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番外·咎狗之血6
“怎麽了?”
被發現偷看的露草立刻心虛的移開目光,“有、有什麽關系,只是看一眼而已,反正我是個大近視也看不清什麽。”
shiki瞥了他一眼,無聲的取過斜靠在牆邊的刀,露草這時才感知到村正也在那,怪不得剛才醒過來哪都找不到村正,原來是被shiki一并帶走了。
shiki坐在倒在那邊的木箱上,拔出刀仔細端詳起來,好像完全忘記了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露草翻身趴在床上,腦袋擱在手臂上歪着頭看他,“那個……不是你的血吧?是被你殺掉的人嗎?”
“一只悶的發慌到處惹事的貓而已。”
露草有些意外,他沒打算shiki會回答,只是單純的覺得被冷落而不滿随便搭話而已。
“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裏來?”這是露草這怎麽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一般人看到我的時候,總會移開目光背過臉去,因恐怖而戰栗、退縮,但你不是。但現在想來你當時那樣一眼不眨的看我,不是挑釁,是因為近視啊。”
被他的後半句話噎了一下,露草小聲咕哝,“我又不是喜歡才近視的,你知道近視的人沒了眼鏡有多困擾嗎?”
聽了露草的喃語,shiki覺得好笑般眯起了眼,“真有意思,當初把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你帶回來果然是正确的。名字,叫什麽?”
“跡部……露草。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shiki。”
“四季?還是式?”
“随你喜歡。”
“那就式吧。”
Advertisement
有什麽東西被扔過來,黑影越來越大,進入到視野一定範圍後,露草得以看清它的真面目,連忙接住村正,小心查看是否有哪裏損壞。
“那把刀,看起來不是普通的刀。”
“看出來了?嗯,這是把妖刀,妖刀村正。”
“妖刀都有靈性,能夠自己選擇主人,你應該有被刀承認的實力。”
“事到如今誇獎我也沒用了,我對你的印象已經根深蒂固改不了了。不過真是奇怪,村正還是第一次沒有拒絕外人的觸碰,除我之外沒有人能拔出它,他很喜歡你。”
shiki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
“對了,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你為什麽要參加伊古拉?”在露草看來,以shiki剛才擋住自己攻擊的身手,參賽者中根本沒人能和他抗橫,他本身看上去對勞什子的伊古拉的王也沒什麽興趣。
同夜色一樣冰冷的目光看向露草,shiki面無表情的問,“你見過真正的瘋狂嗎?”
“瘋狂?”shiki突然的話讓露草有些疑惑,要說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戰争真正的殺戮他可以很肯定的說見過,不過瘋狂?白蘭那二貨算麽?
“舍棄了一切人類應有感情的人最後所抱有的,純粹的瘋狂。我見過,沒有防備,也沒有攻擊性,乍看之下甚至懷疑他有沒有戰鬥能力……我始終不曾忘記當時那男人的眼睛,一次也沒有。”
露草驚詫的出聲,“诶?我帶給你這麽大的影響嗎?!”沒有防備,也沒有攻擊性,乍看之下甚至懷疑有沒有戰鬥能力——這說的不正是自己嗎?
shiki一瞬不瞬的盯着露草好半響,最後決定當作沒有聽見他自我良好的話,接着說,“瘋狂的雙眼,裏面什麽也沒有,連光也沒有,既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純粹的虛無。感情什麽的只會礙事,真正需要的只有磨練自己的力量,除此之外,什麽都不需要。那個男人的性命,我一定要親手把他捏碎。”
不知道shiki究竟經歷了什麽,但他之所以參加伊古拉想必跟那個男人有關。
銳利的破風聲自眼前劃過,額前的碎發被削斷一截,在露草痛心自己的發型時shiki古井無波的眼睛朝他看過來,“都是些無聊的話,忘記它。”
露草撇撇嘴,既然都說了就不要後悔好吧。
“你的床被我占了,有點好奇這幾天你都睡哪的?”
shiki看了眼目光炯炯的人,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直接把露草往床裏邊一推,自己在外側躺了下來。
滾到最內側的露草臉正對着牆灰脫落的牆壁,鼻尖上沾了白/粉,想要轉身卻發現背部緊貼着shiki的手臂,所以這幾天晚上他都是擠在角落裏睡的?
