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番外·咎狗之血2
這時,樓梯上走過來三個人,走在最前頭的金發藍眼少年很熟悉的朝源泉打了聲招呼,調笑說,“呦,廢柴大叔,一段時間沒見你也勾搭起美少年來了啊。”
源泉吐出一口煙圈,“廢柴是多餘的。”
露草沒有介意那少年的話,塞入耳塞進俱樂部搬出一把折疊椅子放到牆邊,再次取出耳塞後接過源泉手中的食物坐到椅子上吃起來。
金發少年從腰包裏拿出一疊照片交給源泉,交談了幾句後源泉才問起後面兩個人是誰,金發少年說他們是akira和keisuke,在來這的路上遇到的。
露草對他們交談的內容不感興趣,只埋頭對付平時根本不會入他眼的東西,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他心中很不滿這種食物,不過想到這裏是什麽地方,只好勉強自己将就着全部吃掉。
忽然閃過一道光,那邊的金發少年舉着樣式有點老舊的照相機比了個剪刀手,“美少年到手~”
露草皺了皺眉,對于被偷拍顯然有些不快。
源泉轉頭對金發少年說,“人家還是新人,rin,你可不要太欺負他了。”
被稱為rin的少年吐了吐舌頭,接着跑過去熟稔的抱住露草的胳膊,把他往外拉,“和這種廢柴大叔在一起久了廢柴會傳染的,還是跟我們走吧。”
對于這種自來熟,露草被動的拖着腳步,來到外面rin就松開了他的手,像一只活潑的兔子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頭。
露草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口水,拖着腳步跟在旁邊,akira配合着他的步速走在一旁,試探性的低聲道,“Emma?”
他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為露草看上去完全不像其他那些伊古拉的參賽者,脖子上也沒有按照規矩挂着狗牌,便懷疑起他和自己一樣也是被Emma送到這裏來的,能找到有共同目的的人在這裏絕不是件壞事。
Emma?是什麽名詞嗎?露草有些奇怪,拿不定他想表達的意思,但沉默也不太好,于是反道,“Emma怎麽了?”
akira這下已經認準他是同伴了,才想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他,前方的變故徒然打斷了他的話。
前面的馬路上聚集了很多人,不像是在看什麽熱鬧,圍觀的人一個個安靜如雞。
rin立馬拉上三個興趣不大的新夥伴,首當其沖剝開人群闖了進去,來到最裏層,看清罪魁禍首之後頓時有些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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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在對一個伊古拉參加者搜身,不過那動作是真的太粗暴了,完全沒有把對方當做一個人看待。
被搜身的男人滿臉壓抑不住的恐懼,終于慘叫着逃走了,兩人組的其中一個拿着鋼管的男人動作敏捷且不容反抗的把試圖逃跑的人抓了回來,猛力一拉,那人就被按在了地上。
另一個穿着誇張粉紅色的龐克風外套,衣襟完全敞開,露出占滿整個胸膛的詭異刺青,有些脫色的金發稍長,遮住了眼睛,一腳踩在地上男人的頭部。
男人屈辱的任憑他們擺弄,毫無反抗之力。
rin小聲嘟哝了一句,“怎麽是處刑人啊。”
keisuke不由自主的放低聲音詢問處刑人是什麽意思,其實akira也很想知道,但為了不暴露自己是偷渡進來的所以沒敢問。
處刑人就是專門對一些犯規的參賽者進行處置和清理屍體的,所以城裏幾乎看不到任何屍體。
露草按了按太陽穴,因為昨晚吹了夜風的關系,這會腦袋有些一抽一抽的脹痛,腳下一個虛晃移動了一小步。
rin以為他是看不過處刑人的行為想救人,趕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還是不要管的好。”
露草有些耳鳴,沒有聽清楚他的話。
不過那邊響亮的鐵棒毆打聲和呼痛求饒聲還是進入了耳朵,被踩在地上的男人滿臉血水,keisuke沒有近距離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吓得臉色發白。
漸漸地,哀鳴聲小了下去,圍觀的幾十個人通通麻木的看着,他們不敢阻止,也不敢逃跑,生怕處刑人會和瘋狗一樣撲上來把他們咬死。
露草見那個男人從口中吐出了血和泡沫,有些看不下去,“他做了什麽壞事嗎?”
