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果他不出現.
那天原本實在太普通,汪就這樣在出現在她視線裏,只是轉過身的剎那忽閃那人的臉,再猛然回頭。他就那裏.......四目相對。顧惜啓無法思考自己什麽表情什麽摸樣。只是看到的對方眼瞳裏有詫異有好奇不知所措。 為什麽,這個人直到現在還會影響她控制很好的心情。明明之前已經那麽平靜的心靈怎麽又在這一天一次遇見,就湖面泛起漪漣了呢。
那天過後其實還是一如平常沒改變。那人在路口躲避或者裝作沒看到的動作轉身離開的身影。也消失了。顧惜啓的生活繼續。按時上課,按時回家,按點吃飯,和人互相輕鬧嬉戲。心裏煩惱了一陣子也就淡了。情緒穩定下來了。
她之所以難過是隔了這麽久終于又再次見面,那種清楚對那人是感情後再見到那人的悸動.......讓她不由自主腳步不穩渾身發抖想要逃走的身體和心理的矛盾是那麽具有沖擊。變了後的她已經能很好的掩飾自己的內心。很快升上高中然後順利畢業,日後再過日後。就會全都好好的,那些未來在不久的将來都會帶她長大成人。一直冷淡了的內心,卻在這場意外變得再次不安和懦弱。
那一次見面。之後靜下來。日常也沒了什麽驚喜。照常做筆記,日常做練習,日常一遍遍趕着功課試卷。
班裏的小打小鬧上演的不厭其煩,有人歡笑,有人哭泣。隔壁班的班花某一天哭的傷心,傳開來添油加醋就變成了狗血劇。 越來越多的‘小情侶’暗暗在角落裏出入,根本一竅不通,但是炫耀時口頭一言一句的:“XX是我對象。” “我追到XXX了” .......亦或是誰誰哭泣被甩的傳聞傳開。
顧惜啓覺得他們幼稚。小打小鬧,說來就來說去就去,今天在一起明天又分開,像過家家一樣,太膚淺,太不認真。
起先還遮遮掩掩的人,越是到後來直言無隐開口見膽不嚴實的傳到老師耳裏。起先的口頭隐晦警告,直到正聲勸告!初三時更是頻繁。
一到一天顧惜啓出校看到李繁與汪,相笑侃談的從校門外走遠。李繁一直在這個校園裏的某個班級裏或許還離顧惜啓不遠。顧惜啓不知道也從沒考慮過。而汪的出現可能已不是偶然。只是男生之間的友誼,才會出現在附近。
也就是顧惜啓這個傻子才做夢當成命運的相會吧。看吧。根本就不是。到頭來,什麽都不是,往事瞬間爆炸或作煙雨散落一地。碎了僅有的期盼。撕裂了那最後一點天真。
如果換做外人來看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少女的思春、亂想、幻想 但這對于一個從前內心敏感豐富然而生性膽怯渴望強大的人來說,是多麽的荒唐可拍呀!她敢保證這絕不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裏面絕對有汪這個人的假裝表情假裝和她一樣假裝注視她給回以希望光火的因素在裏面。這一切弄清楚,不但是自己內心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的失望,還有對汪無論有意耍她還是無意識的誤導她,顧惜啓都接受不了!
盡管感覺到自己的思想心理犯了不該犯的大忌。錯了,還像故事庸俗的劇情一樣去埋怨去憤恨.....可是她就想這樣的庸俗一回。是汪活該。就該這麽怨念他。是他的錯。是他可恥。以為傷害到人還無所謂的态度。顧惜啓整個青春期的不安暴動全都埋在了這件事裏。炸開了。傷口掀開了疼了難受了。就會好的。
再在操場上看流汗奔跑的人的時候,更堅決了,說跑步,早晨提前30分鐘趕到學校跟後面的女孩叫着 :“ 跑起來~不然就變成胖子!跑呀......” 操場上幾群人錯開隔着團隊距離進行各自的長跑。
“ 堅持!再堅持跑兩圈....”
“ 呼。我....顧惜啓我只能堅持3圈~還跑你自己...”
與顧惜啓約早練的姑娘跑到第4圈開頭就不行了。嚷着我看你跑我歇在一邊了。就靠在一邊樹上喘氣。
顧惜啓本想和同跑的女孩一塊停下,可看見前方男孩們慢慢悠悠休閑散跑的幾個人打算這圈停下時。一股思想沖擊中腦電波,顧惜啓眼一閉頭一揚在那圈盡頭邁開步子沖了過去。沖了過去劉海半濕粘貼腦門上顧不得,既然沖到了第5圈.......那麽就不能丢臉要一使勁沖過去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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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了的男生看還在跑的顧惜啓投了幾眼詫異的目光又散去。
也不知道為什麽想超過他們,可是知道自己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能比他們男生跑的遠。即使推測那群男生今天只是跑着玩一旦認真根本沒他們的精力持久。但是即使一次顧惜啓也想嘗試暗地裏贏的滋味。
好壓抑。好難受。骨頭像快散了一樣。可是還是跑下來了。三四百米一圈的操場她一口氣跑了5圈。要比往常的自己能幹的多。抱着一起來的女孩兩個人踉踉跄跄的走回教室。
拆着紙包抽出紙巾擦臉。顧惜啓和團兒(一起跑步的姑娘)趴在桌子上無力的騰了兩下手臂。就傻笑對方跑步的姿勢有多醜。呵呵。傻樣子。
看了吧。一個騙子男生有什麽了不起。我顧惜啓不稀罕。沒有你,沒有過去。我過的更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