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陸宴知可有強迫于你?……
他說什麽?
求娶昭玉公主?
聽了這話後,衆人頓時間面色各異。
下一刻,就見尚修明忽的站起來,朝着沈瑜一行禮,擰眉道:“陛下,臣認為此事不妥!”
姬元嘉也微微欠身,冷聲道:“臣附議。若東夷真想同大邺交好,又何必用和親的方式?”
趙懷羽則是捏緊了拳頭,憤怒的瞪着那東夷使臣。
沈瑜小小的眉頭也皺緊了,抿緊嘴唇看向東夷使臣,神情十分不快。
他就這麽一個嫡親皇姐,怎麽可能舍得将人送去東夷和親!
別說是其他人,便是昭玉自個兒,也微微愣了下。
而她身旁的趙太後面色登時沉了下來。
臨昌王夫婦瞧熱鬧倒是瞧的十分高興,沈靈羽被禁了足,今日沒來,臨昌王府來的人只有他們老兩口。沈靈羽丢了那麽大個人,又被禁了足,整日在家中哭天抹淚的,日漸憔悴。
臨昌王夫婦十分心疼這個長女,不敢怪罪到陸宴知頭上,自然是将昭玉給恨上了。
東夷蠻族,那地兒十分匮乏,且那個阿爾文首領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這嬌滴滴的小公主嫁過去,自然讨不了好去。
數到不快的目光落在身上,叫東夷使臣額頭都冒了汗,他用袖擺擦了擦,露出個真誠的笑容來,“還請諸位放心,我們阿爾文首領早便心悅昭玉公主,昭玉公主若是嫁去了東夷,定不會受到半分委屈,還求陛下攝政王成全!”
臨昌王聽到此,便是一笑,道:“陛下,本王倒是覺得,東夷此次進京很有誠意,阿爾文首領又對昭玉有意,昭玉嫁過去,也不失為美事一樁,還能同東夷結秦晉之好,何樂而不為呢?”
說到此,他又看向陸宴知:“攝政王,您意下如何?”
陸宴知跟沈昭玉的事兒,臨昌王也有所耳聞,不過在他看來,陸宴知對沈昭玉也不過是随便玩玩罷了。男人最了解男人,沈昭玉一個嫁過人的女子,本身便落了下乘,且她這個公主之位在陸宴知眼裏頭,還真的有些不夠看的。
再者說,陸宴知若真對沈昭玉有意,早便去公主府提親了,哪裏會像是如今這般遮遮掩掩,大抵也沒多上心。玩也玩過了,十有八九是不會阻攔這次和親的。
臨昌王這番話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陸宴知的身上。
在場人誰不知道,如今大邺做主的不是沈瑜這個小皇帝,而是陸宴知這個攝政王。
趙太後跟沈瑜在深宮裏頭,是沒聽說荷包的事兒的,如今都一臉緊張的盯着陸宴知,似是生怕他點頭說好。
陸宴知則是慢吞吞的給自己倒了杯酒,他微涼的目光滑過臨昌王與東夷使臣,最後落在了阿爾文的身上,嗤了一聲。
意下如何?
他現在只想踏平了東夷,砍了阿爾文那小子的狗頭!
當事人昭玉倒是不慌,面上挂着淡淡笑意,還給旁邊的趙太後斟了杯茶,似在安撫。
陸宴知瞧她這副模樣就來氣,遂又踢了下她的凳子。
踢完了昭玉的凳子,他才淡淡的開了口:“臨昌王深明大義,本王實在佩服。既如此,和親人選就定你閨女吧。趕明兒個把羽茜郡主喊進宮裏頭來,随便找個屋子叫兩人相看一二,若是都沒意見這事兒便定下了。”說完,他看向東夷使臣旁的青年男子,問:“阿爾文首領,你覺得怎麽樣?”
陸宴知這番話說完,在場之人都一個個瞪大了雙眼,表情複雜極了。
大抵是這會兒,他們實在是不知道是該先震驚那青年男子竟然就是東夷的阿爾文首領,還是該說陸宴知這厮太過荒唐。雖說大邺民風開放,可也沒有開放到未婚男女大庭廣衆之下就相看的理兒!
聽聽他說的這叫什麽話!還想叫倆人單獨找個屋子見面,有這種事兒嗎?這簡直、簡直……不像話!
