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洛陽之行
☆、洛陽之行
洛陽是六朝古都,其繁華程度絕非其他可比。朱懷珉提了五萬兩黃金,分別存入洛陽、蘇州、杭州、健康和濟南銀莊。
近日,朱懷珉派人四處打探消息,得知父王已被王守仁獻俘進京,供皇帝玩樂。朱懷珉派了十名頂尖高手劫獄,皆是無果而終,平白損失了十名劫生樓的精英。
朱懷珉一身男裝徘徊在洛陽街頭,黃昏之際,洛陽更添繁華,尤其是洛陽最大的青樓醉花苑歌舞升平。朱懷珉心情煩悶,距父王被俘已有月餘,她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幹等時機。擡頭看着漂浮的綢子,嬉笑怒罵的聲音傳來,使人更加煩躁。
青樓?朱懷珉複又折了回來,定定地站在醉花苑前審視着,自古盤龍混雜的地方就是此地了吧?反正也是無事,不如你看看,也許有其他的收獲呢?
淺笑聲,怒罵聲,調笑聲混雜着,朱懷珉略皺眉,欲要離開,想了想,若連這點小事都忍受不了,如何拯救父王?如何成就大事?随即挑了一個不明顯的地方坐下,頃刻便有兩個女子依偎過來。朱懷珉三言兩語打發了她們,只要了一壺清茶,兩碟點心。
稍時,一位塗脂抹粉的老媽子從朱懷珉手裏要走了十兩銀子。哼哼地走了,以為不點姑娘就不用付錢嗎?哼,來了醉花苑,就是站站地面也要刮出三兩銀子來。朱懷珉無奈一笑,真不愧是青樓的老鸨子,勢力得很。
朱懷珉沒有心情理會老媽子的惡劣态度,她一心沉浸在營救父王的思緒中。
“咚”一聲戰天鼓敲響,鋪天蓋地的紅綢漫天飛舞,一位紅衣女子踏空而來,柔韌的舞步帶着七分男人的剛勁,一條紅綢矯若游龍,揮灑向蒼穹。
朱懷珉訝異,女子的舞步多以柔韌為主,像這般不屬于男兒須眉之色的遒勁還是第一次見。仔細打量女子,姿容絕倫,眉目間不見女兒絲毫嬌羞姿态,反而英氣凜然,絕斐光華。這種氣質絕非青樓女子所有。她手中的綢帶好像被施上了靈魂,每一個角度都精準無誤,若非內力深厚的絕頂高手,絕不能掌握的這麽游刃有餘。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和這個女子結為朋友,或許能得些好處,最不濟也多條路。打定了主意,朱懷珉慢慢退了出去。笑話,如果在青樓和她認識,即便表現再好,又能留下什麽好印象。想要結識一個人,就要給這個人不同凡響的第一印象,這樣才能更加加固對方對自己的好意。
剛走出醉花苑,迎面走過來兩男一女。女的俏麗活潑,兩個男的身穿青衫,一個相貌平平,老實沉默,另一個玩世不恭,到有些江湖俠客的風骨。
“大師兄,我們直接去還是歇會兒?”俏麗女子興奮地問。
“洛陽的酒天下聞名,自然要嘗嘗了。”那個玩世不恭的男子,一臉向往,顯然是想留下兩天。
“這?”另一個男子遲疑片刻,“師父那邊?”
俏麗女子趕緊扯開話題:“爹吩咐的事,我們做好就是了,耽誤一兩天又有什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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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都打定了主意,那男子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一個是大師兄,一個是師父的女兒,怎麽也輪不到自己拿主意。
朱懷珉打量那青衫男子許久,心下暗忖,難道他就是笑傲江湖中,一路開外挂,運氣好的沒法說的令狐沖?別的不敢說,令狐沖的為人她還是略知一二的。若是與他結為朋友,憑他那個義氣的性子,說不定還會助自己一臂之力。打定了主意,朱懷珉詭異一笑,令狐沖不是最愛打抱不平嗎?今兒就讓他好好做一回英雄。
正當三人有說有笑時,一群男子手持長劍,神色匆匆地朝南城而去。令狐沖疑惑,這幫人,面色不善,滿身戾氣,是要做什麽?他對身邊的師弟說:“你和小師妹先去悅來客棧我稍後就來。”
“哎?”俏麗女子想要說些什麽,令狐沖早已奔出百米外,無奈,只好跺着腳,不開心地去了客棧。
待三人離開,朱懷珉才面無表情地從暗處走來。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令狐沖你準備好了嗎?你這個笑傲江湖的主角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朱懷珉算準了時間,正要趕往南城,突然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她一驚快速躲開,看向罪毀禍首。原來是兩個色欲熏心的草包!觀兩個人的衣飾,倒像是青城派的弟子,可惜了這一身好衣服,被這兩個淺薄漢子生生了糟蹋了。
“幹什麽?”朱懷珉冷聲問。
“他媽的,滾一邊去,別礙着老子親近美人。”其中一個口氣甚是不耐煩,吹着酒氣,一身銅臭味。
朱懷珉這才想起,這兩個草包不正是在醉花苑喊得聲音最大的兩個嗎?過不然,只見兩人堵住貼着牆壁的紅衣女子,口出污穢之言。朱懷珉暗笑,真是兩個不知絲毫的蠢豬,恐派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吧?既然好事送上門,她又怎能不來一場英雄救美呢?這可是千古不過時的戲碼。雖然她自己很清楚美人根本不需要她救。
“兩位仁兄,何故為難這位姑娘?”
