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話雖如此,?第二日,看見随行的虞楚楚,溫之玉還是忍不住對游安蓮釋放冷氣:“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在隊伍中?”
游安蓮比她還要無奈,搖晃着折扇無語道:“我也想說呢,?你怎麽不去問問小绮思?”
明明是她勾上的人,?怎麽就莫名其妙跑到江绮思那邊去了?
游安蓮注視着隊伍前方,緊緊跟着江绮思步子的虞楚楚,?就不禁長長嘆息一聲。
是她的功力退步了,?還是江绮思魅力太大?游安蓮搖晃折扇,瞥了一眼三人,?彎唇淺笑。不過這熱鬧倒是挺好看的,?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讓這出戲更加精彩一點。
江绮思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虞楚楚絮絮叨叨,?不知道為何一夜過後,原本矜持話少的虞楚楚就變得如此唠叨起來。
她只想安安靜靜爬個山,順便看看個風景,?怎麽就這麽難呢?江绮思等她說話的空隙,忍不住道:“虞楚楚,你渴不渴,要不要喝口水?”
虞楚楚微笑搖頭,好似沒聽出江绮思話語裏的嫌棄,柔情似水道:“楚楚不渴,?倒是江仙師,?你累不累?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再走?”
邳靈法會出在邳靈山的高峰上,周圍被布置了西陵石,以防有人鬧事,破壞了百年一度的盛會。是以有一段距離必須步行。
好在入目所及,?俱都是青山疊翠,滿目蒼綠,景致十分怡人,江绮思慢悠悠走着,倒是不覺得累人。她瞥了一眼虞楚楚,心頭微微嘆氣,只要沒人來煩她就好了。
面對虞楚楚的噓寒問暖,江绮思絲毫不感動,只有心累。
隊伍行了半個時辰,剩下的路無法徒步,必須禦劍飛行。虞楚楚走在江绮思身邊,脈脈盯着她。
江绮思忙不疊拒絕道:“我的劍不在身邊,沒法帶你。”就算有劍,她也根本不記得該如何禦劍飛行,這下,就可以有正當理由拒絕和虞楚楚同行了。
如果不是游安蓮不中用,她何以要對虞楚楚這麽小心翼翼?
虞楚楚聞言,等時愣了片刻,然後她眼珠子一轉,緩緩笑了:“既然如此,就讓楚楚來帶你吧。”
禦劍飛行不算多麽高明的法術,虞楚楚自然是會的。她原本想讓江绮思帶她上去,江绮思既然沒帶劍,她便轉換思路,自己帶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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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心頭驀然湧出一個想法,江绮思身為本文中的大boss,不用自己的劍,就不會禦劍術了嗎?這想法在她心頭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不見。
江绮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頓時後悔不疊。她讪笑一聲,眼神似有若無地朝着溫之玉看去,希望溫之玉能夠向以往一樣多管閑事,上來将虞楚楚推開。
眼神遞過去,卻見溫之玉偏過頭,并沒有關注這邊,反而和游安蓮小聲說着什麽。
溫之玉正想邁步過去看看,身前卻被游安蓮用扇子一攔。
她告誡道:“溫宗主,正事要緊。更何況,你忘記我昨晚和你說的了?別抓的那麽緊,人家又不會跑,小心管的太寬,對方被你吓走。”
溫之玉聞言,腳步登時僵住,然後不甘心地朝江绮思看上一眼,卻見她已經搭上虞楚楚的順風車,和她狀若親密。
溫之玉深吸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指暗暗緊握。
她不好對江绮思說什麽,卻能對游安蓮表示不滿:“看好你的人,不要讓她來搶別人的東西。”
游安蓮哭笑不得:“楚楚姑娘什麽時候成為我的人了?我怎麽不知道?再說了……”她拉長音調,嬉皮笑臉道,“把小绮思當做‘東西’,她若知道了,肯定要生氣的。你要發脾氣,要質問,去問小绮思呀?诶?溫宗主,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麽就走了?”
溫之玉利落轉身,充耳不聞。
想給江绮思自由和空間,真的比想象當中的難。這一路走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注意江绮思的一舉一動,沒有錯過她和虞楚楚的所有互動,看她們旁若無人談笑聊天,相談正歡。
江绮思站在虞楚楚的身後,手指虛虛搭在她肩膀上,一開始還能強作鎮定,等到兩人越升越高,底下的人都成了一個小點,雙腿就開始顫顫巍巍起來。
虞楚楚挑唇一笑,身形化為一抹流光朝着邳靈山飛去,江绮思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傾去,猝不及防之間,連忙緊緊抱住虞楚楚的腰不敢撒手。
等到兩人落在地上,江绮思腳踩在堅實的土地上,她一時時間都沒有松開抱住虞楚楚的雙手。
虞楚楚羞澀紅着臉,正準備對江绮思說些什麽,卻見溫之玉身形翩跹落在不遠處,她雙眸陰沉,盯着江绮思和虞楚楚這邊,眉間的疙瘩都能夾死一只蚊子。
什麽給江绮思自由和空間,這一剎那都被抛到腦後。等到她回過神來,已經快步靠近江绮思,一把将人扯了過來。
江绮思都想到自己竟然還恐高,半天沒有緩過勁來,動作遲緩擡頭,瞥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手腕,還有寒着臉的溫之玉,不禁道:“怎麽了?”
