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徒弟vs大魔頭(13)
第14章 小徒弟vs大魔頭(13)
岑百逸閉了閉眼,艱難地強迫自己站了起來,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勸阻自己:“你想讓師尊更恨你嗎。”
謝錦硯全程冷漠,甚至有心思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系統,你剛剛說,這已經是三日之後了?要是十日之後,沒有人給血靈參澆灌會發生什麽?”
系統答:“十日之後血靈參的藥性會逐漸減弱,用不了幾日就變回普通補品,失去增長功力的效用。我搜索一下……啊,血靈參也被目标帶到擒龍山來了。咦,他似乎沒服用,而且,血靈參也不在他的宮殿,我在他身上和他周圍都探測不到血靈參的存在,莫非是送人了?”
發現被背叛時謝錦硯一點都不急,聽到說血靈參被送人的時候他倒是急了,雙手一撐想從床上坐起來,口中道:“站住。”
岑百逸快走到門口,聞言一頓,很聽話地停下腳步,面帶微笑轉過身來:“師尊還有何吩咐?”
“血靈參呢?”
“那是何物?”
謝錦硯這才反應過來,自血靈參長成人形之後,還沒有給徒弟介紹過?
那他把那寶貝帶來做什麽?
這個念頭閃過,謝錦硯被下藥失去內力,渾身發軟,導致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實在不想動這個腦筋,于是直接解釋道:“就是外貌和你長相有三四分相似的人……”形靈藥。
“夠了!”岑百逸突然吼了一聲。
謝錦硯眯起眼睛,又有點詫異地看向莫名被戳中怒點的岑百逸。
只見岑百逸一手捏得拳頭咯吱作響,雙目發紅,仿佛被觸碰到某個禁忌一般,下一秒就會失控。
又是那個小堯!
從睜眼發現被擄被囚禁,師尊一直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連自身安危都不放在心上,卻還是不忘記挂那個小堯。
那個該死的傻子,話也不會說,被擄的時候反抗都不會,有什麽好的?
最氣的是師尊還在繼續開口:“我不管你為什麽把我擄來,血靈參你萬萬不能送人,它是……”
“被我殺了!”
“什麽?”
“你的血靈參,已經被我殺了。”
事實上當初岑百逸是動了殺心,但最後一刻想到師尊會因此永生不原諒自己,最後關頭還是放棄了,只把那小堯和師尊一起帶到魔道來,師尊自然是帶回寝宮好好供着,小堯卻是被他扔到後山自生自滅。
不過現在岑百逸顯然是氣得發狠了,口不擇言地亂說出口。
謝錦硯顯然不能理解什麽叫殺了,按系統的說話,血靈參皮厚,輕易不會受傷,但是只要在血靈參身上破一個洞,很快就會變成靈參本态,所以這裏的殺了,莫非是說被切碎了?他想了想順着岑百逸的話問:“那殺了之後呢?”
“什麽之後?”
“就是說,殺了之後,你有沒有把它吃掉?生吃?炖湯?”
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麽,徒弟好像是更生氣了,雙目紅彤彤的映出水光,像是氣急又受了極大委屈,顫抖着手指一字一句道:“毓、靈、書!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一副吃人惡魔的形象嗎!”
……岑百逸是真的氣,氣得想狠狠操面前這人一頓,用嘴巴用力堵住他的唇,讓他永遠也說不出那些不好聽的。
這樣想着,那些怒火慢慢變了味道。
這頭謝錦硯還在整理頭緒,看岑百逸的意思,他還真把血靈參當成人了?可要是真的殺了血靈參,靈氣外洩,血靈參就會由人形轉為靈參形态,沒道理岑百逸還會說出這種話。
所以,其實他沒動血靈參?很可能只是以為他是個人,把血靈參藏起來了?
