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遇
伊諾摟着莫晨的手臂撒嬌道:“晨,還是你好!”“之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莫晨斜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
“我錯了,可是你剛剛說要獎勵我的?”男人繼續裝可愛耍無賴,用力地搖着莫晨的手臂。
“你想要什麽?”莫晨斜靠在沙發上,慵懶至極。
莫晨的心情好像不錯,自己一定把握住這個機會,男人思考半天,最終下定決心,“我想你陪我去逛街,我們一起去巴黎吧!”愛美是男人的天性,對于逛街購物更是樂此不疲,伊諾也不能例外。
“不去,我讨厭逛街,要玩就在中國,否則哪也不去!”女人中只有少數的異類才愛逛街,對于莫晨這種追求舒适生活的人來說,又怎麽會喜愛這種累人的活動。
“好吧,那我們去香港。”男人依舊樂滋滋地,只要能與莫晨在一起就好,“那個誰,我餓了,要用餐!”伊諾這話是對莫月說的。
站立在一旁的莫月俯首問道:“伊諾少爺想吃什麽?”只要莫晨不開口阻止其她人命令自己,莫月就不能拒絕。
“我要吃晨剛才吃過的東西!”伊諾高傲地看着莫月,這個男人在莫晨身邊呆了将近二年,除了自己還沒有人可以這麽久,盡管莫月只是一個奴隸,伊諾的心理也覺着不舒服,一個下賤的奴隸憑什麽得到莫晨另眼看待。
“是,奴這就去做,您請稍等!”莫月躬身退下去廚房為男人準備吃食。
莫晨縷着男人的頭發,好奇道:“小氣鬼,莫月怎麽得罪你了?”“沒有啊,就是不喜歡他,裝作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
“你要是也如莫月那般懂事,或許更惹人喜愛。”莫晨取笑着男人,伊諾不屑地撇撇嘴:“就他,也配,哼。”
伊諾是打心裏瞧不起這些卑賤的奴隸,在尊貴高傲的太子爺眼裏,他們都是低賤的,給他提鞋都不配,但對于莫晨身邊的人,他又不敢随意地輕看,然而那種不屑是怎麽也隐藏不了的。
最後莫晨還是沒有陪男人去香港,只是在北京城裏溜了溜,畢竟倆人都是第一次來中國,對于這裏的風景也是新奇的很。
伊諾沮喪着臉,依依不舍地摟住莫晨,貼在耳邊輕聲說:“晨,記得要想我。”再過幾個月他就十八歲了,到時候就可以天天陪在莫晨的身邊。如果伊諾知道他再回到莫晨的身邊,一切都已不同,那他今天即使是死也不會離開。
“嗯,不許再偷偷地跑出來,否則我就一年不理你。”莫晨柔聲威脅着男人,伊諾老實地點點頭,心中更加不舍,莫晨向來說什麽就是什麽,她要說不理就是真的不理。
莫家雖說已經在美國生根發芽,但家裏還一直堅持着說漢語,吃中餐,這是莫晨祖母定下的規矩,因此莫晨很快就适應了中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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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呆了一個月,莫晨一直都沒有去上課,準備下學期開學再去報到,上學對于莫晨來說只是走個形式,散心才是重點。
莫天霖透過後視鏡偷偷地瞄着莫晨,從這四小姐來到中國,自己能夠見到本人的機會一只手都能數過來,每次都是莫千出面吩咐。但今天卻專門叫來自己為她開車,送她去北京城裏一個極有名的菜館。
女人将手擋在車門上,躬身為莫晨打開車門,“四小姐,到了,屬下在外面等您。”莫晨揮揮手走進了菜館。
這是一個川菜館,莫晨對于香辣的食物還是比較喜歡的,走進飯店內,迎賓的服務生趕忙上前,躬身問道:“請問您莫晨小姐嗎?”
