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網紅女扔下這句話，就從另一側方向快步離開現場。
不給她們言語反擊的機會。
楚念眼裏笑意更深。
原來這就是糊咖被人針對的感覺嗎？
她現實中當影後當的順風順水，哪裏體驗過這些明面嘲諷，有點新鮮。
她還沉浸在新鮮經歷中，頭頂冷不丁響起系統的機械電子音。
【氣運系統：铛铛铛，本系統來咯。系統自動檢測到了男主和男配對宿主負面情緒，這個負面情緒已經自動被系統轉變為氣運值。現在宿主氣運值+20，獲得小獎勵一個哦。】
原來被人嘲諷也算是系統捕捉的負面情緒啊。
楚念摸了摸下巴，那豈不是惹她們生氣就可以輕而易舉就可以躺贏了。（不是）
旁邊王芙乘勝追擊，對萬清妙說：“這部劇說白了是給女主演擡轎的，被棄演的這個角色是時下令人讨厭的惡毒角色，又只有四集戲份，片酬又不多。還對身高長相還有一定要求。
而且半個月後就上網絡平臺開播了，目前四集戲份。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正好來了個長相過關，演技過關的新人，清妙姐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她又吹耳旁風：“新人好□□服從管理，價格低減少片酬壓力，而且純新人也不在乎戲份多少，有戲就能上。”
剛剛萬清妙也在衆人面前許下了承諾，現在加上王芙的耳旁風，她更有理由留下面前這個女孩子。
“這個角色就你了，我們加個微信好友。”
萬清妙說着自己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眼神示意她掃一下。
楚念反應也快，拿出手機掃了備注“試戲人，楚念”就發送好友申請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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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已經順利加上。
“以後你叫我萬導或者清妙姐都可以。雖然目前你的戲份只有前四集，你的演技出色，表演可以，就算後面加不了戲份，你可以來我的工作室，和我簽約。”
王芙手肘輕輕怼了一下她，示意她同意。
說話間萬清妙往她微信聊天框裏發了一張圖，“這是我工作室的介紹，你可以先看一下。”
楚念點開聊天框，先回了個收到，再點開圖片一看，“清妙工作室”五個大字映入眼簾。
“我們工作室成立沒多久，人員還在招募中，她現在暫時充當星探的角色。等以後正式簽約了藝人，她就恢複經紀人職位了。”
“我可以和你們簽約，但是我有三個條件。”
有沒有公司無所謂，條件一定要事先說好。不然像是在現實生活那樣，被經濟團隊管的死死的，還有什麽意思。
“什麽條件？”萬清妙語氣平和。
“第一，簽約時間最長只簽五年。”
“你有你的想法，我尊重。第二呢？”
“第二，經濟團隊不能限制我的言行舉止，我要做真實的自己！”
現在有氣運系統傍身，她本身又有實力，爆紅只是早晚的事，既然是早晚的事，又為什麽還要像現實那樣，被處處限制。
太不自由了。
“可以。”
“這個也可以，第三是什麽？”
“第三，不能壓榨我的片酬，這一點也很重要。”
萬清妙聽着她一字一句的發言，覺得她真實的可愛，就往她手機裏發了個合約。
“這是簽約的電子合同，你現在看看可以的話就把它簽了，簽完之後我讓小芙帶你去酒店休息休息，明天七點半酒店統一提供早餐，八點半你就過來正式開始拍攝工作。”
萬清妙也不是沖動之舉，她覺得眼緣是一個很玄學的東西，而現在楚念将這種玄學化為了現實。
再者說，她簽約了楚念也只是為楚念提供了一個可發展的平臺，具體會發展成什麽樣，還是得靠她自己的實力。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不過這個角色，是時下最讓人讨厭的惡毒的角色，播出後你可能會面臨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如果你能接受你就簽，不能的話也不勉強。畢竟混這行面對的聲音是非常多的。只有好沒有壞，那不可能。所以你自己想清楚了。”
“好的，清妙姐。”楚念說着快速閱覽着合約，大概看了看工資待遇和違約行為是什麽，就簽上名字發了回去，“我已經簽完發給您了。”
對她來說，罵聲不重要，做自己最重要。
而且做真實的自己，還能有錢賺，美滋滋嘛。
而且這部劇她都說了，播出後熱度不小，而這個被所有人看衰的惡毒女配角色，會爆出圈。
不過也是，現在風向都是罵聲，原定角色多半也是受到影響才會說辭演就辭演，誰能想到這麽個不被看好的角色以後會火？
“哈哈哈哈哈。”
楚念想到這裏，不住地笑。
王芙看她簽約後笑的這麽開心，也跟着笑了笑：“這麽開心？”
楚念十分坦誠：“那當然了，這個角色播出後會火。會火還不開心，這麽虛僞？”