溫之玉接觸到江绮思不解的眼神,瞬間回神,想到之前自己下的決心,嘴唇不禁動了動,卻什麽都沒說。她慌忙收回手去,臉上的陰沉表情也煙消雲散。
她見江绮思還等她回答,不禁抿了抿唇角低聲道:“到了這兒,你就跟着我,我怕人太多,把你弄丢了。”
江绮思四周掃了掃,見四面八方飛來的修士,對溫之玉點了點頭。不過後來江绮思知道,溫之玉完全是危言聳聽。每一次參加邳靈法會都要提前報名,得以确定各宗門的觀賞鬥法的位置。
太衍宗身為三大宗門之一,自然有固定位置。
江绮思環顧四周,将邳靈法會會場的布置盡收眼底。最中央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鬥法臺,是幾個宗門的掌門聯手布置的。法臺周圍,觀戰臺星羅棋布,密密麻麻。叫的上名字的宗門占了最好的幾個位置,其中太衍宗的就是一個。
其他諸如一些小門派,或者散修,只能緊巴巴地縮在一塊小小的地方觀戰。
至于虞楚楚?一落地,這人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她離開了也好,江绮思可不想看比賽的時候都要應付她。
人越來越多,四周都鬧哄哄的。不多時,鬥法臺中央落下一位俊美無俦,身披灰色法袍的化神修士。江绮思不知道這人是誰,聽着身後的弟子私底下暗暗驚嘆這人容貌的身份。
“這人誰呀?長得真俊俏。”
“你小聲點,擔心被對方聽去了。這是無極宗的掌門,俞紹道君。”
“聽說他兒子都老大了,沒想到這樣年輕。”
這聲感嘆,一聽就是剛來宗門沒幾天的弟子。修士的年齡動則以千計數,瞧着還是俊男美女的少年少女,沒準已經一兩千歲了。
江绮思盯着俞紹道君左瞧右看,輕輕咦了一聲,摩挲下巴尋思着,這人不是那誰,俞鈞的爹嗎?爹都來了,兒子還會遠嗎?
她舉目眺望,果然在不遠處瞧見了俞鈞的身影。
俞少主回去之後,也不知道怎麽和俞紹道君說的,解除了他和卓書語的婚約。
她正這麽想着,卻見那邊的俞鈞朝這邊望來,對這邊點頭致意。江绮思和他雖然離得不遠,但是一時之間也分不清他這致意是對着溫之玉的,還是對着她的。
畢竟俞少主對溫之玉的感情可沒有作假,想起上次這人豪氣沖天地給她那堆靈石,江绮思登時笑眯眯地朝對方揮了揮手。對于冤大頭,她态度一向很好。
揮完手,江绮思收回注意力,鬥法臺上,俞紹道君的發言已經完畢。鬥法兩方皆是金丹以下弟子,各位宗主都派出了膝下得意弟子,對此次法會的勝利志在必得。
鬥法臺上不停有弟子上臺,又有弟子下臺。只要上臺的是太衍宗弟子,江绮思必定振臂高呼,宛如打了雞血一般替對方加油打氣。
“打得好!就是這樣!戳他眼睛!踹他□□!”
鬥法擡上,太衍宗弟子聞言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哎呀,好端端的,你腳扭什麽?這麽好的機會都錯過了!”江绮思恨鐵不成鋼,滿臉可惜。
與太衍宗弟子對戰的是一位無極宗弟子,聞言對她挑唇一笑,嘲諷道:“那就是你們太衍宗的長老?果然與衆不同。”
太衍宗弟子知道對方誤會了江绮思的身份,也不解釋。感覺解釋之後,會更加丢臉。
無極宗弟子的話,臊地她滿臉通紅,惱羞成怒道:“少廢話,看招!”
臺上鬥地如火如荼,臺下各位掌門也面面相觑。
在場觀戰的衆人都自持身份,沒人像江绮思這樣咋咋呼呼。
俞紹道君側頭詢問俞鈞道:“那是江绮思?”
