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一場（月L）

第3章 (2)

？

L知道渡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對他進行這樣的猜測簡直是對他的亵渎，但那怕渡是有一點點這樣的想法，都會将L擊垮。

L其實并沒有人們所說的那麽堅硬冷酷，他真正需要的，就只是渡一人的支持。

現在，渡走了，本來自己能與他結伴。

但是，基拉這個混蛋，夜神月這個自以為是的小鬼居然把自己救回來囚禁。

這個瘋子……

L恨得咬牙切齒。

他不會去自殺，他一定會報仇。

☆、氣氛怪異

雖然L的眼神平淡無波，但夜神月還是從深處感受到了濃濃的恨意。

這明明是預料之中的，自己明明應該享受勝利着的榮耀的。

但現在……

夜神月真希望時間直接飛到他們恩恩愛愛的時候，現在的他只為自己的傾心不值。

夜神月想燃起自己的怒焰，但哀傷的潮水卻将他淹沒。他只好輕輕地說話，近乎呢喃，好似眼前的是已故好友的墓碑。

“你必須洗澡了。”

L在心裏愣了一下，但依舊不動聲色，他現在的臉部肌肉已經完全麻木，如果不是為了複仇，心也麻木算了。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狀态很不好，思想竟然也開始像基拉一般偏激起來。

但他現在無暇想自己以後的長遠計劃。

洗澡可以做很多事情。

滑溜溜的香皂，霧氣騰騰蒙蔽視線的浴室，易碎的玻璃鏡子

……

能利用的東西有很多。

他現在只想料翻夜神月，逃離這個無法辨識的地方，恢複自己的身份，将基拉送上斷頭臺。

心裏有些異樣，他感覺到，是啊，他承諾過夜神月不會讓他死，但現在，無論事态發展如何，他都想盡快解決這個時間，帶着渡的遺體會華米之家安葬。

他又想起自己的繼承人，那兩個矛盾太多的家夥，如果mello能冷靜一點，如果他們現在就合作……

希望渺茫……

只恨他們太小，L忍不住埋怨到。

L看見夜神月默默地從手拎袋中拿出洗浴用品和衣物走進浴室又回來，整個過程中沒有看他一眼，似乎在思量什麽。

L無法不失望。

夜神月走近他，分別放松了L兩只手腕上的手铐的長度後立即在上面拷了一只新的手铐拉緊将L的手反鎖在後。

L驚訝，看來夜神月防備他到連洗澡都不讓他自己完成的地步，L很不自在，他從不讓人碰自己，更別說是憎恨的敵人。況且，只有被L逮捕的犯人才會有這待遇……

L不想說什麽。

L又看見夜神月低頭調節L腳鏈上的長度，随後讓他站到地上。

他連鞋都不給自己穿嗎？

L一言不發。

夜神月不會給L鞋穿，這在一定程度上能阻礙L逃離，況且他也懶得洗，在家裏都是老媽幫他洗衣服，但如果是拿回家招來不必要的懷疑就不好了。他甚至還想過連衣服都不給L，但只是想想就覺得太不體面了，在他心裏L一直都應該嚴肅莊重一點。

夜神月領着L進了浴室，聽着身後腳鏈的聲音嘩啦作響，沒有人說話，夜神月也無暇說話。

他在想自己到底應該以什麽态度對待L，L一副失魂落魄任其宰割的樣子，說實話，一開始和死而複生的L說話鬥狠時說想虐待他是真的，但現在發現自己喜歡他之後又沒了心情。

夜神月開始脫L身上的衣物，L依舊無動于衷。

浴室裏就只能聽見水滴一滴一滴的嗒嗒聲。

夜神月忽然有些煩躁，他留下L又不是為了伺候他，還要受他的氣，現在陰郁的L真是連死人也不如。

夜神月忽然狠狠掐了一下L光裸的臀部。

……

兩個人都愣住了。

L甚至還顫抖一下，夜神月立即看見L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太有深意了？

夜神月冷不丁地想起昨晚荒淫的夢，現在夢的主角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光裸着身體。

夜神月驚覺L身上全部都是肌肉，分布勻稱絲毫不影響他纖細的身材。那對飽滿的瘦臀就這樣翹在自己眼前，而且自己剛剛還掐了一把。手感意外的好，彈性十足。

L全身都白皙得幾乎要融化進霧氣中。

別離開啊。

夜神月忽然從後面擁住L，他能感覺到L的一個激顫，但L的皮膚又是那麽光滑緊致，緩緩升騰起的熱度令夜神月舒适。

“我好累，L。”

夜神月本來想诳一诳L，但卻忽然真的很疲憊。

L忽然不想掙開，在冬季這樣很溫暖。而且，他竟然感覺到了哀傷，他一開始就有些同情基拉。他能承受無法言喻的心理壓力，這一點讓L驚嘆又懼怕，他是一個多麽可憐又可怕的人。