王芙：……
這孩子想火想瘋了，這部劇是冷門題材，能火的可能性就已經挺小了，還想不爆男女主，爆紅配角。
想美事呢。
“那你就好好拍。”
次日一早，楚念良好的時間觀讓她準時到達拍攝地。
昨天臨走前她問萬清妙要了劇本回酒店看。
因為她只有一個人，沒有團隊，沒有助理經紀人。所以等待時，她只好和工作人員一直站着，偶爾坐坐空閑的椅子。
沒有單獨的休息室可以休息，還要等現在拍攝的戲份結束，見到她時，她才能入場。
不過還好她不是主演，今天的戲份又不算多，順利的話一個小時就可以拍完。
結果因為男二演的一直不讓導演滿意，反複NG導致她的戲份生生拖到了中午才開拍。
不過還好楚念影後能力在哪兒擺着，每個場景一次就過，早上被拖延的進度，在她這裏拉回來了一些。
很快，她就拍攝到最後一個鏡頭。
這時，在三樓餐館裏打包飯菜的齊複那個小助理眼神往下随意一瞥，就瞥見了正在拍戲的楚念。
她連忙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齊複。
【圖片】
【複哥，這是你給楚念介紹的資源嗎？】
齊複幾乎秒回。
【你去問清楚回來告訴我】
這個商場距離影視城不遠，沒多久小助理就回到了齊複的專屬休息室，把打包的飯菜放在他們正坐着的沙發面前的桌子上，“複哥，這是你最愛吃的那家店。”
然後就回頭去另一邊和另一個助理一起吃劇組的盒飯。
齊複原本想好好教育教育楚念，結果聯系方式冷不丁被通通拉黑，她還搬了家，他又忙着拍戲，兩個人就這麽斷了聯。
一想到被拉黑這事，他就生氣：“楚念怎麽個情況，打探清楚了嗎？”
“問了問了。”小助理折騰到現在才吃飯，狼吞虎咽了一口下去，就匆忙回答：“正好我有認識的人在這個劇組工作，她告訴我楚念是被禹溪工作室的工作人員從街上找來的，客串個女配角色。目前就四集戲份，而且這戲份還是時下最令人讨厭的惡毒女配。風聲一出，網上罵的人很多，之前定下的原主演就是被罵的連夜逃跑。”
“清妙工作室？”坐在齊複身邊的許文修沉吟一聲：“工作室老板是萬清妙吧，那就讓楚念自求多福吧。”
齊複倒是聽說過萬清妙這號人物，她父親是娛樂圈曾是首屈一指的經紀人，後來轉開了娛樂公司，靠着曾經人脈公司簽約了不少一二線的重量級人物。
齊複言語嘲諷：“畢竟好幾集戲份，說不定能黑紅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萬清妙就是個仰仗大樹好乘涼的富二代而已。這部劇還是靠她爸才拉上的資源，聽業內傳聞她爸想用這部劇滅滅她的銳氣，讓她回去好好繼承公司。
所以這次她合作的男女主都是圈內有名的資源咖，演技不行事還多。又搞什麽邊拍邊播模式，根據觀衆口随時調整劇本，這部劇這麽弄能不糊嗎？”
齊複聽到這哈哈一笑：“我就說楚念那個死丫頭跟着我，至少不愁吃穿。離開了我就去撿別人不要的爛攤子，還真是可憐。”
“自以為是的人能有什麽好日子呢。”
“文修哥說的對，自以為是的人是該好好吃吃苦頭。我看她能堅持幾天，才會回來下跪求我原諒。”
兩個人相視一笑，整個化妝間內迅速充斥着兩個人的放浪的笑聲。
這頭，楚念已經拍完了商場內的鏡頭。
系統的電子音也是在這時響起。
【氣運系統：一晚上不見宿主，宿主有沒有想念本系統的聲音呀，本系統可是非常想念宿主哦。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宿主能遇見本系統這麽個貼心的系統真是宿主的福氣…
剛剛檢測到男主男配們對宿主有負面情緒，所以宿主氣運值+10，獲得小獎勵提示：明天宿主拍攝的戲份一定要認真對待喲，明天的戲份播出後會成為宿主逆襲口碑的決勝點哦。請宿主把握好這次機會，啦啦啦。】
男主男配們對她的負面情緒？
那除了齊複和許文修，也沒有別人了。不過要罵她怎麽不多罵幾句，這轉化的氣運值怎麽就這麽點。這個獎勵很沒有似的。
系統聽見她的吐槽，在她頭頂傲嬌地“哼”了一聲。
“你從來都不帶鏡子出門嗎？看看你那副抽樣，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在坐醜小鴨變成白天鵝的美夢，真夠可笑的。
哦，不對，人家醜小鴨會變天鵝，是因為人家有天鵝那基因，你沒有。所以你做的是野山雞變鳳凰的美夢。”
楚念花着精致的妝容，說着殘忍的話語，眉眼中的惡毒一點點凸顯出現：“你不過是一個保姆生的女兒，也敢觊觎我的未婚夫。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嗎？有資格嗎？”
“12345678910…”
空氣中是無盡的沉默。
沉默了好一兩分鐘後，響起了導演喊“cut”聲音。
“張彥羽你怎麽回事？”萬清妙已經從監視器後面有走到楚念和女主演張彥羽面前，“你沒背臺詞？怎麽這麽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說數字？你在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