昭玉則是驚訝的看了一眼阿爾文,原來他就是阿爾文,難怪了。
再看向旁邊被氣的不輕的臨昌王夫妻,昭玉忍俊不禁。
眼瞅着臨昌王臉色都綠了,他猛地站起來,動作之大還險些将桌子撞倒了。
語氣着急的道:“攝政王,此事不妥啊,小女還在禁足,且阿爾文首領想娶之人,也不是小女……”
陸宴知擰着眉,看他的目光仿佛看個傻子。
他語氣不耐煩:“禁足解禁便好了,又不是腿折了出不得門,你廢什麽話?且阿爾文守首領又沒見過你閨女,說不準見了她便覺着她更合适,非她不娶了。”
臨昌王被他胡攪蠻纏的一番話氣的差點厥過去。
其他人則是面面相窺,誰也不敢吱聲。
東夷使臣擦了擦額頭的汗:“攝政王,此事、此事的确不妥……”
陸宴知徹底沒了耐心,冷眼嗤笑:“不妥個屁!我們大邺的公主生來尊貴,從沒有給人和親的道理。你們真想同盟本王樂意至極,可若是想拿和親威脅——”
說到此,他眸光陰森,冷冷的盯着阿爾文:“大邺的百萬大軍,也不是吃素的。”
衆人聽後,表情都十分古怪。
一番話說的正義凜然沒錯,乍一聽也挺叫人熱血沸騰的。
當然,要是沒前頭那翻亂點鴛鴦譜的話,他們就真的信了。
區別對待還做的這麽明顯,也就只有他了。
多缺德啊。
合着公主沒有和親的理兒,郡主就有了?
瞅瞅,人臨昌王夫妻兩個臉都快給他氣歪了。
殿中靜了好一會兒,阿爾文才終于站起來。
他單手斜在胸口上,朝着陸宴知與沈瑜點頭笑道:“攝政王好眼力,早便聽聞大邺攝政王有勇有謀,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勇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阿爾文擅自進中原,未曾告知這是我的過失,還請大邺陛下與攝政王莫怪。”
到底也沒真打算撕破臉皮,這阿爾文态度也不錯。
沈瑜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後,便朝着阿爾文點點頭:“阿爾文首領不必多禮。”
陸宴知哼笑一聲,語氣耐人尋味:“謬贊了,不及阿爾文首領足智多謀。”
他前頭昭玉聽了這話,沒忍住翹了翹唇角。
阿爾文恰巧瞧見了昭玉含笑的模樣,目光一頓。
只覺着美人笑起來愈發的美了,遂多看了片刻。
很快,便見陸宴知眼神冷了下來,瞬間了然,移開目光道:“你們中原有句詩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十分認同。但我更為認同另外一句話,君子不奪人所好。”
說到此,他神情頗為遺憾,嘆口氣,“看來,我與公主殿下注定無緣了。”
陸宴知最煩人文绉绉的拽文弄字。
不過看在他還算識時務的份上,也沒再發作,只敷衍道:“無妨,羽茜郡主才貌雙全,想必阿爾文首領定會喜歡。”
說完,他還徑自點了點頭,愈發覺着這倆人還挺般配。
一旁有大臣一臉疑惑的看陸宴知。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前不久攝政王似乎還當衆說了沈靈羽生的醜,把人都給說哭了。
……
晚宴過後,昭玉便被趙太後留在了宮裏頭。
陸宴知與阿爾文那一番對話,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聽得出來昭玉跟陸宴知關系匪淺。
一回寧和宮,趙太後的臉色便沉了下來,看向昭玉的目光中也帶了幾分憤怒。
昭玉知道躲不過了,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輕喚了一聲:“母後。”
趙太後将袖子抽出來,氣的揉了揉按了按額角,冷聲道:“原來你還知道哀家是你母後!”
昭玉小聲哄道:“母後,昭玉知道錯了,您別氣了。”
趙太後寒着臉:“錯?你哪裏錯了?”
見昭玉垂眸不語,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問:“你跟陸宴知,到底什麽時候的事?難怪你不叫哀家張羅你的婚事,原來是早就有了打算。”她越往下說,臉色越是難看,聲音也愈發的大:“陸宴知是什麽人,你難道不清楚?你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能夠玩的過吃人不吐骨頭的陸宴知?昭玉啊昭玉,你糊塗啊!”
陸宴知心狠手辣,喜怒無常,狠起來六親不認。
在趙太後眼中,便是姬元嘉,都要比他強上不少。
昭玉低聲道:“母後,兒臣知道陸宴知不是好人,可他待兒臣卻不錯。今日若不是他,兒臣許便真的要被逼着去和親了。”
重生以來,母後還是頭一次對她發這麽大的火,可見是真的氣狠了。
趙太後:“如今你膽子愈發的大了,一聲不吭的便和了離,又瞞着哀家與陸宴知……”說到此,趙太後的眼圈漸漸的紅了,她氣的拍了下昭玉的手臂,哽咽道:“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哀家這個母後!”
