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直到陸宴知等的快不耐煩,那花魁才內心複雜的開了口:“王爺有所不知,這女子頭一遭行房事之時,許多都是會疼的。”
陸宴知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又不恥下問道:“可有解決的法子?”
花魁心中驚詫,沒想到公主殿下竟還是個雛。
轉而一想也是,先前就聽人說了那尚大人後宅女子無數,卻個個都是完璧,公主成親一年還是姑娘,也情有可原。
“解決的法子,的确是有,只是……”花魁欲言又止的問:“奴家鬥膽一問,王爺,您前頭是如何做的?”
陸宴知看了她一會兒,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擰眉不解:“還能怎麽做?不是只有一種做法,自然是随心所欲。”
花魁聽完,便一言難盡的看着他。
一種?
不會是她想的那種吧?
攝政王瞧着便生的很是高大,又是常年領兵打仗的,身子骨自然不比常人……那嬌滴滴的小公主又怎能受得住他這般磋磨。
花魁突然心疼起那位公主來,難怪養了好些日子的病。
陸宴知瞧見她的神情,臉色一黑,冷聲問:“怎麽,本王做的不對?”
他做的哪裏對了啊!
花魁這會兒瞧着陸宴知,心裏頭簡直連點兒水花都沒了。
呸,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可她又哪裏敢多說?
若是叫這殺神知道,是他活不好才将人公主殿下弄成那副模樣的,非要當場砍了她殺人滅口不成。
她敢怒不敢言,只堆起笑容,昧着良心開口道:“您做的自是沒什麽問題的,只不過公主是頭一遭,又生的嬌貴,恐受不住,才會這般的……”
陸宴知冷哼一聲,果然如此。
他就說,定是沈昭玉那丫頭片子太過沒用。
不過這點子事兒,也至于生起病來。
陸宴知又想起昭玉榻上有氣無力躺着的模樣,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他沉聲問花魁,“依你之見,叫人教她習武一段時日,可會好些?”
如此說完,陸宴知愈發覺着這個想法不錯,她身子骨不好,習武也可強身健體。
花魁聞言,則是笑臉一僵,心中愈發心疼那位公主殿下。
人家嬌滴滴的美人,偏生要人習武。
這位小公主是做了什麽孽,叫這位主兒給瞧上了。
她連忙道:“王爺不可。”
“嗯?”陸宴知危險的看向她。
花魁忙道:“王爺,此事不是公主習武便能解決的……”
說完,她從懷中拿出一物,雙手遞上去,“王爺,此物對您來說,或許有用。”
那是一本書模樣兒的東西,陸宴知拿過來,翻開一看,接着臉色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緊緊擰着眉,耳朵根竟泛起點點紅,只覺得這東西仿佛燙手山芋一般,下意識便要将書丢遠。
但還是猶豫了下,又沒丢出去。他是瞥了花魁一眼,語氣莫名:“這東西有用?”
花魁:“有用。”
陸宴知點點頭,将這東西收了起來:“好,本王暫且信你一次。”說到此,他目光涼幽幽的,落在花魁身上,“若你說謊,本王便扒了你的皮!”
花魁忙垂下頭:“奴家不敢。”
陸宴知擺了擺手,“下去吧。”
花魁如負重釋。
當日,攝政王府後宅的那些個女子都被遣散了,那花魁陸宴知留着有用,就沒叫她走。
被留下的花魁不僅不高興,甚至內心苦不堪言。
自從那日談話後,花魁已經心如止水了,對那位主兒更是丁點的念想都沒了。
她覺着,伺候一群男人都比伺候攝政王一個要輕松得多!
如今只期盼着那位早點開竅,好将她攆出府去,她在青樓裏頭也比在這兒快活的多。
說起來,昭玉回去後,也隐晦的詢問了薄柳一番。
可薄柳雖說空有一身本領,但卻一直都未曾有機會施展過,也不知這中間的彎彎繞繞。
當年的嬷嬷同她說是不疼的,可眼前公主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兒,叫她也懵了。
本來,薄柳還滿腔抱負的,只等着公主為她尋個良人,日後當個最為受寵姨娘報答公主,也不枉學了這些年。結果聽着昭玉的悲慘遭遇後,一張俏臉就微微白了。
原來這檔子事兒竟是這般叫人難受的,瞧瞧公主都躺了許多天,那她到時候還能好的了嗎?
