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 溟波逝水

第25章 章節

的搖了搖頭向前“走”了一步的距離：“不是……抱歉……”不是裝而是原本便是，抱歉吓到了人，卻也并非她所願。“你們……你……怎會來到此地？若我未記錯，此處早已是蜀山禁洞了。”這是草谷師伯封洞時說的了。

少女探出頭，怯怯地打量着她，随後瞪大了眼道：“你的衣服……你……你也是蜀山的人嗎？”

倒真是個孩子。對于小姑娘答非所問淩波倒也沒有多說什麽。不過蜀山弟子……她已經沒有資格如此自稱了。淩波再次搖了搖頭答道：“……曾經是……難、難道你們也是蜀山弟子？”這卻是明知故問了。

說到這個，名為小蠻的少女隐隐有些自豪，怯意也連帶着減小，笑着道：“嗯，我們幾個都是。”

淩波聞言，臨到頭了還是再次稍作思考，依舊是問道：“各位！我知道不應該，但是……希望你們能夠幫我一個忙。”

姜雲凡收起戒備的狀态，再次撓了撓頭，“你想要我們做什麽？”

“我在這裏是在……等一個人。那時我受傷了，無法跟随他，而他需要找一件東西，便讓我在此處等他。只是這些年我雖身死，魂魄卻已好得七七八八，我一直在這裏，但他一直沒有回來。”淩波神色平靜，要他們做的事倒是變了樣，話語一轉，“然而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所以我只希望你們找兩樣東西……他大概已然遺落的東西。如果你們沒有找到，而是遇見了他……就對他說，淩波一直守着約定，他一日不回，淩波便一日在此。”

這便是淩波先前所說的欺騙了。無論如何，他們左右都要去神降密境，他們把東西拿回來也是好的。至少……龍溟也許可以以十字妖槊作為宿體，本身的武器自然是再好不過。

“那個人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唐雨柔抿了抿唇，輕聲道。

淩波沒有回答。自然是再重要不過的，她如今怕也只剩下他了吧。

“她雖然是個鬼，但是看起來好可憐，我們幫幫她吧。”小蠻嘟了嘟嘴，站出來道，“對了，那個人叫什麽？你要找的東西呢，又叫什麽？”

淩波看了一眼龍溟的位置，答道：“他叫……龍溟。我要找的東西，一件是他的武器名為十字妖槊，是一把紅色長槊；另一件……定然是在十字妖槊旁邊的，一朵白色珠花。”

“！！！！！”原本只是挂着半只耳朵的龍幽猛然擡頭看着她，眸中充滿震驚。畢竟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尋找兄長，如今遇見的一縷幽魂竟是識得龍溟，叫他怎能不震驚。

不過他這無聲的震驚，其他人不是真的沒有察覺便是假裝沒有看到。

小蠻自是屬于沒有看見的，兀自點着下巴問：“那……有什麽辦法可以找到他？”

淩波不理會龍幽探究的目光，只是道：“我只知道，他來這裏為了尋找一件叫神農鼎的東西。”多的沒有說，說了，也無用。

“神農鼎！你是說他知道神農鼎在哪裏？！”小蠻聞言卻是一下子放大了音量，再次瞪大了眼。

淩波心下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是我告訴他的。他說要救很多人，必須用到神農鼎。所以……我做了件對不起大家的事……協助他将神農鼎偷了出來。”掌門師伯……一貧師伯的外孫女真是可愛。

小蠻繼續興奮地道：“果然在蜀山！怪不得我每次問外公這件事，他都一臉怪怪的表情，回去要好好問問他！那後來呢？”

“他說還有一件事要辦，希望帶着我一起去。可那時我被守衛神農鼎的機關所傷，傷勢很嚴重，不想拖累他。所以我們約好了，等他辦完事他就回來，而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他。”回憶起當時情形，淩波仍然有些心悸。

“好，你放心。我們也正在尋找神農鼎的下落，如果遇到他一定讓他回來找你！”小蠻自信的樣子就差拍胸脯保證。

“謝謝……”淩波點頭道謝。

“不必客氣。他要是敢變心,哼哼！！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小姑娘此時早已把一開始的害怕抛到了九霄雲外。

淩波想了想，一下又有些笑不出來：“你們既然是蜀山弟子……淩音……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淩音，淩波……難道你們是？”唐雨柔沒有回答，而是先踹測道。只是淩波沒有去回答她。

