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晉江獨家連載
時間一晃,過了三四天。
容山的古董走私案正式升級為古董加法器走私案,短短幾日就進入各層人士的視線中。
據徐玄然透露的消息,上面已經在組建專案組,而他很有可能成為這個專案組的顧問。
并且專案組的人在得知祁容的能力和事他發現這件案子的過程之後,特意捎信讓徐玄然來探一下祁容的口風。
祁容想了下,答應下來。
很快,在祁容一次午休的時候,有人找了過來,是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人,太拼以至于傷了根基,未老先衰。
徐警官站在對方身後,悄悄朝他比手勢。
“祁先生的回複我們收到了,很感謝你願意出手……”一番官方的客套話,經過眼前這人的口表述出來,卻頗為真摯,不得不說是個人才。
不過祁容早就不是十七八的懵懂少年郎,他曾經身居高位,被衆人吹捧,也曾被當衆诋毀,罵遍了他的祖宗十八輩……
而在馮正的眼中,祁容自始至終寵辱不驚,烹茶飲茶,微攬袖口,俯坐之間自有一番古風道韻,渾身的氣場比之他見過的大家公子還要來得驚豔,渾如璞玉,鋒芒盡收,如一塊溫玉。
到此,他知道,祁容絕不是輕易可拿捏之人,他能夠在萬千信息中找到這次的關鍵,也絕不是偶然。
望着他雲淡風輕的面容,馮正卻沒有半分不滿。
有此江山後輩,當是幸事,該浮一大白!
他鄭重地站起身,腰板筆直如利劍,目中浩然正氣凜然,朗聲道:
“我謹代表專案組所有成員,感謝并歡迎祁容先生的加入!”
未老先衰的馮組長“啪”地一聲對祁容行了個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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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容站起身,面色認真,微微拱手道:“我的榮幸,以後多多關照。”
馮正于此才放松下來,将一個小的銀白色手提箱遞給祁容,沉甸甸的,他笑着說:“這是你的證件和衛星電話等東西,務必收好,如果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聯系我,我也會通過這部手機聯系你。你之前的手機就換了吧。”
每一位法器大師都是國之珍寶,只是祁容出現得太過于突然,很多東西沒來得備上,正好趁此機會補上,也算是解決了一件要事。
“之後,會人跟在你身邊,負責你的安全問題。我知道你有學業和家業,不能像徐顧問一樣到處跑,所以,沒有要事我們一般也不會來打擾你,如果有要事需要祁顧問出手,我朗朗大國也不會讓你吃虧。”
祁容點點頭,沒有抗拒。
他知道馮正意中指的是那次的綁架,而這次事情鬧得比那次更大,如果再有人出手,就不會像秦二叔一樣業餘,想必是不出手則已,一出必對準要害。
于公于私,祁容都應接受。
專案組新建,諸事繁多,暫時還處于整理全國信息的階段。
祁容的法器店最近多了個新夥計——徐竹,嗯,也姓徐,據說家中長輩沉迷虛竹,希望他練就武功第一,所以取了這個名字,而他也算是不負衆望,入組織後身手一流。如今他負責祁容的安全問題,為了方便,順便做了法器店的夥計。
小黃對這個新同事十分好奇,仔細看了好久他的面相,最後說:“陽氣太盛,諸邪不侵。”
祁容失笑,雖然有以外表取巧的嫌疑,但是這次小黃的相面還算成功。
徐竹不愛說話,總是很沉默,但是自從他來之後,祁容需要什麽,基本上第一時間他就會默默将東西送到他手邊,心細如發。
法器店開門後,祁容的舍友許樂就到了,卻發現店裏的活都已經幹完了,完全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待了這段時間,你還沒有收集好素材嗎?”祁容好奇問道。
祁容認為法器店中的買賣稀疏平常,許樂待這段時間應該看夠了,他擔心許樂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才開口問。
許樂沒有理解祁容的話中意,搖搖頭還想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而後他很開心的跟祁容分享了一件他的喜事——
繼《半妖偵探》後,他現在剛寫了一個開頭的新文也有公司過來問價了,并且還跟他商議了之後的一些劇情,誠意看起來很足。
祁容聞言瞄了眼他身上的氣運,發現他的財運較前幾日暴增,只是可能因為增長太快,底子有些虛,如風中燭火。
“我就喜歡一夜暴富!果然那個方法是有用的。”許樂最後跟祁容喜滋滋道。
“嗯?什麽方法?”祁容詫異。
許樂看了看店裏的顧客,湊到祁容身邊悄悄說:“據說想要發財可以在晚上将一個硬幣放到枕頭底下,硬幣代表錢財,多吸吸財氣,自然就發財了。”
“你這麽做了?”祁容微微蹙眉,看許樂這財運增長得架勢可不像是那麽簡單。
硬幣确實有少量財氣,而放在枕頭下發財這個說法更偏向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由此哪怕是在路上撿到一毛錢可以都會往這個法子的功效上靠,這是一個心理作用。
