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冬陽 第二部

第38章 尋找

待在充滿莊嚴擺飾的天鵝絨房間，七個神态各異的人或站或坐，盤踞在一方，卻又隐隐以其中一人為中心保護着。

房間的窗戶全都被不透光的窗簾擋住，一絲光線都照射不進來，正常人待在這種房間，或多或少都會覺得有些壓抑，但是他們卻早已習慣這樣的環境，沉悶的窒息，卻是最能夠保護他們的環境。

安靜的狀況持續一陣，随即被房間大門打開的聲音打斷，坐在所有人中間的老人擡起頭，看着魚貫走進這間房間的青年，衣料底下包裹着的活力與無限潛能，而這群人，也是自己的後繼者。

「九代首領。」領頭的棕發青年禮貌地招呼。

「嗯，綱吉君。」胡須斑白的老人雙手覆在自己從不離身的拐杖上，仍然散發魄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青年，緩慢地開口：「找我們這些老人家有什麽事？」

事實上前幾天幾個人才剛見過面──在繼承儀式上。

從老一輩的守護者與首領手中接過象征家族權力核心的戒指，在所有暗世界的人面前，毫不遮掩地宣告。

世代交替，權力更疊，接下來的一切都已經放手，正常來說，彼此之間除了定時的聯絡與必要事項詢問之外，應該不會再有更多的交集，以避免落人口實。

「……我們想跟你問問看……嶺冬的事情。」

雖然有點遲疑，但是真正說出口的時候，澤田綱吉沒有猶豫。

話剛落下，就有人發出嗤聲。

年輕一輩的人當中，有人立刻下意識地找起發聲的人，但是兩位首領卻不為所動。

九代首領定定地看着，半晌不作聲。

剛剛發出嗤聲的人，率先操着懶洋洋的語氣開口：「找個人為什麽找到我們這裏來？不會自己去查嗎？」

澤田将視線轉向九代霧之守護者，有禮地回答，「一直有在查，只不過想到九代首領跟嶺冬之間的關系，所以特地過來詢問一聲，希望能更快找到他。」

「我比較想知道，你們查到什麽地步了？」九代突然出聲，「不只你們，XANXUS也在找，我知道。但是你們都沒有找到。」

「……目前只知道嶺冬跟九代彭哥列家族的關系很深，但是普通的成員都不知道，高級成員也不太清楚……不願意說的人只有九代首領跟守護者、以及身為門外顧問的爸爸，再來根據嶺冬那天跟XANXUS說的話，所以，嶺冬應該是守護者之一的關系者……」澤田頓了頓，「當然，家族跟門外顧問組織的資料都有查過了，我們認為比較可能的人應該是稱呼為『東』的那位，剛好嶺冬的姓氏也是……」

「加百羅涅對這方面也沒有确切的資料……但是迪諾師兄說了，那位『東』應該是女性……所以……」

「連這種事情都沒有查清楚嗎？」打斷接下來開始模糊的語句，九代雨之守護者語氣冷淡地問，「那你們到底想來找我們問什麽？」

「如果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要問些什麽，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啊？」聳聳肩，九代霧之守護者接了下去。

再也聽不下去其他人針對澤田綱吉的話，獄寺直接開口：「目前主要的搜索工作都在尋找嶺冬的下落，關于嶺冬的過去資料極少，就連當時在學校甚至日本的資料都全是造假的，國際上可能的情報經過查證之後也都是錯誤的──這樣毫無頭緒的狀況根本不可能！！」

「根本就像是──有人把所有資料都封起來一樣！！是不是彭哥列──！」

「獄寺！」澤田拉住激動地往前的獄寺，「冷靜一點。」

拉過獄寺，澤田趕忙說：「不好意思，但是這的确是我們想問的原因，當時是不是……彭哥列家族……」

「的确是。」

低沉的聲音落下，所有人立刻把視線轉向九代雲之守護者，等着他接下去。

「東嶺冬在我們的情報保護之下，等級與守護者同級，除了九代彭哥列家族權力最高的七人知道之外，只有門外顧問則田家光了解她的身分。這些事情，等你們仔細查過相關文件之後就可以知道了。」

一邊看着Timoteo，九代雲之守護者神色不變，語氣平板地證實了衆人的推測。

「XANXUS，你也差不多該出來了吧？」

Timoteo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把自己難得見一面的兒子叫出。「你之前來問過我很多次了，我就趁這一次說清楚好了……」

斟酌了一會，看着從黑暗中現形的瓦利亞一行人，九代首領挺直了身體，「嶺冬是、我的女兒。」

感覺到XANXUS一瞬間暴動的氣息，九代首領不為所動，把剩下的話說完，「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養女。」

眼前所有青年那難掩詫異的模樣，令九代彭哥列的核心成員內心忍不住得意一番。

──看吧，他們把嶺冬保護的多好。

──那是他們所有人的珍寶。

※

翻手轉着筆，嶺冬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看着影像另一端的艾莉亞，臉上明顯露出一副無趣的表情。

見狀，從剛剛已經不下數次想要叫回嶺冬注意力的艾莉亞氣惱地大叫：「嶺冬！！」

「嗯？」抛去一眼，嶺冬有氣無力地回應。

「我在跟你說話！！」

「我知道啊。」

「你那是什麽态度？」

「我該說的東西都說完了，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所以我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一個急速旋轉之後，嶺冬握住筆，投回筆筒裏，「我也不認為這樣做會助長瑪雷戒指适合者破壞世界的腳步，或許你會認為盡量避免接觸會比較好，但我還是覺得把一部份進展掌握在手中比較好，而且這件事主要是我在處理，吉留涅羅的影響會被我壓到最小的。」