“繼續吧，夜神月。”

L一貫清冷沙啞的聲音，他的潔癖成了今天對夜神月說話的借口，他實在忍受不了長時間沒洗澡的自己，通過夜神月的着裝可以推測出至少是十二個小時。

夜神月倒是沒有察覺到L今天打算不理他的念頭，他只是感覺那個夢很荒謬，他剛剛試探性地抱住L時只感覺硬梆梆的和些許嘗鮮的的興奮，沒有夢中那般激情，那畢竟是□□所致。

他松了一口氣。

這可以歸究為自己對L的愛還不成熟，可能只有自己太激動時才離不開L，他現在大概還在朋友與戀人的分界線上掙紮。

夜神月略略送了口氣，他實在不想成為gay，這種幾乎見不得光的關系，想想就覺得麻煩，雖然L向來都見不得光，這讓夜神月有點好奇L的私生活和過去。

不管是作為哪方，他都想了解這些；

不管是作為哪方，他都想掌控他。

重獲記憶後與L相處每一分每一秒中的酸楚卻是真的，它是一種時隐時現的感覺，這讓他極度割舍不下L，這份惋惜他絕對不要嘗試。

他們兩個今天似乎都不在狀态，飄飄然的動作，遲鈍的感官，游神在外的思緒……

沉默的空間。

夜神月很快就結束了對L的清洗工作，感覺就像在照顧一個乖巧的幼稚園小朋友，從發梢到腳趾，都被泡泡親吻過一遍。

在幫站在浴缸裏的L套上他一貫的白T恤與藍色牛仔褲時，夜神月才發現L幹淨了，自己身上倒是連了幾串的泡沫，還好自己考慮周到事先套了一層一次性雨衣。

夜神月忽然感覺發燙，對了，他剛剛是如何清洗L的□□的，他都沒有影響，L也沒有反應，難道他忘記了？

夜神月想扯下L的褲子看一看，但那個夢又令他着實尴尬，他們現在這樣的相處方式很不對勁，他告訴自己，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快到工作時間了。

猝不及防，L感覺到自己被攔腰抱起，他的神志一下被扯了回來，他驚愣地瞪大瞪圓了他那雙炭黑的大眼睛。

“夜神月，你何必這麽戒備呢？”

“我可不想睡被有地板上污漬的床，而且，你不穿鞋才像你嘛！”

夜神月微笑地嘲諷道，聽見了L的聲音能讓他不那麽憂郁一點，他并不是第一次這麽抱過L，但對L來說卻是第一次，當然，他當時為這麽暧昧的動作臉紅過但目的太過純潔。

哦，他都差點忘了自己和渡有過小小的交集。

“夜神君！”渡走向電腦前的夜神月，詢問的語氣。

“渡先生，有什麽……”

渡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月旁邊蹲坐在轉椅上咬着拇指歪頭睡去的L。

夜神月忍俊不禁，L還是睡着的時候更近人意，不過，這是他第一次看見L睡覺，L一直都這麽沒日沒夜地辦案嗎，明明現在都有自己在幫他，他卻還是這麽辛苦，夜神月又有些傷感。

是啊，他現在還是L的犯罪嫌疑人呢，兇手就在身邊就更無法安眠了？

夜神月不留痕跡地冷笑了一下。

夜神月在渡面前依舊謙遜有理，他對着L比劃了一下搬運的動作。為了讓睡着的L舒适點就只能公主抱了。

明明是很溫馨的事，夜神月卻少有的緊張起來。

抱起L簡直像是舉起蝴蝶般輕松，明明每天甜不離口地吃着，卻仍舊這麽纖細。夜神月有點擔心L一醒來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将他踹到在地，畢竟是這麽羞恥的動作，日後月一定會在做好防備的基礎上拿這事來嘲諷一下他，像女人一樣被別人抱在懷了，哈哈。

夜神月看見L乖巧地頭一歪便靠在他的胸口上，能聽見些許吮吸着手指的聲音還有輕微的呼吸聲。

心裏産生了波動，L也需要和正常人一般休息不是嗎？他是如此值得人疼惜。

夜神月輕柔地将L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懷中消散的熱度，夜神月忽然有些不舍。

幾撮黑發搭在了L的眼皮上，夜神月伸手将它拂開，他們靠的很近。

這一瞬間夜神月差點就吻上了L的額頭，他居然感覺剛剛放上床的是自己鐘愛的妻子。

夜神月認為自己真是過度疲勞了，他走向門邊，渡仍然慈祥地注視着他們，準确的來說是L。

“真希望夜神君能和龍崎一直作朋友呢！”渡祈望着。

“當然。”夜神月莞爾，這種話向來都能脫口而出。

“夜神君也早點睡吧！”

“謝謝，您也是，晚安！”

“晚安！”

渡颔首，然後離開。

夜神月回到了L身邊，長長的鎖鏈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只是一直默默地反射着銀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