薄柳再也不想做妾的事兒了,幹脆抱着昭玉腿哭着求開了,“主子,日後奴婢哪兒也不去,就留在府裏頭做牛做馬的伺候您,求求您別将奴婢許人了。”
昭玉頭疼極了,她本來是想着叫薄柳給出一出主意,沒想,竟還吓壞了一個。
遂招了招手,叫芍藥将她拽開扶起來,然後一臉糟心的将人給攆走了。
很快,芍藥就回來了。
這幾日,芍藥對陸宴知意見挺大的。
這會兒拉開門進來後,便忍不住噘着嘴道:“主子,您說這攝政王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怎麽能這般待您呢,奴婢想起來就替您覺着委屈。”
前頭在王府裏頭的時候,他就對主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着實叫人生氣。
等主子身子一好,還絲毫不留情的将主子給攆了出來,芍藥便沒見過這般翻臉無情的人。
分明他以前對主子也是不錯的,結果如今事成了,就成了這副德行。
果然,這男子就沒一個好的,都是混蛋。
昭玉聞言面上帶了幾分不自在,十分的心虛:“這不怪他,許是這幾日心情不好。”
那日似乎将他氣壞了,昭玉還是頭一遭見他這麽抓狂過,大抵是要緩上幾日才能好。
因着心虛,這幾日,昭玉都不敢出現在他跟前兒,他一瞪她,她就覺着渾身不自在。
她當時是下了決心的,可實在是太疼了,她忍不下去,這也不能怪她……
且因着上次後,昭玉對這檔子事兒,實在是有些心裏陰影,抵觸的很,更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
芍藥聞言,微微張大了眸子,氣呼呼的道:“主子,您性子也太好了些!這還不怪他?您就當讓許嶺過去,将他那攝政王府給砸了,好好出一口惡氣!”
昭玉思索了下,認真道:“想法是好的,但為此搭進許嶺一條命,不值當。”
芍藥氣的跺了跺腳,在心中将陸宴知又臭罵了一頓。
昭玉好笑,“你日後可不要在王爺跟前兒這般,不然本宮也救不了你。”
這些日子,陳太LJ醫又送來了許多補藥,昭玉正好養身子,也躲着陸宴知,正巧兒就窩在府裏頭,哪裏都沒去。
陸宴知興許氣也未消,這些日子也沒來煩她。
昭玉正巧有了些空閑,去查一查尚府之事。
說來也巧,那個當初诽謗昭玉,說她要針對許宜盈,要害死她的丫鬟,如今竟不在尚府裏頭了。
聽說,是許宜盈走了沒多久,她家中兄弟有了些錢,将她給贖回去了。
如今舉家搬遷去了江南一帶,早便已經不在京城了。
至于那個推許宜盈下湖之人,到底是不是子虛烏有,也便只有許宜盈一人知曉了。
這不清不楚的委屈,昭玉吃不下,便叫許嶺差人去江南找了。
她又去差人找了去年那些同許宜盈一起參加宴會的小姐太太們,想詢問當年是怎麽回事。
那些小姐們提起許宜盈,便是一肚子火。
其中一個小姐當即沒忍住,還罵了一通:“尚家那位表姑娘,簡直就是荷塘裏頭的白蓮成了精,提起她我就糟心。前頭在宴會上,我與她不熟悉,就是同幾個閨中密友多聊了幾句,沒有主動同她搭話,她就哭上了,還做出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樣兒,簡直叫人心塞。後來,不知怎麽的,京中全都在傳我們在擠兌她,傳的神乎其神的,說什麽,我們嚣張跋扈,欺負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品行不好,害的我前頭一年親事都不順,如今還未定下親事呢。
聽說不久後她就出門遇上劫匪,沒了命,這大抵就是報應。人如今已經死了,之前的事兒也便放下了,只當是自個兒倒黴。”
昭玉頓了頓,才道:“她沒死,前不久本宮才瞧見了她。聽她熟悉的人說,前頭你們針對她,皆是受了本宮的指使。”