小蠻繼續笑着道：“她很好啊，她可是蜀山七聖之一哦！”

“是嗎，那就好……”淩波神情中再添了幾分苦澀。淩音如今過得好就好，是自己對不起她。

淩波清楚地明白自己這個姐姐在淩音的心裏有多重要。

“那要我們帶話給她嗎？”小蠻聽到先前唐雨柔所問，又加上了一句。

淩波搖了搖頭，嘆口氣道：“……不，知道她沒被我連累就好。我是個罪人，沒有臉見她。”

一直沒有發話的龍幽神色不自然的對她一抱拳：“既然如此，我們還要抓緊尋找神農鼎的下落，告辭。”語畢便有些反常地先一步離開。其他人也沖她打了個招呼便離開。

對于這群年輕人來說，自己所表現的，在他們眼裏怕是就是早知心上人已逝只是不願相信，讓他們尋找遺物聊作思念吧。

也好。

淩波忽然有些想知道，待得如今的龍幽有朝一日見到龍溟會是何等光景。

至于淩波如此做的目的，倒不是為了維護劇情。即使龍溟必然是要回去夜叉族，不過龍幽的成長，當然還是莫要去幹擾為好。

淩波轉身對着龍溟所在一笑。

快了。

貳拾伍、莫要再言歸去來

其實龍溟此次閉關，為的事不大不小，是必要的一環，卻也并不大難，是故龍溟不過十數日便出了關。

“淩波，你……”龍溟方出得結界，便神色莫名地對上了淩波。

“……他就是你曾與我提及的王弟？”淩波搖搖頭打斷他，轉而自己道。

“不錯。”龍溟點頭後靠近她，“我卻是不知，他竟會來到人界。”

聞言淩波笑了笑，道：“我看他聽見我提及你的神色，怕是正是來尋你的。”

龍溟沉默了片刻，才有繼續他自己的話題，“你那是說要欺騙一個人，我卻不想竟是阿幽。你……何以如此？”

“……”淩波聞言看着他嘆了口氣，“我雖明白同樣長的時間對于人類與魔族完全不可相提并論……我不知道遇見我之前你離開了魔界多久，但就算只算我所知道的十來……甚至二十多年，對于等候者是十分漫長的。也許因為你遲遲未歸，你的王弟也是挑起了重擔來到人界尋找水源，但……”

龍溟沒有接話，淩波便繼續說了下去。

“即使不是完全的目的，但我認為他也必然抱着找你的目的。以前你在這裏向我提起他時，雖沒有明顯表示，但……我看得出來，你還是早抱有可能失敗回不去的可能，想讓他成長後挑起你那個擔子吧。”淩波淡淡地道，“相處這麽久，你這一點我還是看得出來。他前幾天來過，你也看到了，我認為他比你描述中成熟很多。”

龍溟點了點頭，苦笑一聲道：“什麽都能被你推出來。不錯，他已成長許多。”

“但還不夠，不是嗎。”淩波看着他反問道，“他來了人界，正在成長之中，卻還沒有成長完全。你若現身，或許就會阻擋他繼續成長……倒不如，待他可以被你承認後，再見不遲。這麽多年，這麽多事，都等過來了，我想你不介意多等一時片刻？”

雖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耳熟，但也不妨礙淩波十分順口地把話說完。

說實話，淩波其實有些生氣。她精打細算日夜擔憂地熬過了二十餘年，以本遲早是仙靈之體的身體以及是魂魄再也不能轉生為代價挽回二人的相守，即使明白龍溟處處為國為民，但她也不是來看龍溟時刻想着犧牲的模樣。她的代價付出那麽多，總不是不靠譜的。

龍溟自然也看出淩波的不豫，安慰地笑笑：“你放心，我自然不會無故去傷害自己。一直以來你處處為我勞心勞力，辛苦你了。”

淩波嘆了口氣。

“罷了，我并不是為了你一句安慰，記得你說過的話就好。你的王弟以及他的同伴既已答應我去尋找你的東西，那麽我想他們過一段時間還會來的。到時候，你……”

“我明白，等到阿幽最終能擔起大任之時才會去見他。”龍溟認真的點頭，忽而勾唇一笑，轉而道，“不過若是尋找我的東西，确實是要回到這裏才找得齊，找齊了，我才會回魔界。”

“？”還有別的什麽嗎？淩波沒有明白過來，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