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藥争奪戰(貳) (2)
。好想摸摸。
這下白藥确定了,這家夥在走神。
白藥伸出一個指頭戳戳祈燼滅的臉。
祈燼滅心裏的小人繼續打滾:呀!藥藥的手和想象中的一樣軟,戳人一點都不疼。
看到祈燼滅還是沒反應,白藥終于火了,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抽了一根最長的銀針出來,細細的銀針在白藥手裏微微顫動,在燭光下閃着寒光。
祈燼滅心裏的小人還在打滾:藥藥拿銀針的樣子好帥啊!那眼神,唔,看的我小二都蠢蠢欲動了!不對,好好的藥藥怎麽把銀針拿出來了?這裏就只有他和自己兩個人啊!想到這裏,祈燼滅心裏的小人停止打滾,自動消失。
白藥看到祈燼滅終于回過神了,也懶得把銀針收起來,拿着銀針在祈燼滅面前晃啊晃:“剛剛在路上的事,你不許說出去,知道麽!”
藥藥說什麽是什麽,再說了,那麽可愛的藥藥,怎麽可以讓別人看到!
看到祈燼滅點了頭,白藥把銀針收起來:“藥浴的時間到了,可以換水了!”
小厮進來把水換好後,白藥往裏面扔了幾包東西。看到祈燼滅帶着疑問的表情,白藥瞪了他一眼,果然剛剛自己講那麽多的話他都沒聽進去:“你不是身上癢麽,用泡了這個的水洗一洗就不會癢了!”
祈燼滅老老實實地跨進去,內心的小人又開始出現打滾: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啊!我身上癢他都知道!
所以,你忘記了白藥是大夫這件事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章粗長君,所以,你們知道該怎麽做了麽!
花花,評論,收藏都不要大意地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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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懲大誡
情敵走了,祈燼滅在白藥身邊轉悠了好多天,逮着機會就獻殷勤,雖然他所有獻殷勤的舉動在別人看來都是二貨得讓人挺無語的。
形象毀的一幹二淨,但這樣的犧牲也不是沒收獲的!祈燼滅看看自己搭在白藥肩膀的手,感受着手底下削瘦的肩胛骨,一臉得意:現在自己就是把手放到肩膀上,藥藥除了看了自己一眼,就沒什麽其他反應。果然有舍才有得!不過,祈燼滅咂砸嘴,藥藥也太瘦了吧!以後要把藥藥養胖點,有肉摸起來才舒服!
得意忘形的祈燼滅哪裏知道,以白藥現代人的思維,勾肩搭背就只是朋友之間很常見的舉動。想搭就搭呗!
今天一早,祈燼滅以沒逛過蘭州城為理由,讓白藥帶他出來走走。其實就是想避開白餘玉和顏歡這兩個,哦,不對!是這三個阻礙,出去二人世界獨處一下!
白藥一想,覺得也對!小的時候,祈燼滅身體不好就沒出過白府大門;這次回來,好像也沒看到他出去過!是應該帶他出門好好逛一下蘭州城,免得哪天他單獨出去,連路都不認識!
出門沒多久,祈燼滅就後悔了,沒了三個障礙,又多出了無數個。
當第十二個年輕女子在白藥面前崴腳,并順勢倒向白藥,眼看着就要撲到白藥身上時,祈燼滅終于忍不住黑着臉一把扯過白藥,無視身後女子憤怒的瞪眼,直接進了旁邊的酒樓。
“小二,有沒有雅間?”還是雅間裏比較安全,藥藥不會被人占便宜!
一青衣肩搭白巾的夥計小跑着過來,滿臉歉意:“客官,對不住,雅間滿了。要不,上二樓?二樓環境也好!”
一樓三教九流、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萬一傷了藥藥就不好了。一樓這樣子,二樓想必也不會好到那裏。既然沒有雅間,那還是換一家吧!想到這裏,祈燼滅帶着白藥就想換一家酒樓。剛轉身出門,就看到外面有幾個女子正往這裏張望。
“小二,二樓有沒有比較僻靜隐蔽的座位?”
小二這時候也看到祈燼滅身邊的白藥了,一臉恍然大悟,顯然是對他們目前遇到的情況有所了解。
小二帶着他們上了二樓:“二樓的環境都比較僻靜,但是要說隐蔽,卻只有這一個!”
