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一場（月L）

第6章

夜神月真想發作。

他已經知道渡就是那位世界有名的發明家和慈善家Quillsh Wammy了。

真是名不虛傳啊！能教化出世界第一偵探L并且能忍受L的怪癖秉性。

渡恐怕是把所有的慈善都用在了L身上。

所有？

好吧，夜神月承認自己是過于激憤了，畢竟被人當作替身還是任人使喚的替身沒人會受的了。

渡，在某種程度上确實值得同情。

倒是幸運的L……

他此時以為渡去放洗澡水了，重傷的身體不能鑽進human washer對不對？

好吧，他最幸運的地方就是基拉也不幸地愛上了他，當然，只限落敗的他。

雖然不想被人認錯，但又不能叫醒龍崎。如果龍崎醒了又要開始防備他，月現在很累（瞥一眼L後無奈嘆氣），即使是現在警惕心也不能失。

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實在是太想睡覺了。而且自己本就打算洗幹淨再睡，全身粘糊糊地很不舒服。

夜神月在捆着龍崎的被子上用鎖鏈打了個寬松的結後便去浴室放水調溫。

而此時，龍崎已經放棄了做洗澡的夢，他一下子進入了那個白雪滿天的冬季。

他的身體很小，身上穿的很厚。

看着那個森冷的大門緩緩開啓，心裏沒有任何情緒。

倒是被忽然鳴響的鐘聲吓了一跳，但龍崎只是略略瞪大眼睛，被冷空氣凍得有些蒼白的小嘴微張。

細心的渡把這些細微的變化看在眼裏，他慈愛地抿了抿白胡子下的唇後慷慨地握住了L的小手。

L明顯是一愣，他仰頭望了望對他來說太高的渡，并沒有言語，又轉回頭直直地盯着眼前平坦的道路。

渡能看見幼小的L臉蛋微紅。

這個孩子并不像保育阿姨說的那樣冷漠，他很獨立，但同時又喜歡被人關愛，只是自己沒有意識到或是不想麻煩別人……

因為知道自己會羞于感謝就只好躲在他們容易忽視的地方，明明想被愛護但更不想令他們尴尬……

善良的孩子……

夜神月已經把L放入了浴缸中，L又是一個激顫，待夜神月也進入後便安穩了下來。

夜神月把溫熱的水淋在L黑亮的發絲間L白淨的軀體上……

“啊嚏！”

夜神月自己也小小地打了個噴嚏，不得不說深秋的夜晚實在是太冷了。

他看見L也一直想往溫水裏鑽便直接把L抱在懷裏。

身體□□裸地相貼，夜神月忽然到一股不同尋常的熱度流遍自己的全身。

感覺比躲溫暖的被窩裏還熱……

龍崎的頭沉沉地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只要自己一不小心，便會與此時被騰騰熱氣蒸紅的龍崎四唇相貼。

夜神月将雪白的泡沫澆在龍崎背脊上，細致地擦拭着，隔着布料摩擦龍崎細膩的皮膚，感覺更像是一種傷害，感覺一不小心就會擦破流出血來。

龍崎額發上滾動着晶瑩的小水珠，或慢或快地一滴一滴滑下，流過自己的胸膛，流到自己的下腹……

暈暈乎乎得，

感覺不對勁。

夜神月傾身過去想開點冷水潑臉上讓自己清醒點。

卻不料失去支持的龍崎身下一滑直接撞他臉上。

“唔……”

預想過的災難總是容易發生。

夜神月從鏡子中看見自己的和龍崎的嘴唇嚴嚴實實地黏一起。

鏡子本來方便自己發現龍崎的小動作用的。

雖然有一瞬間的窒息和驚慌的不适，但那一瞬間柔軟的觸感和甜美的芳香也傳達到了唇上甚至是心裏。

夜神月忽然有點後悔自己之前還吻了其他女孩子，雖然都只是蜻蜓點水，畢竟當時自己潛意識中認為不會有配得上自己的人便也沒有在意貞操的問題，權當能利用的優勢罷了。

但現在卻有些不同，畢竟龍崎是自己愛的人。

夜神月想如果這不是龍崎的初吻就一定讓他禁吃一個月的甜食。

成功的幾率很大。

夜神月都已經做好了被龍崎的回答激怒的準備，能不進幼稚的甜品店多少能安慰到他一點。

好吧，他讨厭進那種店，以後叫松田去買好了，說是給L的祭品。

幼小的L剛邁一步就摔了一跤。

倒地的他再次驚愣地瞪大眼睛。

他記得沒有摔跤啊！

記得？

他把莫名其妙的感覺當作自己為摔倒這糗事找的借口。

他臉朝下的陷在雪裏，感覺到的不是蓬松與冰冷而是柔軟與溫暖。

他忽然有些不願起來，于是就孩子氣地把臉越埋越深。

渡還以為是這孩子不好意思露臉。

如果自己把L扶起來的話他肯定會更羞愧。

龍崎忽然主動壓上來，讓夜神月有一瞬的驚詫。眼中紅光一閃，便直接欺身壓制住龍崎。伸手掐住龍崎的下巴，嘴唇在龍崎的此時紅潤的薄唇上狠狠碾壓幾下宣告勝利後便伸進紅舌攻城略地。