莫晨雙手插兜,随意地點了點頭,年輕的女服務生露出标準的微笑:“賀小姐在包間等您,請您随我來。”
穿過大堂莫晨跟随女人來到一間包間,服務生輕輕的敲了敲門,“賀小姐,您等的人到了。”低沉的女聲透過支開的門縫傳入包間,淹沒在一片笑聲中。
“你走吧。”站立在女人身後的莫晨輕聲說,“我自己進去。”如果等賀飛聽見聲音再招呼莫晨進去,估計這飯也不用吃了。
輕輕地推開門,莫晨第一眼便看見了坐在主座上的賀飛,女人嘴裏叼着根煙,目瞪口呆地盯着莫晨,本來吵鬧的包間內頓時沒了聲音。
反應過來的賀飛甩口大罵道:“操,來了怎麽沒人通知一聲。”推開懷裏的男人,起身将莫晨拉到席間,之前坐在賀飛左邊的女人自動讓開座位,
包間內煙霧缭繞,三個女人身邊各有一個濃妝豔抹的男人,香肩半露,賀飛身邊的那個男人甚至上衣都沒有穿,只有一件白色文胸。
賀飛的西服斜挂在椅子上,領帶被随意地撕開,胸前一大片吻痕,腰帶剛被解開,看這樣子是要進行什麽,但還沒成功。
“快去把門打開,這位大小姐受不了煙味。”賀飛将煙熄滅,對距門最近的男人命令道。
賀飛理了理襯衫,笑道:“不是說還得半個小時嗎,怎麽這麽快。”“你就這麽請我吃飯?”莫晨挑眉問道。
自從莫晨來到中國,賀飛曾先後五次請莫晨出來吃飯,想要盡下地主之誼,怎奈莫晨就是推脫沒空,之後一周賀飛就憑空消失了,沒有再給莫晨打過電話。
昨夜賀飛卻突然接到莫晨的電話,肯賞光來吃頓飯,可賀飛那時正在非洲出訪,無奈只好推到今天,賀飛剛下飛機便到約定的飯店。
“這都是我發小,本來是想為我接風,你到了事情也結束了,誰知你提前了?”賀飛郁悶地解釋,剛進行一半的好事都被莫晨給攪亂了。
莫晨靠在椅子上,懶懶地說:“行了,這都不是事,趕快上菜,我都快餓死了。”
要說莫晨能早到那純屬意外,本來莫晨是自己開車出來的,想着自己剛來中國沒多久,對于北京的道路還不熟悉,便提前從家裏出來。但對于天生路癡的人來說,即使有汽車導航也還是會迷路的,莫晨東轉西轉,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最後無奈只好将莫天霖找來,送自己去菜館,而莫天霖的車牌不是一般的牛,在如此擁擠的北京卻依舊一路暢通,這才提前來到菜館。
“快去上菜,沒看見四小姐餓了嗎?”賀飛咧嘴大喊着,坐在莫晨對面的女人起身笑道:“我這就去吩咐。”
除了賀飛,另外的兩個女人也都是衣着光鮮,儀表不凡,一聽賀飛與二人說話的語氣便能看出她們之間的交情很深。
賀飛沒有将二人介紹給莫晨,對于莫晨而言,如果此人沒入她眼,無論是誰的朋友在莫晨這都只是路人而已,要說莫晨高傲也可,但她确有這樣的資本。
“既然遇見了,就一桌吃頓飯吧。”賀飛也有些為難看着莫晨,本來她的這幫發小在莫晨來之前正好可以離開,可莫晨提前到來,她也不能将人趕走不是。
莫晨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與此同時男人們全部退出包間,莫晨不理會她人,拿起餐具開始用餐。
賀飛與倆人交談甚歡,時不時地瞟着莫晨,看到莫晨正在專心地用餐,這才放下心來。
莫晨細細地品着白酒,她之前從未喝過這種酒,取過酒瓶一看,居然中國的白酒茅臺,不同于西方的白酒,細品之下更體會出其味道。
“我吃完了,去洗洗手!”莫晨與賀飛打個招呼,走出房間。賀飛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莫晨這是在給她時間處理她的那幫發小,看來莫晨還是那樣,一點也不願與陌生人打交道,可朋友不都是從陌生人開始的嗎?
莫晨在衛生間內清洗了一下雙手,便要推門而出,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沖進衛生間,看到莫晨先是一愣,之後冷聲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男人嗎?”
男人一頭飄逸的過肩長發,臉上畫着濃厚的煙熏妝,上面緊着一件吊帶衫,莫晨想着六月末的北京好似還沒暖和到只穿吊帶衫的程度吧。
“男人倒是看過,只是沒見過闖進女士洗手間的男人。”莫晨臉上的嘲諷之情一覽無餘,男人的俊臉瞬間通紅。
莫晨推開男人想要離開,“不許動。”一把鋒利的刀架在了莫晨的脖子上,“把門關嚴。”
“喂,你怎麽這麽小氣,我不就是說你一句嘛,至于要了我的命?”莫晨臉上的笑容不減。
“別廢話,快點!”男人用刀的反面更加用力地壓着莫晨,“行,我走!”莫晨的順從出乎男人的意料。
“裏面還有沒有人?”男人貼在莫晨的耳邊小聲問,“現在知道害羞了!”莫晨灼熱的氣息灑在男人的脖頸,“放心吧,沒有,這次你又殺了誰?”男人挑起鳳眉惡狠狠地盯着莫晨。
将莫晨推倒坐在馬桶上,踹上衛生間的門,蔣離拽下烏黑的假發,露出的是紮眼的橘紅色,“你是誰的人,快說?”莫晨的脖頸溢出了鮮血,蔣離早就認出莫晨,如果查不出莫晨背後之人,蔣離不介意手裏再多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