小二說的位置是在角落,環境不錯,有一株大大的紅豆杉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相當于一個小包間。
白藥對這個位置很滿意:上輩子因為紅豆杉生長的苛刻條件,都已經瀕臨絕種。一直都沒機會看實樹。沒想到在這裏居然可以看到。
祈燼滅也很滿意,除了因為白藥滿意之外,那株紅豆杉也讓他頗為滿意。紅豆杉又被叫做相思樹,上面挂的果也叫相思豆,這株紅豆杉枝桠上挂滿了紅彤彤的的紅豆,看着心情就好!
兩個人都滿意,再加上外面還有一些年輕女子虎視眈眈。索性就在這裏吃飯。
“客官放心,就算那些女子進來找了,也不會發現你們的,除了這株紅豆杉外,外面還有其他東西遮擋!”小二手腳麻利地用白巾擦桌子,擡頭對白藥說:“其實也是白公子最近都沒出門,那些姑娘見不到您,這猛地一看到您在大街上晃悠,那還不各顯神通借機接近您!”
聽了小二的話,祈燼滅似笑非笑地看了白藥一眼,白藥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我說呢!平時出門都沒遇見這事!”以前出來頂多就是路上女子的目光可怕了一點,那樣像今天這樣,一個個如狼似虎。
祈燼滅心裏窩火,卻也沒辦法發,憋着一口氣,拍拍桌子,郁悶地要死。
白藥摸完鼻子就把那點兒不自在扔到天邊了,不就是女人緣好了點麽,這是值得驕傲的事情,有什麽好不自在的!看到小二擦完桌子了,張嘴就開始點菜:“店裏的招牌菜上五六道,來一壺竹葉青!”
“好叻!客官稍等!”
“等等,”小二連忙止住腳步。祈燼滅扔了一塊小銀子給他做賞錢:“再要幾盤點心!”
菜還沒上來,估計是怕客人等久了不耐煩,于是酒水和點心就先上了。祈燼滅把三盤點心往白藥那邊挪了挪,給自己倒了杯酒:“這些點心看起來都不錯,嘗嘗看味道怎麽樣?”
白藥以為祈燼滅是擔心外面的點心不好吃,想叫自己試個味道,就拿了一塊糖蒸酥酪放到嘴裏:“這個味道不錯,你放心吃吧!不會很難吃,就只比蘇廚娘差一些而已!”
祈燼滅臉上的神情扭曲了一下,拿起一塊酥酪掩飾:到底是哪個地方出錯了?為什麽藥藥會以為自己是想讓他幫忙試味道?好不容易才打聽出除了藥材醫書,藥藥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點心,這才想投其所好一下,怎麽會搞成這樣?
祈燼滅各種糾結。連菜上了也沒注意到。
小二把菜一一擺上桌,就悄無聲息的下去了!
小二才下去,白藥就拿起筷子開始大殺四方,直到菜消滅了一半,肚子半飽後才反應過來:剛剛,似乎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吃?
白藥放下筷子,疑惑地看了一眼祈燼滅,果然筷子都沒動,還是整整齊齊擺在桌子上:“你都不吃?這家店的菜味道還不錯!這幾道招牌菜挺好吃的!早上出來就沒吃飯,你不餓?”白藥摸摸自己的肚子,自己可是早就餓了,剛剛填了幾塊點心都沒感覺,菜上來了也才吃個半飽。他都沒感覺?果然練武之人耐力比普通人好!
祈燼滅聽到白藥的話才回過神來:“不會很餓!”其實早就餓了,只是一直走神沒注意到菜上來了。不過,這麽丢臉的事自己會說出來?還是讓藥藥以為自己不餓好了!
祈燼滅拿起筷子準備吃菜,才夾了一筷子,還沒送到嘴裏,就看到紅豆杉外面那桌有人坐下了!
