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炫耀
事情最後節目組是怎麽打算的,羅小梨就沒能順利吃到瓜了。不過看賀遠鈞的臉色,似乎是節目組妥協了。
流弊!他們這節目怕是國內第一檔有基情的戀愛綜藝吧?
祁澤今天回來的稍晚,是最後一個。他回來時也提着東西,他跟在客廳裏閑聊的幾人打過招呼,先回了卧室将東西放下。
等他下來,客廳裏已經沒人了,賀遠鈞就站在廚房門口等他,叫他吃飯。
祁澤瞥了一眼餐廳,見其他人都已經入坐了。他和賀遠鈞并肩走進去,彎着了一雙眼睛,只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你在等我嗎?”
賀遠鈞克制不住嘴角上揚,低低“嗯”了一聲。
那邊傅容瞧這兩人慢吞吞的動作,忍不住破壞兩人氣氛,揶揄道:“說什麽悄悄話呢你倆,趕緊過來吃飯。”
這話一出,祁澤耳朵一下就紅了,下意識朝賀遠鈞看了一眼。而賀遠鈞則瞪向傅容,試圖讓單身狗收斂起他那可怕的嫉妒心,然後擡手在祁澤背上,語氣溫柔:“別理他,我們坐那邊。”
傅總真想不顧形象地翻他一個大白眼。
忘恩負義,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哭着求(并沒有)他幫忙!
嘤!羅小梨咬着筷子頭露出又爽又糾結的古怪笑容。
這就上手了!上手了!!!
軟乎乎的小狐貍就不能多撐幾個回合嗎?別太快被大灰狼吃掉啊!
胡理将賀遠鈞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目露嫌棄。
她将于秋趕走,招呼祁澤道:“小澤,來,過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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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隔了一個空位的白靈仙,也看着祁澤,“過來坐下,我再幫你看看。”
“……”賀遠鈞看着祁澤一臉乖巧地坐進了胡理與白靈仙中間的位置,兩個女人戒備又防備地盯着他,莫名讓他想到了丈母娘這個詞語,令他望而卻步,只能選擇傅容邊上的空位,與祁澤隔了八百裏遠。
待他坐下,旁邊傅容對他投以嘲諷一笑。
怎麽樣?還不是得安安分分當個單身狗?
于秋東看看西看看,總覺得這桌上暗流湧動,卻又看不明白,只好埋頭恰飯。
這些個新朋友都好厲害,看起來個個都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做出來的飯卻一個比一個好吃。
嗯?這兔子估計和他表弟養的是一個品種,兔頭真香。
“怎麽樣?”祁澤等白靈仙收回手問道。
“很好,好好養。想吃什麽就吃什麽,要忌口的你自己都知道吧?”白靈仙說得較為隐晦,但祁澤和賀遠鈞都聽懂了。
祁澤點了點頭。
另一邊胡理原本對祁澤就熱情,今天更甚,她拿起公筷,問祁澤道:“想吃什麽,我幫你夾。”
祁澤受寵若驚,忙擺手道不用,表示他自己來。
胡理只好放下筷子,慈愛地看着他。
啊,好小一崽子,還揣着個更小的崽子。
還這麽小,一定很辛苦吧,想想心都化了。
至于小小崽的另一個爹,胡理眯起眼,眼神不善地看了邊上的賀遠鈞。
照祁澤和賀遠鈞的相處與反應來看,怎麽看怎麽像賀遠鈞這個大豬蹄子跟祁澤鬧了矛盾,然後澤寶一氣之下來參加這個節目。
接下來的劇情本來應該是追妻火葬場,可惜小狐貍看起來心太軟,這才幾天就又原諒了。
這可不行,現在這種環境,能出一只崽,全族都恨不當心肝寶貝疼,澤寶父母估計是不在了,他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去登記,被人欺負了,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想想都心疼。
但現在既然遇到她,那她肯定要有個長輩樣,總不能教人繼續欺負澤寶。
比如賀大豬蹄子,又比如……
胡理警告地看了眼正在打量祁澤的溫婉。
這個女人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晚飯後,今晚有個比較重要的事情就是約會邀請卡了。
四人男生坐在在個房間內,開始思考着怎麽寫自己的約會邀請卡,又或者說怎麽寫才會讓拿到邀請卡的人猜到是自己——邀請卡是匿名模式。
卡片可以是簡潔的一段邀請語,也可以是花了小心思的畫,只要不直接透露約會地點,就任他們發揮。
祁澤在邀請卡上畫了一個過山車,然後又寫了一段“希望周六愉快”就沒了。當然,他其實根本不會去玩過山車,那只是個标志。
節目組的安排是男女單獨約會,白天他告訴賀遠鈞,也是希望賀遠鈞能暗箱操作一下,他倆能一起。如果不行,祁澤也打算好一會兒回了卧室,他問問賀遠鈞去哪。明天中午吃完飯,他可以帶着女嘉賓去找賀遠鈞,反正在哪兒不是玩呢?女嘉賓多半會同意的。
不過前提是,那個女嘉賓不是溫婉。
溫婉看着很溫柔,但就是太溫柔了,相處起來不那麽自在,有距離感,而且祁澤和溫婉之間還有那麽一點尴尬。
祁澤寫好就将邀請卡放在一邊了,去看其他人寫了什麽,又畫了什麽。
祁澤先看的是于秋的,于秋正拿了片楓葉夾在邀請卡裏,見祁澤湊過來,于秋還給他展示了一下,只見空白卡片上寫着“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廚藝了!”。
“……”祁澤看着于秋道,“不是說不會做飯嗎?”
