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 溟波逝水

第3章 章節

道妹妹想到了什麽，可是如今……到底是人生不如意十之□□。自己也不明意味地搖頭，淩波繼續問。

“你二人資質确是上佳，倒是難得的修仙之材。我至今未收弟子，石荷師妹亦是只有一徒，倒是可以分收你二人入門。”冬淩看了看淩波與淩音，“我且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何而修道？”

淩波閉目，脫口而出:“手中執術……方能保護重要之人。”随即自己心下一曬，什麽時候還學起百裏屠蘇了。

“好。”冬淩甚為滿意地一笑，石荷一直淡淡的面上也有了一絲笑容。冬淩揮揮手，“你們且回去收拾東西，便随我們去蜀山吧。”

“是……師父！”淩波會意，趕忙拉着淩音，分別對着冬淩石荷行拜師禮。雖說冬淩與石荷的樣子看來似是拜誰都可，但冬淩身有藥香，淩波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拜了冬淩。

淩波與淩音快速回去收拾，但其實也都沒什麽可收拾，去向王叔結了工錢，帶上她們僅有的一些衣物、随身物，這些日所積蓄的藥草，家中遺物，以及……淩雲撥月。

現在想來，五前之中淩波的武器正是淩雲撥月……

淩波心中沉了沉。巧合，是巧合……默念着，自己也不信了。

疾步和淩音來到城外，冬淩與石荷已是在森林外圍掃了一圈妖回來。

“這是……？”冬淩看着淩波背上的淩雲撥月，疑惑道。

“回師父，此為先父所留，名為'淩雲撥月'。”淩波看了一眼淩雲撥月，恭敬地答。

“嗯……讓我看看。”

“是。”淩波取下淩雲撥月，拆開包布，托在手上。

“唔……這把月型勾刃……造型奇特，卻也能辨出是一把利器。無柄無口，倒正好能夠以蜀山禦劍驅之，可巧了。”冬淩仔細地打量了淩雲撥月，擡頭笑道。

淩波默然。當真……是巧。

“師父，師父！”淩音跟在石荷身邊，“蜀山在什麽地方呀？”

“你二人随我們禦劍去了便知。”石荷被小姑娘弄得有些無語，“你還有一位師兄，到時讓他帶你們姐妹二人參觀蜀山，至少半日走完算是極快。”

“那麽大？！”淩音瞪大了眼。

“說起輩分關系……”冬淩似是想到了什麽，“鐵筆師侄的話，淩音應叫師兄，淩波由于我卻是應叫師弟的。”

“弟子明白了……。”淩波頭微低，鐵筆……

“走吧。”冬淩與石荷祭起佩劍，叫淩波兩人小心地抓住她們踩上去，凝神靜氣，抱元守一，手指掐決，向着蜀山禦劍而去。

到得蜀山，第一次禦劍也不懂什麽抱元守一的淩波淩音靠在一起站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淩波理着發絲，看着與記憶裏游戲中大同小異的蜀山，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被打碎，卻又覺得沒什麽了。

她本來……性子也是随遇而安的。雖然之前一直嘴上說不可能，心裏其實早就承認了吧。

命裏有時，終是會有的。

……龍溟……嗎。

罷了，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次就讓她随便一次吧。

“師父！”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師父和冬淩師伯新收了兩位小師妹嗎？”

“鐵筆師侄。”冬淩略帶笑意的聲音自淩波前方響起，“正規輩分來講，淩波……當得是你的師姐才是。”

“呃。”鐵筆一噎，“哈哈，淩波……師姐。”

“……鐵筆……師弟。”淩波一頓，回道。

……其實從雙方的語氣來說，其實內心都是對此無語的。這種怎麽看，都應是師兄妹的組合……

“鐵筆。”石荷牽着淩音道，“這是我今日新收的弟子，淩音。日後便是你的師妹。淩音，這是你鐵筆師兄。”

“鐵筆師兄。”并非與淩波一起時，淩音還是表現得莊重些。淩音微一點頭，率先道。

“淩音師妹好啊！”鐵筆這下倒是接得極為順口，摸了摸頭，回淩音一禮。

……問好過後話接不下去了，默。

“……鐵筆，你且帶淩波和淩音熟悉蜀山，給她們安排兩個房間，我與石荷師妹先去掌門師兄處。”冬淩對鐵筆微一颔首，便與石荷徑自離開。

“是。”鐵筆躬身行禮應下，複而轉身，“淩波……師姐，淩音師妹，随我來吧。”

“嗯。鐵筆師弟，有勞了。”淩波淩音點頭，跟上鐵筆的腳步。

這時的掌門……是不是一貧呢？淩波轉頭望了一眼太清宮。

關于蜀山概況，除去淩波于丹藥房，淩音于觀星臺多停留片刻，并無需多做贅述處。

肆、入門試煉遇罡斬...