“少爺,蘭州城是白家的地盤,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聽說林重影這幾年都呆在這裏,小心為上。”
要躲着白家和林重影,祈燼滅把筷子放下來,指着外面示意白藥不要出聲。祈燼滅內力高,哪怕外面的人說的再小聲,也聽的一清二楚,再說他們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外面有人,外面的人可是以為紅豆杉後面就是牆壁。仗着外面看不到他們的動作,祈燼滅走到白藥身後,一手環過白藥肩膀默默地吃豆腐,另一手伸出食指沾了杯子裏的酒水在桌子上把外面人的談話簡要地寫給白藥看。
“白家又怎麽樣,只是一介商賈,士農工商,他是最低賤的那種,怕他做什麽?更不要說林重影那個殘廢,站都站不起來,就是到了本公子面前,本公子也不怕他。”
“這次出門沒帶多少護衛,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行了!啰嗦!吃完飯就啓程回去!”
看到他們诋毀自家老爹和師父,白藥心頭就騰地升起一簇怒火,剩下的祈燼滅寫了什麽白藥都沒有注意,就想着給他一點教訓,看他以後還亂說話!
白藥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麽變化,但祈燼滅知道,白藥已經生氣了!
環着白藥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祈燼滅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白藥忍着怒氣看了一眼桌上的字,随後掏出一個白玉做的小瓶子,倒出一滴藥水,托在手心。這藥水也奇怪,倒出來就凝聚成一顆圓滾滾的水珠子,在白藥的手心裏滾來滾去,也不會變成水流走。白藥把水珠交給祈燼滅。兩個人剩下的菜也不吃了,直接在桌子上留下一個銀子當菜錢,起身就往外面走。
看到紅豆杉後面有人出來,外面的人驚訝了一下原來後面還有位置,也沒放在心上。白藥和祈燼滅目不斜視,直接從他們旁邊走了過去。
出了酒樓,确定沒人發現後,白藥才開口:“你剛剛讓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給你毒藥你也幫我下,就不怕真的害死人?”剛剛出來的時候,那個少爺打扮的年輕人端着酒杯,正要喝。祈燼滅用內力把藥水珠子彈到他的杯子裏,看着他把混了藥水的酒水喝了下去。
“你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再說,我這不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看到白藥臉上認真表情,祈燼滅把嚴肅了一下表情:“我在你家從小到大,斷斷續續住了差不多一年,你爹娘一直都很照顧我。還有你師父,要不是他,估計我早死了!現在有人當着我面說他們壞話,要是你不在,就我一個人的話他們現在估計都躺地上了!”
祈燼滅看看身後客人熙熙攘攘的酒樓:“我就是有些擔心,等會藥效發作了,會不會連累酒樓的人?”
白藥白了祈燼滅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是做事不計後果的人麽?有那心思操那多餘的心,你還不如想想去哪裏填飽肚子!剛剛氣得狠了,都沒吃飽!”白藥摸摸自己的肚子繼續說:“放心吧!那個藥水無色無味,喝完了要過兩天才會發作,到時候就是查也查不到酒樓那裏,萬一查到了,那藥也是不會留下證據的!”
“那藥的藥效是什麽?”祈燼滅好奇。
“你請客吃飯我就告訴你!”
“行,我們去蘭州最好的酒樓吃!”反正剛剛都是自己掏的銀子,再掏一點也沒什麽,為了藥藥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兩天後他那張除了吐糞就沒有其他用處的嘴巴就不能再到處污染環境了!除了師祖、師父和我,這世界上就沒人能解。也不知道他年紀輕輕的和我家還有師父有什麽恩怨,算了,他們的事我也不知道,這次也是小懲大誡,差不多一個月就會恢複了。可惜不能看到他遍尋名醫都沒有用,驚慌地不得了的時候又突然好了的那個傻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雲一一親的地雷!
謝謝yu親的地雷!
這章從早上碼到現在,卡得不行!總算是碼出來了!長出一口氣!
聞香這麽努力,是不是該獎勵?
拜帖
“老爺,金門楚家投了拜帖!”白福恭敬地雙手托着一張鎏金拜帖。
“楚家?”白餘玉眸色一沉:“他們來做什麽?”那件事發生後,都十幾年沒有來往了,這次怎麽會突然上門?