紅舌貪婪地掃蕩着黏滑的內壁，雖然過了良久但巧克力的濃香依舊在其中甚至萦繞上了舌尖。

夜神月放下龍崎的身體，一手扶住龍崎的頭枕在自己半蹲的膝蓋上一手摟住龍崎纖細柔韌的腰身。

夜神月低下頭，加深這個香濃的吻……

“唔唔……”

雪像是活的生物般直往他口腔裏竄，居然還能聞見巧克力的香味，雖然他不讨厭但實在是難受……

他快窒息了。

夜神月感覺到一雙手忽然撐住自己的胸膛，心髒一僵後他一把抓住立即就回過神停了下來。

“呼……”

“呼……”

L氣喘連連，明顯是沒有經驗的樣子，能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真是白會了。

感覺剛剛都快把龍崎給吃了，自己是不是太激動了……

龍崎依舊沒有睜開眼，疲倦地靠在月的大腿上喘息，他們剛剛交織在一起的津液此時順着他的嘴角一絲一縷地滑下，向池中水晶般的泡泡滴落，卻又一上一下得彈跳着……

夜神月頓時感覺心柔軟起來，他伸手抹去龍崎嘴角的液體後開始溫柔地拂去飛濺上龍崎額頭上、眼睑上、鼻梁上、嘴唇上的泡沫……

“謝謝，渡，我自己來就好。”

夜神月看見自己的手被龍崎輕柔地捏在手中往臉上抹。

以為自己的手是老管家的手帕嗎？

夜神月皺起眉頭，但他并沒有抽開手。

L捏着渡的手帕将自己臉上的水痕擦得一幹二淨。

“L，你在流淚？”

渡始終慈愛地言語。

“不，我沒有。”

幾乎是條件反射，L仰起頭回答。

但在那一瞬間，淚水便不由自主地滑了下來。

伸手摸着臉上的晶瑩，L驚覺自己已經長大了。

淚水依然控制不住，L此時恨自己太過軟弱。

渡，已經死了。

“L，你能活着真好！”

？

……

“渡，我輸了。”

“輸了？”

渡似乎不明白。

“沒關系，L，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渡以為L在開極少開的玩笑。

夢還在繼續。

L露出一絲苦笑，這些話渡都講過。

L記起他和渡最後一次見面。

“你還認定夜神君是基拉嗎？”

渡第一次看見L這麽喪氣。

“是的，”L的眼神銳利起來，“百分之……百”

似乎有點說不下去。

“可惜L失去了一位好友。”

渡其實也很賞識月的能力。

“只有渡才完全信任我。”

“L，你怎麽了？”

渡很擔心，L一向都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無論別人說什麽他都只堅持自己的方式，這是他無數思量思量無數後的結果。

“不，我沒事。”

L感覺自己從未變過，除了年齡身形和資歷。

“渡，我會按摩，我……一直都想為您…按摩。”

渡點點頭，他知道L向他為L請的營養師請教了幾招，為的就是在渡生日時大顯身手，結果被接踵而至的案件拖延至今。

L走到渡身後，手指按在渡的肩膀上，找準幾個穴道後便施加力度。

如果當初自己多關心渡一點，恐怕就不會只身去天臺淋雨而是在這給渡按壓肩膀。

說實話，當時自己給夜神月按腳時是故意弄疼他的，但在後來他忽然溫柔地給自己擦頭發便就不好作怪了。

“渡，我一直知道現在是在做夢，因為有一些記憶不對，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很清楚。”

渡閉着眼睛，輕輕地點頭。

“和你有關的記憶我都忘不了，L，我當初只是希望每個加入華米之家的孩子能幸福，可你卻一直在勉強自己。”

“我一開始也以為這只是個樂趣，累了離場就行。但接觸後，我的尊嚴便背上了無形的重任，絕不允許抛棄他。像渡一樣，給予人生的希望，我一直都很樂意。”

“……”

渡沒有說話，只是微笑。

“雖然知道這是夢境，卻不想醒來，這是唯一能見到您的途徑，一直都想親口感謝您，還假裝是您在和自己對話。”

“放心，我會好好地活着，繼續守護這個世界。”

“渡，再見，親愛的渡！”

“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

夜神月看見L緩緩睜開眼睛。

很好，他早有準備……

鎖鏈就放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