昭玉忙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慌道:“母後,您別哭,昭玉真的知道錯了,日後再也不敢瞞着您了。”
趙太後突然将昭玉一把攬入懷中,顫聲罵道:“你父皇這個殺千刀的,死了便死了,留下這麽個爛攤子給我們娘仨,日日提心吊膽。你也是個傻的,做個尋常女子相夫教子不好嗎?為何非要摻和進來!”
漸漸的,趙太後泣不成聲:“吾兒受苦了。”
昭玉眼眶也泛起了紅,她輕輕拍着趙太後的背,輕聲說:“母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上一世,她選的便是母後想叫她走的這條路,可又有什麽好結果呢?
她嘆氣:“陸宴知雖不算是個良人,但兒臣卻認為他遠勝于尚修明。今日您也瞧見了,他對兒臣很好,您不必憂心。”
趙太後紅着眼問她,“他可有強迫于你?”
昭玉哭笑不得:“母後,您說的哪裏話?陸宴知雖是個混不吝的,但自有風骨傲氣,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趙太後聞言,稍稍松了一口氣。
昭玉将趙太後哄睡了後,夜色便深了,遂在宮中留宿了一夜,翌日一早出的宮。
剛準備上馬車,便被人喊住了。
“昭玉——”
她轉過身去,便見尚修明站在宮門外頭,正定定的瞧着她。
昭玉目露疑惑,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在上早朝嗎?
他未穿朝服,身上穿的還是昨夜晚宴上穿的衣服。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來的,衣服跟頭發都被露水打濕了些許,眼睑下微微泛黑,唇色泛着白,看着有些憔悴。
“尚大人。”昭玉點頭颔首,面色稍稍不耐。
一大早上就在宮門口堵着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尚修明也看出了她面上的不耐煩,心頭說不出的滋味。
他并未上前,只垂眸道:“你不必再躲着我,今日我來找你,只想問兩件事。”
昭玉:“尚大人請講。”
尚修明:“你與陸宴知之事,可是真的?”
昭玉淡淡道:“本宮以為,經過昨夜之後,尚大人心中便已經猜到了。”
尚修明:“我想聽你親口說。”
昭玉點頭:“是。”
尚修明攥緊了拳,緊抿的嘴唇瞧着又白了幾分:“那你同我和離,也不是氣話?”
昭玉語氣譏諷:“自然不是。尚修明,你緣何會覺得,你那般對本宮,本宮還會對你一如從前,癡心不改?當個心盲眼瞎的蠢貨一年便夠了,更何況,你對本宮也并無情誼,裝作放不下這樁婚事的模樣又給誰看,厭人厭己,何必呢?如今,本宮對你早已再無眷戀,希望尚大人日後別再來糾纏了。”
說完,不再理他,徑直掀開帷裳,上了馬車。
車外,尚修明看着她沒有半分眷戀的身影,忽的笑了下,只不過配上那微白的臉,沒了原先的意氣風發,倒顯得有些狼狽。
他低聲自言自語:“是啊,我又不心悅她。盈娘因她父女二人而死,我對她厭惡的很,她會同誰在一起,我又何必在意呢。”
車內,昭玉按了按額角,“回府。”
“是。”
昭玉頓了頓,又道:“等等,還是去攝政王府吧。”
“是,主子。”
路上,昭玉便想着,明日叫徐嬷嬷回宮。
如今母後身邊的宮女,皆是年紀不大的小丫頭。徐嬷嬷跟了母後多年,感情深厚,她一個人在宮中,再沒個知冷知熱的,難免孤寂,不如将徐嬷嬷留在母後身邊。
正想着,馬車便已經停在了攝政王府前。
王府的門房瞧出了公主府的馬車,見停了後忙上前接。
誰也不敢怠慢,這位雖未嫁進王府,但也算得上是王府的半個女主子了。
昭玉剛下馬車,青衣聽了消息,匆匆趕來。
“殿下,您過來怎麽也不提前知會奴才一聲,快裏邊兒請。”
昭玉問他:“王爺可在府中?”
青衣:“在呢,方才還在念叨您呢。”
昭玉笑了下。
果然,今日陸宴知又裝病沒去上早朝。
青衣直接領着昭玉去了書房。
昭玉挺詫異的,陸宴知平日裏很不愛去書房,除非有事。
今日這一大早上的,是怎麽了?
“王爺在看書?”昭玉疑惑道。
青衣:“方才有些事情處理。”
他心裏苦笑一聲,心道哪能啊,是季将軍一大早上來找王爺了。
經過這幾次後,季子毅的心裏頭是越咂摸越不是滋味,這些日子可給人憋屈壞了。
先前他還以為是小公主心悅王爺,如今種種連在一起,明白了人小公主也未必就是主動的那個。
有這麽缺德的人嗎?