“老爺,要不,我把拜帖退回去?”白福雖然比不上他爹白惜,但怎麽說也是從小在白家長大,自然看得出來,老爺這是不高興了。當年那件事,他還是模模糊糊地記得一些,可惜年紀太小,早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當年楚家家主和老爺還有林先生關系極好,後來不知道怎麽的,突然間反目成仇!再也沒有往來!白福晃晃腦袋,把腦海裏想着的東西晃掉,心裏反複默念:身為下人不可窺探主人家的事。這可是老爹耳提面命的。
念着念着,其實,想想是沒關系的吧!反正除了自己也沒人知道啊!于是白福的思緒又飄遠了:都這麽多年沒來往了,也不知道這次投拜帖有什麽事。莫非有什麽陰謀?白福正在腦海裏胡思亂想,眼角突然瞄到一截紫色的衣袖,順着衣袖往上看,一下子看到白餘玉的後腦勺,猛地驚醒,連忙把發散到天邊的思維扯了回來。掐了一把大腿提醒自己不要走神後,低頭捧着拜帖站好。确定自己現在站姿規範後,才小心翼翼地擡頭飛快地往老爺站的地方瞄了一眼,看到老爺還是負着手背對自己後,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剛剛老爺一直面對着牆沉思,一定沒發現自己走神。萬幸啊!白福有些後怕拍拍胸口,幸好剛剛老天爺保佑!
還沒等白福慶幸完,白餘玉就開口了:“把拜帖拿來給我看看!”
白福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拜帖奉上。
拜帖的內容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只是落款是楚家近鷹,上門要拜訪的也不是白餘玉而是白藥。
大拇指反複地摩挲着白藥的名字:“楚近鷹是金門楚家的什麽人?”這個人找藥兒做什麽?
白福聽到白餘玉的問話,調出腦袋裏有關金門楚家的人物關系表:“回老爺,是楚家家主第三子。”白福暗暗抹了把冷汗,幸好出師的時候背的那些和白家有關系的人物信息還沒有忘記,不然的話剛剛就回答不上來了。楚家多年和白府沒有往來,當時老爹讓自己記住的時候自己還嫌浪費時間,如今看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自己修煉還不到家啊!
“你去叫少爺過來!”
~~~~~~~~~~~~~~~~~~~~~~~~~~~~~~~~~~~~~~~~~~~~~~~~~~~~~~~~~~~~~~~~~~~~~~~~~~~~~~~白福找到白藥的時候,白藥還在壓榨祈燼滅幫忙切藥材。
聽到白福說白餘玉找他後,直接把剩下的藥材往祈燼滅那邊一推,就準備借機開溜。
“你扯我袖子幹嘛?”難不成他看出來自己想要溜走?把自己拉住是要自己把藥材切完再走的意思?唉!小時候多可愛啊!任勞任怨的!
祈燼滅看着白藥一臉糟了,被抓住了的表情,哭笑不得,站起來把白藥身上切藥材沾到的一些藥粉拍下來:“好了,快去吧!別讓白伯父等急了!”
沒有發現?只是幫忙拍個藥粉,還以為被看穿了!白藥稍稍驚訝後就暗暗竊喜,點點頭,腳底抹油了!
到了書房,白餘玉招招手示意白藥過去:“藥兒,你認識楚近鷹?”白餘玉把拜帖拿給白藥。
白藥接過拜帖,正要打開看,聽到白餘玉的問話,眼裏露出幾分疑惑。
看到白藥眼裏的疑惑,白餘玉心裏就有了答案,換了一個問題:“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不認識的年輕公子?”
“我朋友總共就那麽幾個,爹你都見過,這個楚近鷹我聽都沒聽說過。要說遇到的,倒是七天前和祈燼滅出去的時候有碰到一個,只是擦肩而過,我們連話都沒講過!”白藥把手上的拜帖粗粗地看完,心裏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不過,大概這位楚公子就是我前幾天遇到的那個人了!”
“仔細說說!”聽到白藥先是否認,然後看了拜帖後又馬上改口,也不認為是白藥在說謊。白餘玉摸摸下巴蓄了沒多久的胡子,自己的孩子品性是什麽樣的,自己還不知道嗎!其中一定是有內情。
白藥把拜帖放到桌子上,将那天酒樓發生的事細細講給白餘玉聽,末了,怕白餘玉生氣,還給自己辯解了兩句:“我聽到他講你和師父的壞話,就忍不住想教訓一下他。也沒下什麽劇毒,只是讓他一個月不能開口說話而已,時間到了毒素也就自己消失了。”白藥舔舔嘴唇,剛剛在藥房那邊就沒怎麽喝水,現在還說了這麽多話,有些幹。
有人遞了一杯茶水過來,白藥端起來小小地喝了一口,溫度适宜。于是把‘咕嚕咕嚕’一下子把水喝光。
“還渴不渴?要不要再倒一杯?”
