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VIP]
第51章 [VIP]
這個房間,她來住過一次的。
可這次看,明明裝飾和風格都沒有變化,她卻總覺得有些不一樣。
或許是她的心境不同了,她竟然在他的私人領域內,找到了一種主人的感覺。
她這次是被輕輕放下的。
他的吻卻始終沒有停下,他還在不斷地發起攻勢,帶領她走向更激烈的角逐。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面色潮紅,雙目迷離,語氣輕若游絲,“你...你有沒有那個...”
他解着衣領的手一頓,随後輕笑着伸手向旁邊的抽屜,雙指夾着一個方形的包裝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說這個?”
萬晰卻不怎麽笑得出來,她甚至來不及去想,他的房間裏為什麽備着這個,就被他拉入更酣暢淋漓的體驗中。
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酸痛的,卻不得不被他拽着翻來覆去,似乎這一夜永遠沒有盡頭,沒有結束。
他像一頭發了狠的兇獸,茫茫叢林中只抓住她一只獵物來回撕咬,誓要讓她屈服于自己,永遠。
萬晰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感覺到身上輕松了一些,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人帶她洗了澡,換了睡衣,她沒勁兒睜眼看,任人擺弄着結束了一切流程,再次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她還沒朝邊上看一眼,下意識地伸了個懶腰,身旁卻沒有她以往伸手就能碰到的恐龍玩偶,她才意識到這并不是自己的房間。
昨晚的一幕幕像海水漲潮一般湧入她的腦海,在她的眼前浮現。
...甚至還有畫面。
她試圖坐起來,身體上的酸痛卻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昨晚是一場多麽激烈的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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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唰得紅透,下意識的看向床的另一邊,那裏已經沒有人了。
他該不會是始亂終棄,得到了就扔掉吧?
這是她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可第二個念頭她就把它給否定了。
沈奚铎不會那樣。
這一認知讓萬晰驀然提起的心又緩了下去,她對沈奚铎的了解與信任告訴她,方才的擔憂都是不必要的。
更何況,醒來時看不到他更好,她也沒有想好,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之後該怎麽面對他。
正慶幸着,房門卻突然被打開,她腦子裏正想着昨晚的事,“咔噠”輕輕的一聲都驚得她渾身震了一下,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進來的人會是誰,臉上剛消下去的紅暈又唰得透上來。
沈奚铎進門時,就只看到她的背影。
她聽到了他進來,卻不轉過身來,也不回頭。
沈奚铎在她的背後輕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
“萬晰,起來吃早飯。”
她仍舊沒有回頭,眼睛盯着身上這一方被子,小聲回答,“嗯,好。”
她在等着他出去,給她起碼五分鐘的時間讓她緩緩,接受昨晚發生的一切。
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她沒想到發生得這麽快,這麽猛烈。
...她還以為自己只是來原諒他,和他破鏡重圓的呢。
沈奚铎卻偏不給她這個機會,趁着她大腦一片空白放飛自我的時候坐到她的身後,雙手繞過她的雙臂扣在她身前,向後一用力,她就驚呼一聲倒在了他懷裏。
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角,問道,“接受不了?”
“也不是...”
“接受不了,也得接受,”他打斷她,“這是早晚的事。”
他忽然在心裏嘲笑起曾經的自己,竟然還想着把那事兒留到結婚那晚。
萬晰卻有些悶悶不樂,總覺得他話裏有幾分勢在必得的意思。
“那你這意思,我非你不可了呗?”
“不是,”他吻在她輕阖的眼皮上,“是我非你不可。”
這還差不多。她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他問,“再來一次?”
萬晰:?話題是怎麽跳到這上面的來着?
她忸忸怩怩,不肯去直面他,“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他說,“誰說的,大白天不可以?”
...好像也是呢。
算了,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鮮血!
