年,願意當軍醫的年輕人太少了,要不就是沒多少真才實學就一身傲氣,要不就是有一點本事但不肯去邊關受苦。現在留在西北的軍醫,都是上了歲數的,最大的一位都快七旬了,就是因為沒有軍醫來替換他的位置,硬撐着。看他給受傷的将士治傷,都擔心他還沒給傷口上好藥,人就先倒下來。就是最年輕的一位軍醫,也有四十好幾了。如今難得有一個年輕有本事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不得想法子拐到軍裏。
白藥被和祺鎮大狗看肉骨頭一樣的眼神吓得悄悄往後退了一步,不過和祺鎮的話他還是有聽到,強作鎮定地行了一禮:“在下白藥,本來跟着過來,就是為了入營為醫。不過我還稱不上神醫,我師父那才是真正的神醫!”
和祺鎮雖然一直待在西北,但消息卻不封塞,一聽到白藥自報姓名,立刻就想起白藥是誰了:“令師自然是神醫,這是大祈百姓都知道的。但白小兄弟也不必謙虛,當年曲流城鼠疫,小兄弟尚是稚齡,便力挽狂瀾,保得全城人的性命,何況如今?”
“行了,元帥,也別說這些客套話了,趕緊交接一下,讓這些護衛回去複命。哦,對了!這兩位是跟着來當兵的。這位是林啓關,計謀戰術頗有建樹,也有些武藝傍身。這一位是鄒捷,武功不錯。我知道咱們軍中不講人情,所以他們都從小卒做起。只是有個不情之請,軍醫都有一個兵士保護,這鄒捷就安排去保護白藥,你看如何?”随着祈燼滅的話,林啓關和鄒捷上前一步抱拳,行禮後又退回白藥身後。
和祺鎮聽到齊盡那麽說,再看看這兩人退回白藥身後,類似保護者的動作,自然知道那鄒捷是白藥家裏派來保護他的,先不要說難得齊盡開口了,就是看那幾大車的藥材、物資的面上,也不好拒絕。何況,這并不是什麽大事:“這是自然。到時候你安排下去就好了!”和祺鎮一口答應。
“少滇,帶一隊人去接手藥材、物資。好讓護送的兄弟們早點輕松,早點回去複命。”
“是。”陳少滇點了人就要去接收。祈燼滅連忙把人攔住:“忘了說,前面幾車蓋着青布的,裏面都是些吃食,早上剛做的,新鮮着呢,用厚布蓋着,這會兒說不定還熱乎着,趕緊拿出來給兄弟們嘗嘗味兒,改善改善夥食。”
聽到這話,陳少滇連步子都邁大了些,大軍出京後,為了趕路,大家都是吃幹糧,這嘴都淡出鳥來了!
陳少滇帶着小兵把藥材、物資都接收好了,就讓幾個火頭兵一人守一輛車,給大夥分吃的。
将士們都在排隊領食物。和祺鎮啃着手裏還冒着熱氣的肉包子,眼冒綠光地看着向着昔陽城的方向。
在那個方向,白藥和祈燼滅正在囑咐護衛。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路上小心、報個平安之類的。
“少莊主,放心吧!回去後我們一定替您給莊主和神醫報個平安。這路上的安全就更加不用說,山莊的分部在各地都有,一路上都有人照應的。再說了,弟兄們舞文弄墨不行,但身上都有幾分武藝的。你且安心!”這話是影梅山莊的護衛說的。
“是啊,少爺,你就放心吧!我們等下一路同行回去的,互相有個照應,不會出什麽差錯的。老爺夫人那邊我們也會去報平安的!”這話是白府護衛講的。
來的時候沒有什麽危險,想來回去的時候也不會有。他們這樣子一說,白藥也放下心來。随即又板着臉:“你們一路上不要招惹是非,給山莊和府裏惹事!”白藥從懷裏把錢袋子掏出來給他們:“這段日子把你們這些酒鬼饞壞了吧!這些錢就當是我請你們的酒錢了,記得不要喝酒鬧事!”
“放心吧!少莊主(少爺)。祈公子,我們少莊主(少爺)就麻煩您多照看一二了!”看到祈燼滅點頭後,一群人向白藥告辭。
和祺鎮啃完了包子,手裏抓這兩塊牛肉,一邊撕咬一邊走到白藥身邊:“我說,白小兄弟!你要是還不放心的話,幹脆把他們都留下來當兵好了。這一個個的,可都是好手啊!”
白藥好笑地看着和祺鎮看着他們背影垂涎的樣子:“那可不行,這幾個可都是我爹和我師叔身邊得力的人,都給了你,他們還要訓練好幾年才能再有這麽一批!元帥你就不一樣了,你手下高手如雲,多了他們也不多,少了他們也不少。”白藥知道和祺鎮這是說說而已,不然的話也不會等人走了才開口。
“人才再多也是不嫌多的!”和祺鎮把手裏剩下的牛肉塞進嘴裏,把手上的肉末拍幹淨後,一臉求賢若渴。
“行了啊!人都走沒影了還說。”白藥聽到祈燼滅這樣不分尊卑的話,有些擔心地看了他一眼。
和祺鎮看到白藥的眼神,滿不在意地揮揮手:“沒事兒,只要不關乎軍情,私底下我們都是平輩論交。沒有大礙的!說起來,耽擱不少時間了,這會兒大夥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趕緊啓程吧!”
和祺鎮聲音洪亮,陳少滇遠遠地就聽到他的話,連忙收整大軍。
果然不出六彈指,就聽到元帥下令起程。
和祺鎮領頭翻身上馬出發。祈燼滅和陳少滇随後,白藥和林啓關及鄒捷并列。身後還有數萬兵将,浩浩蕩蕩,一路黃塵飛揚地往西北去了。
昔陽城是離邊關最近的一座城,兩者之間,快馬一日可往返數趟。大軍午時啓程,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