“咦?他媽的,不要命了,臭小子,少管閑事,不然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個男子說着欺拳而上。
朱懷珉也不示弱,反手抵擋,掌風随即送上。兩人沒想到碰上個硬茬兒,便也不再含糊,招招置朱懷珉于死地。
既然決意救美,怎能不做全套。朱懷珉一身武藝使出七分,與兩人戰了幾十回合,看時間差不多了,胡漢民一招沉香劈山結束了打鬥。
“好小子,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知道哇!”朱懷珉無所謂地說。
兩人一愣,憋紅了臉吼着:“知道還不乖乖給老子磕兩個響頭,喊兩聲爺爺,得罪了我們嵩山派,有你的好果子吃。”
“嵩山派?哦?原來你們是嵩山派的兩頭蠢豬啊?我說怎麽這麽面熟,嵩山派那可是大名鼎鼎啊,一頭老公豬領了一群小豬,那景象可壯觀的很吶!”朱懷珉吊兒郎當的樣子,說出的話卻相當氣人,“對了,本公子的爺爺早就死了,你們是不是想去陪陪他老人家?亦或是想叫我兩聲爺爺,才會口出狂言,敗在我手下?”
“你!”兩人氣的臉發青,變成了豬肝色。
“哎呦喂,兩位的臉真是善變啊,不一會兒變成了豬肝色,還是一盤下酒菜呢?不對,如果你們成了下酒菜,大概連我家的豬都不吃食了。”朱懷珉難得心情好一回,有意拿這兩個人耍耍。
“哼,你等着!”兩人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只氣的幹瞪眼。
“還不快滾,不然的話,小爺卸掉你們的胳膊。”朱懷珉戲耍夠了,當下拉下臉子,厲聲道。
“哼,你別得意太早!”兩人趕緊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屁滾尿流地走了。
朱懷珉好笑地看着兩人狼狽的身影,直到走遠了,才微側着身子,露出三分側臉對紅衣女子道:“洛陽世風不穩,姑娘還是不要單獨出行為好。”說罷,不等紅衣女子說話便大踏步走了。笑話,這樣驕傲的女子最忌別人有目的接近她,還是少說為妙。再說,時間已經超出了預算,再晚會兒,就不是為某個英雄救命了,而是收屍了。
紅衣女子興趣盎然地看着朱懷珉遠去的背影,袖中的銀針悄悄收起。
洛陽南郊,令狐沖正和一群人打的熱火朝天。那群人把令狐沖圍在中間,肆意砍殺。現在的令狐沖雖然劍術不凡,但比起真正的高手還差得遠,時間長了,漸漸有些體力不支。那群人看出了令狐沖的破綻,齊力刺向他的右肩穴,令狐沖盡力阻擋,也沒能避免被劃了一道。那些人見機,更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令狐沖吃力地反抗着,手上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右臂被刺了一劍,手中的青鋒寶劍打落在地,才驚駭地發現,這群人不同凡響。不過閃電時間,分神之際被人鑽了空子,利劍眼看就要刺穿後背。令狐沖大驚,躲是躲不過了,只希望劍鋒偏上幾分,以求保住性命。
長劍距後背一寸之險,一道白光閃過将長劍打向了別處,只在令狐沖的肩上留下一點兒細小的劃痕。令狐沖大喜過望,渾身充滿了力量,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直到烏雲遮月,累極了的幾人再也沒有一戰之力,那群人才不得不放了狠話離去。
令狐沖顧不得其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着氣,看向拔劍相助的人。來人也累到了極點,長劍一抛,也學着令狐沖癱在地上喘氣。良久,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這場當真痛快!”
“在下也好久沒這麽暢快淋漓地幹上一架了!”
令狐沖略微打量來人,發現竟是個十分俊美的公子,通身的氣派不像江湖中人,倒像一個世家公子,只不過比世家公子多了些靈氣和灑脫。
“今日多虧了仁兄相助,大恩不言謝,仁兄救令狐沖一命,他日容保。”
“好,令狐大俠爽快。小弟祝承明。”
“祝兄!”令狐沖抱拳。
祝承明抱拳回禮:“令狐熊!”
“哈哈……”
“今日與祝兄結識,乃人生一大樂事也。可惜無酒,不然定要大醉三天。”令狐沖遺憾地說。
“酒?”祝承明一愣,随即笑了,“不巧,小弟洛陽做生意,身上恰好帶了一壺酒。”
令狐沖眼前一亮,大喜,比之前的刀下活命還要欣喜:“打完架喝上一壺,當真暢快。”
“請!”祝承明接下腰間精致的酒壺,打落壺塞,仰頭灌下一口酒,扔個了令狐沖。
令狐沖驚喜地望着祝承明,原來是同道中人。今日真是三生有幸,竟然遇到了知音。他單手接過酒壺,也不客氣,仰頭灌了一口,大贊:“好酒。這是大名鼎鼎的洛陽紅。”
“令狐兄弟真是酒中仙吶!”祝承明贊道。
“可惜太少了,不禁喝。若是來上個兩壇子才痛快!”
“難得令狐兄弟豪氣,怎可辜負?不如我們去城裏喝酒如何,小弟正好犯了酒瘾。”祝承明有意讨好令狐沖,立刻生了主意。
“好!可是?”令狐沖來了興致,正要起身,忽而想到,“可是這個時辰,城門關閉,我們怎麽進去?”
“這還不好說,”祝承明眸光一轉,“不如我們比試一番,看看誰的輕功好?”
“好主意,請了!”說罷,駕起輕功飛躍而起。
祝承明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冷笑,運氣內力,消失在蒼茫的霧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