昨日随着鐵筆熟悉了一圈蜀山，聽了一些現況，又在冬淩與石荷回來後随她們去見了冬淩一輩的師叔伯們--也就是一貧、太武、青石、玉書、草谷等人，還有一個沒見到影子(據說是下山游歷)的罡斬師伯，即謝蒼行謝大叔……待到終于停下來淩波二人已是累得不可開交，各自回房稍作洗漱，倒下就睡了。

直至今日卯時一早起床，淩波仍是有些精神不濟。在床上例行練習一遍瑜珈，精神頭才好了些。拿起床頭冬淩為她準備的弟子服，和記憶中淩波的一般無二……淩波的眼神暗了暗，方才穿上，最後對鏡規規矩矩地挽了個簪，別上珠花。

呆坐了一會兒，淩波嘆了口氣，走出了門。叫上也收拾好了的淩音，一同往冬淩與石荷的住處方向走去。昨晚在回房前，冬淩與石荷是特意叮囑過她們一早去找她們的。所幸昨日淩波記住了冬淩與石荷的房間。

彼時蜀山弟子早已在卯時起身，去往前山做早課，是以一路上十分安靜。天還是黑的，草叢中星星點點散發着微光，卻不知是螢火蟲還是什麽了。

石荷不在房內，想來是去冬淩處了。淩波帶着淩音到了冬淩住處，敲門，待得回應了，才一前一後的進去。

“師父。”兩人走進房內，躬身行禮。

“嗯。”石荷點頭。

“淩波，淩音……今日一早讓你們前來，是要讓你們例行入門試煉的。”冬淩擡手示意二人起身，面色凝重地道。

淩波自是毫不意外的，醬油飯一班子人當初的“屠龍”行動仍然在她腦海中記憶猶新。但淩音就不知道了，她歪歪頭，疑惑的問：“師父，入門試煉怎麽試煉呀？”

“蜀山歷來有規矩，初入門的弟子，皆會由其師派下入門試煉任務，完成之後，方才能算真正入門。”石荷解釋道。

“我與石荷關系親近，你二人亦為姐妹，倒是可以讓你二人一同去完成。”冬淩寬慰地一笑，“你們現今并未身懷法術，亦不會任何武藝，任務自是不會太難。”

“那麽，師父與石荷師叔……打算派給我們什麽任務？”淩波點頭問。

“蜀山附近有一竹林，名為仙竹林。仙竹林中有稻草人，你們去各自殺死十只，帶回它們的軸承為證。”石荷從袖中取出一份地圖，“一會兒你們照着這張地圖去往仙竹林便可。”

“是。”淩波淩音躬身應下。

“仙竹林之中還有鷹隼，淩波，淩音，你們殺死稻草人同時也要注意。”冬淩提醒道，“另外，莫要進入仙竹林深處。竹林深處生有靈草，有仙靈守護。你們僅在竹林外圍便已是足夠。”

“可是……”淩音拉了拉衣角，“我們用什麽去殺死稻草人啊？爹留的淩雲撥月也沒有可以拿的地方，拿起來說不定反倒把手給割傷了。”

冬淩笑笑:“不必擔心，我已命虛子為你們備了兩把匕首，他現在應是候在門外了。”

“啊！淩音謝過冬淩師叔！”淩音笑了。

淩波又是一禮:“謝師父……石荷師叔。我們定會盡早回來。”

“嗯，去吧。”石荷把地圖遞給淩波，點頭道。

淩波與淩音退出冬淩住處，從道童虛子處取了匕首，由淩波點了點藥包中的草藥，便照着石荷所予的地圖徑直去往仙竹林。

來到仙竹林，入目是一片青翠欲滴的顏色。除卻地上幾乎被落葉淹沒的點點土色，便是竹林中的微棕，想來就是冬淩石荷所說的稻草人或是鷹隼了。

從仙竹林的環境來看，竟是極少有人跡的。淩波與淩音一直在竹林外圍徘徊，但平日就不會武的二人，殺起稻草人十分費力，更何況還要躲避鷹隼與亂風不時的突襲，忙了半天，也才一共擊殺了七個而已。

反倒是在較深的地方，淩波偶然發現了一塊質地較好的翠玉，她便順手挖了起來。

“嘿嘿，兩個小丫頭在這砍了半天，一點兒章法也沒有，竟然還殺了七只稻草人，真是奇哉怪哉也。”淩波與淩音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粗犷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