嘴上說着公主心眼多,不适合嫁給人當媳婦兒,不叫人別惦記着,他自己卻沒少惦記。
難怪當初他同青衣說公主的時候,就覺着王爺眼神不對勁,沒準兒那個時候他就惦記人小公主了!
季子毅是個大老粗,人也莽,兩斤白酒下肚,壯着膽子就跑來問了。
結果正撞槍口上,趕上今日陸宴知心裏不痛快。
明明是跑來質問的,結果沒問出個一二三四,倒是被陸宴知罵了一通,給攆回南疆邊境看大門去了。
昭玉到的時候,陸宴知正擰着眉坐着,目光落在窗戶上,也不知瞅着什麽,心情似乎不大好。
青衣沒跟着進來,在外頭候着了。
昭玉看了陸宴知一會兒,見他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遂目光從陸宴知身上移開,落到了桌子上頭的一封信上。上頭一共十個字,歪七扭八不說,還寫錯了七個,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她愣是沒猜到上頭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眨了眨眸子,問,“王爺在寫信?”
陸宴知聞言目光也落在了這封信上,他臉一臭,将信拿過來。胡亂團在一起,丢在地上,理直氣壯地道:“本王寫的字怎麽會這麽醜?是季子毅寫的。”
昭玉點頭,贊道:“原來如此,我便說這樣的字不應當是王爺所寫,王爺生的芝蘭玉樹,寫出來的東西自然是字如其人。”
陸宴知眉頭擰的更緊了,黑着臉看她。
她也覺得本王寫的字醜?
昭玉疑惑:“王爺,怎麽了?”
陸宴知僵硬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沒錯。”
說完,心裏更加不痛快了。
瞥了她一眼,“你過來。”
昭玉看出他不大高興了,又想起他昨日所做之事叫她心情不錯,此時很有耐心哄他,遂乖巧的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拽了拽的衣袖,仰着頭軟聲道:“王爺,這一大早上的,誰叫您不高興了?昭玉替您教訓他。”
陸宴知“啧”了一聲,單手握住她的腰,語氣不鹹不淡:“你哪只眼瞧出本王不高興了?”
昭玉心想,我又不瞎,自然是兩只眼都瞧見了。
偏生這人難伺候,幹脆正眼說瞎話:“那是昭玉瞧錯了,王爺今日瞧着心情應當是不錯的。”
不錯?
她眼瞎?
陸宴知垂眸看着她。
心裏頭愈發不痛快了。
他握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哼笑道:“心情自是沒有小殿下好,本王先前倒是不知,小殿下魅力竟然這般大。”
昭玉錯愕:“王爺何出此言?那阿爾文首領求娶,意在和親,又不是真瞧上了昭玉,如今,和親人選不也換了羽茜郡主。”
哪料,陸宴知說的人,并不是那東夷的阿爾文,而是別人。
只見陸宴知一只手微微用力的握着昭玉的細軟的腰肢,另一只手輕輕敲打着桌面,語氣淡淡的開了口。
“小殿下出宮時,興許碰上了尚大人吧?沒想到這尚大人還挺癡情,今夜在宮門外等了一宿沒回府,只等着小殿下出來呢。說起來,先前本王也曾聽說,小殿下對尚大人感情深厚,成親一年沒少争風吃醋,如今可是感動壞了?
趙家那小公子今夜也在宮門外鬧了一通,說什麽都不肯走,還是後來被趙大人差人給打暈了,抗回府裏頭的。”
不僅如此,還有一大早上就來給他添堵的季子毅。
昭玉聞言愣了下,難怪今早尚修明那副模樣。
見陸宴知說話時還瞥了她一眼,瞧着似乎在想該如何收拾她。
她心頭一跳,怕又被摔下來,忙一只手抱住了陸宴知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哄道:“王爺,您日後不許再這般說了,沒得叫人傷心。我與尚修明見是見了,但已經同他将話說清楚了,無論他如何,我們也早便沒了關系。王爺您是知道的,昭玉如今滿腔心思,皆在您的身上,哪裏顧得上他人呢。”
昭玉叫他握的腰有些泛酸,幹脆将他的LJ大手拽下來,又放在胸口處,仰頭眼巴巴的瞧着她,以表示誠心。
不過她也記得陸宴知上次幹的缺德事兒,所以也沒敢放對地方,只放在了脖頸下頭,胸口上頭那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
陸宴知聽着她說話,倒是順耳,但低頭一瞧手的地方,頓時間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丹鳳眼一眯,唇畔一扯,意味不明的開了口:“小殿下可真有意思,瞧着同別人還不大一樣,你的心原來是長在這兒的?”
昭玉面上一僵。