于是萬晰再次英勇就義,以血淋淋的教訓,換來了一頓兩菜一粥的豐盛可口早飯。
不得不說,沈奚铎很會做菜。
她想,值了。
于是沒過幾天,萬晰把自己海邊的公寓租了出去,過上了夢想中收房租的包租婆小日子,和沈奚铎跟以前一樣,住在他這間填滿了兩人回憶和溫馨的諾大公寓裏。
幸福快樂的時間過得飛快,大年三十這天來了。
自從萬晰上次回家鬧了那次,家裏就再也沒過給她來過電話,連一直背着李越透着打電話的爸爸,都連一條短信也沒再發過。
她被邀請去了沈家過年。
這樣也好,否則她的大年三十,恐怕就要在沈奚铎的公寓裏,自己獨自看春節聯歡晚會來度過了。
沈家的年,過得一向熱鬧。
趙璀雖然上了年紀,有兩個孩子,還操持着沈家這一大家子的事,卻絲毫沒有因此而衰老,反而跟他們這些年輕人都接得上話。
沈奚铎的父親不茍言笑,卻并不是個嚴肅淩厲的父親,他偶爾坐在那裏插兩句嘴,在沈奚瑩提無理要求時反駁幾句,他在這個家裏,完全脫去了這個大家族企業管理人的外殼,他只是一個穩重而和藹父親。
自打沈奚铎領着萬晰進了家門,趙璀的嘴就沒合攏過,一直拉着萬晰的手,噙着笑打量着她,說了半晌話竟然褪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往她手裏塞。
萬晰吓了一跳,她想也不用想都只道,被沈氏夫人天天戴在手腕上的镯子肯定便宜不到哪兒去,她萬般推辭,“伯母,您不用這樣,我平時也戴不着...”
她說着,像沈奚铎投去目光,希望得到他的幫助,他卻淡淡看了眼,只朝她擡擡下巴。
萬晰知道,他是在示意自己收下。
可這并不是他同不同意的問題,她覺得自己只是他的女朋友而已,說到底還不是什麽确定下來了的關系,一上來就送這麽貴重的東西,她實在是受不起。
或許也是看不下去兩人在這的拉鋸戰,沈奚铎突然開口問她,“怎麽戴不着?”
萬晰像來了救星似的看向他,拼命解釋,“我平時都穿得很休閑的,衛衣牛仔褲什麽的,戴着镯子也不搭呀,還是伯母戴着合适,還好看呢。”
沈奚铎了然地點點頭,“那這麽說,過幾天還要讓瑩瑩帶你去買幾身配這镯子的衣服。”
萬晰:?我剛剛是這麽說的?
趙璀本來就是真心想把這镯子給她內定的兒媳婦,得了兒子的認可後,她更來勁,樂不可支地把镯子套萬晰手上,又捏起她的手腕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小姑娘手腕兒又細又白,戴着就是好看。”
萬晰也只好妥協,抿唇一笑,“謝謝伯母。”
這場鬧劇最終在萬晰的退讓中結束。
萬晰這是從小到大頭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過年,卻遠比她之前過的年要輕松幸福,仿佛這裏才是她的家。
沈家的年并沒有什麽特別,也只是一家子人圍着餐桌吃頓年夜飯,再一塊看春晚罷了。
萬晰最愛看的就是小品節目,笑得時候下意識地朝沈奚铎那邊傾倒,他也無意地将手搭在她身後的把手上,呈一種類似保護的姿勢。
無意間流露出的愛,才是最真實的。
兩人都對此已然習慣,感覺不出什麽,沈家人卻都看在眼裏。
臨到十二點,沈奚铎卻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萬晰擡頭不解,“做什麽去?”
他臉上有些不自然,“睡覺。”
萬晰聽了這話才恍然想起她還不知道自己睡哪好,伯母該不會讓她和沈奚铎住一起吧?
雖然兩人已經什麽都發生過,可這畢竟是在他家,她總覺得不太好。
她在沙發上愣了兩秒,猶豫着站了起來,“那...我,我睡哪兒去?”
沈奚铎還沒回答,房間裏的燈突然“啪”地一下子滅了,室內陷入了一片昏暗,連電視也在一瞬間黑了屏幕,剛才還吵吵鬧鬧的客廳,一下子變得深邃幽暗。
可沒過幾秒鐘,燈卻又開了。
剛才陷入漆黑的那幾秒,明明沒聽到什麽動靜,她眼前的沈奚铎卻忽然莫名地不見了。
她下意識地朝前走了一步,想去一探究竟,小腿卻撞上了什麽,她低頭一看,才發現沈奚铎正單膝跪在自己的身前,擡頭噙着笑望向她。
萬晰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他作出這動作是什麽意思了。
她只是還沒來得及準備好,一切都太突然太快了。
果然,沈奚铎緩緩掏出了一個紅色絲絨盒子,将一顆碩大的閃着光的鑽石戒指捧到她的面前,棱角分明的鑽石上反射出客廳吊燈的亮光,耀眼奪目。
他的聲音輕緩溫和,“萬晰,嫁給我。”
猝不及防的幸福讓萬晰一瞬間有些懵了頭腦,她看着眼前的沈奚铎,竟愣在那裏沒了動作,連這時候應該做什麽都不知道了。
良久,她才大夢初醒似的回過神來,匆匆忙忙胡亂伸手去拿他手裏的戒指盒,剛碰到他手裏絲絨的質感,他就輕笑。
“你拿過去做什麽,給我戴嗎?”