俞鈞恭敬道:“是的,爹。”
俞紹道君蹙了蹙眉,回頭瞥江绮思一眼,暗暗搖頭。
江绮思激動地滿臉通紅,好好的位置不坐,直挺挺站着。她嘴裏咬着不知哪裏來的哨子,手舞足蹈指着鬥法臺上的弟子,正在出瞎主意。
“都說了讓踹□□了,你矜持什麽?!上呀!”
江绮思的臉,俞紹道君自然是記得的,只記得上一次見面,這位太衍宗的前掌門還是一副沉穩持重的模樣,何以百年之後,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俞紹道君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暗自猜測,是否是因為打擊太大,所以性情大變的關系。
溫之玉坐在江绮思的身邊,一邊将注意力給鬥法臺上的弟子,一邊忍不住頻頻對江绮思側目而視。在她看來這些弟子的修為只是平常,也不知道江绮思為何如此激動。
不過難得見江绮思興致如此高昂,她便按耐住性子,沒有出聲阻止。
游安蓮拿扇子擋住臉,她忍了忍,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奇怪視線,還是忍不住扯了扯江绮思的袖子,低聲道:“小绮思,你差不多可以了,累不累?嗓子疼不疼?要不坐下來休息一下再繼續?”
江绮思側頭對她搖搖頭:“你不懂,看比賽就得這麽幹,這叫儀式感。”
“……什麽儀式感?”聽到這奇奇怪怪的解釋,游安蓮深深嘆了口氣。
恰到這時,消失多時的虞楚楚從不遠處禦劍飛來,她動作輕盈地來到江绮思的身邊,對她微笑道:“江仙師,久等了,我替你取了一點水來。”
一見虞楚楚出現,江绮思瞬間渾身一激靈,馬上恢複成正常模樣,她端着表情,咳嗽一聲道:“不用了,我不渴。”
她盡量忽視不停在她耳邊絮叨的虞楚楚,注意力重新放到鬥法臺上。剛才的鬥法不知什麽時候結束了,勝出的卻是無極宗的弟子。
江绮思飛快眨巴一下眼睛,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影響了太衍宗弟子發揮,分明是對方實力不濟,所以才輸掉比賽,怎麽能怪她呢?
于是心安理得,繼續觀賞弟子比鬥。一個身着黑色短打,手持彎刀,梳着單馬尾的冷峻少年忽然飛到臺上,對上那位無極宗的弟子。
江绮思望見對方的臉,猛然怔住,然後迅速坐直了身子,身體前傾,緊緊盯着對方。
這一場比鬥她看得無比關注和認真,甚至都沒說一句話,就連虞楚楚和她說話,都被她無視了。江绮思的異常,自然逃不過溫之玉的眼睛。
溫之玉對她稍稍垂頭,低聲詢問:“怎麽,這人有什麽古怪?”
江绮思聞言,怔怔收回目光,下意識開口道:“他長得……”
這少年,長得和她老爸,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了更加年輕稚嫩,完全一模一樣。
可是她沒有忘記原主是孤兒,被太衍宗掌門帶上山時,是個完全不知道親身父母為何物的小乞丐。
這時候,她告訴溫之玉,這人長得像她老爸,那不是嫌棄自己身上破綻不夠多麽?
再加上,身旁的虞楚楚還虎視眈眈,她就更加不敢說實話了。
江绮思抿了抿唇,驟然雙手環胸,對溫之玉挑唇一笑道:“他長得可真俊呀。”
溫之玉:“……”
俊?溫之玉忍不住回頭認真打量了一遍黑衣少年,橫看豎看,都只覺得對方長相普通。修仙之人,本就不在乎皮相之美,她也并不認為江绮思會是那種膚淺之輩。
等這少年比試下臺,溫之玉正側頭想找江绮思說說話,驀然回頭,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就連虞楚楚都不知去哪裏了。
“江绮思呢?”溫之玉皺眉詢問身後弟子。
有瞧見江绮思去向的弟子伸手指着一方向:“回禀宗主,弟子瞧見江姑娘朝着那個地方去了。”
溫之玉霎時眉心一跳,心頭瞬間劃過什麽,猛然朝着黑衣少年離開的方向望過去。鬥法臺上,比試的人換了一對,那黑衣少年的身影早已消失無蹤。
江绮思以尿遁為借口,才千辛萬苦把虞楚楚甩開。她拎着裙子,動作飛快朝着某個方向奔去,終于在對方快要離開邳靈山時追了上去。
世上真的那麽相像的兩個人麽?也許對方像她一樣,重生在這個世界也說不定。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見對方一面,确定他的真實身份。
眼見黑衣少年禦劍要走,江绮思連忙高聲喊道:“少俠請留步!”
黑衣少年動作一頓,迅速回頭,手指緊緊握住刀柄,盯着江绮思冷冷道:“你是誰?找我什麽事?”