額頭冒出幾個十字路口,露草怒極反笑道,“你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
shiki嗤了下,“吃了萊茵你的傷都好了吧。”
聽到陌生的詞彙,露草愣了愣,随後跳起來撲倒他身上,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服,“萊茵是什麽?好像之前聽處刑人也說過,你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時候給我喂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混蛋!”
shiki沒有回答他,露草暴躁的抓了抓頭發,“我跟你講我心髒不好,還有莫名其妙的血液病,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我可不想突然兩腿一蹬就撒由那拉了啊!”
“攝取萊茵後還能保持理智,你應該是幾萬人才會出現一個的适合者。”
shiki的話給露草下了管定心劑,既然沒有副作用,萊茵就萊茵吧,回頭讓浦原給自己檢查檢查有沒有後遺症。
“這麽熱情,是想要被我那樣對待嗎?”
這是一貫的輕嘲口吻,露草不解的朝底下的人看去,卻見shiki繞有深意的撇了眼自己此刻的坐姿,好吧,是有些不雅。
露草悻悻的翻身爬下來,老老實實躺會剛才的地方,不過沒有對着冷冰冰的牆壁,而是面相shiki的手臂,嗯,肌肉線條非常內斂勻稱,啥時候自己也能有這樣的身材就好了。
這樣幻想着,露草很沒心機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shiki又不知道上哪去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不過烏雲沒有散開去,看起來還會接着下的樣子。
露草懶洋洋的靠在窗框上,其實被帶到這裏來沒多久,但總有種好幾個月沒出過門的感覺,大概是之前的生活一直被排的滿滿的,深更半夜還要外出工作,現在一天二十四小時太過空閑,不過這種無所事事的感覺他不讨厭,相反覺得什麽都不用做,這才是小孩子該有的生活。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這裏沒有駐紮死神,更讓他疑惑的是連整和虛都看不見一只,在到處發生殺人事件的地方這麽想都很奇怪。
突然一陣風從窗戶裂縫中鑽進來,凍的露草一個哆嗦,這次沒有再嫌棄shiki的衣服。
拿過桌上他出門前換下的風衣套上,再裹上單薄的被子,露草才覺得好一些,話說自己似乎開始适應這裏的艱苦生活了,明明早餐吃不到蛇肉羹,洗澡沒有鮮牛奶,更沒有女仆沒有電腦。
當晚,shiki帶回來一個男人,這個人露草不陌生,是akira。很顯然對方在看到露草的時候也很意外,不過因為shiki在一旁,沒敢出聲打招呼。
shiki冷淡的睇了眼縮在床上角落的人,從被子的縫隙中望進去,是自己的風衣,他沒有說什麽,把一個塑料袋丢過去。
露草張開手接住,抱怨他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塑料袋裏的東西一如慣例,壓縮餅幹和水,讓打開的人一點驚喜都沒有。
“很冷嗎?”
“我看上去像很熱嗎?你快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就算我把衣服還給你,那樣的破爛程度也抵不了寒。”
akira聽着露草和shiki回嘴,一臉不可思議,那個所到之處不留活口的男人居然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的朋友什麽時候會來?”
愣了愣,露草才反應過來shiki是指上次和他用代理證聯絡的一護,不過為什麽要這麽問。
露草沒說話,shiki也沒再追問,無言的轉身走了。
确定他不會去而複還,akira這才大着膽子同露草說話,“那天之後到底發了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會和他在一起?”
“說來話長了,倒是你怎麽會和shiki一起回來。”
想起什麽,akira沉默了,眼底有濃烈的悲傷溢出來,許久才脫口,“keisuke死了……”
好吧,露草對keisuke不熟,事實上對akira也不怎麽熟悉,于是安安靜靜的吃着東西,沒有打擾人家的哀思。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已死,有事燒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