萬晰一下子又收回手,“這不是第一次被...被求婚,沒什麽經驗嗎...”
他眼底染上一層笑意,将璀璨發光的戒指從盒中取出來,拉過她的手輕輕套了上去,一邊說,“我也是第一次求婚,沒什麽經驗,以後還請你多包涵。”
她的左手無名指上驀然一絲涼意貼上來,随後極快地适應了她手指上的溫度,與她的肌膚融為一體。
她看着手上多出的那枚好看華麗的戒指,心中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她還以為今天只是因為他怕她自己過年寂寞,讓她來家裏一起過個年三十,卻沒想到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準備好了一切,讓所有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家裏的別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像特意給他們留出地方一樣突然消失了。客廳的吊燈發出璀璨的光,午夜臨到,別墅區有些人家遠遠地在自家庭院裏放起了煙花,她偶爾能從窗外看到升起到半空驟然綻開的煙花,更多的是聽到噼裏啪啦喜氣洋洋的鞭炮聲響,和小孩子喧鬧嬉耍的笑聲。
電視在客廳的燈亮起來時,就同時被重新打開,在他們與彼此凝視之間,春節聯歡晚會也開始倒計時。
“讓我們一起準備,倒!計!時!!”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過年好!!”
窗外的煙花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升起綻放,白夜如晝,窗外的喧嚣熱鬧似乎沒有盡頭,而別墅內的萬晰和沈奚铎只笑着相望,他已經站起身來,手握着萬晰戴着戒指的手,在她手上的戒指上不停摩挲,有幾分宣示主權的意味。
他在低頭攝住她的唇上的粉嫩,輕聲說,“新年快樂。”
萬晰的回應被他吞走,沒能說出來。
新年的鐘聲響起,他們在新舊的更替,歲月的流轉中接吻,時間仿佛為他們停住,又仿佛因他們而繼續,他們從此以後,因彼此而有了歸途。
作者有話說:
到這裏完結啦~回頭看看,有很多寫的不夠好,連我自己都不滿意的地方,不過能給沈總和晰晰一個好的結局就覺得好圓滿,謝謝大家啦~再放一下我的下一本,一定一定,一定會比這本好!!
《狩獵玫瑰》
我不枯等愛情,而是
埋伏,伺機撲向玫瑰
——聶魯達
1.
高中三年,應赫心裏埋了根叫沈茯的刺,碰不得,拔不掉。
畢業那天,他借着酒勁把人堵在ktv的角落裏告白。
誰知沈茯彎眸淺笑,擡手将一顆醒酒糖送進他口中:“不好意思哦同學,我有原則,不和學習好的談戀愛。”
2.
五年後,沈茯陰差陽錯進了娛樂圈,一部熱劇躍為新晉流量小花,卻被網友诟病“除了臉一無是處”、“往鏡頭前撒把米,雞演得都比她好”。
沈茯咬牙看完這些評論,立志苦練演技。
經紀人立刻為她請來實力派大佬應赫親自指導。
見面當天,沈茯一改往日冷豔造型,紮起雙馬尾,穿着極其甜美乖巧。
她含笑朝他伸手:“應老師,請多指教。”
應赫眸間冷光在她臉上掃了片刻,側目望向她經紀人:“不好意思,我有原則,不雕朽木。”
沈茯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你他媽罵誰是朽木?
3.
從不接綜藝的應赫難得肯做飛行嘉賓。
一夥人圍着圓桌,轉盤指向應赫。
某小演員笑說:“真心話。前幾天的熱搜,大佬看見了吧?有什麽看法?”
那是應赫和沈茯吃飯被拍,傳出緋聞。
#沈茯倒追應赫勢頭猛,男方态度堅決誓不從#
女方當晚回應: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全場觀衆沸騰,唯有應赫低頭不語,主持人剛想圓場,只見應赫斂目,擡手點點桌子,四周立馬安靜下來。
“她沒有非分之想。”
“我有。”
——
拿走一切吧/但要留下這朵紅玫瑰/讓我再一次感受到它的鮮豔。
—阿赫瑪托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