江绮思看着對方手中鋒利的彎刀,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
她看見對方這番表現,心頭已經止不住地失望。若真是她老爸重生,對方見她到,必定不會這種表現。只能說,穿越這種事情,果然要看運氣。
雖說已經确定,她還是不死心問了一句:“剛才少俠好刀法,敢問一句少俠姓名?”
黑衣少年愣了愣,額角上翹起發絲都跟着晃了晃,他抿起唇角,迅速瞥了江绮思一眼,不知江绮思這話是真心誇贊,還是故意嘲諷,頓了頓,才低聲道:“在下姓江,名昊乾。不知姑娘有何貴幹?”
江好錢?雖然不是她要找的人,但這名字……
“好名字!”江绮思誇贊道,對上那張熟悉的面孔,面上露出友善的笑容:“江少俠,我們都信江,也許幾百年前是一家呢。”
她常常嘲諷自家便宜老爸死要錢,每天賺那麽點工資,也不知圖什麽。說了讓他換工作,偏偏不換。說什麽都不聽,死倔死倔的……
“江姑娘?”江昊錢怔怔看着她,沉默片刻,遲疑地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遞給她道:“江姑娘拿去擦擦吧。”
江绮思愣愣接過手帕,這才恍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淚流滿面。
奇怪,她哭什麽?
江绮思道了一句謝謝,一邊拿帕子擦眼淚,一邊暗自奇怪。
她太想家?太想便宜老爸了?她爸明明還在另外一個世界,等待她回去呢。對了,還有她親愛的表妹。
【宿主,你忘記了。你的父親早在你穿書之前,就去世了。】
江绮思動作驀然僵住,好半天都沒回神。
【所以面前這人,真的是你父親的轉世也說不定。】
江绮思找回自己的聲音,遲疑道:“你說什麽?”
【難道你就不奇怪,為什麽穿越至今,你一次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嗎?那是因為穿書之時發生意外,你的記憶缺失了一塊的關系。】
【不過等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的那些記憶就會全部回來。并且,你還可以要求在那個世界世界複活你的父親。】
系統驟然砸下重磅炸彈,讓江绮思一下子就精神恍惚起來。她愣愣和江昊乾揮手道別,拽着對方給的手帕,轉頭看見站在不遠處,單手負在身後,盯着她的溫之玉,動了動嘴唇,卻無力解釋。
她極需獨處空間将剛才得知的信息消化,這個時候,實在沒有精力去應付任何人。
溫之玉沒有想過自己追過來,竟會看到江绮思對着其他男人流淚的畫面。她不敢深想兩人的關系,只能在江绮思越過她時,驟然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沉沉盯着她。
江绮思嘆了口氣道:“松手。”
溫之玉手指緩緩收緊,卻在即将要弄疼江绮思的瞬間松開手。她說了,要給江绮思自由和空間,所以她不想對她解釋,她便不過問。
除非她親自告訴她。
溫之玉深深看她一眼,垂眸道:“走吧。”
江绮思看她一眼,對她點點頭,随溫之玉下山了。
法會之後,是弟子統一測試。一些散修會通過這次測試的機會,進入自己期待已久的門派。江绮思心神大亂,所以沒有瞧這場熱鬧,早早地就下山了。
溫之玉本來應該等待弟子測試再離場的,卻因為江绮思的關系提前離場。後續工作,自然全數交給游安蓮,拜托她主持大局。至于她自己,自然是照顧江绮思去了。
夜裏風涼,邳靈城外的風呼呼大作。溫之玉手握成拳,輕扣門扉,對門內的江绮思低聲道:“江绮思,你睡了嗎?”
江绮思沒有管門口的聲音,一手枕在腦後,側盯着淡藍色的沙帳,還在想白天時看到的那張臉。
那人究竟是不是她便宜老爸呢?系統能确認嗎?
溫之玉站在門外,垂下的眼睫輕輕顫了顫,蒼白的面孔上,神色黯淡。她低聲道:“你不願意說的事,我不會勉強你。”
嘴裏這樣說着,心裏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她想直接質問她,她和那少年到底是什麽關系,她為什麽要對着他哭?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是否有了其他喜歡的人?
但是這些,統統不能說出來。她憋地實在難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實在忍耐不住過來找江绮思。
她口是心非地說完那些話,正猶豫要不要回房間,就見面前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江绮思打開門,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無奈盯她一眼:“別傻站着了,進來吧。”
溫之玉平複心情,故作冷靜跟她走進房間,在桌旁坐定了,狀若無意提起白天的事。
“江绮思,那少年是誰?”
只是話語一出口,又不可避免帶上一絲質問的口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20?00:00:03~2020-08-20?23:4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陌鬻?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