于秋理直氣壯:“我準備的是野餐啊,我假裝食物都是我做的,她也不會知道。”
“……”你當攝影大哥和他的機器都不存在了嗎?後期還不是照樣播?
傅容也側過頭來看了一眼,最後評價道:“字不錯。”
于秋一把将邀請卡合上,再次理直氣壯地解釋道:“那什麽,以前我們訓練手都是用鍵盤或者手機練,沒有筆。”
呵呵,寧歪理還真多啊。
“那傅哥你又寫了什麽?”于秋伸長了脖子朝傅容的卡片上看去,這一看,“嚯”了一聲,瞪大眼不可思議道:“傅哥你真是太多才多藝了,比不了比不了。”
祁澤一看,原來傅容畫了一把AKM,十分精細,不說內容,就是這把槍也足夠吸睛了。
于秋又看了會兒,神色怪異道:“傅哥你們去玩真人吃雞啊?”他俨然是想起了傅總在游戲裏手殘出天際的操作水平,而提出的合理懷疑。
“你那是什麽表情?”傅容不悅,真人和游戲能一樣嗎?游戲他那是暈第一視角!才不是他菜!
“沒什麽沒什麽,祝您玩得愉快。”于秋做了個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祁澤不明所以,又去看賀遠鈞的。
結果賀遠鈞“唰”地将邀請卡收了起來,竟是沒打算給他看,挑眉笑道:“不給你看。”
那模樣活像告訴戀人要送他一個驚喜,卻又不說明白到底是什麽驚喜。
有點欠。
祁澤撇了撇嘴,也不去追問是什麽了。
傅容看着他倆互動一臉冷漠,于秋則莫名覺得有點牙酸。
工作人員将邀請卡都收集好,祁澤也回了房間。估計着這會兒節目組不會立刻讓女生們去選邀請卡,祁澤就先拿了下午買的東西,準備去敲女生的門。
這時賀遠鈞後腳也回來了,見他要出去,手裏還拿着東西,就問了一句。
聽見是祁澤給白靈仙準備的禮物,賀遠鈞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眼巴巴地望着他離開房間。雖然理解祁澤為什麽送白靈仙,但他還是想搶了據為己有。
祁澤還沒去到女生卧室門前,就見着白靈仙和胡理一起從樓上下來了,他叫住白靈仙,将禮物送她,表達他的感謝。白靈仙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推拒收下了,還說以後有需要,可以去找她。這個以後顯然就是指以後的孕檢了,祁澤再次和她道歉。
旁邊的胡理不太高興,“我怎麽沒有?”崽先送了道姑,都沒送她這個同族的。
祁澤答應道:“紅姐,我下次再送你。”
胡理對他很熱情,祁澤是知道的,但這種熱情并不像是男女之間那種,更像是長輩照顧後輩,祁澤覺得,胡理估計是拿他當弟弟看了。
胡理高興了,放祁澤離開。
祁澤一回到房間,賀遠鈞就從沙發上起來了,說着:“我也有東西要送人。”
嗯?這個“也”字,怎麽聞着有一股酸味呢?
祁澤笑眯眯地望着賀遠鈞的身影,他家陛下真可愛。
賀遠鈞将袋子放進了祁澤懷裏,祁澤聞不見酸味了,只看得見男人一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分明在催促着他快打開看看。
祁澤将袋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個帶耳朵的發箍。
還是白中帶粉的,好少女心啊!