「你在說什麽！！」艾莉亞被嶺冬一段搶白搞得有些頭疼，忍不住揉了揉額頭，「我不是在跟你說那件事，反正那是我……那是優尼要煩惱的事情！我是在跟你說，彭哥列追來了！」

「……沒證據。」

「的确是，他們找不到『你』在這裏的證據，雖然有點驚訝你這麽輕易就把所有都替換成你那邊那個，但是你确定他們這樣繼續追沒問題嗎？自從彭哥列交接之後，他們的動作就越來越大了，有些消息已經壓不住了，說不定很快……」

「……接下來就沒關系了。」

「咦？」

艾莉亞驚訝地瞪大眼睛，「你剛剛說什麽！？」

「他們估計還必須找一陣子，等到他們找到的時候，也差不多了，那時就沒有繼續隐藏的必要了。」嶺冬收起之前有些無精打采的表情，認真地說：「所以不用去管他，雖然礙事，但是我不會讓他們妨礙到任何計畫的。」

「那傑索那邊這樣沒問題？」

「白蘭傑索估計只會把這件事當作額外的樂趣看吧？或許保持這種狀況他反而會更高興。」嶺冬有些不确定地說。

看了嶺冬半晌，最後，艾莉亞皺眉做下結論，「真是變态。」

「說不定是啊。」

「不過！」轉換了個語氣，艾莉亞強硬地說：「至于白蘭結盟這件事，我之後再找機會算回來！你給我好好記着！」

「……結果說到最後你也沒有放棄嘛。」

既然艾莉亞都知道這件事，觀測者就沒有理由不知道。

處理網路資訊的薩爾幾乎是在對方動作的同一時間，察覺彭哥列這一系列動作，基于幾個人的秘密協定，順手就把訊息轉發給其他人，連身在吉留涅羅的諾芬德蘭都沒有放過，雖然有個人偏見，卻不想讓身在第一線的人失了先機。

「怎麽辦呢～～」移動滑鼠在頁面上點來點去，薩爾有些幸災樂禍地想。

“毀了。”能夠與他通話的米西亞毫不留情地惡聲下令。

剛好，飛快傳回訊息的其他人，達成了一致。

「那麽，我就來切斷一些東西吧。」

做出決定，年輕的孩子擡起雙手，深呼一口氣之後，一個機靈，手指開始飛快在鍵盤上飛舞，建築出一道又一道完美的阻隔。

「這是，你們自找的。」敲下最後一個鍵，眼裏反射着無機質的冷光，薩爾勾起嘴角。

※

看着回傳到自己手上的資料，翻快一頁又一頁的紙張，不出意外地，所有搜查都斷在一個詭異的地方。

越深入看下去，澤田綱吉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獄寺。」他叫出自己最親近的手下之一的名，期望對方給他一些答案。

「他們很狡猾，完全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獄寺懊惱地抓着頭，嘴裏含着煙，想要借着尼古丁讓自己冷靜，「原本還有希望的地方全都被他們截斷了。」

「……到底是誰……」跟着拿過澤田身邊其中一疊文件，翻看了之後，山本同樣難以置信地問。

「……這或許是九代們沒有告訴我們的地方。」手指摩搓過紙張的觸感，澤田綱吉有些緩慢地說道：「或者，連九代們都不知道。」

「之前也有種感覺，一直有人在默默出手阻礙我們……」

「不管如何，再從頭從目前手中的資料追查下去，我不相信這麽多地方，全都沒有任何疏漏！」皺着眉頭，澤田綱吉還是把任務吩咐下去，「另外，這一陣子給我盯緊吉留涅羅還有其他跟他們來往比較密切的組織、個人，我相信從這裏一定會找到！」

「是！十代首領。」立刻振奮起來行禮，獄寺收拾過東西，就直接跑出門外處理任務了。

留下來的山本看了澤田一眼，「阿綱，這件事要告訴其他人嗎？」

「……我相信，他們應該也早就知道了……」對于澤田口中說的「他們」，山本與他都有共識，「至于藍波跟了平大哥那裏，我想不說也無所謂。」

「那阿綱你有沒有什麽頭緒？」山本微微偏頭，詢問。「你的直覺告訴你什麽？」

「……」這一次，澤田綱吉沉默很久，在山本以為他不會回答，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才聽見他有些壓抑破碎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

「阿綱，我自己是認為，你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你為什麽這麽執着于嶺冬的原因了。」山本嘆了口氣，「我們各自的原因都已經确定，很久以前。你不要說什麽這是我們的願望之類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你自己到底怎麽想的？我覺得這很重要。」

「可是……」澤田帶着遲疑的聲音響起，沒說下去，山本也猜得到他的顧慮。

于是，他刻意爽朗地回答，試圖要使對方振作，「這麽久沒見，說不定嶺冬其實變了很多、也說不定她有自己的想法呢！在這方面，應該沒有任何人領先的吧？」

「所以別顧慮我們，有時間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抛下一個背影，關上門，留下年輕的首領靠着自己的辦公桌，低頭沉思。

─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卡自創劇情的時候，常常會忘了切換。

但是……這次我的腦袋連切換都不讓我切換了。

我覺得女兒會對我越來越絕望……

總之嶺冬周遭除了有九代彭哥列的保護之外，還有自己的組織，所以真的……線索都被掐掉了。

好吧我喜歡悲劇彭哥列十代。

接下來的劇情會跟十年戰那邊所描述的「未來彭哥列發生的事」很像，但是有嶺冬在，所以白蘭不會真的完全動手……之後就知道怎麽處理了。

如果我真的撐到那裏……

謝謝各位。我要回去床上窩然後再起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