聽到白餘玉的問話,白藥才反應過來剛剛是自己老爹遞的茶水。我就說嘛,白福怎麽可能突然長進那麽多,知道自己口渴,及時給遞茶水。知子莫若父,自己口渴爹爹也知道?白藥知道自己又開始天馬行空,肯定是爹注意到自己舔嘴唇了,才給自己倒的水。
白藥有些臉紅,連忙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水,掩飾性地喝了一口才回答:“不渴了!”說完對上白餘□悉了然的目光,白藥感覺臉上有些發燒,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我下的那個藥,其實對人沒什麽傷害。如果楚近鷹就是那個人的話,那就合理了!楚家人不知道那個毒是時間到了自動解的,估計以為楚近鷹啞了,才來找我,畢竟現在我師祖已經避世了,師父又去了影梅山莊。那些號稱名醫的人治不好他,就只能來請我了,畢竟我跟着師傅十幾年,醫術也不錯,外面也有些名氣!”
白餘玉摸摸白藥的腦袋:“別驕傲!你還有得學呢!”看到白藥乖巧地點頭後繼續說:“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我們和楚家已經有十幾年沒有來往,按當年的情況,他們怎麽會輕易低頭上門!”
看到白藥一臉好奇,白餘玉拍拍白藥的肩膀:“以後會告訴你的,現在還不到時候。至于楚近鷹的事,我來處理,到時候你就裝模作樣地去看看就可以了!”
白藥不甘心地站在那裏半天,白餘玉還是不肯多說。心裏癢癢的就跟羽毛劃過一樣,卻也沒辦法,只好帶着滿心的好奇失望地離開。
白餘玉看着白藥的背影,半響,長嘆了一口氣:老一輩的恩怨何必延續到下一代身上!
白藥離開後,覺得以祈燼滅的速度,那些藥材應該切的差不多了。嗯,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白藥回到藥房,藥材果然都切的差不多了。
看到白藥過來,祈燼滅擡頭給了一個笑容:“你先找個地方坐,就快切完了!”
白藥把祈燼滅切好的藥片收到藥房的抽屜裏,一邊收一邊和祈燼滅聊天。把剛剛猜測的事和祈燼滅說了一遍。
祈燼滅把最後一根藥材切完,收好切藥材的鍘刀:“白伯父怎麽說?”
“我爹叫我不要管,說他來處理,我只要最後出去把毒提前解了就可以!”白藥有些不高興,那個楚近鷹那天那樣子說話,分明就是對當年的事有所了解。他年紀和自己相仿,根本不可能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除非是他家裏有人告訴他。對方家裏都把事情告訴小輩了,為什麽爹還是不告訴自己?自己絕對比那只鷹有出息多了!
雖然白藥表情沒變,但祈燼滅就是知道他不高興,連忙順毛:”你爹那樣子說肯定有他的道理。”發現白藥情緒還是十分低落,祈燼滅想了想,伸手揉揉白藥的腦袋。
白藥舒服地眯起眼睛,偶爾還從喉嚨裏發出細細的聲音,像足了冬日裏慵懶小貓,就差沒有和貓一樣伸出舌頭舔舔爪子,再嫩嫩地‘喵’幾聲。
“好像貓啊!”祈燼滅感嘆!
白藥瞪了祈燼滅一眼:“你說誰像貓?你才像貓!”說完惡狠狠地把祈燼滅放在腦袋上的手用力拍了下來。
看着白藥氣哼哼走掉的背影,祈燼滅把摸摸自己紅了一片的手背,在心裏默默地說:這不是像貓,丫的壓根就是貓妖成精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天天都卡文,從早上碼到晚上,嘆氣!
話說,最近兩天的點擊少了三分之二,妹子們都去盜網了?還是聞香文筆太渣,所以你們都抛棄我了?