理順了這一層,謝錦硯還沒來得及放下一顆心,就看到岑百逸雙目倏然變得幽深,一步一步地,自門口朝他走過來。他躺在床上,無力動彈,所以只能眼睜睜看着岑百逸用足以吃人的目光将他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
人越走越近,他生出一絲危機感,用力撐起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那藥性只是令他內力封鎖,渾身發軟,使力困難,并不是完全動彈不了。
而由于他本身陷在被窩裏,這一退,身上絲滑的裏衣就自肩頭滑落,露出頸項和鎖骨處一大片如玉的肌膚。
下一刻腰肢就被一雙大手攬住,溫熱的唇瓣急切地湊上來,用力堵住謝錦硯剛喝過藥,還泛着水光的雙唇。
火熱又年輕的身軀覆了上來。
岑百逸幾乎要沉醉在師尊柔軟且甘甜的雙唇中,雙手掀開師尊的裏衣,終于如願以償地撫上師尊那截誘人的腰肢。由腰肢順着脊背一點點往上,扣住師尊雙肩,一口含住漂亮的鎖骨。
謝錦硯一驚,下意識用力掙紮起來。
這一掙紮,又發現有一個地方不對勁。手腕和腳踝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纏住了,有些施展不開。
他低頭看向擡得很費力的手腕,那上面竟纏了一條細細的玉色鏈子,不知是什麽材質,輕便得他先前都沒有感覺,從被窩往下延伸,終點不知道是綁在哪裏。
……這是被綁起來了。
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覺十分不妙,他拽住玉色鏈子踢動雙腿,先把壓在身上的狼崽子踢下去再說。
到這一步,要還看不明白這小狼崽子大逆不道的想法,他就白活了。
此時不到絕境,只是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壓住了而已,他還能維持着冷若冰霜的表情,而衣衫已經被拉扯得十分淩亂,這禁欲又頹靡的氣息疊加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味無解的春藥,刺激得岑百逸這個從未開過葷的小處男身下帳篷頓時高高頂起,差點就不管不顧地沖進去。
這臭小子口中還在不知死活呢喃:“師尊,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美味。”
這他媽是要玩真的?
這下謝錦硯也管不起人設不人設了,怒氣浮現,爆發全身僅存的力氣擡起手臂要把小狼崽子推下去。
“滾。”
他卻不知道那玉色手鏈乃是上任魔尊收藏的珍品,名為輕羽環,不掙紮時輕如羽毛,如若無物,不會影響日常行動,但若是激烈反抗起來,鏈子就會越收越緊,直接就嵌入謝錦硯手腕中,勒出一道血痕,血液浸了出來。
“唔嗯。”輕羽環啓動懲罰功能,加重了那條血道子的疼痛感,激得謝錦硯悶哼出聲。
短短剎那,原本快要喪失理智的岑百逸被他這一聲輕哼叫回了神,他看向師尊,發現原本泰山壓頂也面無改色的師尊,此刻面上是顯而易見的怒火,而眼中一閃而逝的,竟是一絲痛楚。
岑百逸突然從師尊身上彈起來,皺着眉小心翼翼地翻身起來,也不管身下的帳篷還頂得脹痛,只掀開被子仔仔細細檢查,無措道:“師尊哪裏被我弄痛了?”
本來岑百逸已經破罐子破摔打算就讓師尊恨他了,他是魔尊,如今有實力把人關在寝宮一輩子,恨他總比永遠記挂着小堯,無視他來得好,可看到師尊面上的痛苦神色,他卻是整顆心都被揪起來,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舍得繼續傷害師尊。
謝錦硯被他這一驚一乍的弄得着實無語,但手腕上的傷痛得很,因為傷口是岑百逸弄出來的,系統說他沒有權限屏蔽這部分痛覺,他又不是忍得了痛的性格,于是就擡擡手把手腕上的割傷給他看。
這是岑百逸第二次看見師尊流血。第一次便是數月前師尊說十日歸,卻晚了足足半個月那回,他不知師尊是尋什麽寶貝,只記得師尊周身被劃下數十道猙獰的傷口,讓他上完藥後,心疼得好幾晚都沒法入睡。
而今天這小小的一道傷,竟然也能讓岑百逸感到心髒一陣鈍痛。
那些猙獰的傷口是師尊外出尋覓寶物造成,而這道傷口……卻是他親自造成的。
岑百逸慌忙解開了謝錦硯手腕上的鏈子,從床頭的暗格裏取出一瓶魔尊才有資格享用的傷藥,仔仔細細厚塗在傷處,一次就用掉了大半瓶也不心疼,口中道:“對不起,師尊,我不知這鏈子還有這等效用,早知如此,我斷不會用它禁锢師尊……”
謝錦硯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滾吧。”
他又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總不至于剛才還意圖不軌的臭小子,轉眼上個藥他就要感激涕零了吧。他是認出小狼崽手裏的傷藥珍貴無比,可這些年裏他用在小狼崽身上的珍稀資源還少嗎。
岑百逸頓了頓,收起傷藥放在謝錦硯旁邊夠得到的地方,深深望他一眼,真的出去了。
出了寝殿的門,岑百逸立刻從那個不知所措的小徒弟變回氣勢冷漠的魔尊大人。魔宮中十幾個下人站在他面前站了一排,聽他沉聲吩咐:“把裏面的貴客照顧好,除了不許出門,不管他有什麽需求都滿足,要是他渴了餓了磕了碰了,你們也不必提頭來見,直接找個地方自裁當花肥,不要來污我的眼。”
他聲音故意放大,生怕裏面的師尊不知道,這外面的下人都是留着伺候他的,直接使喚就是。
下人們大氣不敢喘,紛紛應是。
作者有話要說:謝錦硯:所以殺掉血靈參之後,你為什麽沒把它吃了?
岑百逸:因為我只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