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一天的課程結束前,二年(A)班的班主任老師重新調整了作為,雖然和沢田綱吉依然是前後桌,但卻變成了南川悠在前桌。
“不氣不氣,生氣起來無人替。”背着網球包,走在沢田綱吉的身邊,南川悠絮絮叨叨了一路,直到樓梯間。
“那阿綱是先回呢,還是和我一起去網球部?”南川悠狀似無意地說。
沢田綱吉并沒有糾結,而是急急忙忙揮動手臂,“不了,不了,我就先回吧……”
“嗯,那行,明天早上見。”南川悠點點頭,在對上沢田綱吉依依不舍的眼神立刻說道,“不過沒關系的,我也就是去看看,沒準會和你一樣是回家部的呢。”
“也不用考慮我,小悠你既然喜歡網球的話,堅持下去也很棒的。”沢田綱吉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接着轉身離開了。
目送着沢田綱吉的腳步走出校門,南川悠卻并沒有往并盛中學的網球場那邊走,而是背着網球包,淡定從容地穿過人群,目标很明确,自然是課間那幾個嘴賤的同學。
雖然課堂上的對峙因為老師的到來而被迫中斷,但南川悠可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尤其是在日本這個等級制度嚴苛的國度,校園內大小争端老師居然都不勸阻,啧,好好的校園仿佛弱肉強食的叢林。
并盛町校園面積不大,但各種設施到是很齊全,已做好準備的南川悠自然打聽到了那幾個人所在的社團,他很快就來到了棒球場的活動場地。
“哈哈,南川悠,你是走錯了嗎?”溫暖的手掌心放在了南川悠的肩膀上,南川悠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山本武正扛着棒球棍,笑容陽光燦爛,活力滿滿。
“嗯?”看到山本武的模樣,南川悠的雙眸微微睜大,忽然想起初見時山本武是說自己的目标是進入甲子園的。
“這裏是棒球部嘛,網球部在體育場的西南面啊。”
“不是哦。”南川悠搖搖頭,接着仰頭問山本武,“我想知道的是,那幾個同學……今天沒來訓練嗎?”
南川悠已經看過球場了,棒球場上訓練的人中根本沒有那幾個人。
“啊?”山本武茫然地撓着後腦上,雙眸寫滿了茫然,“誰啊。”
“嗯?”南川悠開口,看着真真切切在裝傻的山本武,聲音中充滿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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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野田他們啊,這樣不好吧。”山本武有意勸阻道,但對上南川悠堅定的雙眸,只能輕嘆了一口氣,“他們并不是正選,也經常逃訓……現在應該已經回去了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別,訓練你的去吧。”南川悠揮了揮手,也不管山本武的反應,徑直向校外跑去。
事不過三,南川悠在錯失了兩次教訓對方的機會後,終于堵住了幾人。
野田幾人顯然沒想到剛賺回來的小矮子居然敢來找自己,也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并盛中學的圍牆外就敢找事,要知道,這裏可是風紀委員會的管轄區域。
“別走啊,本田同學。”南川悠笑盈盈地說道,“早上課間的問題我們還沒有解決,不是嘛。”
“你還想動手?”野田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老子特麽的姓野田!”
“什麽動手,我不是在跟你友好的協商?”南川悠雙手環胸,細眉微揚,“唔,只要你跟沢田綱吉道歉,那件事就算過去了,怎麽樣?”
“呵。”聽到南川悠輕描淡寫的提議,野田同學瞬間怒火上湧,“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讓我道歉?”
“哈哈哈哈,對啊,不過是個小矮子。”跟在野田身邊的幾個也配合的笑出聲,最後三個字喊得極為大聲,就像是在顧意說給南川悠聽。
“你們別這樣啊,搞得好像那種弱智反派和炮灰。”南川悠雖然會跟沢田綱吉抱怨身高,但他內心中其實并不在乎,因此也不憤怒,只是語氣平淡地陳述着,接着腳下加速,出拳。
雖然背着書包還帶着一個巨大的網球包,但是南川悠的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只是赤手空拳,就幹脆利落,一人一個巴掌,将在場的人一一放倒。“所以,這樣你們同意道歉了嗎?”