赴約
第二天一大早,楚近鷹就上門拜訪了!來的是小輩,白餘玉也就沒有自降身份去接待。連面都沒有露,只讓白福通知白藥過去。
白餘玉慢悠悠地吹着熱氣,呷了一口茶:反正拜帖上寫明要拜訪的人也不是他白餘玉。毒沒人解,着急上火的也是你楚青天。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是不要去摻和了,年輕人的事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
昨天才說不用自己操心,今天又讓白福叫自己去見楚近鷹。白藥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花廳裏坐着一位年輕公子,一個管家打扮的仆從站在他身後,白藥一看這孤零零的主仆二人,就知道知道為什麽老爹臨時改變主意讓自己過來了:楚家就只來了一個少爺,白家要是家主出來招待的話,那也太掉價了!要不是昨天看了拜帖,白藥對楚家的印象早就差到極點!
一看到白藥,那個管家打扮的仆從就迎了上來:“想必這位就是小神醫,這是我家三少,楚近鷹。小人楚樸。三少前幾天不知怎麽的就不能開口說話了,請多多包涵!小人不才,代為傳達三少的意思,還望小神醫不要介意!”
人家都那麽說了,白藥自然不會介意:“那是自然,不知兩位上門所為何事?”
“我家三少一向仰慕公子才華。此番路過,久聞蘭州城景色極美,不知是否有幸邀請白公子一起把臂同游?”楚樸看到白藥聽到三少口不能言,還是無動于衷時暗暗皺了下眉頭,不是都說白家少爺醫者仁心?聽到三少口不能言時不是應該主動開口要醫治麽?
白藥以為接下來對方就會請自己給他家少爺看病,沒想到人家提都不提。對方不急,白藥更加不急!什麽?去游玩,沒問題!什麽時候?明天,可以!
對方不說重點,白藥就一直和他扯。扯到後面楚近鷹都不耐煩了,看到自家三少表情,楚樸一臉抱歉:“對不住,三少一向坐不住,就先告辭了!”
“無礙,三少如此,乃是真性情之人!”白藥一臉微笑,起身送他們出門。
“留步!留步!公子可不要忘記明日之約!”
“這是自然!”白藥點頭。
看到白藥點頭後,楚樸連忙追着楚近鷹的腳步離開,再不跟上,估計等會就看不到三少的身影了,楚樸臉色郁郁地想,要是三少不見了,回去受罰的還是自己,楚青天可是舍不得罵自己兒子,哪怕那是最不受寵的幺子!
楚家主仆走了之後,白藥還是一臉微笑,看那管家打扮的人臨走時候的臉色,也知道楚近鷹平時怕是沒少得罪他!白藥拍拍腦袋,想那麽多幹什麽?那是人家的私事,自己又管不着!還是想想明天要去哪裏玩好,難得有冤大頭送上門來被自己宰,自己不好好地讓他出一次血,豈不是白費了人家一番美意?
白藥臉上的微笑變成奸笑。
~~~~~~~~~~~~~~~~~~~~~~~~~~~~~~~~~~~~~~~~~~~~~~~~~~~~~~~~~~~~~~~~~~~~~~~~~~~~~~`一大早,白藥就把祈燼滅從被窩裏挖了出來。然後翻半天的衣服,一件件地拿起來在祈燼滅身上比劃,最後從衆多衣服裏挑了一件墨色的讓祈燼滅去換。
祈燼滅拿了衣服,有些奇怪:“藥藥,你不是最愛睡懶覺的麽?怎麽今天起的比我還早?還有,一大早的像個女人一樣折騰半天衣服做什麽?今天有什麽重要的客人要來?這麽隆重?”
祈燼滅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藥踹了一腳:“你說誰愛睡懶覺?誰像個女人?虧我有好事還想着你!”白藥伸手去扯祈燼滅手裏的衣服:“把衣服還我!”
祈燼滅連忙抱着衣服跑出白藥的攻擊範圍,竄到屏風後面開始換衣服:“那是什麽好事?能讓你一大早起來?”
白藥也沒真的因為一兩句話生氣,剛剛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聽到祈燼滅的問話,順口就回答:“有人今天要當冤大頭,我帶你去好好宰他一刀,上次不是你請客麽,待會你随便吃,就當是我回請你的!”
祈燼滅哭笑不得:“那錢又不是從你錢袋裏掏出來,怎麽能算在你頭上?”