許樂咂咂嘴,眉飛色舞地說:“差不多吧,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打開支富寶把手機放在枕頭下面,支富寶不比硬幣錢多?應該更管用。”
“當晚我就試了,夢裏就聽着錢嘩啦啦的響,入賬10000000000~”許樂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
“結果第二天上午,我就接到了那個公司來問價的消息。”他最近待在祁容這裏,對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越發癡迷了。
祁容打量他一會兒,除了有些虛浮的財運,倒是看不出其他問題來,臉色紅撲撲的,很喜氣。
說了一會兒,許樂就扯到其他話題,祁容也就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容藝最近的支富寶發財論愈演愈烈,基本上到了人人如此的情況,并逐漸向着周圍感染。
其實真正有效的也就百分之一的概率,但是除此之外,很多人将各種得錢的理由歸結于此法上,包括在某個群領到一分錢的紅包這種小事。
人雲亦雲,真真假假已然分不清楚。
這天,祁容跟秦君晏用完中午飯,前往容藝上下午的古琴課。
在一個路口下了車,祁容和徐竹一前一後在紅綠燈前等,人群中他隐約聽見有人讨論支富寶的話語聲。
“果然大家都渴望暴富。”祁容不禁跟徐竹感嘆一聲。
徐竹沉默一會兒說:“腳踏實地,突然暴富可能是間諜的誘餌。”
兩人身側有人聽見徐竹的話,轉過身一臉莫名其妙地打量了徐竹一眼。
徐竹巋然不為所動,一身精煉的肌肉配合多年鍛煉的氣勢,把兩個小姑娘羞紅了臉。
祁容望着一臉又鐵又直的徐竹,和擠擠挨挨偷偷跑了的兩小姑娘,抿唇側過頭,掩下眼中的笑意。
“綠燈了。”徐竹板板正正地跟祁容說,表示可以走了。
人群湧動,兩個方向的人群在一個點聚集,而後擦肩而過。
祁容笑着走,卻在一個瞬間,與一人擦肩而過之時,兀地心中一動。
下意識轉過頭望向走遠的那人,閃神中,他看到如火炬般的財運将那人拱衛成一個金色的火爐,如金子一樣耀眼奪目。
可是,等祁容眼中異象散盡,他卻發現那人一身邋遢,失魂落魄,還有着一頭跟馮正一樣斑白的頭發。
“诶——”祁容不禁喊了那人一聲,對方卻渾然不覺,直直地走着,一副失魂的模樣。
祁容皺起眉,這大馬路上,車輛繁多,以那人的精神情況,萬一一不小心闖到車輛跟前,豈不是浪費了一條人命?
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祁容轉過身,逆着人流追上去,徐竹也默不作聲跟着。
沒走多遠,祁容追上了那人,想問問他什麽情況,但是一打眼他就愣了下。
眼前他以為是二十多的小夥子的人,一擡頭露出一張十分滄桑的臉,說是四五十都不為過,唯有那雙眼十分清澈,與面相不符,但是此刻也透着一種絕望,并且湊近了,祁容發現此人身上有一道道陰氣缭繞。
見祁容攔住他,這人語氣死氣沉沉地問:“做什麽?”
說完,他根本不想聽祁容說話,直直地向着祁容身後走。
“你……”祁容頓了下,如果按他這個樣子,說不定今日就命喪黃泉了,他不由想起自己之前勸譚大影帝的說辭,腦中一轉,在他背後說:“你今日不宜出行,有血光之災。”
“呵。”那人混不在意,輕嗬一聲,揚起頭,滿面自嘲,說:“報應。”
而後他看見祁容确确實實擔心的模樣,悠悠地嘆口氣,無奈說:“我這就回家去,你是容藝的學生吧,快回去吧。萍水相逢,多謝你提醒。”
祁容心下感覺他不太對勁,視線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接過徐竹遞過來的紙筆,匆匆幾下寫下了承上堂的地址。
“你如果有事,可以去這裏找我。”
邋邋遢遢、面容滄桑得像有四五十歲的錢亦默默接過祁容遞過來的地址,抿唇道謝。
“早點回去吧,沒有過不了的坎。”祁容勸慰一句,就告辭了。
萍水相逢、交淺言深,不好。
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錢亦攥緊了紙,猶豫一會兒還是塞進了口袋裏沒有扔。
他頭也不回得往家走,注意力集中了許多,突然腳下一空,還好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及時反應過來。
即便是如此,他也十分狼狽,整個人一條腿踩進了井蓋裏,大張着手臂扒拉着地面,臉跟地面狠狠撞了下,門牙崩掉了,一嘴血。
錢亦:……
艹(一種植物),他不想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唉,我這陰間的更新時間,沒救了。感謝在2021-04-17 00:22:53~2021-04-18 01:0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葵 30瓶;我是孤狼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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