幾個人被南川悠瞬間展現的狠厲和強勢吓到,在那雙幽深冰冷的目光下,所有人都沒有了反抗的動力,只是呆呆木木地盯着南川悠,雙眸裏寫滿了惶恐。
“啧,聽清楚了嗎?”南川悠加重了語氣。
“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被聲音換回神的野田幾人同時開口,聲音軟軟的充滿了恐懼。
“所以明天去跟阿綱道歉,就這麽說定了。”南川悠撇了撇嘴,“啧,我一直是個風雅的人,怎麽老讓我動手。”
聽到了南川悠的喃喃自語,背後的歌仙兼定贊同似地顫了顫,發出了喜悅的嗡鳴聲。
“你也同意嘛,哈哈,對嗎,咋們可都是文化人。”南川悠點了點頭,接着表情平靜地踏過幾具“屍體”之間,腳步輕快地往家走去。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野田等幾人的放松了下來,他們互相看了看彼此狼狽的模樣,表情是恐懼是尴尬還有些抹不開面子的羞惱。
“他是誰啊……為什麽那麽強?”有人憤憤不平地抱怨,“早知道就別惹那個廢柴……咳,沢田綱吉了。”
“我想起來了。”野田收了收尴尬的表情,忽然說道,“我記得以前聽說過,沢田是有個強大的青梅竹馬保護,不過一直以為是傳說,沒想到竟然是南川悠,還這麽強大。”
“那我們就認了?之後我們還怎麽在班裏做人?”
“當然不行。”野田攥緊了拳頭,狠狠地說,“我們雖然打不過,但并盛中學可不是什麽小學生過家家的地方,你們忘了嗎,我們還有雲雀學長啊。”
聽到野田的話,幾人瞬間露出了放松的神色,并且已經開始在大腦中幻想兩個人對上的場景。
在并盛中學磚土的圍牆下,在即将落下的夕陽中,幾個臉上一人一塊青紫身上髒兮兮的人露出了扭曲又快意的笑容。
“哦?所以你們群聚在這裏,是打算做什麽……呢?”聲音冰冷強硬,帶着十足的冷意。
圍牆下,映着黑色的影子,圍牆上,身披黑色正裝校服外套的雲雀恭彌背對着陽光,露出了精致好看的眉眼。
不過在場的二年(A)班的幾人并沒有機會欣賞那如同精心描摹一般的容貌,而是在看到那件校服的瞬間就瞬間吓得腿軟。
“……咬殺。”
冰冷的兩個字吐出來,帶着令人心顫的寒意。
“等等,雲雀學長,我們雖然群聚,可是這是校外啊。”看着委員長從圍牆上跳下,雙臂之前冰冷的浮萍拐已經逼近,野田急忙辯駁道。
“啰嗦。”雲雀恭彌懶得理無能者的掙紮,只是在懲罰了幾人之後施施然地離開,只留下被風吹起的黑色校服那張揚肆意的模樣。
不過野田他們幾人顯然并不清楚,原本在校園天臺的雲雀恭彌正是看見了他們被南川悠吊打才趕到了這裏,但因為天臺距離校門口較遠,雲雀恭彌沒有遇到南川悠,卻聽到了讓自己火大的話語。
雲雀恭彌身為一個強者,自然是有其驕傲的,對自己本身實力的驕傲讓他看不上任何的陰謀詭計,自然也對那些算計自己的人産生厭惡。
一天被連揍兩次,野田幾人已經沒什麽報複的想法,只是互相攙扶着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夕陽漸漸沉了下去,路邊的感應燈一個個亮了起來,而其中一個燈罩下忽然身處一只小小的嬰兒的手,接着一個可愛的小嬰兒從中鑽了出來。
如果是別的場景,怕是個恐怖片的開頭的小嬰兒只是穿着綠色的燈罩服裝,站在路燈上看了看道路的兩個方向,聲音細細軟軟地說,“嘛,最後的信息都收集到了,接下來就去看看我可愛的弟子吧。”
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南川悠腳步輕快地返回了自己的家中後回到了本丸中,同時,歌仙兼定也顯露了身形,語氣還有些激動。
“主人,我似乎發現了您獲得能量的一種方式。”
“您沒感覺嗎,您在戰鬥後,身上的靈力增加了不少。”對上南川悠迷茫的眼神,歌仙兼定語氣激動的解釋道。
沉默半晌,南川悠開口道:“這不就是打怪升級?”
“……您,這種思想很危險啊。”歌仙兼定語氣幹澀。
“也對,嘛也不用急在一時。”南川悠笑着說道,“我集齊全刀賬也是花了三年多的時間呢,大家都會等我的吧。”
“不過是一場漫長的旅程,等大家回來主人會将這些将給他們聽的對吧。”歌仙兼定認真道,“我們雖然期待着回歸,但是更希望主人您能過得快樂幸福。”
“歌仙你也太會了。”南川悠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臉,只露出了紅紅的耳尖,随即急急忙忙返回家中,只留下一句,“我做飯了,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