rin滿是厭惡的說,“應該是處刑人一時興起的殺戮吧。那個黑色短發的是kiuriwar,金發的是gunji,即使沒有犯規,有時候也會被他們找茬殺掉,他們覺得殺人很有快感。”
露草雖然能面不改色的殺掉虛,但畢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實在不能對眼前的事視若不見。尤其是在看到像狗一樣四肢着地前行的人出來後,心情糟糕透了。那個人身上套着各種拘束用具,項圈,鎖鏈,眼罩,塞口器,體環,皮膚上還有很多縫合痕跡,有些是裝飾用的,也有些看着像是動了刀,尤其是喉嚨那處。
露草的聲音冷了下去,“那麽事情就簡單了。”
“已經結束了嗎?真沒意思。”kiuriwar把鋼管在肩上掂了掂,無趣的踢了腳地上正在抽搐痙攣的人。
keisuke不忍再看,背過臉去,卻在聽見露草的聲音後重新轉回頭,發現露草居然站在倒下的男人身邊,和處刑人對峙着,明明二者體型相差巨大,氣勢上竟沒有輸給對方。
目光相交幾秒後,露草蹲下身掏出源泉給他的醫療用品,對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說,“稍微有點疼,你忍着點。”
消毒水碰到傷口火辣辣的痛,不過已經疼的到麻木的男人沒有叫出聲,勉強撐起眼皮看向幫自己額頭綁紗布的人,他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會有人出面救自己。
圍觀的人包括akira三人都難以置信。
處刑人顯然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興奮,沒想到在這裏居然會碰到這麽有趣的人,真是值得好好虐殺一下。
“過會讓主人好好疼愛你,你先到那邊去。”kiuriwar粗暴的揉着那個狗一樣的人的頭,将他引向露草。
“狗”将鼻子湊近露草和地上的男人,嗅起了氣味。
看着這一幕,露草心中有什麽東西燃燒起來,因為心髒病的緣故,他能夠很好的控制自身情緒,即使臉上表現出明顯的喜怒哀樂,事實上內心并沒有多麽的起伏,這是為了避免情緒波動太大造成心髒病發作,所以他才總是懶洋洋悠哉悠哉的樣子,但眼前看到的,讓他感到了悲哀。
rin小聲告訴身旁的兩人這麽做是為了确認牌子是否是真的,牌子上有特殊的氣味,“狗”能憑嗅覺分辨出來,就是為了這個他才會被改造并□□出來。
akira一面擔心露草一面又擔心自己身上來源不明的牌子。
“牌子全部符合啊!!哈哈哈哈!!!!”看到“狗”的姿勢,gunji大笑起來。
袖子被抓住,傳來的顫抖讓露草感到差點被打死的男人的不甘和憤怒,他掏了掏仍在嗚嗚直響的耳朵,心情極度惡劣。
随手撿起旁邊不知道是誰掉落在地的棒球棍,站起身霸氣十足的一揮,“雖然我也說過規矩就是用來破壞的,但是,果然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還是讓我來教教你們什麽叫做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還真是會說啊,看來你能讓我更興奮些,到時候可不要逃跑啊!”尾音緩慢提高,金發男人gunji說話的腔調很奇怪,嘴角的惡劣笑容拉的很長,令人毛骨悚然。
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沒有一個人看清是誰先動的手,電光火石的幾招後gunji被露草踩住脖子制服在地上。
akira看的幾乎目瞪口呆,也不知道Emma是從哪裏找來這麽厲害的小孩。按照rin說的,處刑人不但武力值高,更是僅憑心血來潮就會把獵物玩弄致死的瘋子,被抓住的人,沒有一個是全身而退的。
“喂喂喂,真的假的!”rin和其他觀衆一樣,這一刻無比期盼着處刑人落敗,沒有趁亂逃走,索性就站那觀看起來。
露草扔掉被gunji手上的勾爪切斷只剩下半截的棒球棒,腳下微微用力,暴力制止了gunji想要說什麽的意圖,挑釁似的看向另一個體格健壯的處刑人,說了句前不久才從別人處聽來的臺詞,“你也想死嗎?求我饒命。”
kiuriwar提着鋼管,露出惡魔般的笑容,“這句話等過一會還能站着的時候你再說吧。”
“對我說過這種話的人墳頭草都三丈高了。”露草活動了一下手指筋骨,突然一陣心悸,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不過gunji明顯感到桎梏喉嚨的力道減弱,此時不反擊更待何時。
腳被掙開,露草一瞬間有些重心不穩,在感到銳利的破風聲劃來時,忍下身體的不适,不用憑借任何外物支撐就徒然向後彎折腰身騰空而起,避開瞄準小腿的勾爪。
落地時有些氣喘,露草沖rin三人所在的方向揮了下手,說了聲“有緣再會”後毫不拖泥帶水非常幹淨利落的轉身就跑,臨走前倒是記得把身上所有的酒精和紗布都丢給地上四分之三死的人。
身後憤怒的罵聲越來越遠,露草選了條幽深的小巷鑽進去,靠在噴着廣告的牆上扶着胸口艱難的喘氣,臉色白的很厲害。
他才不是傻子,情況不利自然要跑。
“發現你了~~~”
拔高的音調突兀的自頭頂傳來,等露草想跑已經來不及,gunji從旁邊廢棄樓房的二樓躍下,擋住了巷子唯一的出口,“小甜心你啊,真是的,把我的欲/望都勾了起來,不要撩完就跑呀,你以為自己逃得掉嗎?”
露草這會實在沒工夫理會他,退後兩步,把手伸向口袋想要掏什麽,然而身後那扇沒有玻璃的窗戶後突然伸出兩條胳膊,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将他一把拉向自己。
背部猛然撞上堅實的牆壁,露草有那麽一瞬間停止了呼吸。
抓着自己的手臂強健有力,露草這會竟一時掙脫不開,面對和自己相差一倍以上的體型差距,本能的感到壓力,這與實力無關。
穿着豔麗外套的gunji拉長嘴角笑着走近,眼底沒有殺人的殘忍,只有孩童擺弄玩具時純粹的喜悅,“接下來就嘗嘗你的味道吧,要怎樣吃才是最美味的吃法呢。”
“真是夠笨的啊。”身後的kiriwar也低沉的笑着,露出兩顆野獸般尖銳的虎牙,粗糙的大手強硬的扯住露草的頭發,頭繩被崩斷,紫灰色的長發披散下來。
露草被迫後仰着頭,聽着兩個處刑人越發危險的發言,甚至感覺到有條溫熱濡濕的舌頭在耳朵裏攪動。
“肉這種東西,就是要生吃才美味,趁獵物活着的時候活活撕裂,真是讓人興奮的受不了。”
頭皮被扯的生痛,好不容易找回呼吸,露草也火了,“你們別太得意忘形了!稍微和你們玩玩,就覺得我真打不過你們嗎?我認真起來我自己都怕!”
手中有星星點點的光芒自四面八方飄過來,漸漸凝聚成一把刀的形狀。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雖然是十八禁BL游戲,但到底不能真的發生任何不和諧運動——為毛咱會這麽失望啊豈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