那小姐錯愕的瞪大了雙眼,氣的臉色都青了:“她竟然沒死?公主,我們可從沒說過這話!這人怎麽空口白牙整日裏污蔑人,說我們也便罷了,竟然連您都不放過。”
昭玉又問了幾句,才叫芍藥将這位小姐送走。
……
京中有個纨绔子弟,是一位大臣的幼子,沒什麽學問,整日裏便是吃喝玩樂。
其人名喚林玉然,府中妻妾成群,時不時便要擡進府裏頭一個,可難得的是,他府中的正妻與妾室并不曾怎麽鬧過,後宅之中倒是一派和氣。
花魁隐晦的同陸宴知說,這林玉然是花樓裏頭的常客,雖說長得不算是頂好,可姑娘們卻很喜歡這位恩客,皆因他床上功夫十分不錯。
陸宴知點了點頭,讓她下去了。
這日,林玉然喝的醉醺醺的攬着花樓裏頭的姑娘往屋中走。
林玉然手不老實,那姑娘在他懷中掩唇嬌笑着,二人一路打情罵俏的走到了塌邊。
誰也沒瞧見,房梁之上,此時坐了個人。
他一襲黑衣,斜坐在房梁之上,目光灼灼的盯着林玉然與那姑娘,一臉認真的看着。
看着看着,他的眉頭就越擰越緊,直到二人上了榻後,陸宴知終于看不下去了。
簡直不堪入目,不知羞恥!
他黑着一張臉,忽的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一腳踹在床柱子上,冷聲道:“穿上衣服。”
床晃了一晃,險些散架。
林玉然叫他這番動作吓得,差點就不行了。
旁邊的姑娘也是尖叫一聲。
他氣的臉色都青了,扭頭就罵:“哪個不長眼的……”
罵道一半,看到了床榻邊站着的陸宴知,瞬間卡殼了。
林玉然登時間吓得屁滾尿流的,一把将被子蓋在姑娘身上,然後草草的将衣服裹上,又撲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攝攝攝攝、攝政王千歲!”
床上的姑娘聽着林玉然的話,也知道了他是誰,吓得白着臉在榻上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陸宴知瞥了床榻上的姑娘一眼,又低下頭,冷冷的盯着林玉然。
長得确實不怎麽樣,連尚修明那僞君子都比不上,瞧着流裏流氣,膽小如鼠,實在難以入眼,季子毅那黑鬼都看着比他順眼!
陸宴知擰眉不解,那些人都瞎了嗎?
直到看的林玉然的臉色是越來越白,瞧着人都快吓暈過去了,才冷聲道:“你随本王來。”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林玉然趕緊将衣服整理好,腰帶系好,這才白着臉哆嗦着腿跟了出去。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恐懼的想,逛花樓,犯、犯法嗎?
就算犯法,這位怎麽有空兒親自來抓人。
走到一間空閑房間後,陸宴知才看向林玉然,見他衣服穿戴整齊了,看他倒是順眼了幾分,語氣也沒方才那般冷了。
“本王聽聞,你很讨姑娘家喜歡?”
林玉然正要跪下求饒的時候,就聽見了這句話,登時間愣了。
“王、王爺?”
陸宴知面無表情的盯着他,“說說。”
林玉然簡直都快哭出來了,他說什麽啊他?
陸宴知見他不吭聲,有些不耐煩:“嗯?”
林玉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苦涕零的說了起來:“王爺饒命,我有罪,我不該逛花樓,不該找姑娘!日後定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還求王爺饒了我一條命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說完,還用力的磕了幾個頭。
陸宴知低頭看着他,一點一點的擰緊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