祁澤覺得不可思議,這難道也是他家陛下不為人知的一面嗎?
等等,這個耳朵怎麽回事?
祁澤又仔細看了看,比起發箍,這好像更像個耳罩。耳朵底部是空的,毛絨絨的側邊還有拉鏈,好像還挺方便将耳朵塞進去保護好的樣子。
只不過,誰的耳朵是長腦袋上的?這種設計怎麽這麽好笑?
不管怎麽樣,賀遠鈞送他禮物,祁澤都是很高興的,要不是這會兒賀遠鈞沒有全部将他記起來,他一定會湊過去親他一口。
但現在,還是得一步一步來。
“謝謝,很可愛,我很喜歡。”那兩只耳朵很柔軟,祁澤愛不釋手,他還直接将耳朵戴在頭上,望着賀遠鈞,詢問着,“好看嗎?”
“……好看。”賀遠鈞啞聲道。
豈止是好看?精致漂亮的五官,燦如星辰的雙眸,柔軟卷發,再加上一頂毛絨耳朵,簡直可愛到犯規!
真想将小狐貍攬進懷裏,圈着他,親吻他的耳尖。
懂得愛是克制的賀大少艱難地将目光從那對毛絨耳朵上移開。
不能急,不能讓小狐貍覺得他是個變态。
祁澤戴了一會兒就取下來了,将耳朵放在枕頭邊上,他便先去洗漱了。
賀遠鈞有點遺憾,他還沒看夠呢。
不過想到這個時間點小狐貍是該好好休息了,那點遺憾也就沒什麽了。
待祁澤洗漱好後,賀遠鈞才去。
等賀遠鈞出來,發現今天祁澤沒像往常一樣背對着他的方向睡,而是面朝着他的床。
賀遠鈞十分刻意地從兩床之前那條并不寬的間隔中走過去,他躺在自己的床鋪上,面側着祁澤的方向。
祁澤被子蓋得高,只露出半張臉,看他眼睛彎起的弧度,就知道是在笑着。
賀遠鈞眸子裏也染上笑意,安靜和他對視着。
兩人目光膠着,粘着,一時有些分不開。
就在賀遠鈞準備說晚安時,祁澤忽然開口:“你能把手伸過來一下嗎?”
床鋪距離不寬,中間就只放了個床頭櫃,上面一臺小夜燈。
兩人身高都不差,手長腳長,若同時伸手出去,輕松能握住。
賀遠鈞心跳一時不穩,但面上還是沉穩地應了一聲,然後伸出右手。
祁澤也拱起被窩,伸手在枕頭底下摸出一木質盒子出來。
盒子被他指甲修得圓潤的手指打開,露出裏面一串黑色木質手珠來。
祁澤拿起那串珠子,給賀遠鈞戴上,輕聲道:“不比你送我的,希望你能……”
“很好,我很喜歡。”木質的珠子接觸溫暖的皮膚,剛開始還有些許涼意,但祁澤給他戴上時,指尖觸碰到他時,又帶來了一股子暖意,舒服得令人喟嘆。
祁澤望着他,看他高興,也是高興的,但高興中又有一分失落。
果然,只是相似的東西,不會立刻就記起來。
不過沒關系,慢慢來,總有一天他會想起來的。
賀遠鈞的注意力正在那串珠子上,一時沒有注意到。
他撫着手珠,一點睡意也無。
他跟祁澤道:“你先睡吧,我等會兒再睡。”
說罷,他便重新起來了,接着出了卧室。
賀遠鈞一路從三樓晃悠到一樓,一個人也沒發現,他手指撥動着手珠轉了轉,有點郁悶。
今天居然這麽早就沒人了!
拍攝他的攝影師見他像是要找誰,提醒了一句:“賀少,大家都回房間休息了。”
賀少眼睛一轉,看向他,以及他的攝影儀器。
接着,在攝影師一臉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花式在鏡頭下展露着自己的手腕。
攝影師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賀遠鈞的手腕上多了串手珠。
這手珠莫不是什麽大師的手筆?一拍賣起來就上千萬的那種。不然怎麽至于讓賀大少大晚上的不睡覺,找人炫耀呢?
攝影師在心裏肯定點頭,然後對着那串看起來就很不一般的手珠拉了幾個近鏡頭。
賀少滿意了。
對,照這兒拍,多拍點。
這可是小狐貍送他的第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