白藥從箱子裏翻一件白色的長衫出來,聽到祈燼滅的話,爽快地說:“行,那下次從我自己荷包裏掏錢回請你!可以了吧!不過這次你可要幫我把那只鷹的血放幹淨了!雖然我不知道當年楚白兩家還有我師父之間有什麽恩怨,就沖他在酒樓裏說的那些話,我就要好好地讓他出一回血!不然等毒解了,可就沒這機會了!”
“這個好辦!不過,這和衣服有什麽關系?”祈燼滅換好衣服出來。
“挺好看的,我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好!看看我穿這件怎麽樣?”白藥把那件長衫拿給祈燼滅看,然後回答:“怎麽沒關系!昨天那只鷹來的時候,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有錢,穿得和一個金元寶一樣,腰帶上還鑲了好幾塊核桃大的寶石。一直在我面前晃悠,深深地傷害了我的眼睛!今天一定要讓他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貴公子!殺一殺他的威風!”
“挺好看的!”祈燼滅看着白衣說!
白藥再翻出一件紫色的儒衫,遞給祈燼滅看:“這件和你手裏的那件,哪件比較貴公子?”
祈燼滅仔細比對了一下:“白的比較飄逸,紫的比較貴氣!”
白藥把長衫放回箱子,拿起儒衫走到屏風後面。
“怎麽樣?”白藥把手伸直,展示給祈燼滅看。
“夠貴氣!”這樣子的藥藥真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不過反過來想想,讓其他人看看也好,也讓他們明白他們和藥藥的差距有多大,藥藥可不是他們能夠妄想的。
白藥滿意地點頭:“那就這件了!”
整理好着裝後,祈燼滅和白藥就出門了!
蘭州城內清晨景色最為美好的就是霧缭河。霧缭河的清晨有些像是晚上秦淮,只不過少了那些出賣色相的女子!
霧缭河畔,船只來來往往,一片繁忙,幾乎看不見多少河面。這麽多的船,人當然也不少。白藥和祈燼滅來到河畔的時候卻幾乎聽不到人聲!
“怎麽都沒有聲音?難道那麽多的船,上面都沒有人?”祈燼滅有些奇怪。
白藥想拍拍祈燼滅的肩膀好好給他講解一下。發現這家夥人高馬大的,自己根本就拍不到,在心裏默默吐槽一番後,掂起腳尖勉強拍了兩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霧缭河河如其名,早上的時候雲霧缭繞,至午方散。來霧缭河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士,過來以賞雲霧之名,做詩詞攀比!文人麽!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自然不會高聲講話,要上了船才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白藥繼續給祈燼滅普及知識,本來上次就要帶他過來的,沒想到半路被一群女人給堵回去了:“這霧缭河可不像其他地方的河湖。有歌姬花魁相伴,不過你也別失望。要是讓那些書生選,他們肯定都更願意來霧缭河的。這裏雖然沒有藝妓,但是每天都有不同的大家閨秀在最大的那艘船上為大家表演拿手的絕技。然後那些才子就以她們表演的內容作詩詞,也可附上描寫霧缭河美景的詩詞!說穿了,這其實就是那些大家閨秀變相的在挑男人!”
祈燼滅聽到最後一句時臉色有些不好看:那只鷹請藥藥到這個地方來,肯定沒安好心!今天不讓他把錢花光到變成禿毛鷹,就暗地裏把他的毛一根根拔到禿!
“走吧!去最大的那艘船,以那只鷹的秉性,肯定是在那上面。”
果然,白藥和祈燼滅乘着小舟剛登船,就看到楚樸站在船艙門口,一看到他們就一副等待許久的樣子迎了上來:“白公子,您總算是來了,我家三少都催我出來看了好多次了,您要是再不來,小人都要再登門拜訪了!”
白藥沒說話,楚樸也就識相地閉嘴,轉身在前面帶路!
大船上面是沒有雅間的,所有的座位都是圍繞着船艙中間供大家閨秀表演才藝的表演臺擺的!楚近鷹就坐在離表演臺最近的一張桌子旁邊。看來,還是只色鷹!
對方坐在那裏,把玩着酒杯,和楚樸一樣一副等了很久的樣子!當着蘭州城許多才子的面,白藥也不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