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建議
這兩件事之間并沒有什麽聯系。
就像“秦朗被掀翻在地,喉嚨被騎在他身上的人扼住”,和“劇場二號于3167年11月30日被毀”之間沒有聯系一樣。
秦朗處于劣勢,依舊十分淡定,手甚至摸上了我的腿。
我拍開秦朗的手,虎口壓緊了些,“你在開玩笑嗎?”
“不是。這一點也不好笑。”
“你對每個守衛者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嗎?”
“不不不,這是第一次。而且這不是要求,是建議。”
“沒想到首都的風氣如此敗壞,一名正直的軍官是不會對遇見不到24小時的下級提出這種建議的。”
“如今的聯盟充斥着這種情愛觀,而你,我親愛的守衛者,在這個邊遠的駐地呆的時間太久了。”見我有發怒的趨勢,他趕緊補上一句,“但我絕對屬于這片污濁中的清流。你可以試一試。”
“你是在自薦枕席?”
“……先提議的人在上。而且,我剛剛就想問,”他的手指沿着我的我的外套下擺探入,暧昧地觸碰着襯衣內的肌膚,再次取出時,手中握着我裝在內袋中的工具包,“為什麽你一個人呆在這個破地方,還要随身帶着一個套?”
你不如問分配物資的管理者,為什麽把我一個人放到這個鬼地方,還要給我發個套。
但我不能這麽說,不然以後說不定就沒套了。“在沙漠地帶,遇到車輛抛錨,而綠洲可遇不可求的情況時,避孕套可以盛裝的水量十分可觀。”
秦朗正眼中含笑地望着我,嘗試用牙撕開密封包裝,聽到這話,表情一僵,“你真會破壞氣氛。”
我從他身上翻下來,也有些好笑。“既然你是清流,為什麽還要在這荒郊野外,”指着周圍劃了一圈,“向一個不知底細的守衛者,”指向我自己,“提出這種建議?”
“良辰美景,我喜歡你,而你也喜歡我,不如一試。”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喜歡你啊。
秦朗依舊仰躺着,看着星空的眼神有些迷離。“我在首都的時候,有次站在高樓上,看着萬家燈火,心想,如果一盞燈代表一個人,有的燈滅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後來當上邊境巡視官,看到比整個首都的燈還要多的星星,而每顆星星上有一個守衛者,什麽時候能找到屬于我的那顆?”
這從哪抄的段子。
我還在腹诽,秦朗已經貼了過來,吻着我的眼睑。
接下來是撥開劉海後露出的額頭。
鼻梁。
面頰。
耳廓和耳垂。
最後是唇。
每一次進攻前,他都會留下一兩秒的餘裕,可是我并沒有推開他。
秦朗說得對,我在這個破地方待得太久了。
久到我已經忘記,肌膚相貼的感覺是多麽美好。
科技樹延伸至今,同性之間的結合早已不是禁忌。只是,我從來沒有和另一名男性嘗試過。
試一試又有何妨?我的确已經寂寞太久了。而秦朗……
秦朗已經轉向我的頸部。察覺到我的放松,他低聲笑了,氣息撒在光裸的肌膚上。好近。
可是他畢竟太年輕。
“手抖成這樣……要不還是讓我來吧,小處男。”我把秦朗推倒在沙灘上,結果他把我順勢一帶,天旋地轉之間,已變成他在上,我在下的局面。
“不……我來。”秦朗繼續之前的大業,唇齒移到了衣領。
這貨居然想用牙齒解開紐扣。你以為你是G片男主角嗎?
“嘶……”果然,被金屬紐扣劃傷了。
我忍不住開口嘲諷,“你就作(zuō)吧……”結果刺激到了小處男的自尊心,撲上來在我的唇上輾轉。最後我們交換了一個帶着血腥味的吻。
他終于放棄了各種華而不實的技巧,直接上手,片刻之後,我們已經躺在一堆衣服裏了。
“Fu fu……”我忍不住笑了。
“笑什麽?”他手下動作不停。也不知道他哪找來的潤滑劑。
“海鷗在看着我們。”
“不要看它們,看着我。”
“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體內被擴張的感覺十分怪異,雖然對手是個小處男,我還是覺得有些尴尬,只好換上有點兇惡的語氣,“敢把沙子弄進去,我就上了你。”
“那我們去舞臺上吧。”他貼在我的耳邊,低沉的聲線和白天發神經時判若兩人。
“不。那可是神聖的舞臺啊。野合這種事,可是難登大雅之堂的。”
“那你把腰提高點。”
當然,最後,我還是被擺成了失意體前屈的姿勢(注: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